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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已无回头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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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已无回头路

“没经验?”他问,眼睛忍得腥红。

我不太好回答他的话,搂住他的脖颈拉下来:我可以的,不用心疼我…

梁成棋懂我的意思,俯下身沉声说:好,很疼的话,就叫我。

我以为是短短几分钟的事情,但我并不知道,贴近彼此心脏的感觉既然会如此折磨人,既然会让人这样难过。

梁成棋沉重的呼吸,淡淡的茶香味混合呛人的烟草味和那宛如一只有灵魂的冬蛹冰冷划过我肌肤的指尖,全可以让我迷失了方向感,陷入其中。

最后,我忘记了是如何结束的。

大约凌晨左右,我翻了个身,浑身酸疼,呲着牙睁开眼,梁成棋坐在我旁边,背依靠床头,似乎在发呆。

我没打算吵他的,是他听见的。

向我瞥了一眼:怎么醒了?

“疼。”我说,往他身上蹭了蹭。

“那怎么办?我帮你按按?”他嘴角带笑,伸手捏了捏我的脸。

“不要脸。”我骂。

往回躲时,让他拦住了。

“傻瓜。”他帮我盖了盖被子,蜷住我,在我耳畔说:我不逗你了,睡吧,乖。

我伸手去摸他的脸:你是有什么心思吗??为什么不睡觉?

“睡,跟你一起睡。”他边说边钻进被窝来。

我没有说话,让他很用力的搂在怀里。

他在我耳畔呼吸,均匀的,沉重的

我感觉得到,他有心思的别扭。

往他的胸膛里缩了缩,道:“梁成棋,你不用太有心理压力,我是心甘情愿的,上天说,有缘自不会让有情人分离,我相信,如果真心对真心,我们两个会有好结局的,对吧?”

说的轻松,可难免还是不确定。

梁成棋没有回答我,似乎睡着了。

从我答应起,就无法回头了。

次日,

我醒来,他已经不在床上了。

心里说不出来的空落落。

伸了伸懒腰,端起床头柜的水润了润嗓子,门让人推开了“醒了?”

他站在门口,打开一条缝看我。

“你为什么醒那么早,我一睁眼看不见你,还以为…”我跑下床,鞋子也没顾及得到穿,就扑向他。

后面的话意识到不对,收了回去。

“安排凯策去给你买早餐了,我不会做饭,顺便处理了处理伤口。”他给我看他的右臂,左手放在我的头上。

我看见他胳膊受的伤,和上次的抓伤差不多,我懂了,羞愧不已。

“怎么才睡,就这么黏我?”

“我本来就爱粘人。”

梁成棋是温柔的,至少对我如此。

等我穿好鞋子,一起出的卧室。

凯策卖的早餐是三明治和早餐奶。

我不自觉笑出一声,两个不会做饭的男人在一块,还真是神奇。

坐到餐桌上,同他一起吃饭,幸福的感觉,在此刻是具象化的。

我拿起三明治问:凯策不吃吗?

“他吃过了。”他回。

我点了点头,没有再说别的,身上还是残留昨晚被他折腾的酸疼感。

“吃了饭我送你去公司吧?”梁成棋问。

“不需要去选礼服吗?下午就该参加酒会了,我不得提前准备吗?”我吻的特别干脆,话落才觉得不合适。

“笨妞。”他骂了句,一脸宠溺的笑“你是不是忘了我是干什么的?”

梁成棋并没有因为我的现实而生气,依旧温柔耐心的看着我笑,那些个瞬间,我甚至觉得我不真诚。

说是他送我,其实还是凯策开车.

