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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人见面尴尬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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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人见面尴尬会

“不值钱。”梁成棋说:凡宁说二老年过六旬,家里养殖为生,我就选择了一块玉送阿姨,一瓶酒送您。

继父欣赏的点点头,提礼品坐到沙发上:我能打开看看吗?

继父养殖为生,是个粗人,如此奢华的包装盒,难免让他激动。

母亲冷声呵斥:看什么看,没见过东西啊?活祖宗来了,你还不赶快去做饭,等什么呢。”母亲吼继父。

继父不敢耽搁,转身去了厨房。

母亲对我们态度很不友好,翻给我们一个白眼:既然来了就上去把东西放了下来吃饭,别傻愣。

我崩起嘴,扭头看他。

母亲也去了厨房。

我跟他一起去楼上,放好东西。

挺不好意思这样的见面的,对他低声道歉:抱歉啊,母亲就是这样的性格,你别生气,至于她说的林西森,我没带他见过家长,只是当时父母来巴黎找我,我刚好跟他在处对象,碰巧让他们见到了而已。

梁成棋在我额头上弹了弹:不用解释,那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

我点点头:有你真好。

梁成棋一脸宠溺:傻妞。

.

重新下楼。

厨房的餐桌上摆上了四个菜,我扫了一眼,是清一色的素菜。

我知道母亲是故意的,但目前的情况我没有开口的胆量,只好忍。

梁成棋本来打算去厨房帮忙,但继父招呼我们坐下,只好作罢。

我拉梁成棋在餐桌坐下,敏感不是自身原因,而是现在的氛围就是极度压抑,严肃的。

“吃吧,吃吧,各位。”继父从厨房端出小碗和筷子吆喝我们。

我跟梁成棋的手在餐桌下紧紧相扣,没有一个是不紧张的。

母亲从厨房出来端着一盆汤:你们来到突然,没买菜,将就吃吧”在桌面上放好,坐到继父旁边动了筷。

我眯眯眼,拳头握在一起。

狗屁,明明冰箱里要啥有啥。

当家人发了话,我们跟着动筷。

半晌没动静,我跟梁成棋都在等母亲问话,过去十分钟有余,她才开口。

母亲放下手里的筷子看向我:凡宁你去拿点酒,再拿两个杯子。

“你要喝酒吗?”继父问她。

母亲没有回答,而是看向了梁成棋:你应该会喝酒吧?

梁成棋点点头:会。

“好,会喝酒就行。”母亲语气豪放,催促我:快去拿酒啊。

我特意看向他,他点了头,我起身拿了一瓶度数不高的红酒,放到他们跟前为他们倒上。

小心翼翼的提醒:都少喝点。

继父重复:就是少喝点。

“啰嗦。”母亲冷声,端起酒杯示意梁成棋碰杯:来,喝一个。

梁成棋端起酒杯站起来,跟母亲碰了碰酒杯:阿姨,我作为晚辈恁来的第一时间去见你,今日才来,于情于理,我先敬你三杯,以表谢意。

话落,他连喝三杯。

母亲见他喝完,欣然笑笑“好酒量。”端起自己的酒杯一口气干完。

四杯酒,打开了他们的话匣子。

我跟继父成了旁观者。

母亲清清嗓子:叫梁成棋是吧?

梁成棋点点头:是的。

“做什么工作的?”母亲问。

“跟随家族企业做生意的,我主要负责排除市场环境。”梁成棋说。

其实就是与其他公司竞争,在不用人钱的权力下,打败竞争对手。

母亲哦了声,瞥我一眼,试探的抬眼蔑视他:我听有人说你有婚约啊,这是要脚踏两只船?

我一愣,缓了缓低声骗她,害怕梁成棋那个傻子实话实说,提前抢答:不是的,你别听顾嫣瞎说。

“我问的是他,不是你。”母亲冷声。

我傻眼,无话可说。

梁成棋咽咽喉咙:阿姨,我没有订婚,就算有,我也不会娶那个人。

母亲将信将疑:漂亮话谁都会说,你到底怎么样,我自有定夺。

企业联姻的热搜报道通常不会像娱乐新闻闹的那么火热,母亲对于他婚约的事情不了解,只是道听途说。

母亲又问:家里几口人啊?

