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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前面是烈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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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前面是烈狱

见到他应该是开心的。

可现在却开心不起来,像逃兵似的,不敢面对他,眼泪打湿眼睛,连看清他的脸都还没有,转头就要关门。

门没有关上,他大手拦住。

我眼泪决堤,难受的哭出声来。

梁成棋宽大的臂膀罩住我,将我护在他的怀里,真挚的,沙哑的在我耳畔努力道歉:对不起,让你久等了…

我勉强维持的一切,瞬间崩塌。

哭声宛如夜里婴儿的哀嚎,痛苦中隐忍,隐忍到最后还是全面爆发。

我尝试推他,含糊不清的喊:你放开我,别碰我,我不想看见你!

他抱的更紧,薄弱的抽噎回荡在我的耳畔:别闹,对不起,我很想你。

我很想你…

我那抗拒的灵魂,轻而易举让最是简单的四个字击垮,浑身使不上力气任他随意抱住,只剩隐隐的哭泣。

我一点点闭上眼睛,眼泪像断线的珍珠一颗接着一颗从眼睛滑落,抗拒的骨骼缓缓放松,无力的瘫在他的怀里。

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他的一句话就足以我不生气,去原谅他做的一切。

我哽咽道“你个混蛋!”他的怀松了松,我转过身,望向他泛红的眼睛。

“对不起。”他垂眸,眼里含泪。

我眼睛还是有一大片泪花,我不想思考前因后果,双手捧住他的脸轻轻抚摸,踮起脚尖盖住他试图说话的唇。

我没有给他准备的机会,吻的热烈,吻的深沉,泪水滑落,进入我们的唇齿之间,咸咸的,我不喜欢。

他愣了会,才给予回应。

相爱的人总需要个靠近的办法,只有这样才可以解决之间的隔阂。

让彼此成为彼此。

.

我像个疯子,那么的渴望他。

我看上了他什么?

我爱上了他什么?

为什么越是这样禁忌没有结果的爱情,就越是让普通的我无法自拔?

除了他,我从未对任何人有如此极端的想法,从未如此渴望过得到…那时得到他,似乎我就会变得特别幸福。

“梁成棋,就这样好不好?我们就这样好不好,什么也不要说,什么也不要问。”我流出眼泪,神经的发问。

耳朵里,一直有一个声音提醒我。

不要陷进去,不要陷进去。

前面是烈狱,前面是烈狱。

我闭上眼睛,将一切抛之脑后。

哪怕前面,真的是无路可退的烈狱,我也要闯一闯,因为是梁成棋,因为我在烈狱的深处看见了烟火与星星。

“好。”他沉声回应我。

.

直到结束,我冲了个热水澡,梁成棋陪我喝了杯牛奶,我们躺在一起睡觉,他搂紧我,我小小的,微微颤抖的身体缩进他的怀里,很安心。

冷静过来些。

缩在他的怀里,手放在他的脸上抚摸额头处一块不明显,但足以碍眼的伤口:你的脸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一日不见,还破相了呢?

“没什么。”梁成棋拒绝回应,握住问的手吻了吻:睡吧,不用担心我。

我 本能感觉不安…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我问,从被窝出来,盯住他的眼睛。

“不重要,”他依旧冷淡,拍拍我的脑袋:躺进来睡觉,别感冒了。

我还是想追问的,可他的态度告诉我,就算我一直问,他也不会说。

索性放弃,躺了回来。

方才见到的第一面,满脑子是思念,浑然没有注意,他的状态,不过就算注意到去问,想必他照样不会说。

我枕住他的一条胳膊,我在他的怀里,均匀的呼吸,周围很静很静。

一点点安心下来,进入梦乡。

嗨,梁成棋,当你看见如此热情的我是激动还是心疼,我殊不知你是经历了什么回来的,但我想,不容易,如果我们之间的恋爱很难开出花的话,至少它存在过,倒也不枉费我们的努力。

.

次日,我睡到闹钟响时醒,迷迷糊糊摸索旁边,没有摸到人,害怕的登时坐起来,慌忙的揉眼睛,看了一圈卧室,没有看见人影,情绪再次低落…

准备下床找他,发现浑身疼。

我低声吐槽了句,扶住床下来。

出来卧室,看见了他的身影,松了口气,他坐在沙发上,戴着眼镜工作。

“怎么醒这么早?”我走过去,抱住他的脖子,熟悉感就是这样奇怪,我对他就是克制不住想靠近。

“睡不着了。”他说。

“七点唉”我若有所思,看了一眼表“七点你就不瞌睡了啊?”

“嗯,你不也起来了。”他说,瞥我一眼笑起来:况且,昨晚还被折腾了那么久,醒这么早,也很厉害。

“什么啊,满嘴浑话。”我翻了个白眼站起来:我起来是因为有工作!

“好。”他放下电脑:厨房的餐桌上有三明治和牛奶,吃了我送你去。

我点点头,跑去餐桌 开心的像个孩子:你今天出去吗?

“送了你再说。”他说。

我乖乖的点点头,去吃早餐。

——

送我去往酒庄的路上,我忽然紧张起来,小心翼翼的瞥过他许多眼。

突然特不希望,他出现在酒庄。

梁成棋发绝我的视线问道:我说过不用担心我,它没有那么疼。

我哦了声,靠在窗户上,思来想去还是问了出来:梁成棋。

他扭头飘我一眼:怎么啦?

我咬住嘴唇:你讨厌欺骗吗?

