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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眼时有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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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眼时有他在

梁成棋的话与态度,让我渐渐回归正常,眼泪大概是因感动而流,模糊不清的视线放在他的后背上,就那一瞬间,我无比后悔欺骗过他。

“一个替别人卖命的棋子,也不怕上头的人知道,要你的命。”林西森攥紧拳头,死死盯住我冷哼一声:如此护一个跟了我两年的女人,真是可笑。

林西森的羞辱,使我错愕不已,大冬天的,浑然觉察不到寒冷,与他拉在一起的手,我察觉到一刻她的慌乱。

大概是那句话的原因。

“怎么会呢?”梁成棋叹出一口气,将只有她懂得害怕隐藏起来,抚摸我的脸颊:我对她疼爱还来不及。

我眼角含泪,笑的酸涩。

梁成棋丝毫没有把他放在眼里,蔑视他一眼,拉住我的手转了身。

我沉默,只是复杂难受的注视他。

跟他回到车内,凯安一直在门外等我们,我们一上来,他直接开车。

我也没有勇气开口说上一句话,梁成棋亦没有问一句关于神阶梯的事。

就像信号屏蔽,他拒收。

“你怎么什么也不问…”面对这样的沉寂,我忍不住,低声问他。

“有什么可问的吗?”他点燃根烟。

我让他反问的特难受,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一开始就陷入了僵局。

梁成棋被我逗笑,噗呲乐了:自己都没打算好说什么,还问我真是笨啊。

“我不笨。”我哭丧着脸,低言。

梁成棋吐出烟圈,笑的温柔:笨。

“我不笨!”我重复,加重语气。

梁成棋含笑不答:晚上打算吃什么?回去吃还是外面吃?

“回家吃。”我说。

梁成棋嗯了声,没有再说话。

这样的感觉怪异而压抑,一路上没有丝毫声响,我头抵靠着车窗,眼睛放在车窗里他对身上从未离开。

有些时候,我无比想跟他坦白,可没有勇气,久而久之,一直等了下去。

那些没有办法说开的秘密,成了难题,变成我们之间隔不开的间隙。

我爱他,也对不起他。

梁成棋带我回的他的公寓,路过商场,买了些简单的食材,回去做饭。

我在厨房,穿上围裙,发现后面挤不上,叫了他“梁,过来帮我挤一下围裙。

梁成棋在客厅休息,听见我的叫唤,快步赶来,我看见他光了膀子的腹肌眸色一顿:你怎么把衣服脱了?

“要去洗澡。”他说,站到我身后,帮我挤上,从背后圈住我:孟凡宁,真想就一直跟你一直在一起。

突如其来的情话,让我猝不及防。

而也慢慢习惯,淡定下来,单手搭放在厨具上,用右手摸上他的脸颊,扭过脸轻笑:那我们就一直在一起。

梁成棋熟练的凑过来,下巴挨至我的左肩,胳膊圈紧我,顺势抬起我的下巴:真的好想好想跟你去天涯海角。

他右手探在我的衬衣领口,扯开松懈的领带,绕在他的食指与无名指

我仰头眸色柔和抚摸他的脸,他的模样藏着数不尽的忧愁,轮廓鲜明的脸一点也不凌厉,黑色的瞳仁闪跃哀伤。

眼神向下,抬起我的下巴留下一吻。

我的妆没有卸完,泛红的脸颊像是大哭过一场:好了,快去等着吧。

他不松开,似乎不太舍得。

我让他整得哭笑不得,轻拍他的脸踮起脚尖附上一个吻:好啦,乖。

梁成棋方才松开我,出了厨房。

厨房离浴室远,我听不见他洗澡的流水声,看见了了自己从眼睛里流进水池的泪珠。

最后一道菜,我做的是鱼汤,端上桌的同时,我喊了声:开饭啦!

转头去拿餐具,不知道他喜不喜欢喝鱼汤有意为他盛好一碗,放他那边。

“做这么多?”梁成棋震惊,洗了澡,他变得干净了,身上还有淡香味。

“还好吧。”我傻笑,满意的坐下来:若是我不当歌手,我会选择开个小饭馆,弄上几张桌,接待来来往往不同的故事,听他们有趣到人生。”

梁成棋听着我絮叨,给我夹菜。

这是我第二次为他做菜,每次他都会说好吃,然后开开心心的吃上好多。

我问过他有那么好吃吗?

