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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蝉梦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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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蝉梦生情

就这样,快马加鞭,星夜赶路,他们继续朝着青州进发。

叶书来的腿只匆匆上了药,路上他嫌麻烦,连个大夫都没带,都是苗纤纤在打理照料。奉国公府的人对苗纤纤那是千叮万嘱,生怕她笨手笨脚的,伤了叶书来的金贵身子。苗纤纤满口答应,回了马车里却对着叶书来皱眉道:“我怎么觉得我跟你弄错性别了?其实你才是女的,我是铮铮男儿吧?”

叶书来倚在车厢里面,捧着他那条瘸腿,哈哈大笑:“别把自己说得那么好听,你就是个带刀糙汉子。”

他一张俊俏的脸笑得花枝乱颤,招来苗纤纤一记怒喝,扑上去就想掐死他。

车里的闹声、笑声飘出窗外,前头驾马的大叔默默淌泪,一扬鞭,车子颠儿颠儿地继续上路。

只是这回,后头还跟了一长龙的侍卫队,浩浩荡荡的架势莫说山匪了,天王老子来了也能震一震。

一行人就这样风尘仆仆地赶到了归逸园,叶书来到底还是谨慎周全的,不知道园里究竟什么情况,让叶府的侍卫队都先候在外头,他只带了苗纤纤进园子,在太子跟前一番糊弄瞎掰,说不小心摔伤了腿才来晚了。

太子听了也没说啥,只是上下打量了一番苗纤纤,她已换下一身捕快服,作了寻常装扮,太子点点头,一脸了然于心。

他忽然没头没脑地对叶书来道:“行了,小五弟,确实英姿飒爽、别具一格,有卿如斯,拼点也是正常的。”

出来时苗纤纤懵懵懂懂的,不知道太子什么意思,问叶书来,叶书来含糊不答,最后急了才道:“你以为呢,他当我是为了讨你欢心,带你进园子看看,断了条腿都要拼死拼活赶过来呢!真不知道太子表兄什么眼光,我的品位何时降到如此地步了……”

这次苗纤纤听懂了,脸一红,怒不可遏地就要去掐叶书来,两人一路拉扯间,倒也没忘正事,直奔目的地,找上了慕容钰。

当下他们已经知道袁沁芳离开了归逸园,独身返回了盛都城,他们只怕她是被慕容钰设计得逞,污了清白,才羞愤而去的。

所以他们上门质问时有些火急火燎,慕容钰坏事做多了,早练出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压根不承认设过什么计谋,最后还亏叶书来拿出皇后的牌子镇了镇他,他才怏怏开口,说自己没得手,袁沁芳被孟蝉救走了,孟蝉也在他眼皮子底下莫名跑了。

他一说完,苗纤纤就着急了,什么叫莫名跑了,孟蝉个大活人能跑到哪里去,她一个小姑娘还跑得出狼窝虎穴吗,也没听说袁沁芳带她一块走的。总之,苗纤纤越想越揪心,一口咬定就是慕容钰把孟蝉藏起来了,指不定还已经杀人灭口了。

慕容钰向来只有栽赃陷害别人的份,何时被人这么倒打一耙污蔑过,他俊美的一张脸都快气疯了,要不是叶书来在,早就把眼前这个疯婆子踹出去了。

就这样,快马加鞭,星夜赶路,他们继续朝着青州进发。

叶书来的腿只匆匆上了药,路上他嫌麻烦,连个大夫都没带,都是苗纤纤在打理照料。奉国公府的人对苗纤纤那是千叮万嘱,生怕她笨手笨脚的,伤了叶书来的金贵身子。苗纤纤满口答应,回了马车里却对着叶书来皱眉道:“我怎么觉得我跟你弄错性别了?其实你才是女的,我是铮铮男儿吧?”

叶书来倚在车厢里面,捧着他那条瘸腿,哈哈大笑:“别把自己说得那么好听,你就是个带刀糙汉子。”

他一张俊俏的脸笑得花枝乱颤,招来苗纤纤一记怒喝,扑上去就想掐死他。

车里的闹声、笑声飘出窗外,前头驾马的大叔默默淌泪,一扬鞭,车子颠儿颠儿地继续上路。

只是这回,后头还跟了一长龙的侍卫队,浩浩荡荡的架势莫说山匪了,天王老子来了也能震一震。

一行人就这样风尘仆仆地赶到了归逸园,叶书来到底还是谨慎周全的,不知道园里究竟什么情况,让叶府的侍卫队都先候在外头,他只带了苗纤纤进园子,在太子跟前一番糊弄瞎掰,说不小心摔伤了腿才来晚了。

太子听了也没说啥,只是上下打量了一番苗纤纤,她已换下一身捕快服,作了寻常装扮,太子点点头,一脸了然于心。

他忽然没头没脑地对叶书来道:“行了,小五弟,确实英姿飒爽、别具一格,有卿如斯,拼点也是正常的。”

