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牛佛的牛不见了

天不大亮，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叫声给震醒了，知道了是从杨光屋里传来的，急忙穿上衣服跑过来看发生了什么，一个个紧张兮兮的，生怕这落后的条件把杨光给吓跑了。一到了才知道杨光做了个恶梦，并不是对这里有什么不满意的。

还别说，自从那群五颜六色的毛被抓了后，这几天镇上的治安好多了，人们都在谈论此事呢，都在夸耀杨光这个人了不起，一个人打八个人，在放在古代绝对是个大侠。经过几天后，街上的人好多都认识杨光了，买包子人家老板都多给一个，可把许晴、陈实这几人羡慕得哟。

牛佛镇的粉蒸牛肉是一绝，在整个青山县都很有名，但并没有多少外地人专门跑来吃，说到底还不是路不好走，但已经有牛佛的人在县城开店了，还好多家呢。对于杨光这个新人，李貌他们当然要带着杨光去吃这牛佛一绝啰。

还没走到那家百年老字号，上面这样写的，但不知是不是真有一百年，反正城里那些写百年老字号的多半都是假的。不过这一家可说不定，因为房子是木结构的两层楼，一看上面那斗拱，那雕花，就不是现代手艺，木料上的油漆已经斑驳，露出里面的木头来。那木头红得发亮，陈实说那是红木，杨洋说是黄花梨，许晴说是紫檀，李貌说是不是因为有了上百年，他们家又是做粉蒸肉的，手上油乎乎的，每天摸来摸去，给盘成这样的。大家听了笑过不停，连旁边桌的人都给逗笑了。

炊烟混合着粉蒸肉的蒸汽飘散在空中，香得人们口水直流，只好不停催老板快上菜。杨光透过那弥散的香雾，看到那口大锅很大，足够装得下一只两三百斤的肥猪。锅里矗立着好多高高的烟囱。那不是烟囱，是一格一格的粉蒸肉格子重叠起来形成的。那烟囱全身上下都在不停地冒着热气呢。果然，那高高的烟囱被胖老板一格一格地端了下来，又一格一格地送到每张桌子上。

杨光的面前就摆上了一格，上面还撒上了迷人的小葱花，和着牛肉的味道，真是绝了。杨光早已忍受不了这该死的诱惑，夹起一块就放到了嘴里，也不管烫不烫。可那味道是真的好，牛肉入口即化，但味儿却是浓郁不散。老板说只有牛佛的牛才能做出这个味道来，牛肉上面的粉不能细，细了没嚼劲，也不能粗，粗了影响口感，不化渣。

大家也听不懂，但就是觉得老板好有学问的样子，一个个向老板伸出了大拇指，不停地点赞。手艺好，还那么健谈，生意能不好吗？

“哎呀，几位警官，你们在这里呀。”一个人急匆匆跑了过来，满头大汉。明显是一路跑过来的，上身的褂子早就被剥了开，敞着黝黑的胸膛，上面的汗水随着胸膛的起伏跳动汩汩渗出，不停地往下流，把裤腰都濡湿了，可他却全然不知，或是没工夫去知。因为这就是他的日常，这就是农人的生活常态，哪有什么好讲究的。他可能跑得过快吧，刚说了一句话过后竟然就说不出了，把他自己急得直跺脚。

陈实看他面熟，又是急着来找警察，多半是出了什么事，“老乡，别着急，慢慢说，是不是你们出了什么事？”

汉子平复了一下心情，终于可以说出话来，“我们村又丢牛了。”

听到丢牛，陈实一下子就绷紧了神经，“你是不是万家村的？”

“对，我就是万家村的，这已经是我们村这一个月丢的第三头牛了。警官，你们可要为我们做主哇。”质朴的汉子终是泣不成声，差点都跪下了。牛是庄稼汉子耕田犁地必需的，也是农家最朴实的伙伴，古代都不杀牛的，可想而知牛对于农村、农事的重要性。但恰恰牛肉味道美、营养丰、价格贵，又引得那些不法份子觊觎。

再味美的早饭也吃不下去了，杨光几人带着万家村那汉子赶忙回到派出所了解详细情形。

到了派出所，朱所长也来了。他知道具体情况后，也是满脸的严肃，杨光的到来所带来的喜悦也被冲洗得一干二净。从那一大摞卷宗里，杨光知道了牛佛有一特产就是牛，牛佛的牛远近闻名，肉质细腻，营养丰富，当然价格也高些。以前也有好多人把牛佛的小牛仔卖到其它地方去，却发现长大后的牛与当地的牛差别有，但不大。就说明牛佛的牛不光是品种好，还因为牛佛这块地也，风水好。正因为如此，牛佛人也开始养牛，规模还越来越大。当然牛佛的牛也常被偷，万家村的牛最多，被偷得也最多，损失最大。今天来报案的这人叫万家宝，他家养了八头牛，本指望着这八头牛来让自己的瓦房变楼房，来年好给儿子取一房媳妇儿，可这一个月里就少了三头。三头哇，六万块呀，搁谁身上受得了呀。

见到朱所长，万家宝号啕大哭，“朱所长啊，你可得为做主呀，我这一个月不到就没了三头呀，三头呀。”万家宝哭得撕心裂肺，“你们可得为我们做主哇。”汉子翻来覆去就是这么一句话，可就是这么一句话，却让派出所里的几位感到无比的沉重，老百姓好不容易养条牛，辛辛苦苦一年到头，每天像伺候祖宗一样，就盼着它长大换成钱，可一夜工夫就化为了泡影，那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你放心，你们村牛被一事，镇党委、政府高度重视，这些天我们也一直在暗暗调查，摸情况。同时我们也上报了县公安局，他们也将派刑侦高手来帮助我们破案。只是没想到这伙贼竟然连续作案。”朱所长恨自己没长三头六臂，一个月快过去了，竟然连那伙贼人的半点消息都没查到。

大家好不容易安慰好万家宝，又问了一些情况。朱所长当即就要派人下去实地调查，这时杨光主动请缨前去。朱所长于是派李貌和杨光跟随万家宝前往万家村。

到了万家村，杨光和李貌马上展开了调查：昨天晚上并没有发现牛被偷，村子里的狗全没叫，包括万家宝家的。想查看牛的脚印，发现村子里到处都是牛的脚印，今天早上已有很多牛在村子里来来回回，根本无从查起。万家宝家牛圈的大铁门也不是被暴力破开的，而是打开的，至于是如何开的锁，那就需要等抓到那伙贼人才能证实。

杨光又问询了前几次村里的牛被时的情况，发现几个相似之处。都是边着晴了好几天，路上没有泥泞现象；村里的狗都没有发出示警；牛也没有叫；锁都不是撬开的。

于是杨光认为这应该是一伙人干的。

杨光问李貌：“想不想抓住这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