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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火舞千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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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火舞千秋

不知是痛彻心扉动了“胎气”,还是腹中的山神自觉受到冲撞,不乐意了,肚子又开始一动一动的,生气地闪起红光来,似乎在向袁沁芳龇牙咧嘴,示威一般。

袁沁芳吓得止不住地哆嗦,叫得更凄厉了:“你肚子里究竟是什么怪物,太骇人了,你别过来,别过来……”

付朗尘也被这红光闪得疼痛不已,他按住腰身,额上已全是冷汗,可孟蝉不在身边,不会为他擦拭安抚,想尽一切法子纾解痛苦,在的只有表妹,他最爱的表妹,可她却吓得花容失色,只将他视为妖怪,根本不在乎他的痛楚死活,避之唯恐不及。

这比身上之痛还要更折磨他千倍百倍!

付朗尘直到这时才赫然意识到,因为孟蝉的对待他早已忘却自己的异样,将自己看作常人一般,可原来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接受这样的他,连与他自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的表妹都不能!

他的心像被狠狠掐住一样,从来没有一刻这样绝望过,这样迫不及待想抓住一些什么,他按住腹部企图上前,企图让袁沁芳冷静下来。

“沁芳,你听我说,我肚中的不是怪物,是山神,他不会伤害你的,我也不会伤害你,只要再过几个月,我就能回到付家,就能和你重新在一起了……”

腹中剧烈的疼痛让他每一个字都说得无比艰难,但他还是咬牙尽量放柔了语气,希望能让袁沁芳听进去,让她的情绪缓和下来,但他万万没想到的是,极度恐惧下的袁沁芳居然弯下腰,捡起地上的石子,不管不顾地就朝他砸了过来,哭得几乎要断气般。

“求求你,别再过来了,别再靠近我,我不想看见你……”

付朗尘一时不备,被那石子砸中腹部,肚中红光闪得更猛烈了,疼得他一下屈膝,跌跪在地。

一直在旁边静观的白鹤再也看不下去,荧光一闪,幻成人形,奔上前搀住付朗尘。

袁沁芳于是又不可避免地发出一声尖叫,手中石子砸得更厉害了,如雨般袭向付朗尘。

白砚一拂袖,有些愠怒地震开石子,清秀出尘的一张脸看着袁沁芳,忍无可忍:“袁姑娘,你实在太过分了,付大人对你一片痴情,不顾危险赶来救你,你怎能如此待他?”

袁沁芳浑身哆嗦着,手中石子一下落到了地上,她泪眼蒙眬,看着痛楚不堪的付朗尘,似乎也有些醒转过来,摇头泣不成声道:“表哥,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太害怕了……”

她踉跄起身,提起裙角,且说且退:“我现在就回归逸园,找太子说身体抱恙,让人送我回盛都,你别再跟过来了……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但你也别再来找我了。即使你日后真的生下那怪物,恢复了原样,我也是再无法接受你的了,我只要一想到就觉得恶心……我现在只想赶快忘记这场噩梦,忘记你这副模样,你别怪我,你就当今夜从未见过我,别怪我……”

不知是痛彻心扉动了“胎气”,还是腹中的山神自觉受到冲撞,不乐意了,肚子又开始一动一动的,生气地闪起红光来,似乎在向袁沁芳龇牙咧嘴,示威一般。

袁沁芳吓得止不住地哆嗦,叫得更凄厉了:“你肚子里究竟是什么怪物,太骇人了,你别过来,别过来……”

付朗尘也被这红光闪得疼痛不已,他按住腰身,额上已全是冷汗,可孟蝉不在身边,不会为他擦拭安抚,想尽一切法子纾解痛苦,在的只有表妹,他最爱的表妹,可她却吓得花容失色,只将他视为妖怪,根本不在乎他的痛楚死活,避之唯恐不及。

这比身上之痛还要更折磨他千倍百倍!

付朗尘直到这时才赫然意识到,因为孟蝉的对待他早已忘却自己的异样,将自己看作常人一般,可原来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接受这样的他,连与他自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的表妹都不能!

他的心像被狠狠掐住一样,从来没有一刻这样绝望过,这样迫不及待想抓住一些什么,他按住腹部企图上前,企图让袁沁芳冷静下来。

“沁芳,你听我说,我肚中的不是怪物,是山神,他不会伤害你的,我也不会伤害你,只要再过几个月,我就能回到付家,就能和你重新在一起了……”

腹中剧烈的疼痛让他每一个字都说得无比艰难,但他还是咬牙尽量放柔了语气,希望能让袁沁芳听进去,让她的情绪缓和下来,但他万万没想到的是,极度恐惧下的袁沁芳居然弯下腰,捡起地上的石子,不管不顾地就朝他砸了过来,哭得几乎要断气般。

“求求你,别再过来了,别再靠近我,我不想看见你……”

付朗尘一时不备,被那石子砸中腹部,肚中红光闪得更猛烈了,疼得他一下屈膝,跌跪在地。

一直在旁边静观的白鹤再也看不下去,荧光一闪,幻成人形,奔上前搀住付朗尘。

袁沁芳于是又不可避免地发出一声尖叫,手中石子砸得更厉害了,如雨般袭向付朗尘。

白砚一拂袖,有些愠怒地震开石子,清秀出尘的一张脸看着袁沁芳,忍无可忍:“袁姑娘,你实在太过分了,付大人对你一片痴情,不顾危险赶来救你,你怎能如此待他?”