出来时苗纤纤懵懵懂懂的,不知道太子什么意思,问叶书来,叶书来含糊不答,最后急了才道:“你以为呢,他当我是为了讨你欢心,带你进园子看看,断了条腿都要拼死拼活赶过来呢!真不知道太子表兄什么眼光,我的品位何时降到如此地步了……”

这次苗纤纤听懂了,脸一红,怒不可遏地就要去掐叶书来,两人一路拉扯间,倒也没忘正事,直奔目的地,找上了慕容钰。

当下他们已经知道袁沁芳离开了归逸园,独身返回了盛都城,他们只怕她是被慕容钰设计得逞,污了清白,才羞愤而去的。

所以他们上门质问时有些火急火燎,慕容钰坏事做多了,早练出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压根不承认设过什么计谋,最后还亏叶书来拿出皇后的牌子镇了镇他,他才怏怏开口,说自己没得手,袁沁芳被孟蝉救走了,孟蝉也在他眼皮子底下莫名跑了。

他一说完,苗纤纤就着急了,什么叫莫名跑了,孟蝉个大活人能跑到哪里去,她一个小姑娘还跑得出狼窝虎穴吗,也没听说袁沁芳带她一块走的。总之,苗纤纤越想越揪心,一口咬定就是慕容钰把孟蝉藏起来了,指不定还已经杀人灭口了。

慕容钰向来只有栽赃陷害别人的份,何时被人这么倒打一耙污蔑过,他俊美的一张脸都快气疯了,要不是叶书来在,早就把眼前这个疯婆子踹出去了。

几人这便僵持下来,归逸园中气氛剑拔弩张,却终归没有摆到台面上来,没有声张开去,毕竟慕容钰的计划落空,没有实质性的罪证,不好治他。

两人各退一步,叶书来只用牌子诈了诈慕容钰,慕容钰忍着一肚子的火,任由苗纤纤天天跑他那儿发疯要人,好不容易才挨到一行人离园返程。

苗纤纤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直扑蝉梦馆这儿,天晓得她见到孟蝉身影的那一刹那,一颗心跳得有多快,几乎都要蹦出嗓子眼了!

“原来你是被徐大哥救走了呀,我就说呢,你不知道我把归逸园上下翻了多少遍,太子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肯定觉得我是乡下人头一回进皇家园林,没见过世面……”

蝉梦馆里,苗纤纤说得都不带歇气的,听得孟蝉忍不住就想发笑,她却喝了几大口水后,一拍脑袋,冷不丁又将一样东西塞到孟蝉手心。

“对了,这个你拿着,叶书来说指不定能派上用场。”

孟蝉一愣,低头看去,那是一个小巧精致的扇坠子,刻着叶书来的名姓,一见便知是他平日里的贴身之物。

“他说担心慕容钰那家伙来寻你麻烦,让你把这坠子戴在身上,到时抬他的名号出来挡挡,也许慕容钰能忌惮一二,别的不说,就他那几个跟班,坏胆儿都没他大,见了这坠子,总会顾忌收敛点的。”

孟蝉收下扇坠,心头一阵暖意,感动于苗纤纤和叶书来对她的情谊,不禁开口:“叶公子还真是心细周全呢。”

苗纤纤哼了哼:“什么嘛,他为人就是太不爽利,磨磨叽叽的,做事还没我痛快呢。”

孟蝉笑了笑,不说话。苗纤纤转而又握住她的手:“还好这回有惊无险,也不知徐大哥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她叹息着,似乎又陡然想到什么,一下起身:“哎呀,不好,到时辰了,我得赶快去叶府了。”

孟蝉早对苗纤纤的一惊一乍习惯了,但从她嘴里听到“叶府”还是愣了愣:“你还要去叶府干什么?”

“我得去给叶书来换药啊,还得告诉他你的消息啊。”

“你去给……叶公子换药?”

“是啊,还不是他说的,说之前一路上都是我在打理他的腿,忽然换个人他的腿不习惯,硬要我按时去叶府给他换药……我开始嫌麻烦一口就拒绝了,他就说我忘恩负义,不顾江湖道义,气死我了。后来我想着也是,干脆好人做到底吧,反正他也是为了我才摔断腿的,我趁早还清了就不欠他什么了……”

苗纤纤絮絮叨叨着,按住腰间刀已要急着出门了,根本没发现孟蝉的表情。

“他的腿不习惯……”

孟蝉心里好大一声哇,这句话,分明该改成……他不习惯吧……

而苗纤纤那嫌弃得不得了的语气里,也隐隐夹杂着几分说不出的关切亲昵,同之前谈到叶书来时根本不一样,恐怕她自己都没察觉到吧。

孟蝉看着苗纤纤远去的背影,和她挥手告别,暗自思忖,觉得自己洞察了一些了不得的东西。

却是一道俊挺身影从暗处走出,微挺着腹部,忽然一拍她肩头,气息萦绕耳侧。

“我说,你有没有发现什么?”

