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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我去见他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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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我去见他们吧

“跟剧组的任何人开得了口,跟好朋友开的了口,唯独跟我这个男朋友就不知从何开口?”梁成棋淡笑,明明语气不强烈,却让我特别心酸。

“我…”我说不上话来。坐在他的对面,注视他明明有情绪却压抑不发的表情。

静了好久。

梁成棋重重的打完一串字,叹气靠到沙发上轻言:凡宁,能告诉你身边任何人的事情唯独不能告诉我,我在你眼里到底算什么,是男朋友吗?

他的质问,宛如一把锋利无比的匕首,顷刻间戳进我的胸口,眼泪没有号召力的一起出来。

梁成棋的话,我一直没找到回应,只有心酸无力感,徘徊在胸口。

“我去楼上拿点东西。”我起身对他说,实在是待不下去。

我该怎么说,

不是不把他当成男朋友,而是我太把他当成男朋友了呢?

他的别墅里,其实没重要的东西要拿,主要是来拿留在这里的银行卡,顺便跟他说一声。

拿上银行卡下来,他不知何时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烟。

我过去,将银行卡放到茶几上“别抽了,你最近抽烟太多了。”伸手去夺他的烟,却让他轻松躲开。

我撑住胳膊,眼眶湿湿的。

梁成棋抽了两口烟,问我:这样的关系相处,你不嫌累吗?

“可不这样,我们能这样?”我苦笑,给他看了看我拿的银行卡:上次来你这,忘记拿走了。

他不说话,俯视桌上的电脑:里面的钱够吗,不够我再给你汇点。

我嗯了声,声音哽咽:够了。

银行卡里的钱,还是他第一次说要吃我做的饭时,给我转的。

那之后,一直放在他这,根本没有用过,若不是这次,我不会拿。

每一次看见他忧伤的模样,我就好想好好抱抱他,跟他厮守与一起。

我低下头,让头发挡住视线,将卡放进包里,眼泪挂在眼睛,拉上包的拉链,抬手去抹眼泪。

仿佛抹去泪痕,就不会哭泣,他就不会看见我的软弱。

可逃避只是自欺欺人,人总是用假象蒙蔽自己,让自己清醒的迷糊。

我抽泣两声,揉了揉鼻尖:你有没有需要我做的,我还不着急回去。

“不用。”他拒绝:想走就走吧。

“好。”我吐出口气。

转过身,眼泪流满整个脸庞,身后荡然响过他倔强里为难的祈求:孟凡宁,需要我陪你去吗?若需要的话,只要你一句话,天涯海角我都随你。

……

话与卑微的语气,一起落入我耳畔里,他那般小心,那般哽咽的,让我像个罪大恶极的犯人一样被动,含着泪,忍痛拒绝:不用了,你还是忙吧,我不想因为我的事情耽误你。

他最近这么忙,我们好不容易回温的感情,我不想再闹出什么问题来。

“那么不需要我?”他问。

“不是…我看你最近那么忙,我不想麻烦你。”我解释,话到一半,他不知何时站了起来,从后搂住了我。

“跟你去的任何地方从不是打扰。”他沉声在我耳边:凡宁,这些天我忙的确忽略了你,我很抱歉,所以这次,就借此机会带我去见见你的父母吧,融合融合我们之间的感情,出去散散心,我真的不想一直这样下去,我想拉进我们的关系。”

梁成棋的每一个字都说的无比真挚,我不敢答应,害怕的事情数不胜数无奈婉拒:还是算了吧。

父母来到的第一刻,我就考虑过带他见家长,带他进入我的圈子,我觉得只有这样,我们的爱才算是存在过,只是他忙,我也忙,诸多事情烦恼夹窄在一起,我从不好意思开口。

犹豫徘徊,下不了决定,必须忍心做那个没有吱声的坏人。

“怎么?不想让我见你父母,还是在赌气?”他呼吸声沉重而严谨。

“没有。”我握住他的手:我只是有点害怕,而且父母他们要去爬山,你应该没爬过山吧,爬山可是个体力活,我担心你会受不下来。

“没关系,一起去吧。”他留在我脖颈上一吻:无论如何,我会尽力的,我会好好表现,争取让他们认可我和你再进一步,你也是这样想的吧,不想只单纯跟我现在这样。

“我…”

没有说出的话,成了弱点。

梁成棋明白我的意思,搂我的力度紧了紧,暖和的身体贴在一起,体温与情绪一同传达。

相爱其实很简单。

正如他所说,我们不能只能这样.

