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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疆巫蛊(一梦大夏)(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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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疆巫蛊(一梦大夏)(54)

随着老者最后一个字落下,乐声响起,老者将面具放在虞容的手上。

那是半面面具,画着鬼神的样式。

虞容把它戴在脸上,双袖轻轻舞动,开始起舞。

祭祀时的礼乐总是透露着庄严沉重的味道,鼓点一下下的,砸在人的心里,让人无端升起激情。

大雪铺就的纯白祭坛上,空旷寂寥,天地间唯有一抹惊红起舞。

大红的衣摆翻飞,少年单薄的身体仿佛融入了这片寂寞的雪地。

乘天地之恩泽而降生,才为国君。

“咚……咚咚……咚咚咚。”

谢蘅站在祭坛下,仰头看着那道身影,鼓点契合了他的心跳,

越来越急,

越来越快!

他几乎克制不住自己想要冲出去的欲望,他想张开双臂,揽住他、挡住他。

想要这别人只能仰望的存在,大夏最尊贵的国君……

成为他一人的所有物。

但是不行。

鼓声渐渐停息,不知何时,雪又继续下了起来。

台上的少年停下了脚步,摘下脸上的面具,看向下方密密麻麻的人群。

他微微喘着气,额角的汗晶莹剔透,顺着脸颊滑下,滴落在雪地上。

他就这样静静地注视着他的子民。

仿佛一尊神明,在护佑着大地。

百官再次跪了下来,从雪山之上到圣城,一路上,无论有无官身,是否为这个国家的子民,他们无一例外都跪了下来。

向他们的国君献上最诚挚的忠诚。

祭祀还在继续。

谢蘅却感觉自己已经不在了,他的脑海里无数次的被少年的身姿所占满。

他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是那么摄人心魄。

“神明……”他喃喃了一句,嗤笑道:“应该是妖精才对。”

“你们看天上!”

“那是什么?”

“神迹!天道显灵了?”

“快,快跪下。”

“天佑我大夏啊………”

谢蘅仰起头,少年不知道自己的身后发现了什么,还在一板一眼的进行着仪式。

而在那雪域高原的祭坛之上,在天与地的交界处。

霞光涌现!

金粉色的霞光自天空悬挂而下,像是天道在抚摸着他的亲子。

又像是他的翅膀,在催促着他早日回归。

此刻,金色在雪白的大地上渲染了一层又一层。

此等天地异象,让人不得不怀疑是否真的是天道显灵。

更遑论大夏本就信奉神明了。

“连你也……”

谢蘅看着那金粉霞光,犹豫了一下,掀开衣摆跪了下去。

虞容此刻的心情很奇妙,他感觉自己就像是沐浴在温泉之中,之前体会到的寒冷已经全然消失了。

……是出汗的缘故吗?

他捧着帛纸继续念祭文,全然不知山下的动荡。

等到一套流程走完之后,都快接近傍晚了。

虞容揉了揉自己僵硬的腰身,终于坐上了马车。

“你都不知道你今天有多美!”

陀馨兰手舞足蹈地描述着她看到的场景,

“还有那霞光!是你引来的吗?”

“什么?”虞容愣了下,“什么霞光?”

“你不知道吗!”

陀馨兰瞪大了眼,

“也对……你是背对着的,还在念词呢。”

“就是在你跳完傩舞之后出现的天地异象,金粉金粉的,就在你身后。”

“他们还说这是因为你是天道之子才会这样呢!”

霞光……天道之子?

虞容的动作僵住了。

【辅佐天命之子登上皇位,并扫清一切障碍】

他应该……没记错吧?

天道之子,他?

皇位,大夏王?

这不就完事了吗?!

不对不对,肯定有哪里不对。

系统并没有什么变化啊!而且时间线也对不上。

系统明明就是虞霁从末世带过来的,如果它要完成任务,必然不可能是指这几十年前就已经亡国的大夏王朝才对。

“你……怎么了?”

陀馨兰伸手在虞容面前晃了晃。

“我没事。”虞容虚弱地笑了下,“就是有点累。”

陀馨兰扬起嘴角:“这倒是真的,我每年祭祀完也会累,毕竟这流程可要走一整天呢!”

“好了好了,我不打扰你了,你在车上眯一会吧。”

“嗯。”

虞容闭上了眼。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在他的寝宫里面了。

他的对面坐着今天一整天都没怎么见到的人——谢蘅。

“醒了?”

谢蘅转过身。

虞容爬了起来,靠在了床上:“你一直在这等吗?”

“嗯……”

谢蘅走近了两步,脚步有些许慌乱,突然又在离虞容还有两人的距离处停了下来,

“殿下今天也累了,要沐浴吗?”

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就是有点像对象回家的时候问要不要洗澡……

感觉怪怪的。

“嗯,好呀。”

谢蘅推门出去了,寒秋把虞容从床上扶了起来。

身为国君,有一间自己的浴室还是可以的。

大夏不愧是有钱的国家,就连那浴池都是镶金的。

只是……怎么看怎么像陀馨兰在南疆建的那一个。

陀馨兰怎么知道他浴室长什么样的啊喂!

虞容风中凌乱地在寒秋的服侍下进了浴池。

陀馨兰到底在这场闹剧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难道这一切真的是大夏王组织的?

不对啊,大夏王肯定死了,这是绝对的。

不然也不会有虞容了。

可是看陀馨兰对虞容的态度,很难想象她小时候和大夏王这么要好。

后来到底发生什么了?

……想不通啊。

“殿下需要揉揉头吗?”

寒秋低声问。

虞容自然是同意了。

她的手法很好,力道不重但是又在点上,按着按着虞容又想睡了。

他觉得这场祭祀下来之后,就怎么也睡不够似的。

好像脑海里有什么东西在催促着他陷入沉眠。

真是奇怪……

“殿下,殿下!”

“来人,快来人啊……”

“啪!”

“什么事。”

看见谢蘅后,寒秋冷静了下来。

“殿下晕过去了,怎么也叫不醒。”

谢蘅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他撩开了浴室的帘子就大步走了进去。

“景亲王……殿下还没穿衣服呢!”

寒秋在后面边跑边喊。

很可惜谢蘅无视了她的话,或者说听到了也不在意。

反正是他养大的,看一眼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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