梁成棋面不改色的回她:我并不想对你们有所隐瞒,我是养子,养父母是法国人,早已去世,如今只有祖父,家族环境大,除了我,还有很多哥哥,几口人对于我来说并不重要。

母亲每问一个问题,他就喝一杯酒,每喝完一杯,母亲就为他倒上。

“哦,大家族啊,那应该竞争很乱吧?”母亲冷嘲:比如夺家产争权,出现私生子啊,各种各样的。

我叫她:妈,你能不能别乱问。

母亲呵斥我:没你说话的份,连你爸都没说话,你插什么嘴。

我再一次妥协,闭嘴。

梁成棋在餐桌下拍拍我的腿,回应母亲:乱是他们的事情,与我无关,我从来不参与他们任何竞争,目前手里有的钱,足够她的开销。

“是吗?”母亲保持怀疑,上下打量梁成棋:你今年多大?

“三十二。”梁成棋回答。

“比宁宁大了这么多啊。”母亲一脸嫌弃的啧啧两声:整整六岁。

我咧咧嘴,这个不好说什么。

“那这么说,你一直是在巴黎生活的?”母亲给他盛酒。

“是的。”梁成棋如实回答,怯生生的接过酒瓶:阿姨我自己来。

母亲淡笑,夹了块鱼肉给我,话无论怎么听,都不好听:凡宁啊,我虽然不知道你们是怎么认识的,暂时也不是特别清楚到底怎么一回事,但妈妈我希望你能有分寸,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阶层和家世虽然不是硬伤,但不能不考虑。”她越说语气越重,直到说完,犀利如鹰的眼神落到我身上,死死警告。

“妈…”我轻声叫,不想她把话说这么直白。

“你明白就好,不必喊我,咱吃饭吧,我今天就问这么多,没意思。”母亲说,伸手动了筷子。

餐桌的氛围精密的奇怪,连吃饭的吧唧声也不敢发出半点。

我有点受不了,自己所爱的男人在聚会的场合让家人这样对待。

“你们吃吧,我不吃了。”我甩下筷子起身拉住他的手:走,不吃了,一来就指指点点,她们要去就让他们去,我不奉陪了。

“凡宁。”梁成棋扯住我,毫不动弹:别闹,我没有当一回事。

“可我在意。”我说,莫名哽咽起来:带你过来不是让她阴阳的。

“孟凡宁,你怎么说话的?这都受不了了?”母亲吼我。

“明明是你先不尊重我男朋友的,一来就这了那了。”我说,沙哑喊出的话是委屈的腔调。

“不至于,没事的,凡宁,听话,乖,坐下来,好好吃饭。”梁成棋拉住我的手,哄我重新坐下来。

我被迫坐下来,异常不爽。

继父小心翼翼的调节气氛:先吃饭,今天就吃饭,不说事。

我只好做罢,勉强配合,梁成棋倒是适应,显得比我还亲切,

难堪的晚饭过去。

母亲对我的态度是伤心的,赌气一个收拾餐桌,弄的噼里啪啦响。

梁成棋去帮忙收拾,端起桌上的小碟子,母亲不领情,一把推开他刚落下的手:不用你来,免得我那闺女再觉得我不待见你。

“妈,他想帮你而已。”我有气无力的说,在厨房门口看着。

“不需要。”母亲毅然决然。

我跟梁成棋尴尬的对视两眼。

继父走出来劝和:你俩去买票吧,咱明天要去爬山还没买票呢,你俩去客厅商量商量咱旅游的行程。

我抬头看,相视一笑,对继父点头,我补充了句:您帮我劝劝她。

转身离开,还没有到客厅,就听见了母亲的喊话:用咱的钱啊,咱不花他的钱,咱们不缺钱,别到时候让人看不起,说你为了图他的钱。

……

我的无语,脾气堆积在一起快成了个球,没有胆量宣泄,梁成棋依旧没有当回事,永远云淡风轻。

在沙发坐下,商量旅程。

等母亲他们收拾出来,我猜是继父一定跟母亲说了些什么,才让她那个那么执拗的性格有了些许软弱。

母亲坐下,递给我一盘水果:吃不吃?洗过了,有助于消化。

我拿了个,给了梁成棋一个。

梁成棋接过,对母亲说:谢谢。

我并不喜欢他如此客气,显得他特别窝囊,翻了个白眼给他。

母亲在沙发上坐下来:你不是说他工作忙嘛,怎么忽然又不忙了。

我刚要开口。

梁成棋先我一步:是这样的,阿姨,原本是忙的,但凡宁说要带你们去旅游,我寻思一起去可以帮凡宁照顾你们二老。”梁成棋说,余光扫了我一眼:退掉了工作,主动来的,跟凡宁没关系,她没有骗你们。

