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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谢少事,你就由着她和男人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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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谢少事,你就由着她和男人胡闹?

黑眸中的怒火越烧越高,陆忱顺手拿起八仙桌上的合卺酒,仰头灌下。

可仅仅是这样,仍是压不住他胸口中的郁气。

而此时被吓傻的温宥哭声越来越大,震得陆忱头疼欲裂。

一阵风过后,瓷器碎裂声起,哭声止住。

新娘描红的美目瞪大,喉咙口像是被什么卡住,只能发出微弱的呜咽声。

一只青筋暴起的手隔着红盖头掐着温宥的脖子。

她双手拼命去掰那铁钳般的手腕,但很快就没了力气,软软垂于榻上。

周恕见状,大惊失色,急劝道:“督主,今夜新娘不能死。”

使劲手僵了一下。

劝住陆忱发疯的不是周恕的话,也不是来自各方的博弈,而仅仅是因脑海中那少女有三四分相似的惊惶。

她求他放过温宥,尽管没人肯放过她。

陆忱松开手,温宥剧烈咳嗽起来。

他背过身,冷声警告:“从今日起,你不得离开此处也不得与人相见,老老实实待着可保平安。”

说完,疾步出门。

彼时,东宫。

东原伯世子,两广总督次子,新科探花,以及永淳郡主的独子。

四人围着苏沅直打转,像是那些长相丑陋气味难闻的蝇虫见到腐肉……

啊呸!

怎么能说自己是烂肉。

原本她应该待在屏风后,可她要演出戏,至少在苏之易面前不能露出不情不愿的样子。

苏沅斜倚着凭几,三指捏着酒盏眯眼看着四人。

要说他们的家世可真没得挑,都是钟鸣鼎食宗室贵族之家。

例如这永淳郡主的独子。

永淳郡主乃高祖养女,当年她亲生父亲镇国将军林显在与云南王大战时为国捐躯。

高祖为抚恤功臣,让高皇后收养了林家唯一留下的血脉,封郡主,对她极尽宠爱。

甚至包括她的儿子,甫一出生便让他继承母亲的爵位封为郡王。

不过这看似高贵的身份,其实不过是孤家寡人。

林家无人,郡主的夫婿家族不盛,眼前这个胖子就剩个郡王的虚名。

配她还可真真好啊。

苏之易一旁盯着她,苏沅不动声色,将杯子黄汤饮尽。

新科探花秦致培立即谄媚地为她斟酒:“公主殿下,微臣略通《麻衣相法》,不知殿下可有兴趣?”

“麻衣相法?”

苏沅念出这四个字的时候,与苏之易同处的谢澍脸色一下暗了下来。

眼线飞起的勾魂眼略略瞥了那处,苏沅想起先生在偏殿和她说的那些话。

要是再早一点知道。

要是他们之间没有夹着陆忱,她会奋不顾身地投入他的怀抱。

可是太晚了。

她不仅脏,和她沾上一点关系,都会要了他的命。

她舍不得。

那就让先生看清楚她是什么人。

唾弃她厌恶她,离着她远远的。

其实这探花不该是探花,在殿试前秦致培的成绩还在第一,可当钦安帝让一榜三甲上前钦见时,看了他的尊容。

嗯~怎么说呢。

若不是他是谢铮的门生,钦安帝当时就要将他轰出殿外永不录用。

降为探花,实则是给谢阁老面子。

苏沅看着他一脸麻子,又听他提什么麻衣相法。

心里念叨着,这人还和“麻”字过不去了。

但她脸上不显,摆出一副很感兴趣的模样,莺声燕语道:“那是什么?”

秦致培见有机会,又为公主斟了杯酒,侃侃而谈:“此书乃麻衣道者所著,以人的面貌、五官、骨骼、气色、体态、手纹等推测吉凶祸福、贵贱夭寿的相面之术。”

“哦。你看本宫面相如何?”苏沅喝了不少酒,肤色酡红,宛若桃李般诱人。

秦致培被她的口吐幽兰勾的五迷三道,舔了舔嘴唇道:“公主殿下龙瞳凤颈伏羲之相,自然是极好的。”

“没意思。”苏沅冷哼一声:“本宫知道自己长什么样,还用着你来说。”

秦致培一听她话里的不屑,冷汗涔涔。

其余人更是看了他笑话。

秦致培不甘心道:“微臣善摸骨辨姻缘。”

苏沅挑眉,盈盈流转的眸光一一扫过跪在她面前的四人:“探花郎,你是说你可以摸出本宫心里想让谁做驸马?”

秦致培正色道:“正是。”

“摸哪?”

“殿下的凤荑。”

苏沅还来不及说答不答应,一道男子的喝厉声从斜刺里传出。

“放肆!殿下何等身份,岂任你们亵渎。”

一贯温和的谢澍此刻面色不虞,眼神异常冷厉,四人朝他望去,不禁一哆嗦。

谢澍起身要把那四个登徒子赶走,却被苏之易扯住了衣袖。

“燕度,他们是陛下请来的,与皇妹相与也是陛下同意的。哲城都还没有表态,你安心坐下喝酒。”

苏之易言下之意,他们都是苏沅的入幕之宾,你刚解了牢狱之灾的困,还是少管闲事的好。

苏沅冲着谢澍笑笑,似不觉此事有什么大不了道:“不过就是看个手相,消遣逗乐一下,谢少事说的严重了。”

言毕,便将自己的手伸向四人。

皓腕凝霜雪,露浓花瘦,玉指纤纤嫩剥葱。

苏沅看着那四人贪婪猥琐的目光。

胃中一阵作呕。

她强撑着笑,眼角余光扫过月华衣衫的清俊男子。

都到了这一步,自己绝不能退缩。

咬牙催促道:“探花郎,你还在等什么?”

秦致培刚“诶”了一声,下一刻,连人带声飞了出去。

“啊”的一声惨叫,重重摔在大殿中央。

跪在苏沅面前的其余三人来不及反应,接二连三在一道红色身影中飞了出去,倒作一团哀叫连连。

捏在苏沅指尖的酒盏咕噜一下掉在身前的炕桌上。

圆溜溜地杏眸不可置信地瞪着来人。

一袭红衣,乌云般及腰的长发,鬓间簪了朵艳丽的绢花,而他的容貌却胜过花儿千百倍。

而现在盯着她的那双黑眸,眸色越来越浓稠,似有什么东西要从中溢出,死死扼住她的脖子。

“谢少事,你就由着她和男人胡闹?”

陆忱杀人般的语气却是朝着谢澍发泄。

其实在秦致培要碰苏沅前的那一刻,谢澍已经动了杀心。

只是被他抢先了一步。

他不出现,谢澍也不会允许别人碰苏沅。

“陆忱,你怎么在这?” 苏之易出声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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