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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烟花般绽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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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烟花般绽放的

求她半天,还是不行,只好在临睡前给梁成棋发了句晚安就睡了,

早上一起。

我打算跟梁成棋去买衣服的,但是母亲不让,梁成棋又喜欢顺从母亲的意见,连衣服都没有买就去了客运站,坐上去普陀客运站的车。

母亲改变了些许,不再那么尖酸刻薄,像普通妇人跟继父坐在一块聊天,也不管我俩的事情了。

我靠在梁成棋的肩膀上,欣赏沿途的风景,手与他拉在一起,幸福其实就是一种很容易满足的事情。

幸好现在是冬季,衣服脏的不快,不买衣服撑个三天勉强可以。

到普陀山,我们照常找了间民宿,先安定下来居所,在游玩。

民宿还是母亲付的钱,她依旧不肯花梁成棋的钱,将随身带的背包丢在了民宿里,带了小点的包装水喝。

离开民宿准备游玩前,我再一次向梁成棋确定他行不行,这几天下来,我知道他的状况不对,但他不肯说。

嘴硬的他,还是隐瞒我,一直坚持他口中的没关系,他可以坚持。

游玩的开始,还算不错,母亲絮叨这里的风景,我跟他手牵手漫步。

中途走的有些累,我们就坐在凉亭休息。

我刚坐下,就看见梁成棋停歇下来的刹那间,腿颤抖的不像话,立马扑上去:梁成棋,你怎么了?

“没事。”他推开我,扶着圆珠坐下来。

“你是不是腿受伤了?”我问,在他跟前蹲下来。

“没事。”他还是一般说辞。

“你别骗我,刚才在爬的时候,我就有注意你,你每爬一会就会有那么痛苦的表情,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腿受过伤之类的?”我问。

“没有的事情,你想多了。”他说,绝情的推开我,不看我。

在一旁的母亲酸溜溜的阴阳:这不愧是大家族的人,什么也没经历过,爬几层台阶就累的气喘吁吁。

“妈,你闭嘴。”我鼓起勇气怼道,继续问梁成棋:你真没事吗?要是有事,我们就不上去了。

“没事的,”他说,揉揉我的头。

我抬眼望他,眼睛莫名酸涩。

嗨,梁成棋,你知道吗?你那轰烈坚强的爱意,总是让我惭愧,你给我的全是好的,而我留给你的是怎么样的呢?似乎是坏的,是糟糕的,我常想,若你别对我那么好就好了。

短短休息片刻,父母的体力恢复了,要继续前进,继续游玩。

有时候我真怀疑老人的体力是不是牛做的,跟TM用不完似的。

我晓得他的体力还没恢复,不放心的扶着他跟在父母他们的后面。

跟父母按照顺序来游玩,到惠济寺停歇了脚,总算能让他喘口气。

母亲跟继父去寺里拜佛,我对于这些不感兴趣,没一起进去,母亲为这事还嘀咕了我大半天。

我留在寺外,小声嘀咕:真不明白这些神佛有什么好相信的。

梁成棋笑而不语:渴不渴?

“有点。”我挽着他去别处。

在路边的商贩买了瓶水,商贩有卖气球的,他给我买了一条系在我的手腕上,扬言怕找不到我。

跟他打打闹闹的,在路边的石凳坐下来,依靠彼此。

梁成棋替我拧开瓶盖递给我:你说阿姨跟叔叔在求什么啊?

我自然是不知道的:不清楚,可能是求他们心之所想的吧。

“你怎么不求,没有心之所想吗?”梁成棋问这句话的时候,是没有思考的,问出后,才发觉不对劲。

我挽他胳膊的劲不自觉的松懈了下来,垂下头,头发落到两鬓。

“卜卦,卜卦,卜卦。”

在我们沉默时,一道声音响起。

我们抬头,那是行走在石子路上的一位法国盲人卜卦老头,手里敲着快板,嘴里念叨:占卜,卜卦。

梁成棋瞥我一眼,相视一笑。

我知道他笑什么,自从入山,见到的卜卦者下不来九个。

倒是稀奇,每次都有人相信。

不出三分钟,好几个人拦住了卜卦师,我们眼睁睁看他就地摆摊,为寻求占卜的人们,开始卜卦。

母亲他们还没有出来,我们就坐在路边看。

梁成棋问我:你信这些吗?

