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事事如云烟
“什么?”我假装不懂
“梁成棋,你们分开了,我已经知道了,即便你不说。”他说。
我沉默了,伤口让揭开是真的难堪。
“不用你管。”我缓了会儿,推他一把,往左侧挪了挪,去开车门。
“凡宁。”他喊我,一把拉住我带进他的怀里:如果他不要你,可不可以,考虑考虑跟我重新来过?
重新来过。
我喝的很多,朦胧的眼看他,那么真诚,跟他一样,呵呵的笑出声来勒过他的脖子:好啊,重新来过。
我把他往我身上带,顺着车座划拉下来,让他压到我的身上。
“在车里吗?”他表示茫然,喘着粗气,那是确认和难以置信。
我越笑越乐,眼里湿哒哒的:没在车里来过?还是你现在不行?
“肯定比他行。”林西森说,先是摁住我的双手,抵在车门上。
我清晰的意识得到要做什么,但不想反抗,或许和别人开始,会缓解孤单的寂寞,会忘记他,或许我和他一开始就是错,该换一个人试试看。
“你跟他是怎么做的?”林西森问,尚未碰我一丝一毫。
“废话真多,到底来不来?”我催促道:趁我糊涂,能不能快点?
身上的男人眸色复杂,眼神向我瞟了几眼,再三犹豫还是动了我。
我闭上眼睛,不敢直视他。
我准备为自己编造一个梦的时候,车窗的玻璃让人敲响。
磨砂的玻璃,外面看不见里面。
可毕竟是在做这种事,我俩还是让吓了一跳。
林西森慌忙从我身上起来“谁啊?”
“简蔷薇。”车外的声音应答。
我刚坐起来,听见是她,立马整好衣服。
林西森咳嗽两声开了门“你…来干什么?”
“带我的人离开。”她说,黑眸盯着我。
同为一个年纪的女人,不难猜出我们在做什么。
我比较怕她,老老实实下了车。
林西森没有拦我,知道拦不过。
我是让简蔷薇拽着关进后座的。
她踩下油门就吼我“你闹够了没有?”
“我怎么了?”我反问。
“你跟他在车里做什么?”
“你不是都猜到了嘛,还问什么?”我问。
“孟凡宁,你跟梁成棋才分开多久,就这样做?”
我淡淡的想了想:不到一个月,可他不在啊,我总得找个别的乐子吧。
“孟凡宁!”
再这么说,
简蔷薇归根结底算是梁成棋的人,听我这样的话,她自然不乐
,使劲打了一把方向盘吼我的名字。
我悠悠的说:反正我们结束了。
简蔷薇语塞,这些天来,她是清楚我们发生的事情的,拐了个方向盘停靠在路边:最近东北部区域很热闹,公司打算借助冰雪大世界的劲儿去那边办演唱会,我向他们争取了让你过去的资格,你要不要过去?
我低落的情绪,瞬间起来了:真的假的?
