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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谎言不长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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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谎言不长久

“可你这两次谈的可都不一般啊。”郭迎接话,话里话外皆是阴阳。

我无语,想怼什么却说不上来。

林西森坐在我旁边为我递过来一杯水,警告郭迎:有话就说话,没话说你就闭嘴,没人把你当哑巴。

我并不领他的情。

不帮我还好,一帮我,我更难说。

吴黔行走情场多年,见过各种各样的人与事,别说林西森等人在他跟前说过些什么,就算不说,我与林西森这别扭,有过爱之后产生的分歧,他也一眼就能辨认个出真真假假。

向是看小孩子的过家家,滴滴笑几声,对沈嫚感慨:嫚儿啊,你瞧,我就说让你别一直死缠着我,多去外面看一坎,转一转,会遇到更有意思到人,现在现实了,瞧他们多有意思。

我作为旁观者,无法理解吴黔说给沈嫚的话为何意,但当这句话出口,沈嫚一直平淡的脸色浮起了潮红。

想必,吴黔的话只针对沈嫚姐。

“喂,凡宁,我倒是很好奇,西森既然如此怀念你,你们当初又是为何分手的?”吴黔八卦的湊过来。

我脚趾抓紧地板,说不上来话,大家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吴黔就不再等待,着急的问出了下一个问题。

“哼。”吴黔意识到问的不对,淡笑两声:那我换个问题问问,不如详细给我讲讲神阶梯是怎么一回事,最近听这个词听的次数太多了,但我始终搞不懂这个词的由来是什么。

我们全场除了他外,全懵懵的,连身边那么会说的林西森都僵住了。

神 阶 梯

入噩梦般短短的三个字,却是我心中难以启齿的定时炸弹…

我慌乱,宴会变成了修罗场。

不知道如何面对回答时。

林西森站了起来,端起酒杯:吴总,你不是爱八卦的人,今儿就当给我个面子,咱不为难人,只聊开心事。

郭迎讥笑:不愧是初恋啊,可就是不知道在你心里她是初恋,在她心里你是她第一个没了用的神阶梯!

我嘴唇咬的尝到了血腥,努力克制自己站起身来,喘口气,艰难的说出一句:对不起,你们先玩,我出去静静。

是我扫了他们的兴趣,让十个人的聚会变成了一个人的Gossip Interview

我道过谦,就推开了椅子,林西森他试图拦我,但我走的很决绝。

对我一直特别照顾的沈嫚姐,叫住我:凡宁,你别太当回事,吴总不是有意的,他喝了酒,就会乱说话,平时日里对我也经常是这样的。

我回过头,无畏的笑笑:没关系。

在她的眼里,我看见了一种与我一般无二那种对没结果爱情的心酸。

离开包厢。站在洗手间的洗手台旁,洗了洗手,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似精致的妆容下,实则,早已经没了精神劲,空洞到只剩躯壳。

——梁成棋,我好像想你了。

明明还没有一天不见面,我既然会如此的害怕他就离我而去

身后传来高跟鞋与地面摩擦的声响,我回头,郭迎和柯言站到一旁的洗手台洗手,装腔作势的样子问我。

“你的神阶梯男朋友呢?”

我拳头顿时握紧,死死凝视她们。

怕影响工作,更怕惹急了她们,她们去告密,我只能说服自己,放松心情调整呼吸勉强回一句:我工作忙,他也有他要坐的事情,自然不能一直粘一起。

“是吗?”郭迎冷笑,反问我“是不能时刻黏一起,还是你害怕他跟你一起来到这里,你会瞒不住你的秘密。”

……

闻言,我心虚,找不到话语。

呼吸通道被东西阻挡,回过头,我想象不到的自己的脸色竟然如此苍白。

柯言逼近我,早已被恐惧占据身体的我不停后退,退到墙根,嗓子动了动,依旧说不出半句话。

只是恐慌到宛如走投无路的可怜虫,目不转睛的注视带来威胁的人。

柯言将我逼到墙根,嘴角勾起来的弧度是得意,是畅快:可你是不是忘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你认为纸能包住火,但殊不知,纸永远包不住火。

我呼吸调节不好,手指扣墙,恍然听明白她话的意思,眼泪霎时在眼圈打转,声音颤颤巍巍:你说什么?