袁沁芳浑身哆嗦着,手中石子一下落到了地上,她泪眼蒙眬,看着痛楚不堪的付朗尘,似乎也有些醒转过来,摇头泣不成声道:“表哥,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太害怕了……”

她踉跄起身,提起裙角,且说且退:“我现在就回归逸园,找太子说身体抱恙,让人送我回盛都,你别再跟过来了……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但你也别再来找我了。即使你日后真的生下那怪物,恢复了原样,我也是再无法接受你的了,我只要一想到就觉得恶心……我现在只想赶快忘记这场噩梦,忘记你这副模样,你别怪我,你就当今夜从未见过我,别怪我……”

她浑身发颤地说着,忽然一扭头,竟是要径直跑下悬崖,回那归逸园去,付朗尘急了,一声叫道:“沁芳!”

那道倩影顿了顿,却在月下依旧提着裙角,带着一刀两断的决绝般,深吸了口气,义无反顾地向崖下奔去,衣袂转眼消失在风中。

白砚一惊,正要去追,身边的付朗尘却已经按住心口,陡然喷出一口热血,再支撑不住般,天旋地转地倒在了他怀里。

白砚搀住他,失色不已:“恩公,恩公,你没事吧?”

不知过了多久,那张俊秀的脸才睁开眼眸,胸膛起伏着,抬手硬生生抹去唇边血渍,嘶哑的声音回荡在月下。

“咱们……先去救孟蝉。”

青州,城郊外,幽溪边。

月下,孟蝉蹲在溪边,映照着波光粼粼的水面,足足愣了快一炷香的时间,才确认自己的脸真的变了。

她长睫微颤,情不自禁对着水中那张脸发出感叹:“太美了,怎么可能,可能……会是我呢?”

一旁的徐清宴清冷而立,望着水中倒影,淡淡开口:“没什么好奇怪的,这才是你本来的样子。”

他似乎并不开心,眼底笼着深深的沉重与忧色。

感觉到徐清宴的情绪,孟蝉有些心虚地站起身来,看了眼他的双眸便低下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徐大哥,对不起,我这回又没告诉你……”

徐清宴盯着她纤弱的身子,许久,才叹了口气:“你瞒我多少事情不要紧,但你为什么不保护好自己,一次次将自己置于险地……要是这回我未能及时赶来,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话到最后已含了几分厉色。

孟蝉只觉心更虚了,不由得伸出手,拉住那只衣袖,仰头看他:“徐大哥,对不起,我,我不是有意瞒你的……”

她心中愧疚得很,对慕容钰那帮人怎样撒谎瞎扯都行,但对着有“爷爷双眼”的徐大哥,撒一点点谎都觉得无比难受。

“不过徐大哥,你怎么能这么快赶到归逸园呢?为什么叶公子还没来,你不是与他一道吗?”似是有意想转开话题,孟蝉忽然问道。

徐清宴一怔,不紧不慢,神色淡淡道:“我没与他一道,我在蝉梦馆门口一听说了你这事,就马不停蹄地赶来了,他准备甚多,兴许还在路上吧。”

“那你是怎么进的归逸园,还一下就找准了房间呢……”

细究起来,孟蝉当真生出不少疑问,她虽自上回宴秋山之后,便已隐隐觉得徐大哥很厉害,有些深不可测,但却终不知他本事如此之大,似乎总能于她危难之际及时出现在她身边,颇有些“神通广大”的味道。

“我自有我的法子,你呢,你又是怎么混进去的?”徐清宴笑了笑,反问孟蝉。

孟蝉立刻就噤声不语,眼睛瞥向别处了。

两人各有相瞒,当下也不再提这茬,徐清宴解下外袍,裹在孟蝉身上,自己则捡来树枝生起一堆篝火。

孟蝉靠在树下,连续的奔波与折腾让她倦意上涌,她不知不觉就合上了眼眸,火光映照着她雪白清丽的面容,徐清宴一时静静望着,目光失了神般。

直到漫空铺来一条水路,荧光飘洒间,一袭蓝裳悄然而至,宛如谪仙。

“竹君啊竹君,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你这回可又做过头了,你是存心想让九重天上发现不成?”

