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与现实混淆了
在程鸢她们面前,我不敢表现出坏情绪来,跟她们嘻嘻哈哈的修图。
到我别墅。
出于我忽然让黑粉谩骂,又是有病的情况,齐允俩人很不放心我,问了很多,确认我的状态。
我没说一点没有,知道她们肯定不会信,而是说:还好啦,这很正常,黑粉而已,我回去喝点安眠药就好了,你们快回去吧。
这才打消了她们留下来陪我的想法,我最近的表现,状态确实还算是不错的,所说的道理也是事实。
哄走她们。
我就仿佛没了依靠,又或是没有观众,锁上别墅的大门,摸着黑走到落地窗下的沙发上,一头闷进去。
憋了好久的眼泪,一瞬间如决堤般涌出,哭的急促,哭到喘不了气。
我很想他,如果他在就好了,如果他在我就不会事业家庭两边难,找不到一个可以倾诉的避难所,如此难受煎熬的过着每一天,如果我有本事就好了,就可以跟他在一起了。
有那么一口气,没有呼吸上来。
我跪到茶几旁找哮喘药,一口闷到肚子里两颗,顺着药劲儿张开嘴大口大口的吸气,呼气,吸气…
调整好,我已经没有了力气。
艰难的爬上沙发去,身上的礼服来不及脱,捆绑式高跟鞋绕着我的脚腕与小腿,我使不上力,也没有精力,捞过一个抱枕就抱住,薄弱的意识一点点消失,一点点静下来。
我困,眼皮睁不开的困。
那一夜的天很冷很冷,我躺在沙发上,一直打颤,迷迷糊糊睁眼瞥向窗外,窗外白茫茫的,下雪了。
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
窗外雪下的静而急,一片一片的打在窗户上,我缩成一团,伤心到一定程度是没有情绪,淡漠的犹如一具尸体,呼吸,叹息,持续。
平稳的再次入睡,梦里出现过的画面,快乐占据少,整夜整夜的,我让恶梦围绕,低落笼罩。
究竟是如何没被冻醒入睡的,不记得了,反正睡得很不安,总觉得有人要害死我,只感觉孤零零的冷,时不时传来一阵不知何处来的暖和。
二月份的天,真让人糟心。
我在强大的不能自已的迷乱意识中察觉到有人摸我的手,滑滑的,痒痒的,我咿咿呀呀几声:谁…
没有回应,可手似乎就是让人碰着,细腻穿过我指尖的感觉不是梦。
我强迫自己睁开眼睛,迷糊的向周围扫视,看见一副熟悉清俊的脸庞,看见了一双泛红含泪的瞳仁。
“梁…”我开口,强烈的感觉那是他,声音一开口就是沙哑的,眼泪再度滑落“你回来了…”
“嗯。”他的手轻抚我的脸,声音柔柔的,和平时一模一样。
果然,他在梦里是爱我的。
“你终于回来了。”我起身搂住他,扑通一声跪到地上,埋到他的肩膀里哭喊: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我一直在等你会回来,我等了很久,一直没有等到你回来找我,我…差点就以为你真的不要我了。
痛,真的痛。
不真实,真的不真实。
“嗯,回来了,笨妞。”他拍我的头,像哄我入睡般小心翼翼。
我受不了,哭的更加痛苦,望向他的眼祈求般的寻问“别丢下我,我没有一个可靠的归宿所,我们不要吵架了,好不好?”我情绪上来,迫切不自觉的问:梁成棋,我们走吧,我什么都不要了,就跟彼此在一起。
那对于我来说,就是一场梦。
梦是会醒的,我再这么疯也没关系,等醒过来,我并不会记得。
每一次梦,见他我都会这样,没有梦见他,我就会极致冷静,像是两种特别的极端,疯或者抑。
我的话,没有得到回应,我薄弱的意识就更加坚定这只是一场梦,晃着他重复:说话啊,好不好嘛?
