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爱人与事业
令我感到欣慰的是,面对这一次这样煎熬的误会,我们即便是平平淡淡的过,也没说分开的话,
遗憾的是,我与梁成棋之间的感情就此产生了隔板,它就像用尽全力推不倒的城墙,近在眼前,远在天边,像是触碰不到的灰尘,它在,但摸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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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梁成棋,新的一年来了,我们会幸福吗?烟花绽放的一刻,你许愿了吗?你听见我的心跳与哭泣了吗?我许了愿,跟你在一起多些时间,哪怕一分一秒。
元旦迎来假期,本该是快乐的。
但我不行,像我这样的人,越是有假期,越是繁忙抽不开身。
档期与活动,排的满满当当。
元旦过去的不久,新一年的【不喊不休】活动,再次开始,每一年的开始就会开始的活动。
今年齐允为我争取到了机会,不喊不休的制作方也发来了邀请函。
我不去是不可能的。
活动开始前,我照例跟梁成棋说了声,他同以往一样,没有任何意见。
我知道,他开始有他的事情要忙。
活动进行的小半个月里,我是活得非常快乐充足的。
同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顾嫣林西森作为同道人,自然在我的身边。
活动结束。
我的人气已经相当火了,今年开始,就会陆陆续续安排演唱会巡演。
忙是忙了点,但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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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允为我接了一部短篇网剧,开始我还奇怪网剧找我唱歌的干什么,得知制作方是万果传媒,我就不再意外网剧这种演绎类的资源会落到我的手里。
短篇网剧的男主角自然是林西森。
明眼人一看就看得出来,林西森做的很多事情,是跟我有关系的。
字签在合同单上,当天是腊八,我吃完午饭,打算小休息一会,去找林西森对戏,收到了家里来的电话。
母亲打电话告诉我,他们在家太冷,近期生意太好,忙不过来。
想出来透透气,加上得知我现在混得还不错,打算来找我玩,让我带他们去转转,我明确告诉他们,我没有时间,可母亲一句:我跟你爸爸已经出发过去了,你注意来接就好。
我无神的盯住手机,好长时间。
本来就没有时间跟梁成棋相处,他们一来,就更是扯犊子的事。
父母过来找我,这件事情我是故意不告诉梁成棋的,我怕他们到时候见面,会让我们的关系更加糟糕。
母亲向来是位传统的女性,若是他们见到面,指定得疯了不可,虽然我很想将梁成棋介绍给家人…我爱他,爱他爱到什么也不敢奢求,
知道这件事的程鸢告诉了齐允以及简蔷薇,以好向上级汇报,及时调整时间,以免耽误进度。
父母他们说一不二,腊八当天的晚上,他们就已经杀到了海州。
我在排戏,抽不开身。
只好通知崔巧去接,结果崔巧也没有时间,推给了许时生。
闹了一圈,他们俩还是我最好的靠山,虽然我不经常提起,可关键时刻还得是他们。
排完戏,已经到晚上十一点多。
林西森跟在一起拍的戏,他跟在我身后,一起从畅行大楼出来。
“叔叔阿姨来了?”他平淡一问。
我嗯了声,还是不大喜欢说话。
“要来玩?”
“嗯。”
“想好去哪了吗?”
“还没有,等见到他们再说吧。”
“我送你回去吧,反正我和叔叔阿姨也这么多年没有见过了。”
“不用了,谢谢。”我婉拒,走下楼梯,齐允停好了车,在车门口等我。
我没有大方到对仇人哈哈大笑,临走前,跟林西森道了个别。
齐允在车上提醒我:就算跟他合作多了,不记仇了,也别走太近。
我点点头:知道了,我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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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时生接父母到我公寓。
我一推开家门,母亲就是激动的上来夸我,亲我,抱我的。
我连喘口气的时间也没有,让她拉到客厅坐下,一顿夸奖,恨不得把我说成一朵花。
我配合的笑笑,送走许时生跟齐允,回到房间,正式跟他们聊天。
周围安静了 母亲不在虚情假意。
手搭在我的手上问我:我跟你叔叔在老家那边听说了你很多事情,妈妈是个俗人,不知道怎么跟你开口说,妈就想知道,你干这行,到底安不安全,还有人说你恋爱了,但对方是个有婚约的人,这些事情到底是真是假?
