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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谎的人常胆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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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谎的人常胆小

“理想对你来说很重要吧?”他问,拿起筷子,吃了口面。

“对啊。”我点头,为他倒了杯奶

安静的晚饭只有不咸不淡的一句话。

我没敢问他这些天有没有去过酒庄找我,也从未问过那天那个女人是谁。

只要他不直言,我就没勇气提。

草草吃过晚饭,我们就进了房间。

像他这样不会用嘴说话的人,我免不了让他折磨。

硕大的房间里,没有开灯,透明玻璃窗外的点点灯光与玻璃反光相辉映。

他的指尖划过我的肌肤,就像那首歌唱的那样,我喜欢,又清晰的沦陷。

“孟凡宁。”男人开口,沉重的声音里压抑着数不清的忍耐:我可以不管你工作的理想与事业,但麻烦你…别不要我,我真的舍不得你离开。

他的话不强势,不霸道,越是清晰,就越是满当当的醋意与无力。

“我没有不要你。”我回应,迷离的眼睛多次想闭上,又一次次让疼醒。

梁成棋双手捧住我的脸,昏暗的视角里,我看见了他眼睛里含藏着泪水。

我笃定,他定是知道了什么。

我抬手摸摸他的脸:梁成棋,睡觉吧,我不会不要你,永远不会,无论这条路有多艰难,我都会走下去。

梁成棋点点头,附身下来:好。

他埋进我的胸口,我们手指相扣。

越是极度的亲密,就越不久已,或许爱情本身就是一场至极危险的修炼。

梁成棋一次次让我重新领悟什么是男人,我认为的极限一直在被他超越。

那时的梁成棋,宛如走火入魔。

呼吸沉重,双眸泛红,毫无理智。

我承受不住喊过几声让他慢点,他也只是微微放慢,继续挑衅我的耐力。

这么些天来,

在做这种事情的时候,他都是很温柔,遵循我的身体情况的,这是他第一次这样,如此疯,如此霸道的对我。

我第一次见到,这样不理智,充满怒意和嫉妒之心,拥有我的他,默不作声的配合,让他宣泄所有情绪。

全程下来,我如同散架。

我当时就像个机器,承受超乎自己身体素质的爱欲,那么强,那么浓。

他的掠夺,他的喘息,他拂过我身体的触感,他的思念,他身上呛人的古龙香水味,那样的令人沉醉。

我痛苦的忍受全程,临近爽点,我们十指紧紧相扣,我尖叫出声,他故意吻住我,捣乱我的呼吸。

像疯子一样的他,我再也不想遇见,像那样疯狂如海啸奔涌的示爱,我一辈子也提不起兴趣,

“舒服吗?”黑夜里,他问。

“不舒服。”我虚弱的回。

梁成棋饶有兴趣的笑出声:以后不会了,但你也不要让我等这么长时间了,我真的会很想你。

这是他的道歉,也是他的真心。

我没回应,认同了道理搂紧了他。

我的疼痛,意味着他次日的虚脱。

我醒来时,他还像个孩子,踏实的睡在一旁。

即便是他昨夜那般的疯狂,他也没从未提出一句今天送我去上班的事,这一点,他真的做到了不干预。

我起来,给他做了些便当,放在保温箱里,贴上标签【梁先生,记得吃早饭,我先去上班了,不用来找我,等我拍完,我就会去找你,麻烦梁先生耐心些等等我,一定一定不要再像昨晚那样对我了,我会受不住的。】

