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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吧早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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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吧早晚的事

一心在想,母亲会问些什么。

好长一段路,我才买到些许的吃的,边猜测他们的谈话,边返程。

垂着头,手掂饮料,心不在焉宛如一具躯体般灰溜溜走路的我,迎面接到一记耳光,噼里啪啦响的耳光。

我懵逼,抬起茫然的目光,正前方是撑着拐杖,气喘吁吁的母亲。

她面色涨红,一双充满愤恨与厌恶的眼睛像是抓到了仇人。

这模样,

估计是梁成棋说了什么。

喘这么厉害,估计是梁成棋说的太难让她接受,气吁吁的来教育我。

“妈。”我开口,嗓音哽咽。

“你还知道我是你妈妈啊?”她吼,拿起拐杖就摔我:嗯?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我这么养出你这样一个玩意,人家没打算跟你结婚,你还屁颠屁颠的凑上去,找虐还是犯贱?就那么喜欢做吃力不讨好的事?

我让母亲指责的完全弄不清方向。

注意点落在母亲说的那句

【人家没打算跟你结婚】

我错愕,心脏几乎骤停,眼睛瞪着她,无助的感觉让眼睛变得好湿沉,想哭也咬紧牙努力克制。

做了个深呼吸,调整气息:她人呢,妈,他跟你说了些什么?

我问,别的先放放,他跟母亲说了什么,才是事情的关键。

这么就这么巧,我才走开不一会儿,就成了不同局面。

“哼。”母亲讥笑我,嘲笑的声音比寒风还要冷:你还有脸问,你还有脸哭,你到底怎么想的,人家根本就没有打算娶你!”她上前几步,食指戳我的脑门:你图个什么啊?

母亲如晴天霹雳般的谩骂,毫无征兆的向我飞来,我不清楚状况,让她打的那一巴掌脸蛋火辣辣的。

“妈”我再次出声,声音沙哑。

“你别叫我妈,你个不知廉耻的东西。”母亲吵我,上前一把拉住我的胳膊:跟我打那来回哪去。

我什么话也说不上来,身上使不上劲,从游客异样的眼光里让母亲牵着胳膊像上刑场般的往前走。

她那么生气,自然不会徒步离开。

赶过来的继父劝她:你先消消气,别这么大的火气嘛。

母亲连理会也没有不理会。

夕阳在天边一点点褪色,周围人投来的眼光无一不是八卦,指点,光打在我的身上,我完全就是个笑话。

我何尝不曾体验过窒息的感受。

何尝没有思考过,为什么要这样,难道幸福,就这么如履薄冰吗?

让母亲压回住宿的车上,我们没有说一句话,静到宛如世界末日,一切如夕阳一样,落幕下山,一切美好就像我为自己编制的一场美梦…

.

母亲直接将我推进她的房间,锁上门子就开始质问,开始嘶吼:人家没打算娶你,你为什么还要跟人家好,你缺爱吗?凡宁,你告诉我,你跟他到底是怎么认识的,是不是你为了火,跟他做了什么交易?

我任由母亲批评,责骂,什么都不明白,肯本说不上来话。

头低的恨深,泪哗啦啦的流,站在她跟前,跟小时候犯了错的场景一模一样,她发疯,我哭泣。

吵到最后,继父为我求情。

母亲出于累的缘故,丢个了我一句:我懒得再说那么多别的,我就把话放这儿,你们不结婚就别交往。

继父将她带走前,我软弱的问了句:他人呢?”已经精疲力尽。

我跟他认识真的没多久,发生这样的情况,他会不会走,不好说。

继父告诉我他的位置,并告诉了我原因,细细讲来,还真是可笑。

支开我,母亲领梁成棋去往普门殿,拜见千手观音,为我们求姻缘。

梁成棋不愿意进普门殿,母亲就说【进去拜拜有助于你们早日结婚。】梁成棋依旧还是不愿意。

母亲絮叨了半天结婚之类的事情与字眼,梁成棋始终无动于衷,母亲无力,就选择了妥协。

一直问他【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又或者对于结婚的事宜有什么要求,彩礼,嫁妆之类的,我们家算得上小康家庭,你若是有想要的,我们也掏得起,就是怕到时候嫁到你们家族,我们凡宁受委屈,哎,又或者说,你们结了婚是自己住还是跟家人住,反正怎么说,我不想我女儿受委屈。】