我跟他坐在后座,曽有无数次打算问他为什么总是凯策,有时凯安,但仔细想想,他身份特殊,身边自然需要三两个保护他的人,其实,能这样放肆的跟我纠缠到一起,已经是神奇的事了。

到公司,没有人意外我有人送。也没有我的一丁点八卦与猜测,我知道肯定是他和简蔷薇替我挡在了前面。

上午的时间不多,简蔷薇让我为晚上的酒会做准备,没有给我安排多少工作,就是让我练习自己的曲子。

到中午,梁成棋来接我了。

“要去哪啊?”我上了车,问他。

“去个地方。”

到了目的地,我惊讶到合不拢嘴。

那是著名服装设计师乔紫的工作室,整个时尚界的祖师爷,多少人穿上一套高定礼服,都是奢侈难得的。

而我,因为他,一步登天。

梁成棋提前打过招呼,我们一到门口,贴心优雅的店员就出来,客客气气的招呼我们到了顶楼设计部。

梁成棋以流利的法语跟他们交谈一番,陪我进到了内部化妆室。

这里具有,时尚界最顶级的化妆师,以及最华丽的高档礼服。

梁成棋将我交给她们,我很难不放心。

大概,三个小时左右过去。

“女士,可以拉开帘子了。”替我换上晚礼服的小姐姐说。

我深吸一口气,

拉开帘子的第一瞬间,我是闭着眼的。

化妆师扶着我下了台阶,到外面站到的梁成棋跟前。

“piece”化妆师叫道。

我睁开眼睛,对上梁成棋震惊到不断收缩放大的瞳孔,那错愕的眼神,让我有些慌张

“不好看吗?”我问,拽着裙摆。

他注视着我,站起身来:好看。

搂住我的肩膀,去了全身镜前。

高定礼服与普通礼服注定有区别的

我身上的是一件湖蓝色如海面荡漾起波浪般的长裙,裙摆极长,尾处是白色的s型,与湖蓝若隐若现的重叠在一起,就像海水荡漾层层浪花的景象。

梁成棋的简单,一身简约的黑色西装,领口是一条深红色的领带,特具有张力,无论他是哪种风格,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往我眼前一站,我就会向往。

那双眼睛望向我时,那般柔情,一笑脸上的小梨窝就会浮现。

很乖,很温柔。

“亲一口。”他手放在我的脑袋上,俯下身来。

“干嘛?”

“你太美了。”他说。

我拿他没办法,踮起脚尖吻他的脸颊,却让他拦住,吻上了我的唇。

吻的不持久。

他松开我,与我鼻尖贴在一起。

“笨妞,你脸红了。”他说。

我脸确实挺烫的,娇声道:讨厌。

去往酒会,是直接盛装去的。

吴总的酒会不在室内,而是室外的自然主题,与他新产品呼应。

我递了邀请函,顺利进到里面。

梁成棋没有跟我同行,他说:我的身份不便与你一起出现大型酒会,你先过去,等蒙面舞会开始,我去找你。

我调侃他:戴上面具,你认得出我吗?

他说:认得出。

其实,关于酒会的事情,我什么也没有告诉他,但他好像什么都知道。

我如今,也算是在圈内有点名气的人,跟那些闪闪发光的人一起喝酒,聊天,已经不会有初始时的自卑。

会有人尊重我,主动上前跟我打招呼,我出于礼貌,陪对方聊几句。

端着红酒杯,笑呵呵的谈笑风生。

“西森来了。”

不远处,有人喊。

林西森跟顾嫣一同盛装出席,顾嫣挽住他的胳膊,亲密无间的模样还真是天生一对,手里举起酒杯落落大方的向周围的人举酒杯,示意行礼。

顾嫣看见我,松开了林西森。

精致的墨绿色紧身裙勾勒出她完美的身材曲线,脚上的高跟鞋嘎嘎作响。

顾嫣到我跟前,打量我的服装:凡宁,你这套礼服…看着熟悉。

她这一说,原本与我喝酒的人一同注意到了问的衣服上去。

“哎,你怎么一说,好像是。”身旁的女人应声附和,手扶下巴。

“哎,想起来了,这不是乔紫前两个月刚在论坛上登出的海之灵礼服,当时明明只有初稿,既然这么快就出款了,不愧是乔紫大设计师啊,不过话说回来,凡宁,论坛连都还没有公布,你是如何拿下的啊,乔紫那么别扭的一男人,就怎么给你了?”顾嫣阴阳怪气。

“是啊。”一位女人点头:当初乔紫手里的蝶梦,还并非独版,旗下有六款,我只预约一款,都不曾同意呢。

顾嫣啧啧两声“是啊。”斜眼打量我:你怎么拿到的啊,凡宁。

我无话可说,怔怔的立在那。

另一位女人猜测:不会是高仿吧?