他总是凝视我,极其淡漠的说:比我吃过的所有都好吃。

“要不要喝点酒?”梁成棋问。

“你想喝吗?”

“有点,喝了酒陪你早点睡觉。”他说

我没多想,起身去拿了酒和酒杯。

倒上两杯,我们就像约会,含蓄各怀心思的喝酒,聊天。

梁成棋对我的过去并丝毫不感兴趣,我对他的曾经没有胆量多问,聊的都是一些普通近期的话题。

我的酒量一直时好时坏,情绪对的时候喝的再多也不会醉,不会说胡话。

情绪低落的时候,不过五杯,我就忍不住胡说,像个缺爱的孩子。

情绪上来,我放下酒杯,脸色烧的滚热,委屈的像个可怜虫,凑到他的怀里:梁成棋,我真的好爱好爱你啊,我真的越来越不想离不开你了。

梁成棋不震惊,从容的抱住我:怎么每次在我面前就一杯倒啊?

我像牛似的,往他怀里钻,咿咿呀呀的:梁成棋,如果我骗了你什么事情,你会不会不要我啊?

“笨妞,胡说什么呢?”

“没胡说。”我郑重其事:我说真的,若我真的骗了你什么,可不可以原谅我,拜托你给我一次机会,

“好。”他说,敷衍的嗯了声。

我晕晕沉沉的,意识不到很多点。

揽出他的脖子,不自觉的找准目标,覆盖上去,浑身没劲的我,吻不了多久,换不上来气难受的趴到他的肩膀里:梁成棋,我真的好爱你好爱你啊。

“好,好,好。”他抚摸我的背。

扒拉我的腿,我像猴子爬树似挂在他身上一遍遍重复:梁成棋,不要讨厌我,我真的太喜欢你了。

梁成棋没有回应,抱我回了房间。

轻轻把我放在床上,盖上被子:乖。睡吧。

我抓住他的手:一起睡。

“好,乖,一起睡。”梁成棋轻声哄我:睡吧,睡醒了就好了。

对于我一个喝多的人而言,他的哄骗就是最好的安眠药,没十分钟我就睡着了,那一夜他没有碰我,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天来,唯一一夜的正常入睡。

我与梁成棋之间的感情,一步步成了冬季的雪花,像随时随刻会濒临融化,成为空气不复存在的一份子。

我清醒的沦陷,清醒的沉迷,贪婪的渴望与他在一起的点滴快乐,再多些,再牢固些,再美好些。

这一觉,我睡的特别沉,梦里做了许多乱七八糟琐事,没有一件是好的。

“起床了,到点了。”

我半睡半醒时,听见梁成棋的呼唤。

睁开眼睛,就是他那清俊,眼角弯弯,俯视我的脸,屋内开的灯,恰巧全部斜射到了他干净的脸皮。

我因他的温柔而笑,更是因一睁眼就看见他在身边而乐。

“你笑什么?”他问。

“笑我从噩梦里醒来,你还没有离开我,温柔的站在我的面前。”我轻声回应,只是觉得异常欣慰。

梁成棋一脸笑意,掀开被子:来跟我讲讲,昨晚做了什么噩梦?

我坐起来:梦见你不要我了。

他打我的头:笨妞,胡说。

我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那颗不曾放下的心,一直揪紧,就算极力克制,还是会让人看穿。

“怎么了嘛?”梁成棋问。

我晓得,他是在担心我。

“没什么。”我摇头,伸手去拿衣服:你出去吧,我穿衣服。

“还害羞啊?”

“没有。”我否认,套上毛衣:你要是想看,那就别出去。

梁成棋笑了两声,走了出去。

以前,我不知道撒谎需要一个又一个的谎言来圆的道理,现在懂了,懂了撒谎就需要更多谎言来圆的惭愧

换好衣服我去洗手间洗漱化妆,这里一切我的东西,全是那次买的。

化好妆,出了卧室。

一楼飘来一股烧焦的味儿,我来不及思考快步跑下去:梁成棋,发生什么了?

