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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佛从未能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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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佛从未能渡我

话音还没落下,脚已经朝着一个方向伸出。

不及第二步,人就被陆忱抓了回去,两具身体瞬间相贴,近到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男人嗓音低沉阴鸷:“陛下让奴婢照顾好殿下,对奴婢来说这就是最大的事。”

不待苏沅推脱,陆忱擒住她的手腕,不容反抗地朝着另一个方向拽走。

没有回延晖阁,也没有去阅景楼,而是去了那折磨人的密室。

苏沅未想那密室竟在交泰殿的地底下。

交泰殿在紫宸殿与坤宁宫之间,其中本应藏着二十五宝玺,但最重要的一枚传国玉玺,至今未能找到。

如此重要的地方怎么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地下密室?

看出她的疑惑,陆忱淡淡解释:“十六年前燕王破城伊始,未抓住广泰帝也未找到他的尸首。”

穿过长长黑暗的甬道,苏沅感到阵阵阴风扑面而来,颤着嘴唇问道:“你是说当时他躲在这?”

他们走到一道石门前,陆忱不知道动了哪里的机关,“咔嚓”一声石门大开。

明亮的光线刺入她的眼帘,后背被突来的力量一推,人踉跄跌入密室,耳边还萦绕着男人阴鸷的声音。

“他的尸首和那枚传国玉玺在这里躺了整整十年。”

所以……

苏沅惊惶的杏眸瞪着他。

上一世最后他不是挟十七皇子以令诸侯,而是拿着传国玉玺自立为帝!

陆忱眯眼看她。

猜不透她此刻眼中的情绪,很多时候就是这种了然一切但仍硬要和他对着干的眼神,深深吸引着自己。

“想要告发我?”

明明知道她不敢也不会,陆忱还是故意调戏她。

为了保住小命,苏沅使劲摇头,谄媚笑着:“督主说笑呢,什么广泰帝、什么传国玉玺,阿沅什么都没听见。”

顿了下,“我有点不舒服,还是回延晖阁宣太医吧。”

“不舒服?”

男人突地低笑出声,周身带着浓厚侵略气息,抬腿走到她面前。

攥着佛珠的手指强势地挑起她下巴:“奴婢以为殿下的病宣太医没用,应是刚刚妖物伤了殿下的神魂。”

苏沅对上他的视线,浑身抖的厉害。

不全是她,她体内的阿飘因佛珠的震慑神魂剧颤。

湛湛沉沉的黑眸向四周瞥了瞥,语气懒散:“奴婢不才,在大慧寺莲池方丈座下研修佛法多年,对降妖驱魔上颇有心得。”

随着陆忱的目光,此时苏沅才认真扫视了密室一圈。

前两次来,都是黑灯瞎火。

眼下才算看清。

佛龛供桌香炉蒲团佛经,无不透着佛家清心寡欲的禅意,可唯独这眼前人如同恶魔般直勾勾盯着自己。

“脱了。”

陡然升高的音调,吓得苏沅魂不附体。

求饶道:“陆忱,你不要这样对我。”

冰凉的佛珠若有似无地剐蹭着少女敏感的肌肤。

从下巴顺着咽喉最后停在起伏不定的胸口。

陆忱勾唇浅笑,笑意却不达眼底:“那你是怎么对我的?”

她做着最后的挣扎,低声问他:“太子就要被废,皇后倒台在即。督主,阿沅有做错什么吗?”

她做的很好,好的无可挑剔。

却不是为了他。

不知她是如何与妖物有的关联,但今日在太和殿上谢澍的作为,更像是两人串谋。

她背叛了自己。

男人唇瓣掀起阴冷的弧度,哂哂笑着:“殿下,你最好证明自己清白的方式,就是让奴婢检查一下。”

地底的阴气,让苏沅后脊的寒毛根根竖起。

“我……”

为了阿飘,她必须忍。

无助地闭上眼睛,慢慢吐出一个字。

“好。”

话音落下的同时,华丽的宫装如同一朵朵妖冶的海棠花,堆砌在白皙易折的脚踝边。

自己又不是没有被人折辱过,不差这一次。

可她的心为什么揪着疼?

陆忱望着少女紧闭的双眼,一副委屈隐忍的模样,更加的妒火中烧,手下失了分寸。

雨疏风骤,海棠花瓣被打落了一地。

困在苏沅身体里的阿飘,不断撞击她用意志凝结起来的结界,口中嘶喊:“阿沅让我出去!我就是灰飞烟灭也不能让你受这屈辱!让我出去。”

少女置若罔闻。

猩红的双眼死死盯着男人,漫天的泪水倔犟地憋在眼眶里,就是不肯掉落。

她一字一顿地问:“可以了吗?”

“我最后问你一遍。”陆忱始终凝着她的脸,捏着佛珠的手嘎嘎作响,“你有什么事瞒着我?”

救阿飘、救先生、摆脱他、离开皇宫……

桩桩件件都是触他逆鳞的事。

她能说什么?

“够了陆忱。”苏沅冷声道,“我们不过是契约关系。我满足你的欲望,你护我在后宫立足,仅此而已。”

陆忱浑身的血忽地冻结,连带着耳畔嗡嗡作响。

大脑里只剩下这四个字。

【仅此而已。】

昨夜她还说只要自己一个,原来一切不过是履行契约。

只有和谢澍才是真爱。

陆忱俯下身,鼻尖贴着鼻尖的距离,将密室的温度降到冰点。

他咬牙切齿道:“还有一处没检查。”

突来的天旋地转让苏沅来不及惊呼,整个人跌坐在了他腿上。

下一刻——

少女失声尖叫,双手握拳拼命捶打他的胸口。

“陆忱你混蛋!你怎么能在佛祖面前做出如此亵渎之事。”

捏着佛珠的手背青筋鼓胀。

嫌她的手碍事,陆忱干脆反剪了她双臂。

宽大的手掌连同她的手腕一起,用力摁在她的后腰上,任她如何挣扎都收不起腿。

蜿蜒的血丝充斥在男人整个眼球上,心里的暴虐欲与摧毁欲慢慢浮上心头。

手中的佛珠随着他话一颗颗拨动。

“佛从未能渡我。”

不知是因为他的话,还是因为他手中的佛珠,苏沅浑身发抖,眼泪、汗、水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无法反抗的她,低头狠狠咬在他的肩膀上,瞬间血腥味溢满她整个口腔。

男人像是感觉不到痛般侧头轻咬她的耳垂,宛若调情的姿势,声音低沉缱绻却说着无比冷酷的话。

“你可以隐瞒,但别让我知道。不然我不保证会做出什么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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