母亲能问出这样的话,讲真,我一点意外也没有,我猜到了,避寒是幌子,在老家听见了一些不好的话,心里不踏实,想要来求个证,是真。
如果前者可以说是邻里的玩笑,但后者,绝对与顾嫣拖不了关系。
知道我跟梁成棋在一起的只有圈内的人,梁成棋爆出订婚的事情属于联姻热搜,不会闹的大众的视野里.
能堂而皇之告密的给我父母的人,让他们飞来找我的,除了顾嫣,不会有第二个人。
母亲怕我生气,很小心的讲:你之前巴黎学院的那个朋友跟我说,你谈了个有妇之夫,跟我说,你们俩怎么怎么样,乱的很,妈妈晓得你们这行乱,妈妈也不爱上网,对那些事情不是特别清楚,妈妈也知道你缺少父爱,但咱不能做拆散别人家庭的事。
我抿抿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没有坦白全部,只告诉她们:我确实谈了男朋友,但他没有结婚。
陪母亲唠了四个小时,才算是把她半蒙过去,但还是没说服她直接回家的想法,非要我陪他们去外面逛逛。
手里头近期的部分档期是调动不了的,我只好推辞带他们玩耍的行程,让他们住在公寓里,等我忙完这一阵。
工作,家人,梁成棋,挤在一起的时候,我自然而然把梁成棋放到了最后,忙完就先回家陪爸妈。
特别忙的档期在小寒这天结束。
齐允向制作方请了我五天假,并且承诺一回来,熬夜也得赶完所有拍摄。
连轴转了好几天,我回到公寓,本打算休息休息再跟父母出去玩的。
结果一开公寓门,林西森那个狗东西既然在我家跟我父母聊天!
我进去,脾气一瞬间不好,不好气的质问他:林西森,谁叫你来的。
“宁宁,怎么说话的?”母亲起身站起来吼我:是我们这些天太无聊,今刚好接到西森的电话,他说他不忙,所以来看看我们,你凶什么?
我…无话可说。
父母是认识林西森的,早在上学的时候就知道我跟他谈过恋爱。
我挺烦的。
已经好久没有去找梁成棋了。
没压住烦躁,拉起林西森就把他往外推“出去,这不欢迎你。”假惺惺的,他当然不忙,戏份全压着呢。
父母有求于我,有问题问我,自然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跟我闹。
我把林西森推出去,他还死不要脸的对我说:小宁,你别那么冲动,我来没有恶意,就算我们分手了,但叔叔阿姨当年可是很喜欢我的,他们过来,我理当看看他们,这次他们要旅游,如果你不介意,让我陪你们去,你一个人照顾不了他们,我陪着他们也会开心。
这番话,从我父母来的第一天,他就有意无意的开始暗示,我一直懒得搭理。
我情绪特别不稳定,吼道:不需要!我还有助理,经纪人呢。
“那管个屁用,他们根本不是来玩的,是来看你男朋友的,你不明白吗?”他抱住我,搂的很紧很紧。
我挣扎“跟你没关系!”
“是,没关系。”他松开我:但你会让他跟你父母见面吗?见了面他们知道了他的身份,会接受吗?
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
激动的情绪冷静下来,我头发凌乱打在脸颊,眼泪不自觉的流出来。
林西森见我哭,沉默下来。
我抬手抹去眼泪,他深吸两口气摁住我的肩膀:我知道你原谅不了我,但如果你需要,我会出现到你身边。
他的话说到很沉重,但很坚定。
我没有回应,他转身走了,像是伤心,又仿佛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我站在院子里,看了看天,天不是特别的蓝,冬天的天空白的多一些。
无奈的平复下情绪,回到屋内。
客厅看不见院子发生的一切,母亲他们自然不会知道我发过的脾气。
我推门进来,母亲一脸不爽的地教育我:你干嘛对小森那么凶,他可是知道我们在家无聊,特意过来陪我们的。
“对你们再好,只要不是我喜欢的就没用,”我冷漠的回,倒了杯水喝。
母亲冷笑一声:那你倒是说说你现在的男朋友是谁啊,真是没礼貌,我们来这么久,连来看一眼也不来。
我喝水的手僵持住,真的好疲惫。
“你倒是说话啊,怎么不说话了。”母亲坐到沙发上阴阳我。
我无话可说,继续喝水。
继父不知道跟母亲耳边说了什么。
母亲不情不愿的消停了,嘴里不停嘀嘀咕咕:切,我们来这么久了,看都没有来看过一眼能好到哪去。
我没状态理会,压抑的错觉,已经开始忘记活的真实感,好像再坚持下去,我就会随时随刻死去。
回避了男朋友的问题,我跟他们坐下来细细谈了谈去那玩,去干什么?
