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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这样会不会好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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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这样会不会好点?

说起不舒服,上次与朵颜三卫的叛军一战,断了三根肋骨,内脏也有损伤,也亏得有毒医黄,她才保住了一条命,但至今还没有完全好利索。

今日又赶了十几里地,一路鞍前马后,说身体没什么那定是假话。

苏沅故意朝她肋骨的地方怼了怼,夜阑顿时防备地捂住了伤处。

少女无辜地眨眨眼:“你看你还不是在疼着。我让桐姨过来帮你看看。”

“不必了殿下。”夜阑立即表示拒绝,“奴婢自己有药。”

倏尔,少女眼眶里蓄上了泪水,无声地咬着嘴唇,煞是楚楚可怜。

“夜阑你是不信我吗?”顿了下,一颗小珍珠无巧不巧地落了下来,“我知道你一直看不上我。我什么用都没有,连男人都伺候不好,每次都惹得督主大发雷霆。

可是我身边也只有你对我好,我只是不希望你有什么事。”

她的声音不大,刚好够夜阑听清楚。

见她哭红了鼻头,夜阑莫名的心酸。相处这么久,人总是会变的。

至少她自己从讨厌笨蛋,到了不怎么讨厌傻瓜。

夜阑递了块手绢给她,威胁警告她:“别再哭了,外人还以为奴婢欺负主子呢。等晚些时候,奴婢自己去找唐司药。”

擤了鼻涕,苏沅乖巧点头。

就在此时,篝火前的人群突然骚动。

竟是有人提议要来给怀庆长公主和哲城嫡公主敬酒。

带头最起劲的,自然是那心思不纯的鬼赤力。

虽说百年来瓦剌多次与大鸢交战,大家各有胜负,但鬼赤力作为使臣,连钦安帝都敬他为上宾,况且他不似大多数北漠人般长相野蛮,只比中原人多了份洒脱与肆意,再则天生领导的气质,让绝大部分人自愿与他交好。

说是给两位公主敬酒,但鬼赤力的目标只有一个。

也顾不得长幼嫡庶尊卑,拿着酒壶径直走到苏沅面前。

因着钦安帝早就回到自己行幄,酒壮色胆,一些青年也想一睹这位神秘的哲城嫡公主的芳容,便也跟着凑了上来。

夜阑见状,立马展开手臂,将那些打量玩味的目光从苏沅身上隔开。

大喝道:“嫡公主殿下,岂是尔等小人可以窥视的?”

此话一出,倒是吓退一部分人,但不包括鬼赤力。

他哈哈大笑:“这位姑姑说笑了,我等岂敢冒犯大鸢公主,只不过听说公主能杀狼王能镇邪祟,所以想一拜神颜罢了。”

说时,两人周身气场剧烈交锋。

本在伯仲之间,可夜阑身上毕竟有伤,不过片刻,额上发间沁满冷汗。

感觉到对方的颓势,鬼赤力嘴角勾起阴狠的弧度,眼底毫不掩饰对少女的势在必得。

苏沅也看出夜阑快要坚持不住,频频回头,朝虞重华的方向求助。

皇后班氏虽跟着来了,但因着舟车劳顿并未参加篝火晚会。

皇帝也不在,自然山中无老虎,虞重华这只成了精的狐狸称大王。

勾人的狐狸眼眼尾挑起,红唇慢条斯理地抿着酒,神情自若地望着不远处的热闹。

难得她身旁的榆木疙瘩比她急。

“娘娘,是不是该出面阻止一下?”

元化不是多管闲事的人,他这么说只是为了他这个不省心的主子好。

哲城殿下可是秉笔心尖尖上的人,要是出了什么事,倒霉的还得是自己的主子。

可虞重华并不这么想,斜眼娇嗔地瞪他。

你这条狗崽子不识好人心。

上次被陆忱打,我得好好替你出口气。

“年轻人爱热闹,我这老婆子去凑什么劲。”尾音还没落下,抬手,假的不能再假地打了个哈欠,“本宫累了。元化,我们回去。”

虞重华的脾气,连钦安帝都奈何不了,宠她的元化只能乖乖听命。

而令贵妃的视而不见,对在场的青年就是默许,左右将苏沅与夜阑围拢。

原本维持秩序的锦衣卫没有上头的旨意,也就敷衍地挡着。

夜阑被鬼赤力逼着节节后退,担心以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保不住她,遂对她说:“殿下,你先走,我来挡着他。”

苏沅不是优柔寡断的人,她也了解鬼赤力的为人,越是自己表现的软弱可欺,他越是变态的欢喜。

自己先走一步,说不定能转移他的注意力。

只是她怎么走?

哪哪都是人,尤其鬼赤力已经对夜阑出手。

场面一度混乱不堪,也不知哪,人群中伸出一只指节分明白皙的手掌,精准有力地握住了她的手。

苏沅先是一怔,在看清手的主人后,便跟随他跑出人群。

夜阑无暇分心,自然就没有发现苏沅是跟谁跑了。

要是知道,她宁可把她圈在身边,与自己同生共死,好过等会面对督主独自赴死。

两人一路狂奔,跑到马场边缘,才算避开了人群的注意。

苏沅双手撑着木栏,喘着粗气。

她虽说会骑马会射箭,但本质上她还是个弱质女流,尤其还被娇养了半年,体力愈发的堪忧。

谢澍见她脸色发白,关心道:“是不是跑急了?”

苏沅伸手捂住小腹,不知为何那里一抽一抽的刺痛,想说话却说不出来,只能轻轻摇头。

见她实在难受,谢澍也顾不得男女大防,君臣之礼,双手扣住她的腰,将她提起,放在木栏上。

“啊——”

横栏虽是坚固,但生的太细,苏沅一个重心不稳,上半身仰着向后倒去。

电光火石间,男子身上特有的雪松清香扑面而来,有力的臂膀将她牢牢圈进坚硬的胸膛。

苏沅双眸对上谢澍温柔多情的桃花眼,呼吸急促神思恍惚。

直到一只温暖的手代替她的,敷在了她的小腹上。

第一次与女子这般亲近,谢澍的动作明显有些生硬,嗓音沙哑:“这样会不会好点?”

“……好……了。”

此刻她的注意力全在那只手上,哪还顾得上肚子疼,双颊更是热的发烫。

耳畔是风中马的嘶鸣,和不知谁心脏的咚咚声。

最后还是谢澍先打破了沉默。

“殿下别怕,微臣一定会狩得白虎,迎娶您的。”

少女的指尖又细又软,轻轻搭在手臂上,时不时地攥紧他衣袖的布料,仿若一根羽毛在剐蹭谢澍的心窝,让他身体有股难以自持的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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