“真的。”她说,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来:本来是打算往后压一压的,但是眼瞧你现在这样的情况,你还是去外面工作工作忙起来吧。
确实,不开心的话,忙起来就没时间不开心了,我爽快的答应下来。
简蔷薇告诉了我弊端,若是过去的话,就没有办法在海州过春节了。
我无所谓,反正世界这么大,我还是没有一个可靠的归属。
我情绪低落的时候,一切都会平淡,没有任何趣味,一切都会过的很快很快,什么有趣的事情也没有。
那天到家,我就睡了。
第二天醒来,看见林西森给我发的消息【在你放不下他之前,我会一直等你,我想跟你重新来过。】
消息我没有回,没有精力。
当天的下午。
大年三十,大部分人千里迢迢的回家,我千里迢迢的去往远方。
东北不愧是冷啊。
一下飞机就给我冻的连打喷嚏。
公司为我安排好了一切,我下飞机就有东北这边的朋友来接我入住酒店。
要开演唱会的事情爆出来了,我现在的这些天需要注意行为的。
出来散散心,确实有助于我的心情愉快,跟齐允她们玩了许多的地方,除了心里的那份缺失,一切都好。
除夕的烟花响起,我与他分开了只是24天,却似度日如年般漫长,没他在身边,我拉长了生活的每一秒。
我漂泊在外,与所有人断掉了联系,家人与他从都没有任何信息。
注视的轰轰轰响的烟花,我苦笑举起手里的酒杯:真好,让我们不在彼此身边。
演唱会定在正月初六,正逢假期与有零花钱的时间。
前来观看的很多很多,公司只安排我唱两首,一首是我的第一部专辑《追往有风的地方。》另一首是我写给自己的《很好。》
演唱会结束,我与粉丝告别,送了他们份礼物。
次日一早就回了海州。
不是不想留,而是出了新的问题。
林西森跟我因为他的网剧插曲《不寻》炒出来一些小小的热度。
有人磕我们CP,不是什么特别大的事情,两家公司便没有管,但不知道怎么搞的,新一年第一个瓜既然是【网传林西森孟凡宁曾在大学生时是男女朋友,因孟凡宁太过现实,与其粉丝,现如今,孟凡宁再度出现的林西森的身边,苦苦纠缠,这是旧情复燃还是另有所图。】
回到畅行,我把事情的前因后果捋顺,得到林西森那边的反馈是——
他姐姐搞的鬼。
那妥了,解释也是白解释。
俩家公司索性建议,反正热度炒起来了,吃我们这口cp粉的也不少干脆直接出击,正视他们传的一切。
已经走到这一步的我,早已不会再拒绝任何的利益与前途的事情。
打实了曾经是校园cp的头衔。
我们以一张不曾经在巴黎读书时,还青涩干净的照片回击了林西森她姐的恶搞。
热搜一瞬间两边倒。
有支持我们cp复合的,自然也有厌恶我的或他的。
事情闹到正月十五。
我按公司安排,接受了线上直播式的采访,回答的是提前练好的本。
一结束,从记者大楼出来,我与齐允程鸢三个人无差别的受到了提前堵在门口的记者,黑粉的攻击。
程鸢齐允两个人护我,照样挤不出人群,记者的盘问,令人头大,比刚才排练好的问题难回答的多。
采访的话。
说来说去还是绕套路,不直言不明讳,不说不是,不说是,弯弯绕绕的再说了三两句文艺的话,糊弄糊弄观众。
但这些人的是实打实的难。
【孟女士,请问,你们是和好了吗?】
【可不可以告诉我们,那张照片的内容算不算是对qiaoanm的正面反击?】
【把当时的照片爆了出来,是不是意味你们打算正大光明的在一起了?】
我不理会是此刻最好的办法。
挤不出拥堵的人群,我不顺畅的心情,一下子变的难受起来。呼吸道像是卡吸入了障碍物,在那一下不管用,调整了两三下还是没有调节得过来。
“程…”我手握程鸢的胳膊求救。
“你怎么了?凡宁。”她俩一起问。
在摄影机下,我的突发情况,无疑让他们更激烈,咔咔咔的一张一张闪。
我蹲到地上,还是呼吸不过来。
“别拍了,不准拍了。”程鸢在我胸口处按压,齐允在的打电话。
彼时
几声着急的汽车喇叭响起。
我听见,不知是谁喊了句:是瑞拉小姐的车,快让开!
拥堵的记者瞬间跑向了那辆车。
突然的趋势,我异常清楚,是有人而为之,就和热搜上的瓜,吃着吃着就变低,出现一个新的瓜一样。
我让程鸢扶住站起来,可还是没一点支撑力的懒在他身上。
睁不开的眼睛死死放在那辆车的窗户上,若隐若现的视野里,我恍惚看见了梁成棋冷漠,忧伤的侧脸。
——是你来找我了吗?
——是你来救我了吗?
——你还是不忍心的对吗?
