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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陆忱:你抢我的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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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陆忱:你抢我的干什么?

他的声线又低又凉,吹散了满屋的暖气,寒进了谢澍的心里。

她知道了什么?

对峙片刻,陆忱瞧见了谢澍眼底的迟疑。

抬起两指轻轻拨开剑尖,似漫不经心地说道:“若在下就这么死在你的手里,你以为殿下会怎么看待你?”

顿了下,陆忱假意思索了下,一字一顿道,“目无王法滥杀无辜的凶手。”

“哐嘡”一声,剑重重落在地上。

人不是他杀的。

但和他杀的无异。

不过,为了救苏沅,谢澍早就有入阿鼻地狱的觉悟。

他松开陆忱,退后一步,脸上渐渐恢复平静,眸底再无一丝波澜,轻嗤道:“如果厂丞有十足的证据便不会还困在这,与谢某多啰嗦,以东厂的做派,谢府早就家破人亡。”

陆忱从衣襟中抽出一条白绢,抹了把脖子,没有否认:“确实。”

犀利的目光越过谢澍肩头,落在周恕身上,“但谢少事想用周恕定陆某的罪,怕是远远不够。因为……”

说话间,夹道内传来一串急切的脚步声。

“二公子。”

谢澍回头。

是府上的人,见他后又欲言又止。

谢澍快步走出监牢,来人与他附耳道:“公主殿下已回梨香院了。”

听闻此言,他侧头斜睨着神情坦然姿态惬意的男人。

自始至终陆忱手里擒着那肚兜。

看得谢澍眼眸发红。

谢澍叫来主管司狱司的刑部郎中:“把犯人周恕押入刑部大牢,严加审问,一定要让他交代幕后主使者。”

刑部和锦衣卫不一样,属于外臣与内臣两个体系。

作为首辅统领百官,谢澍的话在六部更管用。

周恕押走后,谢澍见一脸无所谓又你能奈我何模样的陆忱,他平素心性再好,也忍不住了。

又冲进牢室内一把抢走了他爱不释手的肚兜。

陆忱着实没料到谢澍会有此举。

就像孩童被人抢了糖果。

反应过来的陆忱,大喊:“你抢我东西干什么?”

他追到门边,眼看着脚要跨出去,谢澍站在夹道内,沉声道:“厂丞若敢踏出一步,就是畏罪越狱。”

黑眸一眯,几息后,陆忱缓缓收回脚,语气有点激动:“把它还给我。”

谢澍哪听他的,当着他的面慢条斯理地叠好,收入怀中,好整以暇地道:“重要证物,上缴刑部。”

说完,迈步离开。

此后狱中久久传出铁链剧烈撞击的恐怖声响。

……

被陆忱扯了肚兜后,一床被褥当头将她罩住,随后苏沅便感觉有人将她扛了起来在空中飞。

等在能看见亮光,她回到了梨香院的床榻上。

来不及细想,她叫住要走的黑衣人。

“夜阑。”

黑衣人转头,虽然脸上蒙了面巾,但苏沅仍看的出她痛苦的神色。

她额头上冒着细密的冷汗,一手捂着腰际,应该是在扛自己中碰触到了伤口。

夜阑拉下面巾,皱眉看她,虚声道:“把衣服穿好,你个公主像什么样。”

苏沅低头看自己,小脸瞬间红透。

被死阉人扯了肚兜,她又来不及系里衣的腰带,看到夜阑心里着急,就不管不顾。

此刻她里衣大敞,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和陆忱手指下那朵白梅。

苏沅拉好衣襟,小声嗫嚅:“夜阑你还好吗?”

夜阑僵硬地“嗯”了声,转身就欲走,只听身后少女问她:“你能不能告诉我,督主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

空气忽地凝住,只剩窗外时不时闪过的火光,穿梭在两人间。

苏沅这么问,因为她认为夜阑暗恋陆忱又跟着他出生入死那么多年,总知道些什么。

的确,夜阑知道。

适才昭狱她一直躲在暗处,督主对苏沅怎么样,她全看在眼里。

不知自己哪点不如这个又菜又怂的小哭包,可督主满心满眼只有她。

但她不得不承认,有时候自己也会在她一声声“夜阑”中迷失自我。

这么娇弱又是那么坚强。

你以为她是只会攀附的菟丝子,实则她是生长在绝崖壁上的凌霄花。

就算被督主欺负成那样,还能咬牙和他谈判。

真不像一个只有十六岁,在后宫生活了一辈子的公主。

或许只有她能救督主。

夜阑临走前留下一个地址:“东皇城根南街安居里。”

苏沅想起她曾去过陆忱的一间外宅。

那里有个人。

她吸了吸鼻子,夜阑真好。

见到希望,苏沅又打起精神,寻了衣物穿戴整齐,而后打开门,叫人。

谢澍匆匆赶回来后,只远远确认了下是否是她本人,没有多言便回到自己的文心阁。

书房内,男人颀长玉立的身形落在朦胧的明瓦上。

手下压着被叠的整整齐齐的肚兜,扯断一端的细带沿着临窗罗汉床上矮榻的边缘垂下。

谢澍一动不动地站着。

他身后烛光照不到的地方,渐渐凝结起一团白雾,到最后差不多和他一般大小。

白雾内部深处不知哪里发出声音,像是从一个时空到另一个。

深沉悠远。

“我们一起。”

……

翌日,谢澍早早带着苏沅出门,去往永淳郡主独子被害的现场。

两人很默契地没有去谈昨晚的事。

谢澍只讲了梨香院昨晚的确有人欲对她欲行不轨,不过已经被抓获,送往刑部大牢审讯。

两人的马车停在一条偏僻的小巷。

现场青石板上的血迹还未完全清理干净,不仅永淳郡王被杀,马夫家丁全部遇害,没有留下一个活口。

苏沅提出疑问:“郡主府在北大街,回去根本无需路过此处。北大街上人多热闹,若是凶手强行劫持马车必定会引起路人注意。”

顿了下,她得出结论,“所以,永淳郡王认识来人,或者说他对来人极为信任并且不设防。”

从现场环境来看,打斗痕迹较少,也支持了苏沅这个说法。

“殿下认为不是东厂的人所为?”

谢澍面上仍是一派平静。

他不确定苏沅知道了多少,而陆忱口中的话有多少诓骗他的。

苏沅看着谢澍的眼睛,平静反问:“先生不这么觉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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