据继父所讲,母亲还要求梁成棋最好今年娶我,她希望我早日成婚…

母亲说了很多很多,梁成棋沉默好久,低声对母亲鞠躬【阿姨,真是对不起您,我没打算跟凡宁结婚。】

母亲炸了,勉强保持些许冷静【没打算结婚是什么意思?】

梁成棋告诉母亲【我这辈子不打算结婚,只想跟凡宁在一起,我可以做到什么都不缺她,但除了名分。】

母亲不理解【不打算结婚是什么意思?那你做这些是为了什么?】

他坦然自若【我做这些只是为了您可以接受我跟您的女儿在一起。】

我不是当事人,只听继父这样一讲,大概明白,母亲气的点在哪了。

我自嘲不已。

该怎么形容这可笑又荒唐的故事呢,是破碎中找糖吃的顶级找虐吧。

我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带着一具没有支撑力,宛如躯体的身体到继父所说他的位置的房间门口的,

只记得,敲了门,看见他那张或许知道犯了错,摘下眼镜含泪的眼,

心里明明像碎掉般难过,可却止不住弯起嘴角笑,呵呵的自嘲:梁成棋,你让我说什么好啊?

“对不起。”他关上门,一把将我拥入怀里,附在我耳边道歉。

道歉是无力的,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我能原谅,但她不行。

那时,

我跟他只差一句重要话就可以避免分离的错过,属实闹的可笑。

我不说话,尝试推他发现推不动,他抱的很紧,我推不动。

“对不起。”他在我耳畔抽噎。

我眼泪一滴滴流下,难受的心真的有些疼:你跟我说对不起没用,你得跟她说才能解决事情。

我的话,让他的沉默了,

屋子一度静下来。

窗外,是熙熙攘攘游客的欢笑。

天黑了,

有些快乐跟着一起埋进了山里。

我无话可说,能做的只有哭泣。

努力到最后无能为力…

一步之遥,原来就是这个道理…

.

“孟凡宁,你是不是哭了?”长久的静默,让氛围冰冷,梁成棋沙哑的声音在我耳畔浮荡,小心翼翼的试探我,轻轻的晃动我的胳膊。

我不说话,牙咬的嘎嘎响,耳畔有嬉闹声,还有他的抽噎声。

强忍的情绪抵达一定的程度。

我再也控制不住,手握成拳头死死捶打他的背:你让我怎么办啊,怎么办啊,你告诉她你不会娶我,你现在让我怎么跟你在一起,跟你过,

我不明白,流出的泪浸湿他的肩膀,像个疯子般喊到声音沙哑。

“别哭,对不起。”他说,缓缓松开我,直视我哭泣的双眼,喉结动了动,一脸严肃认真的模样。

我怕他认真的样子,拳头掐进肉里,屏住呼吸,等他的话。

他微微张嘴,发出没有底气,却有他考虑良久的严肃:跟我在一起这么累的话,我们就分开好了。

凉薄无情经过大脑的话,成了冰块,我燥热发火的情绪,被浇的一点火星子不剩。

我以为听错了,虚弱的嗓音同他确认“你说什么?”眼泪僵在脸上。

我成了个傻子,脑袋嗡嗡嗡响。

那个男人就像是有魔力般,让你疯狂的时候,可以什么也忘记。

让你冷静的时候,会忽然浇一盆水,把你一切热情就此泼灭。

我就算再怎么生气,难过,我自始至终没有产生过和他分开的念头。

我寻思发发火冷静冷静,或许他会抱抱我,再想办法,反正又不是天天跟母亲在一块,大不了私奔,而他在这个时候说出了这种话。

目的,误会,婚约,那么多的事情,我们全部顶过来了。

一个母亲,让他说了分开的话。

我哭笑不得,哭与笑混合在一起,自己都说不清那是什么情绪。

是自嘲,是讥讽,是对长久在一起的坚持感到的可悲且讽刺。

深处的声音劝导我。

我恍惚,呼吸有些喘不上来,头晕乎乎的,视线点点模糊,深处的声音撞击我模糊的大脑,跟随它而去。

——罢了,结束吧!

