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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朔迷离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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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朔迷离的过去

人是情感动物,一旦有了执念,就会一直朝一个方向发展,没有归期,直到事情必须以一种形式结束时。

我不曾放心,开车躲到了以大门视角来看的盲区处,偷偷观察。

一夜没睡,现在眼皮酸的很。

喝了片抗生素,继续等。

天渐渐亮了,东边的天际上染上了渐变红,我昏昏欲睡时,别墅有了动静。

我像个等消息的傻子,急忙抬头去看,那个熟悉的凯策捡起了密封袋,疑惑不解的东张西望几眼,回了屋里。

——应该能看见了吧。

毕竟,在我的印象里,他挺信任凯策的,而凯策对他唯命是从。

我松了口,放心往回开。

梁成棋的事情固然重要,而我自己的事情,也不能因他而停止。

返程的我,直接去了畅行。

在车上补了补妆,遮了遮黑眼睛。

不得不说,熬夜上班是真的累。

赵兮兮出了这样的事情,简蔷薇已经连续四天没有来公司管我了。

距离我向梁成棋偷汇资料,已经过去三天半,我的作息已经调节过来,只是还担忧他的事情,我不太理解,怎么过去这么久了,还是不澄清。

午饭我将就的简单。

写的歌词有了大致的音节,闷在练歌房整理了一下午的节奏。

下班出来,嗓子哑的不行。

挎着包,端着水杯一顿炫水。

“喂,你们听说了没?赵兮兮陷害piece不成,反倒还将游轮上发生的一切过节全扯了出来,现在还连累了蔷薇姐,据说咱蔷薇姐现在可是失去了跟赵兮兮她背后靠山合作的机会。”

“是啊,也不知道piece提的什么条件,竟然让蔷薇姐撒手不管了。”同事附和。

我过去,清清嗓子:你们在说赵兮兮怀孕的事情吗?

“对啊,可不是嘛,你这几天忙可是有所不知啊,蔷薇姐前几天一直在为赵兮兮的事情忙里忙外,今天她回来了,不管赵兮兮了,这一不管,刚才piece那边就放出了证据。”苏芳边说,边在电脑打开澄清视频给我看。

我仔细查看,大为震惊。

除了我送过去的证据,还有一条赵兮兮与梁成棋的对话录音,大致是那天在酒店包厢里说的,以及,曾经在游轮上他们俩人明确的合作对话。

许时生说的一点没错,怪不得当时我掺和了她们的事情,赵兮兮那么生气,因为我,间接性破坏了她想借助梁成棋这个关系永远有梁成棋背后家族的代言。

可如果这样说,那么,简蔷薇忽然找我合作,岂不是梁成棋中间做了梗?

我一想,奇怪的漏洞一一浮现,颤抖着声音问苏芳:蔷薇姐人呢?

“在办公室,你不愧是蔷薇姐出差看中的,就是担心她。”苏芳打趣我。

我没功夫笑,倒也感谢简蔷薇。

我入职畅行,没有一个人知道游轮上的事情,大家只单纯认为是简蔷薇欣赏我的才华,这些许时日,同事们对我一直抱有极高的尊重。

我跑去简蔷薇的办公室,她一点也不意外,坐在办公桌前,淡然的勾起唇角,一副一切皆在掌握之中,早就晓得了一切:你想到了什么?

我急促呼吸,进到办公室,在她对面坐下来:这是怎么个回事?

