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高老庄
离开观音禅院,唐僧师徒三人一路向西。自打经历了金池长老和黑熊精那一遭,悟空对唐僧的“佛系”取经方式多少有些不理解,但毕竟是师父,他也只能闷声不吭地跟着。倒是悟禅,一路上哼着不知名的小调,心情似乎格外舒畅。
“我说悟禅,你这一路哼哼唧唧的,唱的什么玩意儿?扰得俺老孙脑壳疼!”悟空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悟禅嘿嘿一笑:“师兄,你不懂,这叫乐不思蜀!咱们这一路西天取经,风餐露宿的,好不容易碰上个像观音禅院那样香火旺盛的寺院,还能吃顿好的,住得舒服,多自在啊!”
“你这呆子,就知道吃!”悟空翻了个白眼,“那金池长老分明不是什么好鸟,菩萨都把他收走了,你还在这儿可惜什么!”
“菩萨收走他,那是菩萨的事,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悟禅不以为然。
唐僧骑在马上,听着徒弟二人拌嘴,只是微微一笑,并不插话。他心里清楚,悟禅虽然贪玩,但本性不坏,只是还没明白取经的真正意义。
师徒三人一路说说笑笑,不知不觉间,来到了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只见前方不远处,有一座村庄,炊烟袅袅,鸡犬相闻,一派祥和景象。
“师父,前面好像有人家,咱们去化些斋饭吧!”悟禅眼尖,一眼就看到了村庄,顿时来了精神,肚子也应景地咕噜噜叫了起来。
唐僧点点头,正要答应,却见悟空突然面色一变,跳下马来,鼻子在空中嗅了嗅,说道:“不对劲!这村子里有妖气!”
“妖气?”悟禅。
悟空没有理会悟禅,而是转头看向唐僧,说道:“师父,这村子有些古怪,咱们还是小心为妙。”
唐僧虽然不太相信这朗朗乾坤之下,还会有什么妖怪敢出来作祟,但悟空向来谨慎,既然他这么说,自然有他的道理。于是,唐僧便吩咐悟禅将行李收拾好,师徒三人谨慎地朝村庄走去。
刚走到村口,便见一位老者迎面走来,老者头发花白,满脸皱纹,手里拄着一根拐杖,步履蹒跚,看起来十分虚弱。
老者浑浊的双眼打量了一下唐僧师徒,心中暗自称奇,但嘴上却答道:“这里是高老庄,几位是从哪里来的?怎么看着面生得很?”
唐僧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老人家,贫僧从东土大唐而来,前往西天拜佛求经。”
“几位长老若是不嫌弃,可到寒舍歇息一晚,老朽略备薄酒素菜,为几位长老接风洗尘。”老者热情地邀请道。
“这…好吧,那就叨扰老人家了。”唐僧犹豫了一下,便答应了下来。
悟空和悟禅虽然心中疑惑,但见唐僧已经答应,也不好再说什么,便跟着老者朝村子里走去。
一路上,悟空始终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他暗中观察老者,却发现老者除了慈眉善目之外,并没有什么异常之处。
“难道是我多虑了?”悟空心中暗自嘀咕。
进了村子,老者将唐僧师徒三人带到了一户人家门前。只见这户人家房屋高大,院墙整洁,门前还挂着两盏大红灯笼,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喜庆。
“几位长老,请进,请进!”老者热情地招呼道。
唐僧师徒三人走进院子,只见院子里站着一位中年妇人,妇人身材丰腴,打扮得花枝招展,脸上却带着一丝忧愁。
“当家的,你回来了!这几位是…”妇人见到老者,连忙迎了上来,目光却好奇地打量着唐僧师徒三人。
“娘子,这几位是…”老者刚想介绍,却被妇人一把拉住,低声说道:“当家的,你怎么把和尚带回家来了?你忘了…”
妇人话还没说完,便被老者狠狠瞪了一眼,吓得连忙闭上了嘴。
唐僧师徒三人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心中更加疑惑了。这高老庄,果然有些古怪!
唐僧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眼前这对夫妇,心中暗自思忖:这妇人看起来倒不像是什么妖魔鬼怪,反而像是受了什么委屈一般。莫非这高老庄还有什么隐情不成?
“老人家,不知可否为我们介绍一下?”悟禅好奇地问道,完全没注意到老者和妇人之间奇怪的氛围。
老者叹了口气,正要开口,那妇人却一把抢过话头,用一种夸张的语气说道:“哎哟,几位长老有所不知啊!我家这老头子啊,真是糊涂了!前些日子,也不知从哪儿招惹了一个妖怪回来,非要叫我女儿嫁给他!那妖怪凶神恶煞的,长得奇丑无比,还口口声声说是什么天蓬元帅!你说说,这天底下哪有长得这么丑的天蓬元帅啊!”
妇人说到此处,竟掩面哭泣起来,老者在一旁不住地安慰,那模样,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悟空和悟禅面面相觑,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倒是唐僧,听到“天蓬元帅”四个字时,心中一动,暗道:莫非这妖怪便是那猪悟能不成?
想到此处,唐僧连忙问道:“这位夫人,不知那妖怪现在何处?”
“师父,这妖怪来路不明,咱们还是小心为妙!”悟空连忙劝阻道,他总觉得此事太过蹊跷。
“无妨,悟空,”唐僧摆了摆手,“贫僧自有分寸。”
“哎,长老有所不知啊!幸得贵人相助,那妖怪现在就在后院的猪圈里关着呢!”妇人指着后院的方向,哭哭啼啼地说道,“几位长老若是不嫌弃,可随我去看看,只是那妖怪凶猛得很,几位可要小心啊!”
唐僧点点头,示意妇人带路。悟空和悟禅虽然心中担忧,但也不好违背唐僧的意愿,只得紧紧跟随。
一行人来到后院,还没走近猪圈,一股恶臭便扑鼻而来,熏得悟禅差点当场吐了出来。
“呕……师父,这什么味儿啊!也太难闻了吧!”悟禅捂着鼻子,一脸嫌弃地说道。
唐僧强忍着恶臭,定睛朝猪圈里看去,只见一头肥头大耳的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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