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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想清楚了,奴婢可是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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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想清楚了,奴婢可是阉人

谢澍睁眼望他。

陆忱勾唇轻笑:“汪公公告发你在崖洞中对哲城公主行了不轨之事。”

“你……”

“不是我。”像是知道他要说什么,陆忱勾唇轻笑,“是谢少事你自己留下的罪证被人发现了。”

看他没想明白,陆忱“好意”提醒:“殿下身上有多处被人掐伤的淤青,全在私密处。”

谢澍如被雷击,脑中骤然想起那日自己因为九公主的梦呓失控。

不仅碰了她,还失了轻重。

非礼公主是要灭九族的重罪。

自己岂不是连累了父亲,连累了谢氏一族。

搭在膝上的拳头握紧,谢澍沉声道:“我一人做事一人当。”

陆忱微动步子,厚重的鞋底故意碾过枯草发出的沙沙声像是在磨人的头皮。

“此事恐怕不能如谢少事意了。谢阁老召集了东林党人在府上研究如何营救谢少事。”

顿了下,侧目看他,“谢少事,您说陛下知道了,该作何感想?”

随着他的话,谢澍勉力站起身,沉重的手镣脚镣在他赤裸的皮肤上留下难以愈合的血痕。

两人身量差不多,可陆忱身上那股不择手段的阴狠,与胜券在握的盛气让谢澍的胸口积了团沉怒。

“陆忱。”谢澍与人从不直呼其名,实在忍无可忍,“你要对付谢家,对付士大夫,不该把她拖下水。”

相比谢澍的愤怒,陆忱平静很多,挑眉说道:“谢少事抬举奴婢了。对付你们东林党,陆某自认为现在还没这个本事,

但一个公主怕是逃不出陆某的手心。”

“陆忱你个卑鄙小人。”

谢澍被他的话彻底激怒,“当当”两道铁链撞击声后,陆忱被谢澍的双手压在木栅上。

巨大的冲击力让陆忱闷哼一声,随即抬起眼皮,嘴角勾起上扬的弧度。

一股无形的鄙夷从口中溢出。

愤怒是无能者唯一的发泄方式。

陆忱嗤声道:“当日给殿下更衣的女官正在慎刑司受刑,她是殿下的亲近之人。

不管唐司药招与不招,殿下都会来求奴婢保您和她。”

陆忱从拢袖中不紧不慢地掏出白绢,隔着它,握住谢澍手腕上的伤口,用力一收,侧头在他耳畔暧昧道:“这个时辰,殿下应该穿着寝衣,躺在奴婢的床上,等咱家了。”

话音落下的同时,用力一推。

沾了血的白绢轻飘飘地落在地上,就像一层层剥落的女子裙衫。

失了镇定的谢澍退后好几步,过度的紧绷让他的身体发抖。

陆忱很满意他的表现。

自己从未想过靠这件事就能搞垮东林党。

他们两家的仇还得慢慢算。

他就是来警告谢澍,让他知道苏沅是他不该觊觎的人。

没人能从他手里夺走。

陆忱走出牢室,伴着“哐嘡”的关门声,谢澍惊醒,奔到木栅前,对着远去的背影,怒吼:“她不是玩物,是活生生的人。你不要强迫她。”

他岂会不知。

可当知道她心里存着别人,对自己只有仇视恐惧假意顺从,只想逃离自己。他盘桓在胸口的郁气一步步逼着他疯狂。

不出他所料,刚回到阅景楼底下,陈示善就向他汇报。

“秉笔,九公主在楼上等您。”

陆忱面无表情,拾阶而上。

推开寝卧的门,室内只点了盏红烛,光线昏暗,目之所及,衣着单薄的少女静静坐在榻边,像是自己送她的那个玉雕磨喝乐般乖巧。

陆忱迈步走近,听见动静的少女豁然站起身,快步走到他身前,软声暖语道:“督主回来了。”

闻见他身上若有似无的血腥味,少女攒了攒眉,没有犹豫,纤细如葱的手指抚上他圆衫上的第一颗扣。

“阿沅伺候督主沐浴。”

陆忱低头看她。

少女乖顺地垂着眼,鸦翅浓密的睫羽藏住了她的神情。

但显然来前,她有沐浴装扮过。

她额上鬓发犹湿,乌发松松束在腰际,病了三日的小脸血色淡淡,下巴尖尖,有股撩人的受虐破碎感。

沐浴后的清香从她单薄的衣衫缓缓透出,再往下看,微敞的领口内隐约见到红色的系带。

陆忱眸光深邃,擒住她的皓腕。

苏沅心下一乱,抬起头看他,咬唇颤声问道:“督主想要就这么开始?”

捕食猎物,陆忱向来不是急躁的人。

原以为她会像从前一样跪着求软声央自己,或是用她那套神仙入梦的花招与他交换筹码。

而她竟然就这么屈服了。

为了谢澍,做玩物都可以。

他沉声问道:“我是谁?”

少女小鹿般湿漉漉的眼眸慌张看向他,不确定他什么意思:“督、督主。”

说完的下一刻,周身被充满男性侵略性气味的鹤氅裹住。

陆忱牵着她的手腕,带她离开阅景楼。

苏沅不知会被带向何方,也不敢问。

黑夜里的后宫,像是巨兽的口,吞噬一切生命。

两人走入东北一隅,那里有个单独的院落。

推门间,一股浓厚的血腥扑面而来。

苏沅一时没忍住,捂着胸口干呕。

“这是什么地方?”

陆忱关上木门,没有点灯,不大的屋子内只有角落里半开的窗牖下,洒入莹白的月光。

适应了黑暗的苏沅看见屋子中央摆放着一个奇怪的木床。

一头正常,能躺上一人。一头分叉,似摆放双脚。

腿脚处有沾血铁链垂着。

窗的对面,墙上挂着大大小小的刀具剪刀,墙下案上凌乱地摆放着药瓶与布条。

苏沅瞳孔一缩,脑中闪过一个念头,耳边听见陆忱缓缓道:“这里是宦官的修身之所。”

一般来说入宫前的净身是在南海子完成。

而入宫后,每个太监需要三年一小修五年一大修,以确保残肢不会再生。

这可比第一次阉割还要残忍。

没有几个成年的男子能挺过去。

苏沅垂在身侧的手被强势的力道拽起,指向木床分叉的部位。

那里的木质已经被浸染成黑褐色。

男人宽厚的胸膛贴着她的后背,紧跟着,冰凉的薄唇沿着她的耳廓,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低沉的嗓音缠绵悱恻。

“想清楚了,奴婢可是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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