分开的整整二十四天里,我们没有见面,但我常常感觉得到,身后有关注我的一双眼睛,但那是不是我极度思念幻想出来的,我不确定。
散开人群后,齐允打电话叫来的司机刚好赶到,与林西森事件闹得这样严重,我不适合去医院。
上车就回酒店。
程鸢提前为我叫来医生来家里诊治,我们到别墅,医生慌张的扶到到客厅躺下,快速的诊断,最后,判断我为间接性呼吸障碍。
吃点哮喘药,注意个人情绪就不会有事,反之还会像今天这样。
我吃了药,躺到床上,眼前不断闪过一刻匆忙的画面,恍惚的,难忘的,可没有理由再次走到一起。
好难过,好悲伤。
嘿,梁成棋,你知道吗?我没有想过和你分开的事实,输给了你的退出,我一直在想,如果你来找我,对我说一句【跟我走,我们私奔。】那么对于一直以来没有什么出息的我来说,是不会犹豫的,因为这个想法并不是是在当你说分开就有的。
.
稳定下来情绪,按时吃药。
齐允程鸢她们二人为我安排工作开始很纠结,怕不给我安排工作我没有流量和热度就怕我的身体吃不消。
我不能总让别人担心,总是事事的,努力调整好自己的心态,不去想对自己来说糟糕的事,尝试放下他。
重新以优秀的状态投入工作。
新的开始,工作不多。
是忙于新歌的录制,参加几期小众的代言拍广告。
已经出了正月。
大部分的人回到了正规,我的新年没有他,以后或许也不会再有他。
齐允为我接了一个二线品牌的小众轻奢品牌的代言。
主要代言它们的一款口红。
拍摄完。
我没有换下拍摄的紫红色礼裙。
齐允说这套礼服好看,刚好可以去网红街拍拍照片,顺便更新我的社交平台,有利益于和粉丝的互动。
我就跟她们一起去了网红桥。
绚烂的灯光搭配我身上的礼服像是走红毯,梦幻中张扬,性感十足。
自然不免有部分路人讨论我。
拍摄的途中还遇过两三个个粉丝上来要签名,那我自然是得笑脸相迎的客客气气蹲在地上签名。
不管什么原因。
名人的作用就是树立美好形象。
拍的正好呢。
我靠在围栏边,半坐在上面,凹出优美的造型,无神忧伤的眼神盯着镜头,萦绕出受伤的破碎感。
正前方,冲过来四位小姑娘。
气势汹汹的指着我骂
【孟凡宁,你就是个垃圾。】
【你根本配不上西哥哥。】
【当初勾引森西哥哥就是为了上位,这次还拿西哥哥来炒作,真是个炒作狗!不要脸到家了。】
我渐渐习惯一切麻木的状态,没有任何感触,扶着桥梁跳下来,脚上的高跟鞋没站稳,崴了那么一下下。
齐允跟程鸢反应极其快,在那四个姑娘没有冲向我之前拦住了她们。
“麻烦你们冷静点,这里是公共场合!”齐允拦着她们。
“公共场合怎么了?她本来就是啊,根本就配不上我们哥哥,还一天天炒作,真是个炒作狗。”她们说。
程鸢不跟她们吵架,举起手机给她们看:再不离开,我可就报警了。
刚崴脚的那一下,并不严重,我提起裙摆到她们旁边:让她们走吧。
“我们就不走,有本事报警。看警察怎么说本来就一直炒作啊,自己有两种还没有脸让别人说了。谁稀罕啊,假惺惺。”她们阴阳怪气着。
“现在,立刻,马上滚!”齐允喊。
见手机上就差一步点出的是1,那四位小姑娘到底还是怕的跑开了,跑开前,还重复骂我:炒作狗
而这个称呼快成了我的专属。
“你怎么下来了?”小姑娘跑远了,齐允回头,惊讶的愣着我。
“跳下来的啊。”我说,悠闲的耸耸肩:好了,今天就这样吧,我们也该回去了,明天还有练习呢。
齐允说“行,反正也拍了不少了。”一面说,一面收拾相机。
“你怎么样?没事吧?”程鸢上来关心我的状态,助理嘛,自然是关心自家主子的情绪以及冷暖的。
“没事。”我胳膊交在一起,扶住程鸢为我搭到肩膀上的外套,快步回到车里,司机就开了车。
与往常一样。
没有事情发生就是好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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