孟蝉一个激灵,扭头看见付朗尘唇边的笑,她为之一振,找到同好般,满脸兴奋地猛点头:“有有有,是说纤纤和叶公子吗,你也看出来了?”

付朗尘对着一脸八卦的孟蝉,心中好笑,唇边却不露分毫:“不。”

他俯身又靠近了些,盯着孟蝉的眼睛,依旧是神秘兮兮的语气:“你有没有闻到什么东西烧焦的味道?”

孟蝉愣了愣,倏然一下站起,冲入了院中,院里很快响起她的鬼喊鬼叫:“我的鹌鹑汤,我炖了一早上的鹌鹑汤!”

听着孟蝉的惨呼,付朗尘站到屋檐下,修长的手指轻敲腹部,俊脸含笑,懒洋洋地道:“喂,我饿了,我肚里的也饿了……”

于是孟蝉手忙脚乱地差点打翻汤罐,痛心疾首的声音更加贯彻长空,久久回荡。

2.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再扔下你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苗纤纤前脚刚一走,到了下午时分,这慕容钰后脚就登门了。

当孟蝉看到那固定的“三加一组合”时,脸色都变了,但比她还要惊讶的,是慕容钰身后的肥猪、麻子、蛮牛三人。

“怎么……这丫头还真的变漂亮了?”

几个奇形怪状的大少爷面面相觑,慕容钰却当先一步,跨入院中,俊美无双的脸庞凑近孟蝉,逼得她步步后退,身子几乎都贴到了树干上。

“好久不见,想我了吗?”慕容钰挑起孟蝉的下巴,笑得凉飕飕的,“小美人儿,我可是很想你啊,这不一回来就来找你了嘛。你做了什么事情自己都一一清楚吧,从青云观里逃走,跑去归逸园里坏了我的好事,还把我打晕,你那个疯婆子朋友还天天跑来骚扰我,你说这笔账,爷该怎么和你算呢?”

温热的气息喷到孟蝉脸上,慕容钰造作的口吻让人发腻,孟蝉硬生生起了一背的鸡皮疙瘩,她情愿他还像从前一样叫她丑八怪。

可慕容钰却又靠近了一些,漂亮的眼眨了眨,慢悠悠道:“不,还要加上一桩,你之前扮丑吓我的账,你算算,你欠了我多少,好像只有以身相许这一条路了。你说呢,小美人儿?”

拿腔捏调的语气更加恶心了,孟蝉胃里有些不适,扭过头艰难地开口:“小侯爷,你可不可以不要这样说话?”

慕容钰手下一用力,将孟蝉下巴扳回来,笑得更令人发腻了:“不行,对待美人儿就得这样,这是我一贯的风度。”

孟蝉终于忍不住,毛骨悚然,一把推开慕容钰。

她赫然想起上午苗纤纤带来的扇坠儿,被她忘在工房里了,她在那儿调制药水,一时落下了,此刻来不及多想,她拔腿便往那间房跑去。

慕容钰见她逃得比兔子还快,怒极反笑,微眯了眼:“又和我玩捉迷藏了是吧,行啊,小爷陪你!”

他带着三个跟班追去,叫嚣着斗志昂扬,暗处的付朗尘瞳孔骤缩,挺着腹部,心中急切,也赶紧往后院绕去。

孟蝉才一蹿入工房,慕容钰便紧跟而上,一声阴笑:“哟,这可是你自己进来的,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跟我共处一室,补上那洞房花烛夜吗?”他说着冲身后三人使了个眼色,“你们在门外守着,既然美人热情相邀,我少不得又要做一回新郎官了。”

三人心领神会,满脸嬉笑,房门砰地一关,慕容钰饿虎扑食般,伸手就要去抓孟蝉。孟蝉却也在同时,终于在杂乱的桌上找到那个扇坠儿,猛地转身高高举起。

“等等,小侯爷你看,你看这是什么!”

隔着长桌,慕容钰脸色一僵,辨出扇坠上的名字:“叶书来?”

“对,就是叶公子的,还望小侯爷看在叶公子的份上,不要为难民女,大人有大量,放民女一马……”

慕容钰怒了:“看在他份上?我跟他有个屁关系!”

孟蝉手一颤,赶紧道:“叶公子说了,小侯爷其实宅心仁厚,最是宽容,他经常在皇后娘娘面前夸小侯爷的……”

这话一出,慕容钰更怒,一拍桌子:“不错啊,还知道搬出皇后来了,你别以为有他叶氏一族撑腰,我就不敢动你了!”