他有些震惊:怎么忽然问这个。

我心虚:随口问问,你就回答嘛。

梁成棋目视前方,吐出俩字:分人。

我叹了口气,还是不放心,怕他怀疑我,没有敢再多问下去。

脑子里一直在想 如果他与她们碰见,到时候,做错事的我 如何收场。

.

到达酒庄。我正发愁要不要跟他一起进去,他遇见她们我如何解释的时候,他开口说:我不进去了,工作场合带家属不礼貌,你自己过去吧。

那是我第一次开心他没陪我出席。

与他再见分别,我进了酒庄内。

院里没人,我听随声音推开侧门。

门内,赫然坐着他们几位。

落落大方的沈嫚见到我笑呵呵的打趣我:我刚看见你从一辆车上下来,那是谁啊,男朋友?怎么不下来坐坐?

我尴尬一笑:他有工作要忙。

沈嫚捂住嘴笑,收回不正经,严肃起来些,递给我拍摄方案:这是吴总准备的方案,你好好看看,咱今天主要是你的个人拍摄,等片子过了,咱们再拍你和西森的广告宣传片。

我接过,随意翻阅几张。

昨天已经看过大致内容。

其实不难,就是不知道我第一次拍摄,能不能快点通过了。

我坐到椅子上,细心观察方案里模特的动作和眼神,认真记,认真学。

这不仅仅是刷人气的机会,还是决定我日后归途的重要点。

没有等多久,陆陆续续进入拍摄。

时间很赶,机位,摄影,服化道具,服装等一系列,全部准备好,化妆师领我去楼上化了妆,换了道具服。

有人嘀咕我,

:为什么她没有助理以及经纪人谁知道呢,

:估计是特殊嘉宾吧。

我自言自语——从万果离开,飞升似的进入畅行,已经够爽了,我不整出点成绩,简蔷薇才不会给我安排呢。

等出来,脱去外套,我立马意识到今天不会是一场容易的开始。

上半场完全不顺,吴总平时什么说的挺好听,到正事上,一点不惯我。

我的动作,肢体,没有一个过得了他的眼,进入剧组学会的第一堂课就是别轻信领导人的口舌。

我在寒风里拍了又拍,冻的嘴唇发紫。

换来的也只是吴黔轻描淡写的一句“带她去补个妆,继续下来拍照。”

“吴总,让她休息会吧。”沈嫚为我求情:冻感冒的话,我怕上头责怪。

“管她是谁的人,既然进来了,能拍就拍,不能拍就滚蛋!”吴黔直言。

世界是残酷的,我这个圈更是。

“没关系,我可以。”我咬咬嘴唇,听话的跟化妆师去了楼上。

这是我自己选择的路,死也要爬完。

我始终觉得,熬过一关就会顺,这一关过去,我有了人气,有了助理,有了经纪人,不靠简蔷薇也可以站起来的时候,一切付出就是有价值的!

我在摄影棚里,让红酒一瓶一瓶的泼,还要拍出享受,纸醉金迷之感。

其实,挺艰难的。

“停!”

我刚打了个喷嚏,有人喊了一声。

我寻过去,从开始到现在,一直保持绝对高冷的林西森站了出来:让她吃点东西。

“林,你这是心疼了?”吴黔淡笑。

“让她喝点热水再拍。”林西森冷漠重复。

迟来的关心与心疼,在我这里全是扯淡。

我不需要,决然喊“吴总,我没事,不用听他的,继续拍就行了。”

当事人都决定的事情,旁观者没资格多言。

再次开拍。

我依照摄影师的意思,一点点学着他们口中的模样去摆造型,去用眼神交流。

支撑我一切的信念是理想中的舞台和等我的梁成棋,占据了百分之百。

拍摄持续到中午。

吴黔见到了我的上进,停了拍摄。

大家纷纷赶去吃饭,我坐在地上缓缓僵硬的手站起来:吴总,后面的效果还可以吗?

“可以。”吴总拍拍我的肩膀:上去裹件大衣去吃饭吧,辛苦你了。

我笑笑:一个场合一个规矩嘛。

说了两句,他就让我走了。

我双手交措在一起,蜷住身子,向楼上走去,下午还需要拍摄,就不需要卸妆,拐过角落,林西森像只猴子似的冲过来,一把抓住我的胳膊。

“你干什么?林西森。”

他没理我,拉着我往前走。

四合院的酒庄走廊很长,也是红色为主。

他一路拉的很快,我穿的高跟鞋为了不摔倒,只能跟着他,到尽头房间,他一把推开房门,不顾及我的尖叫,推我进房间,反手将我抵到门后。

“你干什么?林西森!”我大喊。

跟他们分到一个组,在他们面前出丑,我已经很崩溃了,还要这样搞我。

“你就这么想当火?不惜冻成这样,也非得拍?”林西森质问,大手特别用力,死死摁住我的肩膀。

“跟你没关系!”我反抗,吼的歇斯底里:林西森,你放开我!

“孟凡宁,你什么时候这么务实了,火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连身体也不管了!”

“跟你没关系!”我说。

“跟我没关系?”林西森冷笑,钳住我的下颚:那跟谁有关系,我想不明白,你怎么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他责备我的样子,极其令人作呕。

我讥笑,根本停不住讥讽:林西森,你是在怪我吗?你不觉得可笑?我变成这样是因为什么你不清楚?要不是当年在万果,你不管我,我进入万国四年你藏了我四年,为了不让我火,想方设法的压迫我,我会变成这样?你现在一副我大错特错的样子,你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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