“将信将疑。”我嘟嘟嘴:其实如果不是走投无路,谁会祈福呢?

他点点头,没有说话。

卜卦的人群有人大叫一声:你这个骗子,不会算就别瞎算。我跟我男朋友一定会结婚,长相厮守的!

我对梁成棋对视。

不怪那位女孩生气,谁卜卦师说的是【你们俩没有机会】呢。

我心血来潮,想凑凑热闹,起身走过去:Excusez-moi, pourriez-vous nous aider à compter ?

老人看看我:Je peux parler français.

我点头“oui,pourriez-vous nous aider à compter ?”说话的同时,已经伸出了胳膊,等他的答案。

卜卦师看看我,再看看梁成棋。

我催促他:快点,我想玩一玩。

梁成棋虽从了我的意伸了手,但我看得出来,他并非真的想。

老人相对抚摸我们的手腕,晃动她的快板,我脑子里的第一画面是鬼片里神神叨叨,会占卜术的女巫。

铃铛响着响着,停了…

我看见她错愕瞪大的眼睛,看见她宛如受到惊吓般连连后退的惊讶。

我跟着紧张起来:Qu’est-ce qui se passe ?

老人的眼睛瞟梁成棋,恐慌之色让她年迈的脸颊,变得那么苍白。

梁成棋过来扶住我:吓你呢。

我半信半疑,目不转睛的盯着卜卦师,他的慌张,让我特别慌。

他呼吸急促,快速的调节,重新晃动他的快板,闭上眼睛,悠悠的念出一串话:Vous allez finir par fleurir comme un feu de feu.

我茫然的重复一遍“我们终将如烟花般绽放?”我非常不理解,转头看向梁成棋:她什么意思啊?

“没啥意思,唬你呢。”梁成棋一改方才的耐心,搂住我就往前走。

我半推半就的让他拉着离开,不情不愿的一步三回头看卜卦师。

她仿佛着了魔,低头不停的晃动她的快板,不停的重复:Le feu, le feu, le feu, le feu

我一直问梁成棋:是什么意思啊

他不耐心的敷衍我:骗人的。

“可感觉她很激动唉。”我问。

“那是做戏。”他冷冷的说。

我察觉到他不开心,没再问,让他拉到很远之外的地方停下脚步。

然而,他肯停下脚步的原因是一支旅游团挡住了去路,领头的导游在一棵树旁津津有味的讲述些什么。

我俩皱眉,将就的听了听。

导游身边是一棵模样古老的大树,那棵树唤做普陀鹅耳枥。

我们中间隔的距离不远,我刚好听得见导游的解释。

导游兴致勃勃的说:这棵树是【世界独子】世界仅存的一棵,是一棵神奇的独一无二的树。

我不相信,以前旅游被忽悠的多了,漠视的冷笑了几声。

可再持续听下去,我产生了怀疑。

导游告诉她的游客:神奇所在雌雄同体,雄花与雌花所诞生的月份是不一样的,但缘分是这样的奇妙,让两个根本不可能相遇的人走在了一起,当地人会把他们叫做夫妻树。

我虽不清楚这棵树的意义到底怎样,可听见她口中的两个根本不可能相遇的人却走在了一起。

内心的感触是极其深的。

我不自觉的就握紧梁成棋的手。

有情侣或夫妻与那棵树合影,大家似乎对于这些存在或不存在的事都保持着些许相信,些许敬畏。

那是我第一次有合影的心情。

“我们也去合影一张好吗?”我问他,没那个瞬间那么期待拍照。

“好。”他当然不会拒绝我,让我拉到人群那边,等人群散去,拿出手机对向自己的大脸拍,他不是漂亮的脸蛋,我们脸贴脸,笑的自然,快门键摁下,记录下的只是一刻。

我将照片拿给他看:好看吗?