徐清宴看也未看来人,似乎毫不意外,只是目光依旧望着孟蝉,伸手为她拂过一缕乱发。

“我若不出现,阿九就要受辱于人了。”

他语气淡淡,但蓝衣谪仙已是听出那隐含的愠怒,不由得笑了:“镜花水月,镜花水月,都不过是一场镜花水月,竹君何必斤斤计较?”

徐清宴挑起眼,看向蓝衣谪仙冷冷一哼:“你说得轻巧,不过是仗着你那位天生男儿,遇不上这等险事罢了。”

蓝衣谪仙一顿,哑然失笑:“这还真不是,男儿怎么了,你是不知现在的人间多乱,好看的男儿一点也不比姑娘家的少吃亏……”

“行了,少说些乱七八糟的。”徐清宴皱眉打断,不欲再听蓝衣谪仙胡诌。

那蓝衣谪仙也不恼,只是扬了扬唇角:“好,那说回正经的吧,你该知道我的来意。竹君,跟我走吧,再别去插手这命定劫数了,到时乱了星盘,害得山神归不了位,你我可都哭都没地儿哭了。”

徐清宴闭了闭眼,到底没忍住,没好气地一哼:“哭都没地儿哭怪谁呢?还不就是托你那位好兄弟的福,我是一想起当年之事就恨得牙痒痒,平白拉上我家阿九陪葬,我上哪儿和人说理去?”

他不提当年之事还好,一提蓝衣谪仙气就短一截了,讪笑着开口:“当年嘛,这谁都有个血气方刚、反骨不羁的时候嘛,也是可以理解的……”

徐清宴眼皮抬也不抬:“滚蛋,少给你那个害人精脸上贴金了。”

若是没有当年之事,只怕现下他还与阿九在宴秋山间,无忧无虑,相伴快活度日。

2.命运之轮

蝉梦馆那本手札上,关于“九线冰蝉”那个故事的后半部分,一直是徐清宴不愿提起的隐痛。

当日赤焰星君不慎打翻火种,引起宴秋山熊熊大火,那九线冰蝉本要飞升成仙了,却甘愿护住青竹不肯离去,源源不断耗损自身灵力,以冰寒之气来抵御那不断靠近的火势。

直到赤焰星君拉来了好兄弟水泽星君,那场炼狱般的大火才被扑灭,但那时宴秋山生灵涂炭,九线冰蝉也已是奄奄一息,天帝一方面震怒于赤焰星君的疏忽闯祸,一方面又为九线冰蝉与青竹的不弃情谊所感动,于是他当即下了两道令——

一是将赤焰星君囚于宴秋山三百年,日日受烈火焚身之苦,以赎失职之罪;二是封九线冰蝉为宴秋山神,重振山林,待历练一满便飞升成仙。

就这样,九线冰蝉摇身一变,成了宴秋山神,而青竹也修为人形,伴她身边,两人齐心协力,将满目焦土的宴秋山又恢复成了往日山清水秀,飞禽走兽遍布林间,一派生机勃勃的模样。

这中间一晃就过去了两百多年,阿九与阿竹可谓是形影不离,神仙眷侣一般,过了一段很是无忧无虑,山中不知岁月的日子。

但那赤焰星君却难熬了,他被关在岩洞中,日夜受烈火焚身之苦,痛不欲生。

阿九心善,时常去岩洞外探望安抚他,消解他的戾气。那水泽星君也不时从九重天上下来,悄悄倾水入洞,暂缓火势,为自己这位好兄弟稍减痛苦。

但即便是这样,赤焰星君的戾气还是一日日渐长,他在焚身苦海中越来越暴怒,越来越反骨悖逆,时常于岩洞里发出不平嘶吼,妄想着挣脱枷锁,冲破天帝的封印,狂啸而出。

为了压制他的戾气,阿九与阿竹便经常坐于岩洞外,抚琴横笛,安抚他的情绪,那水泽星君也会下来一同劝说,浅蓝色的一双眸里全是心疼。

“赤焰,你再忍一忍,没有多少年了,等你一出来我就为你接风洗尘,咱们去万花娘子那儿讨酒喝去,悠哉乐哉……”

那赤焰星君有时能听进去,一双血红的俊眸望着那袭蓝裳,点头间委屈无限:“小泽,你可要说话算数,我都好久没喝万花娘子酿的酒了,也好久没同你逍遥天地,寻乐快活了,我无时无刻不在挂念着你……”

“赤焰,我都明白,你再忍一忍便好,我会等你出来的……”

但有时那赤焰星君又会不堪忍受那火刑的痛苦,在岩洞中发出难耐嘶吼:“小泽,我忍不了了,我太难受了,我全身都要炸裂了!”