说是这么说,慕容钰当下却也犹疑不少,他脚步停滞,不再急着去抓孟蝉,只是隔着长桌,恼怒道:“你口口声声叶公子长叶公子短的,你是不是看上那小白脸了?难怪三番五次帮袁沁芳,是不是就是冲着他是付朗尘生前好友?”

孟蝉不傻,见好就收,不敢再刺激慕容钰:“不是的,不是的,我帮沁芳小姐只是因为怜惜她,再加上付大人就在我这儿入殓的,给我托过几次梦,我这才……”

听到跟叶书来无关,慕容钰心情略好了点,却仍旧一哼:“那付朗尘也是个小白脸,他给你托梦你就去办啊,你那么听他的话做什么?”

孟蝉无语,心中忍不住就嘀咕,这三句话不离小白脸,真是没点“自知之明”,明明他自己才是最小白脸的,天天揣着镜子都不照的吗?

但腹诽归腹诽,她面上还是再温顺不过:“我没别的念头,就是希望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不是存心要和小侯爷你作对的,真的。”

她从前就长得老实无害,现在更添万倍美貌,清隽灵秀的一张脸格外惹人怜,看得慕容钰眼神一动,气就消了大半。

“你倒是个心善的,果然脸蛋漂亮的人,心肠也坏不到哪里去。”

孟蝉被这话又弄得嘴角一抽,心中何止腹诽,这种话慕容钰居然也能说出口,他难道忘了她从前的模样吗?还是忘了自己的模样?

丑的人也有好心肠,譬如从前的她;漂亮的人也会是坏胚,譬如现在的他。

当然,这话又只能默默埋在肚中,孟蝉讪讪一笑,望向慕容钰的目光再真诚恳切不过:“所以小侯爷你生得这么漂亮、这么玉树临风,就有一副大大的好心肠,肯定不会难为我这种无依无靠的可怜孤女,是不是?”

慕容钰向来是个性喜渔色的人,被孟蝉雪白美丽的小脸这么一夸,不自觉就代入进去:“那是当然……”说完又清醒过来,几步上前,“不对,你少恭维我,我和你的账哪能这么轻易一笔勾销,我总得讨些什么回来?”

自从上回归逸园里,孟蝉在他手中逃脱后,他心里惦记她已久,梦里都是那张惊艳绝美的脸,此刻人就在眼前,虽有叶书来的些许牵制,但他也早就按捺不住。

“这样吧,你过来先让我亲一下,亲完我就走,不过这一下只算作利息,其余的我们来日方长,我自会慢慢向你讨要。”

他这话别有深意,只向孟蝉透露出,她早是他的掌中之物,就算不急在一时,他也会徐徐图之,总有一天会吞了她。

孟蝉脸色一变,赶紧摆手:“不成不成,我身份低贱,一身再晦气不过,哪能玷污小侯爷呢?”

慕容钰眼一瞪:“少啰唆,我说行就行,快过来!”

孟蝉哪能过去,身子下意识地就往后退缩,看得慕容钰眉头一皱,他耐心早就耗尽,当下也不再讲究什么风度,伸手又向孟蝉扑去:“原来你喜欢玩刺激点的,行,小爷成全你!”

孟蝉一声尖叫,拔腿就跑。

不大不小的屋子里,两人围着桌子又绕起圈来,就像上回在归逸园里一样,不过上回慕容钰追到孟蝉是想就地打一顿,这回却是想搂住亲一口。

孟蝉一边跑一边高举着手里的扇坠子,迭声道:“小侯爷,小侯爷,叶公子看着你呢,他在皇后面前那样夸你,你别因为我毁了一世名声啊……”

慕容钰脚步不停,恶声恶气:“少来了,我就不信亲你一下,那叶书来还能告到皇后面前去?”

他说着衣袂飞掠,一只手已经扣住孟蝉肩头,正要扳过她身子时,后脑勺忽然一疼,他瞪大眼,难以置信:“又来了……”

软绵绵的身子向前倾倒,同上回在归逸园一样,眼见着又要栽倒在孟蝉身上时,一只手忽然横空伸出,卷过孟蝉,那个身子便扑腾落空,摔在了地上。

一切只发生在电光石火间,孟蝉醒过神时,人已在付朗尘怀里,她一抬头,只对上他那双漆黑幽深的眼。

“你没事吧?”付朗尘一手抱着孟蝉,一手拿着捣药的棒槌,低头关切询问。

孟蝉目瞪口呆:“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从后门绕进来的。”

咫尺之间,两人鼻息以对,孟蝉脸有些红,才想起去看地上不省人事的慕容钰:“你把他……把他砸晕了?”

付朗尘随手扔了棒槌,上前就对慕容钰毫无知觉的身子踹了几脚:“这种人渣,死有余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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