听见的我,难堪到低下头。

“这小丫头,还撒谎。”母亲但笑,态度不再那么僵硬,字里行间里多了些柔和,随性,轻声说:你去可以,我没有意见,但到了可别说我们普通人家的事多怎样怎样的,你考虑考虑,受得下来你就去,受不下来就别去,我可不会顾及你的感受。

“阿姨,你放心吧,我虽然没爬过山,但从小接受体能训练。”梁成棋担保,将笔记本扭过去给她看:我们看了飞机票,从这里到宁波不到两个小时,是上上午还是下午点?

“我刚才说了,不用你的钱,我们家有钱,去旅个游是可以的,况且再说凡宁现在也是个不小的明星,我跟他爸,还用不着你来养。”母亲说,自顾自的打开手机:看下就不用你操心了,我认为买火车票就行,便宜,路上还可以欣赏风景,

母亲说话一直很毒的,所有的话总结到一起不过一句她不喜欢他。

梁成棋不擅长为自己辩解,眼睁睁注视母亲给点手机的忙碌样。

最终下来。

我没有左右不了母亲的决定,买了明早六点的火车票,中午可抵达宁波,到了宁波,再座乘客运车去普陀客运站,进入普陀山风景区。

普陀山是一座海岛景区,私家车无法进入,导致母亲带了很多传统时行李的——【备用品】

母亲的计划是相当满的,想祈长寿,想求我嫁个好人家拥有幸福,所路过的景区,她绝对都会去一遍。

定好路程,

母亲没有赶梁成棋离开。

我打算拉着他回楼上睡觉了,母亲叫住了我:你今晚跟我睡。

“我还没收拾东西呢。”我找借口。

“那你就先收拾东西,收拾了再来找我,有我在,你别想跟他睡。”

我无奈,嘀咕了句:又不是没睡过。”瞥向梁成棋一眼,他耸肩,没那么在意,一直那么有耐心。

妥协的我,跟梁成棋去了楼上。

我的房间靠南,有一面特大的落地窗,可以完美欣赏海州市的夜景。

进到房间内,我碰上门,大口大口的呼气吐槽:我真服了,你为什么没有脾气,为什么不跟她发火?

“那是你母亲。”梁成棋搂住我的腰。

“可…”我结巴了半天,找不到下文,他说的对,那是我的母亲。

该怎么说呢。

其实都没错,母亲的道理,梁成棋的不计较,各有各的理由。

“好了,快收拾吧,你要拿什么,我帮你整理,若是不想拿到那边买也行。”梁成棋揉我的头。

我咽下去一肚的不爽,在衣柜拿出旅游包,重点装了证件。

衣服确实可以临时买,拿的多了确实会沉,影响旅游的体验。

去到书桌旁,抽出我的歌词本。

“拿本子干什么?”梁成棋问。

“火车会很慢,全程下来会很无聊。”我说,将本放入包里:你应该没有坐过母亲口中的火车吧?

“没有,我从七岁开始就是在飞机上长大的。”他说。

我扯嘴角笑了笑,没有说话,这么多年来,一直很明白,人生就是一场巨大的阶层圈,刻板差距是从落地的一刻就注定下来的。

要不然,我不会跟林西森分开。

还没有装好,母亲就来敲门了。

在门口哐哐敲门大喊:我劝你快点,别磨叽,再磨叽,急了我今晚就过这陪你睡,让他去睡客房!

母亲赤裸裸的威胁,永远管用。

这套公寓,除了我的主卧,还有三间客房,如果我不跟母亲睡,两间房就够了,现在只好分成三间。

我拉上包,跟梁成棋多说了几句,惭愧的向他赔不是。

梁成棋那个人还调侃我:没关系啊,你的房间也会有你的味道,只有身边有你的味道,我就不会孤单。

我打他肩膀,在他脸颊上一吻。

出来卧室“催什么催。”对母亲冷眼,没有看她,径直进到客房。

跟母亲到同一个房间,同一床上,关系自然而然靠拢到了一起。

毕竟是亲母女。

母亲锁上门,叹气,打开她带来的行李箱,往里面收拾她的东西。

“跟他怎么认识的?”母亲问。

我敷衍:一个酒会上认识的。

母亲不说话,忙活手里的活。

好长一会,

母亲再问:你们真的相爱吗?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了解吗?

语气里是无奈,更是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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