每当这时,水泽星君就会呼吸一窒,急切颤抖着上前,忍不住拂袖倾水入洞,缓一缓那烈焰之刑。阿九为宴秋山神,有奉命看守罪仙之责,但她这时往往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水泽星君“徇私越线”,替赤焰星君消解一些痛苦,最后几乎都是阿竹站出来叫停,把控尺度,害怕阿九担上失责之罪。

“行了行了,水泽星君快回去吧,动静再大些就会被九重天发现了,你我都不好交代。”

水泽星君知道阿竹说得有道理,也只好收手作罢,但临走前,总会对阿竹小心翼翼地讨好一番:“竹君,我在无极宫那儿又发现一副玉石打磨的棋盘,晶莹剔透,很衬你的风度,下回我带下来给你如何……还烦请一定要对赤焰多加照顾,一有事情务必第一时间告知我。”

这基本算是公然“行贿”了,阿竹每回都不想收,但耐不住阿九的眼神,也确实感叹水泽星君对赤焰星君的情深义重,所以次次都勉为其难地应承下来。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浮云苍狗,山中斗转星移,眼见着离三百年刑期越来越近,却在还剩最后十七年的时候,赤焰星君不可忍受地爆发了。

他挣扎着、狂啸着、决绝着,双目赤红如血,对赶来的阿九道,他再也不愿受这烈火焚身的痛苦了。他恨宴秋山,恨无情的九重天,恨这困住他的岩洞炼狱,他宁愿自毁神元,以这种灰飞烟灭的决裂方式来反抗,他要自己决定自己的命运,哪怕是死,哪怕是彻底消失在天地间也无所畏惧!

他像真的忍耐至极点,说着仰头长啸,在就要自毁神元的一瞬间,阿九失色上前,再顾不了许多,疾声阻止道:“赤焰星君,不要冲动,我……我放你出来!”

阿九当时想的是赤焰星君被困几百年太压抑痛苦了,也许让他出来呼吸一下山间的空气,感受一下自由的气息,他一颗暴躁的心就会渐渐平息下去,能够重回理智,继续回到岩洞里将那十七年熬过去。阿九这样想着,也的确这样说了。赤焰星君眼前一亮,再三答应了阿九,他只要出去透口气,透口气后就会重新回到岩洞里受刑。

阿九犹豫再三,终是不忍赤焰星君痛苦模样,下定决心,颤抖着手上前揭开了封印。阿竹比阿九晚一步赶到,只来得及叫了一声“不”。

但还是为时晚矣,封印解除,赤焰星君破洞而出,天地间刹那风云变色,炼狱之火席卷而来。

“我自由了,我终于自由了!”

那一刻,赤焰星君带着毁天灭地的暴戾,几欲入魔,他红眸红发红衣,整个人就像一团烈火,要一吐百年怨气,火烧宴秋山。

在他的狂啸嘶吼中,地动山摇,林间飞禽走兽四处逃窜。阿九大惊失色,飞身拦在他前方,与之抗衡:“赤焰星君,你答应过我什么,你万不可重蹈覆辙,再酿一回大错!”

赤焰星君虽已逼近入魔状态,但还是不愿伤害阿九,只怒吼着让她退开,与她在半空中僵持不下,便趁这空当,阿竹赶紧上九重天,叫来了水泽星君。

水泽星君一至,也是震惊失色。那时赤焰星君已是丧失理智,只想着一吐怨气,火焚天地,就在他震开阿九,燃起一片熊熊烈焰时,水泽星君奋不顾身地扑上前,携周身水寒之气,紧紧抱住了他。

冰与火的碰撞间,赤焰星君痛苦嘶吼,大风掠过衣袂发梢,他双目赤红着,想奋力挣脱水泽星君,却又怕伤到他。就在这进退两难间,他终是支撑不住,气血逆行,一声凄厉长啸,从空中栽了下去,昏倒在了水泽星君怀中。

历史差点重演,一场惨剧还好被及时阻止,才未酿成滔天大祸。

水泽星君几人本想将事情压下不报,但赤焰星君闹腾得惊天动地,怎么可能瞒过九重天?

当下天帝震怒,不仅要惩治赤焰星君,连带着私放他的阿九也要一并受罚。

罚什么?四字——人世,历劫。

他们被撤掉山神与星君之位,罚去人间,历经磨难,染贪嗔痴爱之毒,受七情六欲之苦,历经坎坷后,才可归位。

阿九比赤焰星君先行一步,赤焰星君那十七年火刑还未受完,必须得在宴秋山熬完刑后,才可去投胎历劫,与阿九一并浮沉人世苦海。

而山神被罚去了人间,宴秋山该怎么办呢?天帝想了想,大手一挥,命阿九身边的阿竹暂代山神一位。

但阿竹与阿九感情甚笃,阿九被罚往人间历劫了,阿竹的心又怎能在宴秋山定下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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