去的路上,我满怀喜悦,只是事事不如人意,意外一个接着一个发生。

今天的主要戏份是一场九秒的吻戏,全广告内容最重要的核心就是今儿的一段,全剧组的人都极其上心。

我也是,一是因为它的价值性,而是因为快点拍完,我就可以快点回家。

我跟林西森,换好道具服,化好妆,就开始一遍遍表演,展现他们想要的效果,只是一直达不到要求。

吻戏的画面需要借位,是一开始就商量好的,这算是比较难的一场戏,既要有暧昧,又要有感情,还不是真的吻,对于初入乍到的我来说,很难。

一直抓不到灵魂的我,整得很尴尬。

吴黔为了教我们,不惜自己轻装上阵,与沈嫚配合,为我们俩表演怎么有情绪的接吻,惹得全场嘻嘻哈哈。

“来来来,懂了没有?懂了没有?”吴黔喊。

我点点头:我再试试。

导演一喊卡,我们就快速进入状态。

“你也喜欢这款酒吗?”林西森端着酒杯问我。

“对啊,你也是吗?先生?”我委婉甜蜜的笑着。

酒杯放在胸前碰在一起,林西森搂过我的腰,两个酒杯全部掉到地上砰一声碎裂。

“这款酒的味道和你一样香。”他的手放在我的腰处,我们神情对望,投入角色。

我没有台词,深情的跟他对视。

林西森搂我一把,拥入怀里,身体贴在一起,我羞红了脸颊,抿着嘴唇闭起眼睛。

计划里的借位,我是完全坦然投入角色的。

可下一秒…

我涂了润唇釉的唇感觉到了来另一个人轻柔的触碰,大脑在一瞬同卡机。

我吃惊,立马睁开眼睛,心跳骤然加快,呼吸却眼不上来,他突然的吻,像是一颗炸弹,毫无预兆的炸开。

我伸手推他,完全推不动.

本质上,短暂不足三十秒的拍摄,

我觉得漫长了一个世纪。

“卡”好久,导演喊下一声,

“林西森,松开我。”我不顾在场的人,甩手就是一巴掌:你混意!

他不慌不忙,眼神向下,向我轻视一眼“知道的晚了”说毕,他从容的转身走向来夸我们的吴黔和沈嫚。

“这场很好。”吴黔满意的竖起大拇指:果然吻戏还是得真吻。

我不开心,用手擦嘴巴,恶心的要吐,现在又不敢闹脾气,

“没事吧,凡字。”沈嫚递给我一张纸巾:擦擦吧,习惯就好。

我接过纸巾,心情很不爽:那个吴总,我先上去换身衣服,不好意思。

“哎呀,宁、思维开朗点,拍戏而已,以后比这露骨的多。”吴黔说的轻描淡写,笑容里全是满意。

冠冕堂皇的话我不屑听,进圈之前,早就了解透了,领导人在意的从来不是新人的感觉,只是效果,为了拍戏我不委屈,但那个人是他,我委屈。

我深吸一口气,把完全咽下:没关系,我理解的,只是开始有点不适应。

“行”吴黔说:那你先上去换换服装吧,连拍了这么久休息休息,大家都休息休息,剩下的几场戏轻松很多,咱们明天加把劲儿,争取明天一天搞完。

剩下的戏份没有同框,只是一些单人特写,一场吻戏从上午七点开拍一直到现在中间并没有用餐休息。

去了楼上,我洗了把脸,卸了妆容,调解自己的心态.再次出门。

下来的我,路过他们,他们正在看拍摄的效果,顺便讨论明天的拍摄,

我心情不佳,站在一旁,裹着大衣,除了风的寒冷,就是反胃的恶心。

“你不去看看,拍的挺好的。”沈嫚站到我旁边,贴心的拍拍我的肩膀。

我摇摇头,上前一步:不了,吴总,我这边有点事情,就先回去了。

“咱一会要去吃饭啊,我把这些看完,就可以一起走了。”吴黔说。

我心情不佳,没有兴趣“不了,你们好好玩,明天再见。”

吴黔还想说什么,让沈嫚拦住了话:给她个适应阶段,新人嘛。

“那行吧。”吴总点头,坐回了位置“哦,你慢慢习惯吧。

我嗯了声,转头离开摄影棚。

没有走出四合院,迎面我看见了双手插在兜里,向我走来的梁成棋…

一直提心吊胆,害怕他来剧组的我,这样看见他,莫名感觉他吓人。

脚上的步子慢了又快,小跑到他跟前,我强装喜悦:你…你怎么来了?

梁成棋摸住问的脑袋:简蔷薇给我发消息说你今天结束最后一场戏,我在家挺无聊的 就心血来潮接你回家。

我故作镇定的抬头看他:怎么今天不戴面具,不怕被他们认出来吗?