母亲和养父统一觉得,快过春节了,适合爬山祈福,图个好灶头。
我对祈福拜佛这种事情,不是多相信,没什么兴趣,敷衍了两句。
母亲一直不死心打探我男朋友的问题问我:你那个他,跟不跟一起去。
我说:不跟,他很忙,有时间我会介绍给你们认识的。
“有多忙啊,好歹也得见见自己女朋友的家长,真不怕我不同意你嫁给他啊。”母亲傲娇到很。
我苦笑,眼睛一直是湿润的。
确定好他们要去爬山,我大致有个把握,跟他们聊了些其他的家里的事情,编了个理由逃出了公寓。
母亲问去爬什么山,我说随她。
她告诉我,
今年国庆很多邻居去了普陀山求姻缘,没到冬至就结了婚,她认为普陀山祈福指定管用,决定去普陀山。
我想快点让他们离开,当即就敲定下来,但离开多少时间,玩几天,我需要跟他请辞,再做下一步决定。
就算不带他去,也不能平白无故消失让他找不到我,等待的滋味很难熬。
虽然,我已经这么久没去见他了。
偶尔也奇怪,他竟然忍住了这么久不来找我,还真是懂事。
去找梁成棋是我一个人开车去的。
心情太过于烦躁,我第一次抽他喜欢的那个牌子的香烟,味道很呛,但后劲大,足够我消化部分烦躁了。
到他的别墅,
我摁了四次门铃才有人来开门。
他戴着眼镜,黑眼圈极其严重。
我纳闷,勉强挤出丝丝微笑调侃他:你这是昨晚跟熊猫称兄道弟了?
“没有。”他噗呲笑笑,进到公寓内:大下午的,怎么这个点来找我?
“有点事。”我抬头冲他笑,烦躁压抑的情绪即使抽了烟,也还是回不到愉悦,跟他一起到沙发上坐下。
“什么事?”梁成棋坐下来,一双明亮的瞳仁望向我。
我吐出一口气,总觉得难以开口。
余光瞟见他满桌的资料,弹的到处的烟蒂,装满烟头的烟灰缸。
我还是没有勇气开口,起身问:看你这么忙,应该没好好吃饭吧?
打算为他做点东西吃。
“你不喜欢忽然来找我,有事情要说的话直接说就好了。”他揭穿。
我咧嘴笑笑,只好坐下来。
他向我靠近些,直视我,大概是烟味还没有散开,他眉头微皱问:你身上怎么这么大的烟味,你抽烟了?
我没有骗他,点了点头:最近心情不太好,就抽了一根。
那是他爱抽的烟,撒谎骗不到他。
他眸色暗了暗一丝无奈闪过:以后有什么烦先生直接跟我说,别抽烟,说正事吧,有什么话就说好了。
他多聪明啊,
自然猜的到我的心思。
我扭扭捏捏半天,艰难的总结了总结语言跟他低声说:我最近有事要离开海州三四天,父母来找我玩,我得需要陪他们去外面旅游,所以,就没有办法来找你了。
梁成棋不知何意的一笑,笑的雀跃,怔怔的注视我:我还以为你不打算说,就直接要离开了呢。
“我…”看他这样,我惭愧,用了好大的劲才说上句:你已经知道了啊。
“我不该知道吗?”他挑眉问我。
强烈的心虚,迫使我立马道歉:对不起,梁成棋,这件事一开始我是没有打算瞒你的,只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我不知道从何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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