明明一样不甘心止于现状,那就借此机会拉近拉近关系好了。

说不定会锦上添花。

“笨妞。”相拥一会,梁成棋松开了我,眸色如光,垂眼看我:父母他们说好去爬什么山了吗?

我点头:母亲说想去普陀山。

“在宁波?”他拉我坐到沙发上。

“嗯,你真的可以吗?”我有些担忧:不行的话就算了,我一个人去也可以,这不是生气也不是闹情绪。

“没关系的。”他轻揉我的脑袋:相信我,也要相信自己。

我还是不安心,最近的事情,其实发生的真的没有我想象中的好。

尤其是跟他谈恋爱。

父母的驾到,他们见面,会是一件好事还是坏事,我根本说不准。

“去爬山的话,是会拜佛祈福之类的吧?”梁成棋问我。

“是的,就是眼瞧过年,图个吉利,才选择爬山的。”我说。

梁成棋搂我,沉默了会才道:可以,那买好票了吗?打算怎么出发?

“还没有,我跟他们就简单说了说就来找你了,本来说自己去的…”

“那我们现在过去吧?”他说。

我还是有些紧张,抬眼问他:真的行吗?我现在特别惶恐。

“只要能跟你在一起,什么都行。”梁成棋喃喃自语,没有看我。

话说的却那般沉重,我并没有办法从根本领悟到他那话的意思,脸贴在他的肩膀上安心的放松下来,爱人就是无论怎么吵,也吵不分的存在。

我靠在梁成棋的肩膀有一会,他推了推我:你先等我一会,我去楼上换身衣服,咱就去见你的父母。

“好。”我微微一笑。

梁成棋轻笑,眉眼弯弯的,像月亮,揉揉我的脑袋快步去了楼上。

我盘腿而坐,捏了捏眉心,总归来说,见父母这件事还是有隐患的。

我不知道他们见面会发生什么样的尴尬,毕竟母亲是一个传统思想观念的人,思维与大部分妇女一致,渴望漂泊在外的儿女能有个幸福安定的婚姻,就这样贸然让他们见面,怕真的不是一个完好无缺的做法。

但除了这样就没有别的办法。

我心中的侥幸心理告诉我,母亲做事得体大方,凡事讲究体面,大概不会让太难堪,再则,还有继父在。

梁成棋的衣服换的很快,从楼上下来,换掉了往常黑色西装打领带黑色皮鞋脚上踩的老城风格衣裳。

咖啡色大衣内是一件米白的高领毛衣,大衣随他一走一步摩擦他米白色的长裤,脚上是一双运动鞋。

如此的模样,便不再有他往日的严谨,成熟稳重中流露出的是年轻气盛,是风华正茂的少年感。

他这副样子站在我面前,我呆呆的愣了好久,扬起嘴角:好看。

那个样子仿佛年轻了十岁,不仅是外表的好看,更是气质的年轻。

他低头观察自己,怯怯的说:见长辈太正式不好,不正式也不好,挑了半天,就这套还算随和的。

我连连点头对他竖起大拇指“非常认同,你其实不老,就是穿着太老城,太严谨,让人认为你很老。

“有吗?”他圈我入怀。

“有啊。”我捏他的脸。

“那你是怎么对我一见钟情的?”

我瞟了瞟眼,踮起脚尖低声:像你这个年纪的男人体力正盛,而且我觉得,你一定会有低保!

“孟凡宁!”梁成棋念我的名字,我已经推开他,欢快的跑走。

梁成棋看我笑,一脸宠溺的小跑追上我:别让我抓到你。

“抓到我又能怎么样?”我躲在客厅与大门的屏风处,对他吐舌头。

“你会知道的。”他说,那是我很久未见到的景色,他那真挚,灿烂,发自内心没有压力的笑容。

到院子里。

我主动停了脚步回头问他:话说你一起去旅游,你不拿衣服吗?