那个对厨房不太精明的男人,在微波炉旁上下观察:给你热面包,它就炸了。

我哭笑不得,扫了几眼嘀咕句:你以后还是远离厨房的比较好。

“我没做过。”梁成棋解释。

我不说话,垫了块布打开微波炉,拿出里面碎掉的陶瓷碗和他要热的被炸烂的面包。

“不好意思。”梁成棋道歉,像个犯错的孩子。

“怎么突然整这个啊?”我问

“叫了凯策送早餐,放了有一会了,怕你觉得凉…”梁成棋解释。

“那你的呢?”

“我起得早,已经吃过了。”

我没有不相信,无奈的笑笑。

对于他的情绪,集赞了太多。

“以后不用进厨房了,别再把房子炸了。”我啰嗦几句,收拾灶台。

“那我送你去酒庄。”梁成棋很小心的问,把我的情绪放在了第一位。

我手撑住墙,弯腰穿长靴:不用啦,你等我就好啦,今天是零零碎碎的戏份,任务不多,估计用不了一上午就结束了,等我回来陪你啊。

“你怎么去?”

“我打车去。”我已经打开了门。

梁成棋叹气,站在门口没有说话。

我走出别墅,眼泪不受控制的涌出,听见了他最后说的那句保证:凡宁不管你做什么,只要你说,我就原谅。

我任由泪水决堤,跑出好十几米远。

我多次想过梁成棋看上我什么这个问题,始终找不到答案。

接下的拍摄,的确比前几日快了很多,如我所说,上午十点钟就结束了。

剩下的事情就靠技术员将照片与视频整理规划,待吴黔安排,发楮即可。

我换下道具服,一面扎头发,一面从楼上下来。

吴黔邀请我们去吃午餐。

我原本是拒绝的,但他太热情。

我只好给梁成棋发消息【我们聚餐,等我结束回去陪你。】

去往宴会厅是一起同行去的。

吴黔的车载不下我们这么多人,分了三辆车,我意料之中会被某些人安排到一辆车上去,果不其然。

与林西森在一辆车上,我一直头靠窗不说话,疲惫的眯起眼睛装睡。

身旁的他,哼起音乐,问我:你还记得这首歌吗,当年你最喜欢的。

我不理会,特烦他。

那首歌是李克勤的《护花使者》。

我遇见他是在巴黎留学期间,她是我同校的学长,与我一样是学艺术的。

认识他是在同学的一次聚会上,我跟国外朋友丽雅参加她朋友的乔迁之喜,几些个朋友喝了些酒,开始吵吵闹闹的要去K歌,争来争去还是依照大部分朋友的意见去了酒吧。

作为有钱人的富家子弟,我们一进来,就是包场的vip权利。

我从不是什么文静怯场的性格,可以完全和他们快乐的玩到一块,与巴黎帅哥乐呵呵的悠闲跳舞。

人与人挤在一起,我感到身后有人碰到了我,我转头,他连忙道歉,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对不起,对不起。

我知道他,曽在校园论坛上见过。

我笑笑,没有说话。

那时混乱的画面,放的歌曲是

【护花使者】

其中有一句台词:

【对我说浪漫情人爱我吗】

音响放到这句时,大家本能的转向暧昧或者心意人,我回头看他,伴随音乐一起唱出那句…爱我吗?

那次的认识,我接下来到很多时间,他都会有意无意的出现。

我一直是洒脱自由随心主义者。

没有认识多久,他为我单独唱了一首【护花使者】,我知道他的意思,刚步入社会的我,懵懵懂懂的答应了。

跟他在一起的时间大部分都是快乐的,唯独,提及他家人的时候。

我们到宴会厅的时候,人已经坐满了。

吴黔安排我俩坐到主位,一口一个我俩是这次拍摄的主角。

我浑然无味,只期盼快点结束,回家找他。

饭局从一杯酒开始。

大家开始聊天,讨论本次破拍摄的心情。

我配合他们一起说,一起笑。

聊到感情史。

风不知怎的,刮到了我身上。

柯言提及一句:提起恋爱,我记得凡宁的恋爱史也是相当丰富的吧?

我拿勺喝汤到手抖了抖,抬眼注视她,不知该说什么的尬笑两下:恋爱这种事我没经验,就谈过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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