我俩脸贴脸,嘟起嘴,照片拍的青涩,我没有化妆,那是一张单纯到找不到任何污渍与科技的照片。

愉悦的心情,我笑的合不上嘴。

“有那么开心吗?”梁成棋捏我的脸。

“你不懂。”我推他,给他看照片:当然,你看,多好看啊。

“笨妞。”梁成棋揽住我的腰在他的怀里,和我紧紧贴在一起。

“你干嘛?”我害羞。

“就是单纯想抱抱你,想知道你怎么这么傻。”他说,向我这边倾斜腰杆,喘了口气:刚才对不起啊。

我懵逼:怎么了嘛?

“刚才不该拉着你就走,对你态度不好了”他揉我的脑袋低声道歉。

我先是愣愣,随后笑起来:没事,我又没当回事。

“有你真好。”梁成棋右手摁住我的头,迫使我亲到他的唇。

我又羞又喜,打他胸口:你傻呀,真是奇奇怪怪的。”被他吻道严肃起来些:胡闹,神佛之地行暧昧之事情,神佛看见,会惩罚你的。

他不害臊,不仅不脸红,还巧妙的接上了:神佛不是那么小气,若是有灵,就请罚我无论代价如何,让我和你在一起就心满意足了。

我算是拿他一点办法没有,和他搂在一起,让他吻了一口又一口。

而真实的内心,却是茫然的。

我有很多问不出来的事情。

亲密的行为正甜蜜,远处传来怒不可遏的批评:孟凡宁,你们还有没有点分寸?这里可是神佛众地!

听见母亲的声音,我松开他,母亲气势汹汹过来,掐住我的耳朵:这是神佛之地,你也太不知羞耻了。

“疼,疼,疼。”我吃痛,羞红的脸随着耳朵的疼痛又红一大片。

“松开,多大了还打。”继父跑过来阻止,拉开我们。

我耳朵疼的很瞪她:有病啊。

“你再给我说一遍。”母亲指我,单手掐腰,一直对我指指点点。

“我说你有…”

病字没能说完,梁成棋过来挡在中间:凡宁不是骂您,阿姨你别生气,是她太着急了,是我做的不对。

“算你有自知之明”母亲扭过头:年纪轻轻的,那么没有规矩!

这件事是我有错在先,但她说的确实不好听,我听不惯怼她:你够了没有,两天了,没完没了的。

“有错吗?不就是吗?年纪轻轻的没一点规矩,你也是胡闹,真不知道你看上他什么。”母亲低吼。

“妈,你过分了!”我吼她,歇斯底里的止不住有要流泪的欲望。

“我过分?”母亲问我,眼里挂起两行泪水:孟凡宁,你才跟这个男人认识多久,就这样跟我说话,为了个什么也不肯跟你亲妈说的男人,你三番五次的忤逆我,你对得起我吗?

“还不知道是什么人物,仗着有几个臭钱,骗骗你这种傻狍子就够了,你还上杆子真信啊?”母亲在气头上来,说话是毫无避讳的。

自然不会管怕不怕我们伤心。

我愣住,身上的骨骼皆在抽搐。

眼泪从眼睛滑落,咬住嘴唇倒吸一口凉气抬起祈求的目光:好了,行了,够了,妈,你别再针对他了,他是跟我过,不是跟你过,你再这么不愿意,我若愿意,你奈何不了一点!

挡着她的面,挡着神佛的面,拉过梁成棋的手,与他手指相扣,宣全对母亲一字一句扬言:不管你们怎么看,反正我就是认定他了。

“孟凡宁,你翅膀硬了,我现在教育他几句事实的事情都不行?”母亲吼,声音似乎变得哽咽了。

“那不是教育!”我道,跟他拉着手越拉越紧:他更不需要你来教育。

“我们走。”我带他转身。

却发现走不动道。

回过头,

梁成棋笔直的站在原位,另一只手伸上来拍我们紧握的手:没关系的,凡宁,你是她养大的,教育我几句我听就是了,没必要跟妈妈生气。

“梁成棋…”我委屈叫他。

“乖啦。”他上前几步,揉我的头转过去对母亲道:阿姨,不好意思,是我的问题,不怪凡宁,我以后会好好表现的,不会再让您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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