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想要让奴婢满意,恐怕还早了点
说完,陆忱给苏沅让开一条道。
这是她最后的机会了。
她可以自私点,放弃谢澍和唐瑾桐,依照陆忱之前的承诺,他会保她性命无忧。
苏沅望着清冷月光下的男人,他的眉目竟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憎。
在带她来这的那一刻,苏沅似乎开始有点懂他。
他们是同一类人。
黑暗里待了太久,再很难相信会有光明,遇见萤火就想抓住,以为自己得到了全部。
苏沅记起在陆忱的外宅里,他曾说过——
【有些人不吃肉,不是杀人太多,也有可能是有些东西带给了他无法磨灭的记忆。】
可他并不是真正的“陆忱”,又怎会看到陆忱看过的一切。
也或许他是另外一个“陆忱”有着一样的遭遇。
家族男子在他面前一个个被施以腐刑,他恨天家恨皇权也恨她。
这个困局她解不了。
心里唯独念着心系之人不再因自己身陷囹圄生死由人。
陆忱背着身,指腹下意识互相摩挲,听见动静以为她被自己的话骇住,准备再次逃走。
正欲转身,蓦地手心一暖。
苏沅主动拉住他手。
陆忱放眼望去,她身上的鹤氅和里袴交叠散落在她赤裸的脚下。
陆忱看着她坐上刑具,牵着他手朝后慢慢地躺了下去。
披散的乌发在月光下映出绸缎般的光泽,少女的眸子如潭水般清澈,她仿若一场盛大祭祀上的祭品,呈现在神明前。
素长莹白的手贴在他的手上,明明如此娇小,却带着难以抗拒的主导力。
望着她的举动,陆忱突然攥紧拳头,微哑的嗓音里透着几许不镇定:“殿下此时若非完璧之身,恐怕陆某也很难保住您。”
“我相信如果是督主,就能解开这个局。”
说着,苏沅毫不费力地掰开了他的手指。
指尖触及温暖的刹那,陆忱的心彻底沉沦。
乌云遮蔽了月光,剥夺人性尊严的刑房内,出现从未有过的啜泣声。
到这里的人绝望地不会放出一声声响,唯独这少女痛的娇气。
陆忱抱她横坐在自己身上。
虽然有他的手在她腰上轻轻安抚,但少女的身体依旧在打颤。
两条腿软绵绵地垂着,绣鞋早已不知所踪,裙摆下是黑暗中晃眼的白。
“殿下不会以为这样就能拖奴婢下水?公主失贞,只会让谢少事罪加一等。”陆忱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
苏沅像是没听见他的话,收了收流了许久的眼泪,从他胸襟内抽出白绢,细细擦拭他手指上的血污。
在这个房间内,血腥味再正常不过,指上的这点竟没有引起陆忱内心的反感。
直到擦干净所有,苏沅将沾了代表交付的绢帕塞入他的掌心。
扬起头,浓密卷曲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看得叫人心疼。
“若是这样都不能叫督主满意,沅儿怕是对督主也无任何用处,那就请督主成全我死后离开皇宫的愿望。”
陆忱看了看手中的帕子,突然发笑。
原以为是自己在逼迫她,她竟以此威胁自己。
真是小看她了。
拢着她腰身的手臂收紧,苏沅娇软的身子紧紧贴在男人坚硬的胸膛上,鼓动的心跳声活着刻意的蛊惑,
让苏沅意识到与恶魔谈条件绝对是她作出的最错误的决定。
“想要让奴婢满意,恐怕还早了点。”
话音未落,苏沅感觉身子一轻,伴着移动撕裂的地方涌上阵阵刺痛。
她咬紧嘴唇,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陆忱没说什么,只是放缓了脚步。
没有回阅景楼,陆忱直接送她进了延晖阁,先将她安置在床榻后,问:“药放哪了?”
苏沅愣住,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陆忱耐着性子重复一遍:“虞重华给你的药。”
又盯着她领口里露出的半截大红肚兜看。
苏沅忽然想明白。
果真宫里都是他的眼线。
手指向妆奁的一处。
陆忱朝着她指的方向走去,拿到药,转去一旁刻有双鱼的铜盆净了手,不疾不徐地擦拭干净后,才回到苏沅面前。
“过来。”
意识到他要做什么,苏沅朝床里又后退两步,仓惶道:“不必麻烦督主,我自己可……”
话没说完,转而变为一声惊呼。
陆忱扣着她的脚踝将她扯倒在床上,自己单膝入了榻间,下一刻顺势撑了遒劲的身躯压住她乱蹬的腿。
“别动!”男人醇厚压抑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携带着几分恶劣的坏,“不想吃苦头,就听话点。”
苏沅颤着手抵住他的胸膛,一口咬在他肩上算是应下。
起初还是火辣辣的疼,但随着药性散开,渐渐有了异样的感觉。
陆忱的动作比她自己温柔许多。
从来没有体会过正常欢愉的苏沅,无法面对自己身体的改变,眼泪控制不住地溢了出来。
听见少女像幼兽般呜咽声,陆忱抬起头。
透过红纱的橘色烛光特别温暖,落在少女眼里的晶莹又格外的刺眼,陆忱看见后,身体僵住。
苏沅不是没在他面前哭过,可这次他会想,她脑中是不是在想谢澍,忱哥哥,或是其他任何一个男人,而不是他。
他低头吻住她眼角的泪水,可怎么也吻不掉,却是越流越汹涌。
胸口无名的醋意窜起,将他到嘴边的安抚变成了质问:“你在想谁?”
随后手指蜷起,脑中只想着让她谁都想不了。
充斥着暧昧气氛的暖帐内,少女从呜咽,到尖叫、咒骂,最后无助地求饶。
守在楼下的夜阑捂住耳朵,满脸鄙夷地哼哼:“禽兽。”
禽兽下,白如羊玉的脚趾蜷起,用力蹬着掺金丝绣桂花纹锦绸床单,所有声响尽数被男人吃进口中。
直到最后力竭,娇软的手无力瘫在凌乱的床榻上。
陆忱坐起身,手上泛着充满药味的水色,用之前沾了血的帕子再擦了一遍。
干涸的血渍化开了些许。
少女软弱无力地伏在被褥之上,气息浅薄,长指挑开她湿濡的发丝,白皙的脸颊上透出诱人的潮红。
陆忱故意又问:“还有力气想其他男人了吗?”
知道不会有回复,他就是控制不住地想问,手顺着她细巧的肩,胳膊,最后落在手腕上的镯子。
狭眸眯成直线,莫名说道:“多管闲事。”
陆忱回阅景楼后,命陈示善在旁伺候笔墨。
他从胸口前掏出那块白绢,在书案上展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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