他抓住我:我平时出门都是到那边再买的,如果随身拿的话也不方便不是?

我哦了声:好像也是,那就在那边再买好了。

以前自己经济有限,不能为所欲为,但现在这些事情完全绰绰有余。

有钱人出现玩从不拿行李。

他手拎住我肩膀上的衣服:抓到你了呢,宝贝,记得接受惩罚。

我咧嘴:这不算。

但已经逃不开。

那是从吵架以来,我们久违的发自内心的快乐,打打闹闹回到我公寓那一片刻,笑的我甚至肚子疼。

.

抵达我公寓的时候,看见了个熟悉的身影,凯策既然在门口。

天已经暗了,公寓灯光明亮,大概父母在里面玩的不错。

“先生。”凯策叫他。

“东西呢?”他问。

“在车上。”凯策说着,去车上拿下来大包小包,不同包装的东西。

华丽的包装,指定价值不菲。

“好,你回去吧,等我通知的时候,再来见我。”梁成棋伸手接过。

“真的有必要这样吗?”凯策后退几步,脸上写满疑惑与不愿:你明知道,几率很小,若是让上头的人知道,或者撞见,你们…

“凯策。”梁成棋沉声叫她的名字,一脸冰冷,锋利的眼神打断他。

回到我身边冷声道:我这边会小心的,你把他们给我盯紧就行。

凯策对我很不友好,那白眼就差一点翻天上去:知道了,不过就是一个女人,值得你做这么多吗?一次次为她降低自己的底线,挑战他们。

凯策的话,让我陷入沉思。

降低底线,是指什么?

来不及细细思考。

梁成棋就牵我摁响了公寓门铃。

来的路上,我跟他讲过很多家里的规矩,以及注意事项。

现在看来,他的的确确是有心理准备的,反倒是我,不及他分毫,摁响的门铃,仿佛不是门铃,而是催命符,门子的后面,仿佛有大妖怪。

明明只隔一扇门。

我们在门口十指相扣,同样忐忑不安的等人来开门。

我听见门内锁的松动,手指紧紧攥紧他的手,门朝内打开一条缝,探出来的是继父的头,他通过门缝看我,余光瞥见我身边站着的他,脸上的表情不太自然,嘴角一抹僵硬的笑:这位是…

我嘴角的弧度一样僵硬:叔叔,这是我男朋友,他叫梁成棋。

“奥~”继父连连点头,打开门慌慌忙忙的招呼我们:进吧,进吧,你这小宁没有拿钥匙吗?

我牵着他的手,走进房内:出来的太着急忘记拿钥匙了。

“老伴儿,姑娘带他男朋友来了。”继父对楼上大喊。

招呼我们在沙发落座,我一直没有放松下来,紧张到不能自已,还好有他相伴,不然,我真的会呼吸不上来,没人可以与我感同身受,感觉到氛围的尴尬,体会心快跳出来的慌乱。

楼上听见呼唤的母亲,大概是用跑的,气喘吁吁的扶着栏杆:你跟我说谁来了?”爬在围栏处往楼下看。

“姑娘男朋友。”继父说。

男朋友三个字,就像是他们的镇定剂,俩人都别扭的没法形容。

我跟梁成棋出于礼貌的站起来,母亲咧着嘴,一副痛苦难言的模样到我们跟前上下打量他,态度很是不好:来也不知道提前说一声。

我低声说:是我临时决定带他来的,不怪他,您别对他这态度。

母亲翻给我一个白眼:这也不怎么嘛,看着还不如西森健壮。

我被母亲这两句话整的本来心情就不安,更加慌张了。

与他紧握的手满手心汗。

梁成棋咳嗽两声,提起刚才放到茶几上的礼品:阿姨,叔叔,初次见面不知道送什么好,就随便选了些见面礼,还希望两位可以喜欢。

母亲不屑一顾,是父亲见梁成棋尴尬上前接过的礼物:这是什么?这么精细的包装一定不便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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