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缘由
“上门女婿?!”悟空惊呼,“就他这副德行,还做得了上门女婿?!”
老汉叹了口气,开始讲述起事情的始末。原来,高家就这一个女儿,两位老人年纪大了,担心闺女以后的生活,便想找个上门女婿。这猪妖听说高家庄要招上门女婿,便动了心思,幻化成俊俏公子模样,前来应征。
“这猪妖倒是机灵。”悟空在一旁忍不住插嘴道。
老汉看了悟空一眼,继续说道:“这公子起初倒也勤快,地里的活儿干得比老汉还好,我们老两口也渐渐喜欢上了他。只是……”
“只是什么?”唐僧问道。
老汉支支吾吾了半天,才红着脸说道:“只是这公子……食量实在太大,一顿饭能吃我们家十天的口粮,我们老两口实在供养不起啊!”
唐僧一听,顿时明白了几分,这猪悟能好吃懒做的毛病,看来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
“既然有贵人来过,为何不请他将其收服?”唐僧问道。
“唉,不瞒师父说……”老汉叹了口气,“这公子虽然能吃,但对小女确实不错,小女也对他动了真心,我们老两口也是纠结啊!”
唐僧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不禁有些好笑,这猪悟能还真是艳福不浅啊!
唐僧慈眉善目地转向那俊俏公子,问道:“这位施主,敢问老丈所言是否属实?”
那公子摇着折扇,叹了口气,说道:“师父明鉴,小生对翠兰一片真心,日月可鉴!只是……唉,不瞒师父说,小生这副皮囊,也是借来的。”说罢,他收起折扇,轻轻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这副皮囊好看是好看,就是中看不中用,一不留神就会变回原形,着实苦恼啊!”
悟空一听,顿时哈哈大笑起来:“你这呆子,原来是个绣花枕头!就你这副德行,还想娶媳妇?也不怕笑掉大牙!”
那公子也不恼,只是无奈地摇摇头,又转头可怜巴巴地望向唐僧。
唐僧听完,故作深沉地点了点头,又问道:“阿弥陀佛,施主既已动了凡心,那贫僧问你,你既要拜师,那西行之时,高老庄这边又当如何?”
那俊俏公子摇着扇子,不假思索道:“师父此言差矣,小生既已决定拜师,自然会一心向佛,西行路上艰难险阻,小生自当舍弃一切杂念,待到功德圆满,修成正果之时,再来与高小姐续这前缘也不迟啊。”说罢,从怀中掏出一个平安符递给老者,“老丈放心,此符可保佑高老庄平安顺遂,妖怪不侵,待小生取经归来,再与小姐完婚!”
悟空在一旁嗤之以鼻,这呆子满嘴跑火车,也不知是在糊弄谁,就他这副色迷心窍的模样,还想修成正果?怕是还没到西天,就被哪个妖精勾了魂去!
唐僧却像是什么都没听见一样,慈眉善目地点了点头,道:“善哉善哉,施主能有如此觉悟,实属难得,既然如此,便随我等西行吧。”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着用词,“贫僧看你与佛门有缘,不如就暂且唤你……悟能吧。”
“悟能?悟能!”那公子,不,现在应该叫悟能了,他一摇手中的折扇,兴奋地在原地转了两圈,“好名字!好名字!多谢师父赐名!悟能一定潜心修行,不负师父厚望!”
悟空在一旁翻了个白眼,这呆子,还没开始修行呢,就想着不负师父厚望了,也不知到时会不会三天两头就喊着要回高老庄。
“悟能,这位是大师兄,孙悟空。”唐僧指着悟空介绍道。
悟能连忙上前,拱手作揖道:“大师兄好!”
悟空斜睨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少来这套,俺老孙可不敢当!你少给俺老孙惹麻烦就谢天谢地了!”
唐僧又指着一直默默站在一旁的少年,说道:“这位是二师兄,白悟禅。”
悟能又连忙转换方向,拱手作揖:“二师兄好!”
悟能一双桃花眼滴溜溜地在白悟禅身上转了一圈,这少年看着唇红齿白,身姿挺拔,虽然年纪尚小,但假以时日,定然也是个俊俏郎君。他心中暗自盘算,这西行路上漫漫,有个俊俏少年作伴,倒也不失为一件乐事。
悟空看着悟能这副色迷迷的样子,就知道他又在打什么歪主意,忍不住嗤笑一声:“呆子,收起你那副猪哥样!小心师父念叨你!”
悟能被悟空一语道破心思,也不恼,只是嘿嘿一笑,搓着手说道:“大师兄说笑了,我这不是看二师兄一表人才,想和他亲近亲近嘛!”说罢,便伸手要去搂白悟禅的肩膀。
白悟禅自幼在龙宫长大,哪里见过这般阵仗,吓得连忙后退一步,躲开了悟能的“热情”拥抱。他涨红了脸,支支吾吾地说道:“三、三师弟,你别、别这样……”
唐僧看着眼前这番闹剧,无奈地摇了摇头。这悟能还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才刚上路,就露出了好吃懒做、贪恋美色的本性。
“好了,悟能,莫要胡闹。”唐僧轻咳一声,“我们还要赶路呢。”
“是,师父!”悟能见唐僧发话,只好悻悻地收回了手,乖乖地跟在唐僧身后。
师徒四人一路西行,走过山川河流,也路过城镇乡村。唐僧一路宣扬佛法,普度众生,悟空降妖除魔,斩杀了不少拦路的妖怪,而悟能则一如既往地好吃懒做,经常被悟空捉弄得哭笑不得。
白悟禅年纪尚轻,却十分懂事,一路上默默地承担着照顾师父和师兄们的责任。他将行李收拾得井井有条,将马匹喂养得膘肥体壮,闲暇时还会帮唐僧整理经书,抄写佛经。
唐僧见白悟禅如此勤劳懂事,心中很是欣慰,时常夸赞他天资聪颖,悟性极高,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白悟禅听到师父的夸奖,心中十分欢喜,更加尽心尽力地照顾师父和师兄们,生怕自己做得不够好,辜负了师父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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