他的手抚摸我的头,耳畔荡起他的柔声:笨妞,睡吧,继续睡吧,睡一觉就好了,乖,睡一觉就好了。
他的声音低低的,沉沉的,像是在念经,不停的重复,给我洗脑。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不回应,向来受不了他的温柔,即便是对于梦里的他,我没出息的让他干扰了,沉甸甸的眼睛就这样闭上。
我睡的很快,记得是靠着他的肩膀睡着的。
一直以为那只是梦的我,是完全坦荡放松的,不认为会有他在身边。
我睡醒,
放肆的摸索手机,当即,甚至连自己睡在哪想都没有去想,摸了半天没有摸到,皱起眉头,奇怪的睁开眼睛,平时手机都在枕头下的,眼前一个熟悉的面孔,昨晚的一切就如瀑布般袭来,汹涌而猛烈。
我渐渐清醒,回忆起些。
还瞌睡的劲儿过去,在完全认真,有自我发言的能力下,我恍惚的注视面前的男人,声音微颤:你…真的回来了,昨天晚上的不是梦。
哽咽已经犯不着,更多的欢喜与无法明了的杂乱更让我难受。
他的回来,是好还是坏呢?
昨晚的不是梦,是好是坏呢?
“我就说你笨,你还总是死不承认。”男人弯起嘴角随意一笑:昨晚抱住我又哭又喊的,搂了我一夜,睡醒了,就不记得,竟然说这种傻话?
我…语塞,确实有点懵。
依旧认为不真实,恍惚的伸出手去他脸前挥了两下。
与他的过去与现在,恍如隔世。
刚睁开的眼睛让自己无名指上的一颗白色发光的星形珠宝戒指吸引住了视线,那枚戒指,闪闪发光。
我诧异,登时瞪大眼睛:这…这是什么?”说是惊讶更多的是不解。
不解他这行为之下的含义。
“你是真的笨啊。”他握住我的手,晃动那枚戒指:送你的。
我懵逼,送个戒指这算什么?
吵架的事情还让我记忆犹新,扭过去了脸:这算什么意思?
他察觉到我的赌气,轻轻的蜷住我:凡宁,我真的很想跟你好好的。
梁成棋的话,永远真挚。
我快忘了这是他第几次认错,开始分不清,到底哪一句是真的。
不敢轻信他的言语,我注视无名指上的钻戒,沉沉的叹气出声。
说真的,若分开,我是不舍,但若是和好,我会再度陷入不安。
梁成棋见我沉默,握住我的手指问:今天安排的工作忙吗?如果不忙的话,结束了陪我去一个地方愿意吗?我是真的只想跟你好好的。
我抬眼看他的脸:哪?
“去了你就知道了,我想能做的都给你做一遍。”梁成棋说。
我对于他的话,还是有一定的好奇心的,即便心里记恨他曽说出分开的话,我还是没有说当即就拒绝,故作矜持的犹豫了会,点了点头:好。
我们没说和好的话,顺着这样平淡的关系,继续持续了下去。
起了床,他送我到的公司。
我们的话没有像以前那么多,之前没有坦白和好的关系,就像水平线,两线相交,但没有完全交融。
跟梁成棋的一起出现,简蔷薇瞬间明白,没有多问,趁我练歌喝水的时候,偷偷来问过我:重新和好了?
我不说话,含蓄的笑了笑。
不算和好,但似乎算。
今儿的工作不多,简蔷薇肯定是有梁成棋通知的,下午五点手头就没有了工作,没有了任何的通告。
出了畅行大楼,
梁成棋就在门口等我。
我莫名有些紧张,拉开车门,梁成棋头靠车窗懒散的眯起眼,一脸笑意的看向我,示意我快点上车。
“要去哪?”我坐到旁边问他。
“去了你就知道了。”
前往他口中地方的路上,我没有说话,他问过我最近的情况来缓解尴尬,而我的回应只是敷衍两句。
车子停到市中心的豪华大厦。
海州第一大楼,各种奢侈品牌全会聚集在这里,在地下车库停好车。
他为我打开车门,没有主动牵我的手,独自一个人走到我的后面。
我不喜欢和他的生疏感。
哪怕吵过架,哪怕有隔阂。也还是想和他走在一起,放慢自己的脚步,到他身边,不经意的牵起他的手来问:我们看似分开的这二十四天里,你其实一直在我的身边是不是?