“好。”我急促的呼吸,沉沉的应下一句,死咬嘴唇,同深处的声音一起道:梁成棋,我们就这样好了。

我努力过,只是没用。

就这样好了。

反正没有结果,反正眼前跟母亲的这件事,也不好处理。

梁成棋沉默了会,应声:好。

“对不起。”他道歉,抬了抬胳膊,似乎是想拉我,但是又放下。

我站在门口,吸溜鼻子:没关系

将手放到门把手上,身后传来他那语重心长的嘱咐:若你身边出现了其他人,或者遇见了合适的,比我好的,不用管我,我支持,嫁了吧。

我已经没有力气再去说别的,离开的每一步都仿佛走在荆棘上,跌入到低谷的情绪是平静,他的话已经激不起我已经碎掉的心再疼一次。

和他的分开就这样,

平静而简单。

.

从他的房门出来,继父在门口等我,一脸担忧我的样,嘴唇微动,尝试说些什么,却没有说出来。

我没有力气,连发脾气的劲儿也没。

打开母亲的房间进去。

她坐在椅子上,还是没有消气。

我过去,扯起嘴角的弧度,冷笑一声:妈,您可以如愿了,您女儿不会跟她心爱的人在一起了。

“孟凡宁!”母亲喊我,咬牙切齿

我平淡的话,却异常伤人。

人在郁闷生气的时候,控制不住说狠话,那个时候,我控制不住。

我在床边坐下:您还要旅游吗?

房间安静下来。

母亲不服气,掐着腰:我是为了你好,他不能给你名分会被笑话的!

我已经没有情绪再争辩其他,重复一遍:你还要继续玩吗?

“要,凭什么不要,我又没做错什么。”她双手抱胸,一副无所谓的样。

我苦笑:随您。

.

梁成棋离开的时候,路过了母亲的窗户,继父站在窗边抽烟,特意喊我:凡宁,他要走了,就这样让他走了吗?不再去说两句吗?

我淡漠的说:随便。

无所谓了,什么都无所谓…

其实,

我并不知道梁成棋是如何回来的,我只知道,我们再次分开了,我只知道,我坐在隔壁房间的床上像个提线木偶般发呆,听见了隔壁房门关上的声音,我只知道,他离开了我。

.

剩下的地方,无论到那,对我来说,只是浪费时间,没半点意义,我就像个过路人跟着他们瞎溜达。

知道我不开心的他们,加快了流程用了剩下一天半的时间游玩了其他他们想去的地方,就返了程。

我从头到尾,没有许一个愿。

不信就是不信,若是有灵,世界上就不会有这么多悲剧的事情。

回去的必经之路没有改变,主要的交通工具换成了飞机。

我向母亲他们说,有工作,必须赶回去, 一分钟不能耽误。

说是撒谎吧,但也不完全是。

我的确是在下飞机第一时间,打车去的畅行,受了伤的心,是更好让我写出优美歌词的加速器。

与梁成棋的再次分开,依旧没有正式的语言用来宣告结束。

但我们很清楚的认为,我们之间结束了,在没有爬完的山上结束的。

说不记恨他是假的,我没有说出的分开,他倒开了口。

心里有个地方偷偷记恨他。

除夕前夜。

我与林西森的合作结束,剧组设了晚宴。

现在的一切早已今非昔比,满眼是名利与火的我,酒那是一杯一杯的灌。

所有人都能发现我极端。

包括林西森。

从酒店出来,林西森做为我的合作伙伴,目前又有cp粉的加持。

他扶着我从酒吧出来,关心我:你最近怎么回事,每天喝这么多,再这么工作也不能这样不要命啊。

“又喝不死,又不耽误工作,喝点酒又没什么大事。”我醉醺醺的说:我就算半夜喝到吐,第二天也照样可以泡在练歌室练歌。

“你这样是因为他吧?”林西森扶我到车的后座,顺着旁边坐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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