“不会吧,好歹凡宁也是畅行的心尖宠,不至于穿赝品。”顾嫣在继续。

我的格局没那么小,挤出丝丝微笑:你们好好讨论,最好讨论明白了把结论发我一份,让我高兴高兴。

我的笑自然是嚣张的,顾嫣盯我的眼睛里一股子怒火。

我转过身,碰巧,简蔷薇和吴黔一起走了过来。

“小宁,来,快过来。”简蔷薇招呼我。

我快步过去打声招呼:吴总好。我叫孟凡宁,孟是孟姜女哭长城的孟,凡是平凡的凡,宁是宁静致远的宁。

“这位就是你刚一直提起的小宁啊?”吴黔问简蔷薇。

“是的,你别看她长的小孩子气了,但是上镜,可是很有感染力的,气质肯定符合你这次的主题。”简蔷薇说

吴总含蓄的点点头,没有说话。

我在吴黔旁边站,就难免紧张。

吴黔扫视几眼在场的人,问身后的助理:人大约全部到齐了吧?

助理说:除了您昨晚特邀的人。

吴黔点点头:不用管他。

助理说:那就全部到齐了。

吴黔嗯了声,准备向前走时。

有人喊住了他。

我们一起回头。

那个人,是林西森。

一看见他,我就不爽,准没好事。

吴黔看见他,眼睛亮了亮,对他似乎有极强的尊重。

林西森停下脚步到他跟前,递给他一根香艳:老吴,我们可是好久不见。

吴黔笑的很开心:是啊,只从你入了什么万果,就跟我们断联系了。

林西森笑笑:那不是特殊情况嘛。

吴黔问:那现在什么情况,还打算在那干,还是回你姐公司啊?

林西森似有意或无意的瞥了我一眼说:你不是要组织酒会吗,您先忙,忙完了,咱哥俩可坐下来好好聊。

吴黔打量他:你这无事献殷勤的毛病还是没改,就那么想捧你手里那朵小花?

林西森:是啊,主要是什么吧,主要是顾嫣她真的特别适合。

吴黔嘴角的笑一点点消失,瞥了眼简蔷薇,又看看我。

他一定是在做一个很大的抉择。

吴黔咳嗽两声:先开舞会再谈公事。

转身向中央的空地走去,那本就是演讲的台阶,待会会是跳舞的舞台。

大家站在台下,听着他讲。

开始是一些俗套的含蓄,只有最后一句话,是真实有用的:那咱酒会就进入主题,请各位上舞台挑选合适的面具,与舞伴开启本次的舞会。”

等吴黔下来,嘉宾开始上台挑选合适的面具,找到自己的舞伴一起共舞。

我的舞伴还没有来,就没有上台去选面具,站在一旁观察入口。

“没有人陪你跳吗?”碍眼的林西森过来,手里拎着两个面具。

我翻个白眼,就朝另一边去。

“怎么那么不想看见我?”他问不顾及在场人多的情况,拉住我的胳膊。

“你放开我!”我甩开。

“孟凡宁,你别逼我。”林西森吼

“你放开我!”我甩开他的胳膊。

“我不放,你还能打我不成?”林西森喊,面色一点点发青。

他的身后,跑过来未上台的顾嫣。

顾嫣站到他旁边,抬头看看他,转头看向我,歇斯底里的用手指指我:孟凡宁,大家知道你如今今非昔比,但在怎么说,圈里的规矩你得尊重吧?

“什么规矩?”我问,气的很。

“见到比你先出道的人,你都理当唤一句前辈,而不是如此歇斯底里的对他如此无礼!”顾嫣一字一句的说。

“就凭你,若不是当年你假借跟我合唱的理由报我们一同试镜,结果合唱变成你一个人的Stage show,你能先出道?要不是有林西森,你觉得你哪一点比的过我,论学历,论水平,你顾嫣甚至比不上我一根手指头!”

“为了怕我跟你夺了第一的机会诓骗我就得了,还真把自己当前辈了,你也不看看自己是怎么走到今天的!”

顾嫣当年的所作所为,那说出来就是我人生中最大的耻辱!

亏我当年相信她。

“孟凡宁!”顾嫣不爽,挥起巴掌就要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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