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悟能
“呕……师父,这什么味儿啊!也太难闻了吧!”悟禅捂着鼻子,一脸嫌弃地说道。
唐僧强忍着恶臭,定睛朝猪圈里看去,只见一头肥头大耳的猪,正懒洋洋地躺在猪圈里,呼噜声震天响,全然没有半点妖怪的样子。
“就这?”唐僧难以置信地问道。
“长老,你可别小看了这头猪!”妇人见唐僧一脸不信,连忙解释道,“这猪可凶了!前些日子,我那可怜的女儿……”
“娘子!”老者突然厉声喝止了妇人,那眼神,仿佛是在警告她什么。
妇人顿时噤声,不敢再多言。
唐僧见状,心中更加疑惑了。这高老庄,果然处处透着诡异!
悟空见师父盯着那猪妖出神,便走上前去,朝猪妖的肥臀就是一脚!
“你这呆子,睡得倒是香甜!”
猪妖被这一脚踹了个趔趄,从睡梦中惊醒,抬头一看,只见一个毛脸雷公嘴的猴子正怒目圆睁地瞪着自己,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就想往后退。
“妖怪!哪里逃!”悟空眼疾手快,一把揪住猪妖的耳朵,将他从猪圈里提溜了出来。
“哎哟哎哟!疼煞我也!”猪妖被揪着耳朵,疼得嗷嗷直叫,“好汉饶命!好汉饶命!俺……俺不是妖怪啊!”
“还敢狡辩!你若不是妖怪,为何会变成这副模样?”悟空说着,举起金箍棒就要打。
猪妖见状,吓得屁滚尿流,连忙求饶道:“大圣饶命!大圣饶命!俺……俺是这高老庄的女婿啊!”
“女婿?”悟空一愣,转头看向唐僧,“师父,这妖怪说他是这高老庄的女婿,你看这……”
唐僧眉头紧锁,看着眼前这头肥头大耳的猪妖,又看了看一旁瑟瑟发抖的老者和妇人,心中疑惑更甚。这高老庄,果然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悟空,”唐僧沉吟片刻,开口道,“且慢动手,待贫僧问问清楚再说。”
唐僧见这猪妖如此怂样,心中更加笃定了几分,想来这妖怪八成是那好吃懒做的天蓬元帅了。于是他轻咳一声,摆出一副得道高僧的模样,缓缓说道:“阿弥陀佛,这位施主,贫僧乃东土大唐而来,前往西天拜佛求经……”
唐僧话还没说完,那猪妖突然“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嚎起来:“师父!您可算来了!俺老猪等您等得好苦啊!”
唐僧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一旁的悟空和悟禅也面面相觑,不明白这猪妖又在耍什么花招。
悟空哪里肯依,毛手一挥,就要把这肥猪拖出去好好“审问”一番,却被唐僧喝止住了。“悟空,莫要鲁莽!待贫僧来问问他。”
悟空虽然性急,但对唐僧的话还是言听计从,只得作罢,退到一旁,抓耳挠腮地盯着那猪妖,就好像在看一只待宰的肥羊。
唐僧见那猪妖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心中暗笑,这天蓬元帅还是这般没出息。他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嗓子,问道:“这位施主,你既是这高老庄的女婿,为何会被关押于这污秽之地?莫非是做了什么对不起高家人的事?”
猪妖一听,哭声更大了,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诉苦道:“师父啊!俺老猪冤枉啊!俺是真心实意想娶高小姐的,可他们一家人都嫌弃俺,说俺长得丑,还好吃懒做,不配做他们高家的女婿,硬是把俺关在这猪圈里,不给饭吃,也不让俺出去,呜呜呜……”
唐僧一听,心中暗暗好笑,这猪悟能倒也有几分自知之明,便又问道:“那你可曾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比如……伤人性命?”
猪妖一听,连忙摆手,赌咒发誓道:“没有!绝对没有!俺老猪虽然长得丑了点,好吃懒做了一点,但心地善良,从不害人!师父,您可要明察秋毫啊!”
悟空在一旁实在听不下去了,忍不住插嘴道:“你这呆子,满嘴谎话!你若没做过坏事,他们为何要将你关起来?”
猪妖一听,顿时语塞,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唐僧见状,心中更加确定了几分,这猪妖果然有问题。他正欲开口,却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紧接着,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在院外响起:“爹!娘!你们在哪儿?我回来了!”
院外,一袭鹅黄色衣裙的女子款款走来,眉眼如画,顾盼生姿,正是高家小姐,高翠兰。见到高翠兰,原本还哭哭啼啼的猪妖,竟瞬间收了声,像变戏法似的,周身泛起一阵白光。等那白光散去,众人再定睛一看,原本肥头大耳的猪妖竟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面如冠玉、俊朗不凡的翩翩公子,身着青衫,手持折扇,风度翩翩地站在原地。
“这……”悟空目瞪口呆,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这呆子,何时学会了变身术?”
悟禅也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唐僧倒是淡定得多,他早已从剧情中得知这猪悟能会三十六变,只是没想到这变化之术竟如此了得,比起悟空的七十二变也是不遑多让。
高翠兰见到院中突然出现的陌生人,特别是看到俊美不凡的“猪妖”时,羞红了脸,低着头,扭捏地躲在了妇人身后。妇人见状,笑着拍了拍她的手,柔声道:“闺女,别怕,这几位是来化缘的师父,都是得道高僧。”
高翠兰低着头,轻轻应了一声,便被妇人拉扯着进了后院。
唐僧见状,心中了然,这高家小姐果然是被这猪妖的美色所迷惑,才会对他这般痴心。他转头看向悟空,只见悟空抓耳挠腮,一脸的不耐烦,便笑着说道:“悟空,莫要心急,且听贫僧来问问这其中的缘由。”
悟空无奈地撇了撇嘴,只得耐着性子站在一旁。
唐僧和老者寒暄了几句,便开门见山地询问起猪妖的来历。
老妇人叹了口气,满脸愁容地说道:“唉,师父有所不知啊,这猪妖……啊不,这位公子,是我们为小女招的上门女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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