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其实有……翡翠便可
苏沅嘴角抽了又抽。
这不就是什么都不行!
沉默片刻,苏沅想到:“能不能别让其他男人碰我?”
这回轮到陆忱嘴角抽筋了。
不碰她!
难道要他立地成佛,吃素一辈子?
都已经尝过味了,哪还忍得住。
苏沅见他光舔嘴唇不说话,继续表明心迹劝说他信服:“我不喜欢那种事。我愿意伺候督主,督主也不必担心我想那心思。其实有……”
少女巴掌大的小脸热的发烫,“翡翠便可。”
果然她觉得他的不如翡翠。
陆忱狠狠眯起眼,后牙槽咬的嘎嘎作响,故意暧昧道:“殿下真心喜欢那翡翠,奴婢给您雕成狼牙形的,保证您爱不释手。”
听他说这话,苏沅脑子里突然有了画面,小腹发酸的紧,小脸也跟着一白。
“陆忱你下作!
正当陆忱还要调戏她两句,耳朵忽地一动,没头没尾地来了句:“把肚兜脱给我。”
苏沅愣住。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脖子上的细线“嘣”的一下断裂。
胸口一阵凉意。
“啊——”
尖叫声贯穿整个诏狱。
谢澍听见苏沅的声音,眸光一冽,当下挥起手中持着的剑,逼退阻挠自己的齐宣。
“当——”
齐宣举起绣春刀挡住。
但刀未出鞘。
他可不敢对钦差拔刀相向,若是反抗就是意图谋反。
不过听见那小娘子似嗔似怒的声音,他也急啊!
就怕等会两厢见到,场面无法收拾。
白天被谢少事带在身边如珠如宝护着的小娘子,晚上就被督主劫来囚在牢室里亵玩。
他这个锦衣卫指挥使算是做到头了。
“让开。”谢澍怒吼一声,“齐宣,你是想阻挠钦差办案吗?”
话说到这份上,他再不让开,谢澍就有理由一剑斩了他。
齐宣紧了紧手里的绣春刀,下一刻,侧身让出一条道。
谢澍未做迟疑,大步往夹道深处的牢室奔去。
齐宣紧随其后。
甫一接触亮光,齐宣赶紧用手捂住眼,生怕看见什么香艳的景色,被督主挖了眼睛。
听兄弟说,就因为被督主喜欢的人强吻了一下脸颊,自己的脸差点就没了。
“陆忱,你把殿……”谢澍再是心急,看见一旁众人,还是克制住了自己激愤的情绪,“你把她藏哪了?”
齐宣张开指缝,见督主衣衫完整地端坐在书桌后,而没瞧见那小娘子,长长舒了口气。
不过……乖乖!小娘子下手可还真狠。
督主白皙的脸上一深一浅两道红痕。
天底下还真有能让督主心甘情愿被打的人!
果然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嘿嘿。
“谢少事你说的是谁?我这哪还有其他什么人。”
料定谢澍不敢在外人面前,揭露苏沅的身份,陆忱笑得肆无忌惮。
他说没有,那他手底下的是什么!
谢澍的手死死攥着剑柄。
那剑柄上浮雕螭虺纹深深刻入他的掌纹。
他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书桌上放置的女子肚兜。
石榴红的蜀锦上绣着朵朵折枝白梅。
五瓣白色圆润的花瓣,中间沁着鲜艳欲滴的桃红花蕊,男人有着修剪整齐莹润通透指甲的指尖,正犹轻似重地围着一朵白梅打圈圈。
那位置就在肚兜的左上角,对着心口。
面对赤裸裸的挑衅,谢澍体内经脉气血逆流直冲喉头,但他还是压住了咳意。
紧握的手松开,示意手下把人带上来。
被人押着五花大绑的周恕路过齐宣脚边时,齐宣一个没忍住差点笑出声来。
乖乖!好惨!
让你当年和我争督主副手之位,我虽败但保命啊!
“咚”一声,周恕被扔在了木栅前。
之前一直未有抬眸的陆忱,终于有了反应。
他顿住指尖,缓缓掀开眼皮,在看见周恕模样的瞬间,眉心狠狠跳了一下。
去谢府掳人的原是他,可察觉到谢澍在苏沅所在的院子设了奇门遁甲之术,自认闯不过去,便让周恕伪装自己。
果然……他被揍的好惨。
幸好不是自己。
陆忱缓缓站起身,顺带将少女肚兜揣在手心,明知故问道:“谢少事,这是什么意思?”
“让他们都先离开。”谢澍指着齐宣一干人等。
要让人知道刚刚在监室里的女子是大鸢朝的嫡公主,苏沅她以后还怎么活。
陆忱抬手挥了挥。
齐宣立即带着自己人马离开。
不久,这最后一间狱室就只剩下他们三人。
谢澍急切问道:“殿下在哪?”
猜到他不会轻易告诉自己,不等他摇头,谢澍手中的剑直逼周恕的脖子,“你若不说,我现在就杀了他。”
指尖虚捻了下肚兜上凸起的刺绣,陆忱倏尔低低嗤笑:“你以为用他就威胁的了我?”
周恕是条汉子,刀口已经将他脖子划出血来,他依旧视死如归。
“督主,是属下无用,只求速死。”
说着就要往刀口上撞。
说时迟那时快,谢澍突然收了剑,与之同时,陆忱背在身后的手也悄悄将真气压下。
谢澍对上陆忱眉宇间傲睨万物的眼神,厉声提醒他:“一颗弃子当然威胁不了厂丞,但只要陛下相信是你派人掳劫公主意图干扰办案,那厂丞的罪名可就确作无疑。”
静谧间,两人四目相对。
陆忱黑眸掠过恐怖的杀意。
查不查案都是其次,定死他罪名才是谢澍真正的用意。
他若被困大狱,谢澍便可顺理成章地接手苏沅。
姓谢的,你想的倒挺美的。
陆忱磨了磨后牙槽,唇瓣掀起阴冷的弧度:“姓谢的,你还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谢澍眸光微闪,虽然只有一瞬,但还是被陆忱捕捉到,他继续冷笑道:“你以为我抓了殿下来干什么?”
低头看了眼手里的肚兜,陆忱脸上浮现出淫靡的笑:“当然,奴婢也甚是想念殿下的身子。”
随后拿起肚兜在鼻下深深吸了口,又道:“谢少事应该也听见了。殿下高兴的很。”
一瞬,惯常温和的脸变的异常暴戾,谢澍挥剑斩断牢门上的锁链,冲了进去,一把扼住陆忱的咽喉,将他抵在墙上。
另一只手上的剑对准了陆忱的眼睛。
肩胛骨撞击墙面发出巨大的声响,而陆忱像是感受不到疼般,依旧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谢少事,殿下已经什么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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