“你会不懂?”柯言笑容更甚。

“把话说清楚点!”我吼。

“清楚点就是,你的神阶梯男朋友梁成棋,他其实知道,当初你们相遇到现在的你瞒着的事情了。”郭迎说,一脸仇恨的注视我,恨不得咬我一口。

我来不及思考,大脑一片混乱,扑到郭迎跟前,扯住他的领口,失控到声音沙哑:你们告诉她的?

“我们告诉他?”柯言冷笑:拜托,他是piece,不是clown!你自以为是天衣无缝的隐瞒和设计,在他看,不过就是小孩子过家家的把戏!

戳心窝的指控是世界上最令人痛苦的,我恍然大悟,眼睛眯在一块。

是啊,我怎么会忘记她是谁。

我保持尽量稳定的呼吸,来不及跟她们争论什么,尝试迈开腿去找他,可腿脚如千斤玄铁般沉重,抬不起来。

一直坚强的自我,瞬间被击垮,恍惚间,自己成了罪无可赦的坏蛋,大脑一片空白,只有点点微博的意志力在。

我努力克制了好久,掌中掐出了血,勉强使自己有驱动双腿的能力。

身体摇摇晃晃的前进两步。

郭迎拦住我的去路,警告我:难道是要去找他坦白?你认为他会愿意见你这个满口谎言,欺骗感情的人吗?

我声音低哑:滚开!

鼓起勇气,推开她们,抛弃自己在意的形象,不管不顾的往外跑。

她们接下说的其他话,再难听我也没有停下脚步去回应,

骂我又如何,讽刺我又如何,反正她们说的是真的,我本来就骗了他。

打车去往梁成棋别墅的路上,我一路思考了许多,依旧不知如何处理。

我是真的傻,他那么厉害的一个人,我既然天真的以为,就凭我可以瞒住他他,天真的以为,他不会知道…

原来,我才是对不起他,也不对不起我们之间的感情那个人。

临近跟前我更加紧张,没了在路上的冲动着急,身上充斥着极强的害怕。

我甚至不知道该跟他说什么。

我尝试鼓起勇气,紧紧裹着身上的衣服,风吹起我的头发,本就凉的体温直线下降,站在门口,我吸了口气,抬起沉甸甸的手摁响门铃。

开门的是凯安,他看见是我眸色里闪烁过些许震惊:你怎么来了?

“我来找他。”我说,明明早上才分开,现在要见他,却如此紧张。

凯安皱眉,没有开的意思,不好奇的对我说:他这会不太方便。

“他怎么了?。”我不理解,眼睛尝试往里瞟,什么也看不见。

早上分开的,他有啥不方便的。

凯安犹豫:真的不是太方便。

我还想说别的,凯安已经转了身。

那样的黑色的背影在光天白日下的别墅里行走,显得特别压抑。

不死心的我,没有走开,就算不是为了解释,我见我男朋友也可以啊。

蜷缩身上的衣服,任由风尽情吹打,半晌的阳光照在我身上,寒冷的却依旧存在,搞得我忽冷忽热。

低下头,下巴躲进围巾里。

有人的脚步哒哒响起,我抬头,凯安站到了对面,双手插在兜里,满脸写满不情愿三字,摁了开关:他要见你。

自动门向两侧打开。

我倒吸一口气,给自己加气,踏进别墅内。

凯安没有领我去,开了门就快步离开,对我的不喜是隔着十米也感觉得到的。

通往房屋的路不长,我过于不安。

在我的视野里,这条路被放长了一百米有余。

再次摁门铃,我是没有勇气的。

凯安说:进去吧,他要见我。

我知道,他什么都知道。

越靠近我越紧张,

我见到面该说些什么呢?

从何解释呢?