“什么?”让我忽然拉住,他有些惊讶。
我重复一遍。
他摇了摇头:没有一直。
有时候,他的情商真的令我堪忧。
电梯到三十九楼,他牵着我出去。
这里大部分的门店全是高定的限定奢侈品,有大约十二家是为明星设计服装的企业门店,占据一半位置。
“来这干什么?”我不解。
“待会你就知道了。”梁成棋还是那么含蓄,隐瞒他为我准备的天大惊喜
让他带着绕过明亮的走廊,来到名为【遇晨】的外企品牌婚纱店门口。
我以为来错了地方。
【遇晨】我再熟悉不过,是当代高端的中西式交融于一起的婚纱定制中心,总部在罗马,小公司遍布各地,其女还是他的联姻对家。
装修的极为干净的门面只是简简单单的纯白色,就足以吸引女生,左右两边的橱窗里各站立一对身穿西式婚纱礼服的模特,一对中式的模特。
美丽纯白的婚纱是我年少时的梦,如今就在眼前,让我看的痴迷。
“喜欢吗?”他问。
我缓过神来,咳嗽两声:还行。
“走吧,进去看看。”梁成棋带我进到里面。
我茫然不自觉的跟在他身后,店内的员工见到客人就上前迎接:两位好,请问是要看中式还是西式?
“瑞拉她在楼上吗?”他问。
瑞拉…
我听见他的话,牵着手主动松开。
瑞拉是她啊,
那个在罗马赫赫有名的【遇晨】企业的三小姐,梁成棋的未婚妻。
19岁接手家族企业,成为罗马数一数二的婚纱礼服,等一些高定到服装的著名设计师。
“在,瑞拉小姐知道您会来,已经几天留在海州的小门店了。”员工说,客气的将我们往楼上带。
我是被迫让他拉着跟过去的,强烈的难言感,让我丧失了骄傲。
高端婚纱店分为三楼,绕着s型楼梯到楼上,依旧是望不到尽头的存在。
员工领我们到一间磨砂玻璃门前停下:瑞拉小姐因为你的嘱托,一直没有罗马,最近春节过去,她闲不下来,就一直在这里设计图稿。
“好,下去吧。”梁成棋吩咐。
员工离开。
我漂浮到不知道哪去的意识才缓缓问出一句:你想证明些什么?”我搞不懂他,越来越发现我搞不懂他。
梁成棋没有理我,敲了门。
不出三十秒,有人来开门。
传闻中总是在报纸上见到的瑞拉小姐本人,在生活中也是那么的美丽,并非温柔乖顺的娃娃脸,伶俐刘畅的五官线条,增加很多攻击性,一双绿色如翡翠的瞳仁,可却没有任何架子,一脸青春呆萌的问候我们。
“哟,终于舍得带小嫂子过来让我见见了。”她天真的打趣,大方的伸手跟我握手:你好,我是麦圣德·卡尔达齐瑞·拉,全名不好记,大家通常叫我瑞拉,你也叫我瑞拉就可以了。
我错愕,有点迷茫,呆呆的跟她握了手,她是她的长相相差好大。
“好了,别闹,你这么热情,可别给她吓傻了,让你给我安排的套服安排好了吗?”梁成棋问。
瑞拉小姐出了门,我们跟上去。
她蹦蹦跳跳的走在前面走在前面:准备好了,放心吧,你就让嫂子准备好开心到合不拢嘴就可以了!
我还是不懂,眨巴巴看他们,揪住梁成棋的衣服角:什么啊?
“笨妞。”他说。
我讨厌这样,追上去推他一把:讨厌!,到底什么跟什么嘛。
瑞拉走的很快,推开一扇白色的大门,我在门口看见了里面的装修。
白色的墙壁挂满各色的花朵,简约却不失格调的氛围与地上的云雾形成别样风趣。
“这是…?”我震惊,跟着他们进去的脚步,停在中央。
正前的台面上,站着一对模特。
男士身上是一套黑色的标准西装,女士是一套金色的一字肩法式设计的抹胸婚纱,金色的头冠上下落一条金色的头纱,从头上一直落到地面,与裙摆一起托像是一条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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