“就是你猜的那样”她平淡的说。

“为什么?”我完全不理解。

“当初,赵兮兮的生父将她安排给了我,让我带火她,我就能获得盛华产业企业下的所有代言及合作,而能带火一位患有精神缺陷,对娱乐圈有谜之幻想的人的最好人选只有piece。”简蔷薇解释,端起水杯喝了口。

“因此去了游轮会,打算跟piece谈合作,但中途我多次出现,破坏了你的计划,导致你们对我都有敌意。”

“对,棋盘室的那次,我以为你们有关系,但piece说你们不认识,我就放松了警惕,但我始终觉得不一样,次日台球室遇见你,那位跟我们打台球的是piece的人,因为你的受伤,立刻丢下来我们,我便笃定你们有些关系,但兮兮没忍住,对你动了手。”

“带她走后,我调查了一番,发现你们并没有实质性的纠葛,就不假思索,烟花晚会你再度惹我,当时piece明确告诉我,不会跟我们合作,我就气,想测试测试,你们有没有瓜葛,故意对你说了狠话想激他出来帮你,只是,帮你的不是他,而是许时生,我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你会认识许二少。”

她视角的复盘,我很快恍然大悟。

“所以,你口中的厉害的人,真的是piece?可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甚至提也不提,梁成棋就是piece,直到画展我才知道!”我想不明白,到底有什么事情瞒我,质问她的嗓音,不经意的染上了难以启齿的哽咽与着急。

——为什么要瞒着我,那些我不知道的到底算是什么大事情,值得他们一个个如此大费周章的隐瞒我个普通人。

“是因为他。”简蔷薇无可奈何的攥紧拳头:当时,他最终答应跟我们合作的条件是我跟你合作,而前提是无论如何,我不能告诉你原因。

其实,画展也是他故意设计的,他就是想让万果的人知道,你们俩有不为人知的关系,让人不得不防,但又没有那么明明白白,好让万果放人,而你们模糊的关系,又不会造成绯闻,又能让那些人对你有所忌惮,要不然你觉得就算有我,怎么可能那么顺利?”

我的耳朵清清楚楚的听见了每一个字,思路一下子就一条清爽了过来。

是啊,就凭一位初来乍到,还有绯闻的女艺人,若是身后没有足够强硬的靠山,凭什么也不能扶我扶的这么快…

“可…为什么他从来不说,”我低声喃喃,早就没有了任何质问的底气。

“我当时问过他,他没有指明原因,只是话里有话的告诉我,人总会在某一个瞬间不由自主的冲动一次任性一次,也问过他是不是喜欢你,他说不是。”简蔷薇说。

越是听,越是不理解。

若她所说皆是真的,那游轮上的一切我认为离谱的事情,就都有理由说。

可为什么,他要这样做。

我弄不明白,心脏有一口气上不来,好像堵住了什么东西。

“不过,虽然我不清楚你们的关系,但我想,他对你不坏。”简蔷薇递给我一杯水:我看得出来,他对你和对其他人的态度是截然不同的,那是我认识他这么久,从未见过的模样。

“为什么这样说?”我问,连喝四口水。

简蔷薇叹了口气,酝酿一下,抬起明亮如清水的眸子:他活就是为了别人而活的棋子,领头人让他往东他不能往西的傀儡,活了今天可能没有明天的替罪羊,徘徊于生死边缘的人,他时刻清楚自己的身份与未来,很少与任何人有感情羁绊,而对你他会出来隐忍,克制,主动,表现出,他左右不了的无能为力。”弹出一丝平静的笑声看我。

……

我心乱了,飞快的跳动,声音微微颤抖:你说的,是真的吗?

“你知道他身后的势力是凭什么立坐在顶峰的吗?”简蔷薇说:不是因为他们的涉及广泛,只是因为,他们有一个可以背负一切责任的替死鬼,一旦查出些什么,piece就是最好的牺牲品。

“他被训练成没有感情的棋子,你的出现我第一次看见他为了除利益之外的事情,小心翼翼权衡利弊的样子。”

简蔷薇的字字句句,皆如刀刃一样刺进我的心脏,疼到我,不想接受…

“再则,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他本身就是一个心狠,手腕硬的主,很少会为了某人特意做某事。”

“我之所以不管赵兮兮,一是因为这是她自己作的,二是因为,piece放了条件,我如果管,他会连我一起对付,也好替你出气,游轮会上的事情他比你还要耿耿于怀,对此,我只能放弃赵兮兮,任由piece处置。”