门从内让人打开。

我愣眼,看见是熟悉的那位管家。

“孟女士,进去吧。”管家说。

我屏住呼吸,进到里面。

管家领我绕过挡风壁画,进入客厅。

我第一眼就看见了他。

梁成棋坐在沙发中央,双腿自然张开,胳膊抵住膝盖惆怅的吸烟,脸色略显苍白,像是受过伤般虚弱,无色彩的脸上察觉不出他的情绪,只是那样的状态,让她像是一座孤傲的山,浑身树立起外人不可介入的危险。

“梁成棋…”我开口叫他。

梁成棋注视我,嘴角勾起丝丝的弧度,似乎并不冷淡:不是说聚会嘛,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他的笑,只会让我更愧疚,嘴巴动了动,只冒出来一句无用的话:你吃饭没有,我去给你做些饭吧。

梁成棋掐灭烟,“怎么忽然奇奇怪怪的,是有事情要说吗?”

我心虚到腿脚不停颤抖,他那么信任我,明明知道了,还要配合我。

面对他的心虚,我傻站在原地,无论如何努力惭愧的高墙也推翻不下去。

梁成棋或许是耐不住冷尴尬,嬉笑起来调侃我:你这害怕的模样,是做什么亏心事,怕我知道了?

我永远搞不明白这个男人的情绪与思想。

他突然的打趣,我错愕的仰头注视他。

他嘴角带着笑,没了方才的冷酷,对我勾勾手:来,坐过来,给我讲讲你做了什么亏心事,一副怕我的表情。

我心有余悸,放松不下来,颤颤巍巍的坐到他旁边,保持一定的距离。

“来,乖,跟我讲讲,聚个会怎么这样了?”梁成棋淡淡开口,语气带笑,抬起手揉我的头发,那么的宠。

我总结自己的语言,无论从那个地步开始,都撇清不了自己骗他的事实。

我就那样沉默着。

梁成棋等了许久,给着我机会。

迟迟不见我回答,梁成棋无奈的吐出凉气,靠近我,依旧温柔:嗯?乖。

我死死咬牙齿,抬头眼睛含泪。

“怎么还哭了?”他帮我擦眼泪。

我抽泣,依旧说不上来话。

梁成棋见我在哭,起身站起来,嘴里嘀咕着:欺负你了,给你整成这样。

他去了茶水机前,拿出一个杯子接水,黑色的高档茶水机是那样方便,只要放个杯子,摁摁按钮,就会自动接满,若是感情也有这样的操作多好,只要启动按钮,就会持续下去,世界上大概会少一对又一对的痴男怨女。

“你到底怎么了嘛?”梁成棋接好水拿出一包我喜欢的红茶倒入杯里,脾气再好的人,忍的久了,也会不耐烦。

我的情绪达到紧急状态,清楚如果再不说话,就真的没机会说。迫使自己勇敢些,抬起含泪的眼睛注视他。

“梁成棋,你知道的是真的,我一开始的的确确是有目的的。”鼓起勇气开口的我,还是没克制住在将自己曾经说过的谎揭露的时候哭出来。

人人都说,勇气是可贵的精神,可是需要多少的勇气才能面对任何的场合保持不流泪和哭泣呢?

遇见他之前,我是一个极其怕麻烦,利己的随性主义者。遇他之后,麻烦与死亡成为了我们爱情道路上像过关卡必不可少的存在,随性,不存在的。

梁成棋听见我的话,丝毫没有意外的表情,只是身子抖了抖,拿吸管搅动水杯,极其淡定的说:我知道啊。

他什么都知道,可这样的淡定,只会让我本就慌乱的态度更加慌乱。

可我怕什么呢,紧张什么呢。

我本来就是承认的。

我嘴唇让自己咬的生疼,他越是知道,我就越是会惭愧到无地自容。

“在酒吧遇见你其实并不是我跟你的第一次遇见,第一次遇见你其实是在游轮会的顶楼观景台,我来游轮会寻找能帮助我的神阶梯简蔷薇,但始终没有结果,我郁闷,到顶楼吹海风,碰巧撞见似乎与我一样烦躁的你在抽烟。”

“海风很大,不知道你是没有听见我的脚步声,还是如何,我注视你看了很久很久,就连我的手机铃声响起,你都没有听见,始终没有回头,就静静的抽烟,静静的仿佛在听风的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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