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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这滋味该是换人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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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这滋味该是换人尝了

自那日后,他再没出现在她面前。

他是真厌恶了自己。

也罢,别抓着母亲威胁她就好。

虽然避不过国宴,但她比别人多了个优势,非常了解鬼赤力的喜好。

苏沅想了想,吩咐道:“去给本宫找件素净的宫装,月白色的最好。”

宫女惶恐提醒道:“殿下,今晚国宴,陛下群臣还有外国使节都在,穿的太素有违礼制。”

苏沅不以为然:“你去准备着就是了,一切由本宫担着。”

半个时辰后,穿着一袭月牙白璎珞提花罗大袖、素纱黄裙,天水纱罗披帛的柔弱少女走出延晖阁宫门。

苏沅一路向着皇城南面走,去往太和殿的方向势必经过长乐宫。

甫一过长乐宫,大敞的宫门内一盆冷水精准地朝着苏沅扑了过来。

身旁宫女护都来不及护,苏沅衣裙瞬间湿了大半。

“你怎么朝着宫外倒水?”苏沅的宫女急道,“不看看来人是谁。”

苏沅还没发话,一道做作的女声便赶在她前面说道:“不知死活的狗东西,瞎了狗眼没瞧见你面前的主子是谁吗?”

这话乍听之下是在斥责宫人,实则在辱骂苏沅。

苏沅不与她计较。

亲哥哥被赶出皇宫,亲妈一病不起,还不准她吠两声?!

微微福身,苏沅苍白着两片嘴唇,虚弱道:“妹妹见过六皇姐。”

“妹妹快请起。”

苏倾亲热地扶她起来,“瞧你这衣服湿的,染病受了风寒怎么办。”

转而对身后宫女道:“还不快去拿两件好衣服给九公主换上。”

苏沅摆手推脱:“不烦劳皇姐,妹妹回延晖阁去换。”

“是姐姐的宫女犯了错,妹妹可要给姐姐一个赔礼的机会。”

边说着苏倾边强势地把她往长乐宫里拽,“再说了国宴快开始了,这来来回回一趟不得耗费一个时辰,到时候错过了宴会,父皇大鸢的面子可都要挂不住。”

苏沅抿唇想了想,也只能顺应了她:“有劳姐姐。”

刚坐上刻有牡丹鸟兽的妆奁台,成串的宫女托着大漆方盘列在一侧。

苏沅看着方盘上红艳艳的衣服,眉心轻拧:“……皇姐,恐怕不合适吧。”

像是怕她跑了,苏倾拿起绣金凤绛罗褙子就往她身上披,夸嘘道:“怎么不合适?穿好看了才能引人注意……”

苏沅:“……”

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苏倾赶紧打哈哈:“妹妹正值碧玉年华,配上这鲜亮的颜色才不枉这好年纪。”

说完又把她头上的银钗给拔了,换上翡翠凤凰金步摇。

至此苏沅再没说什么,任由着她折腾。

半个时辰后,焕然一新的苏沅被苏倾送出了长乐宫。

见她没有要走的意思,苏沅似不解地问:“皇姐不和妹妹一同前往太和殿吗?”

苏倾尬笑,随意扯了个理由:“……我、我……肚子有点疼。不耽误皇妹,你先快去吧!”

不等苏沅再说什么,苏倾左右使了眼色。

宫门“砰”得一声在苏沅鼻尖前阖上。

苏沅没什么,倒把一旁伺候的宫女吓了一跳,嘴里念叨:“长公主这是怎么了?莫名其妙。”

苏沅笑笑不语,继续朝着太和殿方向去,只是那脚步轻快地像是要起飞。

她身后的宫门开了条缝,一只眼睛往外偷窥。

见苏沅那群人还是朝着南边走,苏倾松了口气,勾唇冷笑:“想要装病避祸,还真以为本公主眼瞎。”

说完转身往寝殿里走,吩咐道:“把本宫压箱底的素色裙衫都拿出来,越素的越好。”

彼时那头,皇城上的天空红霞与孤鹜齐飞。

宫女望着九公主被余晖映得红彤彤的小脸纳闷:“殿下是有什么喜事吗?”

下午德妃娘娘来,两人还愁眉不展的,怎么出了长乐宫,嘴角都要裂到耳根子了?

双手捧住脸蛋,苏沅眨眨眼,俏皮地问:“有这么明显吗?”

宫女重重点头。

少女笑得更加肆意。

倒底是自己坑了苏倾一把。

北漠蛮族女子生性狂野放荡,喜穿颜色艳丽的服饰。

或许正因如此,鬼赤力对柔弱的中原女子有种几近疯狂的痴迷。

在她嫁去和亲的那几年,鬼赤力日日逼她穿素色衣服,白色最好。

由于她被他们父子俩折磨的心力交瘁,一直病怏怏的,更是激起他的兽欲,每日都是往死里磋磨她。

这样的滋味该是换人尝了。

正想着,不知哪来的野猫窜过她的脚面,苏沅惊得一跳。

原先她对猫并不害怕,可自从出宜春宫十七皇子被害之事,她对猫是敬而远之。

众人尖叫追逐猫儿时,苏沅灵机一动,可让她逮到理由不去晚上的国宴。

蓦地,她像是发了疯般乱窜,惊叫道:“猫妖索命了……猫妖索命……”

边叫边往荒废已久的慈宁宫花园跑去。

一时宫道内乱作一团,等宫人冷静下来,才赫然发现主子不见了。

这下可真急坏了众人。

倒是已经躲在慈宁宫花园水榭亭里的苏沅,正悠哉悠哉地撸猫。

外面吵得热闹,花园内却静寂无人

橙黄色的天光洒落亭内的美人靠,一袭红衣盛装的少女懒懒倚着凭栏,轻抚着一只翻着肚皮雪白毛色的小猫咪。

浑然不觉有人正悄悄靠近。

直到一道浑厚的男声在苏沅身后响起,苏沅一半的魂被吓飞。

“请问姑娘这是何处?在下好像迷路了。”

原在她膝上酣睡的猫儿,忽地被她失控的手一捏,吓得背脊上毛全部炸开,扭动着身躯与四肢从苏沅手里挣脱,慌不择路冲向声源。

下一刻——

“喵——”,一声凄厉的惨叫。

被男人一掌打碎头骨,七窍流血的白猫倒在入亭的碎石路旁。

男子原本没想在佳人面前动粗,只是出于习惯,一时收不住手。

面对面无血色的美人抱拳道:“吓到姑娘,在下这厢赔礼了。”

眼前男子虽着大鸢汉服,言语举止斯文,但他属于北漠特有的刚毅粗犷的面部轮廓,让苏沅一眼就认出了他是谁。

一个与她有着最亲密关系,也是她最憎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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