我头昏脑涨,没有能说上来的话。

忽然,就莫名的特别想哭…

我算不算错过了一位很爱我的人。

——如果按照这样的说法,那么一切不是偶然,我只以为的是上天怜悯了我,其实是他帮了我,我耿耿于怀的游轮会最后一面,算是他的克制。

我打心底里哭笑不得。

——那么,当他说,让我跟了他时他是认真的,被我拒绝,他是伤心的。

我的喉咙里卡住了名为难言的种子,眼角一点点流淌出泪水,心底那股说不上来的别扭,朝一个方向推挤,仿佛在呐喊,接受他,你是喜欢的。

办公室冷下来很多,简蔷薇见我不说话,也给了我足够的反应时间。

眼泪滴到我的手背上,我咬咬下唇,吐出口气,勉强挤出半个微笑,声音却做不到有力: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似乎知道该怎么做的我,还是有气无力的,简蔷薇没有在说其他,我迈起自己沉重的步伐,走出她的办公室。

楼上下到一楼的过程特慢,我的世界仿佛在那一刻,昏暗到了极致。

楼外的温度一个幅度的下降,我的四肢百骸觉察不到半点的冷,只剩心脏里的燥热和无处排放的苦恼。

选择,确实是一件最佳难题。

嗨,梁成棋,你知道吗?游轮上的那场烟花是我见过最盛大的烟火,而现在,那场烟火,在我心里出现了两种不同的味道,除了绽放与天空之中的绚烂,还有它消失时的心酸,苦涩。

烟花在美,确实只有一瞬。

那么…我们呢?

站在以往会是极其僻静的一楼,我向前看,外面狂风大雨肆虐,一滴连着一滴,门口挤了很多人,似乎是因雨而无法回家,又似乎在讨论些什么。

我走出去,茫然的看了看,差点就让滂沱的雨水淋一身。

“哎,凡宁,你终于下来了。”同事见到我激动的不行。

“怎,怎么啦?”我问。

“那边有个帅哥,似乎一直在等你。”同事指着正前面的楼梯下,一辆白色的汽车停在雨里,车旁依靠着一位戴墨镜,手撑雨伞的帅哥。

“凯策。”我认出了他,小声叫。

这样的场景与画面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他似乎总是这样,大雨,黑色雨伞,豪车,凯策,墨镜,等我。

似乎快成了他的专属代名词。

我现在心情乏味,不太想理会,拐去了左边:没兴趣。

“哎,他等你很久了哎。”旁边的人拉住我。

我沿着左边的前沿台走,不予回应。

那辆车跟了上来,凯策一看就常年锻炼,追三两步追上我,挡住我的去路:孟女士,先生他在车里等你,

“告诉他,我没兴趣,让他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我说,

故作淡定的说狠话,内心在不知不觉中,无比的想要与他靠近。

我怎么会不知道他对我什么意思。

我怎么会不想和他有关系。

可我害怕…

“孟女士,我只负责传话,您有什么情绪跟他闹去,我并没心思管你们的破碎。”凯策低声吼我。

我想反驳,但无从切入。

他一直不喜欢我,我感觉得到。

这里人又多。

我逼不得已,只好跟他去了车里。

同事们听不见我们聊了什么,再看见我跟凯策离开,开启了无尽的猜测。

雨太大,尽管凯策将大部分伞打给了我,我的鞋和头发还是难免沾了水。

钻进车里,暖风吹过,冷与热融合到一起,我当即就是一个喷嚏。

梁成棋靠窗坐在里面,没有开灯的车内,黑漆漆一片:这么不想见我?

昏暗的视线,就好像为心虚者创造了隐藏情绪的独立空间。

“没有。”我狡辩,忐忑的坐在旁边。

“吃饭没有?”他问。

我摇了摇头:还没。

“喜欢吃什么,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谈谈吧。”他的话,很是认真。

我知道,这是一次机会谈话的,我没有拒绝,老实回答他:西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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