他淡漠的说,眼却凝视着前方:他们认出来还照不成什么风浪。

我哦了声,清楚他不能在这长时间待下去,挽住他的胳膊:那我们回家吧。

他配合我转过身,一起向外走。

已经把心提到嗓子眼的我,听见身后有人的呼唤,刹那间不运作了。

我知道那个声音是谁,不敢回头。

梁成棋不以为然,回过了头。

我注视着他转过身的脊背,只好转过身来,正前站着林西森与柯言等人。

我尬笑:有事吗?

“凡宁。”郭迎小跑两步假惺惺的笑的无比甜蜜,跑到我的跟前,打量几眼梁成棋:这位是你的男朋友?

我嘴巴干燥,不知道如何作答。

这么多天来,我一直谨小慎微生怕梁成棋跟她们遇见,如今躲来躲去,似乎很多事情都不在掌控之中。

我不打算理会她的,手用力拉紧梁成棋,试图逃开的,却拉不动他。

“这位女士有意见?”梁成棋反问,明知我拉的用力还极力挣脱,走上前一步:我确实是她的男朋友。

我静静地站在他的身后,感受他身上散发出的气息,我的呼吸慌乱到平静,他的背影挺拔而笔直,冷漠的语气是为我抱不平的愤怒,我一点都开心不起来,拳头攥紧衣角,让风垂乱头发。

世界一度僻静下来,我立在寒风里,除了麻木的呼吸,什么也做不来。

他就站在我面前,不能靠近的错觉恍如隔世,恍如中间有隐形隔板。

只有撒过谎的人,会明白面对真挚人的愧疚和真相会被他知晓的恐惧。

我心不诚,享受这他的爱,眼眶酸到没有知觉,强忍待出的泪水。

其实,他们并没有说什么,时间过去到也只是一句话的功夫。

“没有没有。”郭迎淡笑,习惯性的比了个叉的手势:我就一普通人,哪敢有什么意见,只是恍惚一面,觉得你有点眼熟,好像在那见过,让我想想…

我知道,郭迎是认出来了的。

提道嗓子眼的恐惧,不敢再继续给他们说话的时间。

上前两步,挽住她的胳膊:梁,我们走吧,我好冷啊,感觉要感冒了。

没有男人受得了女友的撒娇,他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好。

而我在他的眸里寻见了不甘心。

“哦,我想起来了,好像是当时在游轮会,你说你,要找一位帮你的神阶梯的时候吧?”郭迎故作惊讶的模样。

我们拉住的手,别扭的松开。

柯言在旁点头:是哎,我也想起来了,当时,我记得你有个目标…

她们其实什么都知道,如此一惊一乍只是为了吓唬我,让我慌张后怕。

“神阶梯?”吴黔疑惑,一脸吃瓜的表情走过来:你们认识啊?

“没有没有。”柯言故意作精的摆手,话说的阴阳怪气:她可是大人物,我们不敢高攀,不认识,不认识。

我静静的发愣,已经组织不好任何语言,有过发火的冲动,但如今在合作期间发生矛盾影响不好,只能忍。

“你们怎么不早说 早说的话我们的拍摄岂不是更快完成”吴黔打趣。

我笑不出来,特别无地自容。

“好了,走吧。”晃了晃梁成棋低声催促他。

郭迎就是不放过我们,再次问:当时你找神阶梯,现在 找到神阶梯了吗?还是说你身边这位就是?

神阶梯,

这样简单易懂的词没人会不明白。

我无助,找不到任何理由和说法。

“够了!”从未开口的林西森上前呵斥:阴阳怪气的没完没了了,还想一起工作就闭嘴,有什么事我回头再说!

只要有林西森出现,不管有没有帮得到我,都多多少少一定会害了我。

“我想,不必了,林先生。”梁成棋冷着语气,眸色幽沉,像一头发脾气的野狼,犀利的注视她们:她是我的女人,还请你们对她客气一点,不要对她指指点点,你们…不配。

你们…不配。

他说的咬牙切齿,与我拉住的手握的很紧,像是怕我离开,像是竭尽全力地将我留在他的身边。

我痴痴的发呆,话还是说不上来。

他的警告并未停歇,犀利的目光转移对象,停在林西森身上 时常戴有眼镜的他,一凶,眼神就会失去光泽。

“至于你,林家二少…”梁成棋不屑低笑:还是回家当你的姐宝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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