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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就让你觉得这么恶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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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就让你觉得这么恶心吗?

“北漠那是什么地方,罪人流放都到不了那。你不为你母亲考虑了?”

苏沅清明的眼眸越过虞重华华丽的金钗,落在窗外被一夜风雨打散的紫薇花上。

正是因为考虑母亲,她才做出这样决定。

但她不能与眼前人道,从上一世起虞重华自始至终都是陆忱的人。

看她眼中的光黯淡下去,虞重华抬手覆上她的手背,轻柔地捏了捏,试探问道:“想逃离他?”

苏沅看了眼她身后的内侍。

那内侍低着头没有任何声响,像是个木头人,但她知道她们此刻的一言一行都在陆忱的监视下。

顺着苏沅的视线看去,虞重华不耐地“啧”了一声,喝道:“你出去,看着就心烦。”

那内侍动是动了,但只是原地转了个身。

见陆忱的爪牙实在赶不走,虞重华气不打一处来,抓起矮几上的茶盏朝着他的背砸去。

烫了一身的热水,那人依旧一声不吭。

苏沅摁住她激动的手,轻轻摇头,扯着嘴角道:“母妃说笑,哲城哪敢。他什么样的性子,您还不知道。

不然也不会送我这个。”

说着她转了转手腕上与虞重华一模一样的镯子。

虞重华美眸转动,捂唇笑道:“平素看他清心寡欲风尘外物,未想却是个猴急猴急的阿摩。”

苏沅自知自己文化不高,可从虞重华那带着媚丝的眼神中,也猜出一二分。

这阿摩绝不是什么好人。

虞重华唤来宫女。

宫女送上两罐白瓷瓶,苏沅一眼便认出了那是什么。

脸羞的发烫。

虞重华塞入她手中,意有所指:“先前是会这样,等多了适应了,也就没那么疼了。他要惹你不高兴,你就打他咬他。

男人都犯贱,你越是野,他越是欢喜。”

令贵妃在这大鸢后宫出了名的真性情,谁的面子都不买账,甚至有一次把钦安帝踢伤了。

班氏要追究她重伤龙体,她却当着众人的面说,是皇帝求着她踢的。

苏沅也不知她话里有多少是真,多少是假。

便打马虎敷衍过去。

两人说着说着快到晚膳时间,虞重华留她,待用过后,文书房的内侍来传钦安帝旨意。

叫她今晚侍寝。

传旨的内侍一走,虞重华立即翻起白眼:“睡睡睡,一天不睡会死啊!”

“娘娘慎言。”那个像木偶一样的内侍,终于有了反应。

苏沅尴尬地笑笑,而后请辞。

待出宫门,两盏风灯间停了驾轿辇。

苏沅闭了闭目,心里暗道,果然逃不掉。

立在垂花门边的男子踩着月光,姿容如玉威仪秀异,转身间,黑瞳里闪着绿莹莹的光。

那斯文儒雅的面皮下包藏着野狼般的狠戾与残酷。

陆忱见她出来,躬身道:“殿下,奴婢接您回去。”

“回哪去?”苏沅明知故问。

陆忱抬起前臂送到她面前,淡声反问:“您有的选吗?”

苏沅自嘲笑笑。

多此一问,自取其辱。

搭着陆忱的手上了轿辇,一路向着西去。

果不其然,她被带回阅景楼。

陆忱拽着她的胳膊,也不顾她走不走地快,一路拖行。

陈示善见状急忙跟在身侧劝道:“秉笔,殿下昨夜才……您怜惜着点,别走那么快。”

昨夜宫内大乱,人全在昭仁殿紫宸殿东宫坤宁宫琼华宫各处帮忙,而他从把九公主送回督主这就寸步不离地守着。

所以他隐约知道了点,不该知道的事。

听罢他的话,陆忱回头看去,直直撞进一双愤恨又倔犟的瞳眸里,扣着细巧手腕的大掌骤然收紧。

“她要疼,自己会说。”

言下之意,就是让她求他。

苏沅咬紧发白的嘴唇,不吭一声。

陆忱眸色发暗,也二话不说,继续拽着她上楼。

原本宁静的院子,响起咚咚咚急促的脚步声。

进了内室,苏沅直接被推倒在床榻上。

那里已经换好了干净的床褥锦衾。

可依旧除不去暧昧的海水咸腥味,隐隐约约萦绕在她的鼻尖。

大脑不受控制地回忆起昨夜在这张床上发生的事。

蓦地,苏沅胃里一阵翻搅,适才在琼华宫用的一些牛乳粥顶上喉间。

没忍住,干呕起来。

人还没缓过劲,下巴猝不及防地被陆忱捏住,被迫与他对视。

四目相对,黑沉深邃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许久。

才缓缓道:“就让你觉得这么恶心吗?”

他的语气很淡,因为无力显得缥缈。

下巴隐隐作痛,但苏沅还是笑了。

笑他的莫名其妙。

一个从前多碰她一下都嫌脏的人,竟然可以忍受她和其他男人在他的床榻上交媾。

这仅仅是因为恨,还是太监变态的快慰?

苏沅闭了闭眼,低声淡淡道:“督主满意就好。”

她冷淡的语气让陆忱的心脏痉挛般抽搐了下。

仿若她下定决心要抛弃他般,绝情绝义。

“你让我满意的方式就是去和亲?”男人步步逼问。

苏沅倒也坦然:“瓦剌可汗阿玉齐一定会来求娶大鸢公主。督主暗插在土尔扈特部的细作应该已经知晓,上报督主了吧。”

陆忱眯眸:“你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今日午时他才得的消息,连钦安帝他还没有禀报,瓦剌世子鬼赤力替父已经在来京的路上。

“不是早就告诉过督主,仙人入梦与我说的。”

比起以往她更镇定地说起此事。

反正他也查不到什么,就算是他要对自己严刑逼供,还能用比让男人侵犯她更下作的方式吗?

陆忱松开她的下巴,退后一步,居高临下地睨着她:“仙人还说了什么?教你如何摆脱我的方法?”

苏沅理了理微散的发丝,不疾不徐地回他:“仙人说的,我已经在紫宸殿上都说了。同不同意是父皇的事,我没有做主的权力。至于摆脱督主……”

顿了下,抬头目光迎向他,“沅儿哪有这个本事。母亲和桐姨的命都押在督主手里。

您要我如何便如何,沅儿哪敢违抗。”

她嘴里说着不敢,他分明觉得她离自己越来越远。

胸中郁气越积越多,到达顶点后,不受控制地要向眼前人倾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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