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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皮条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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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皮条客

马丽小姐受到表兄冷血无情打击,决定断绝表亲关系 ,并收回自家房产,也不按家父的意思馈赠一套房产于他。那天表兄妹见面前,为了马丽不被轻视,周少贵除了自己全程作陪,还特地请来丐帮两名高大威猛的护法,为马丽做保镖壮胆。

马丽和周少贵一行直接来到汉口花楼街马家的房产地,当马丽看到老家的房屋时,眼泪簌簌地流了下来。这里是她从小生活的地方,这里留着她童年的美好回忆。那些房屋现在看起来既熟悉,又陌生,但那街景和墙壁上,依稀还留着她童年时光的影子。

马丽心中的怀旧,回避不了必须面对的现实。

周少贵经打听,知道了马丽表兄屈强的居住位置后,一行人直接上楼。敲开门时,屈强正好在家,忙问:“你们这些人到我家干什么?”

马丽横眉冷对,毫不客气地说:“这里是我家,我是来收回房屋的。”

屈强一听此话,脸色大变,镇静下来连忙说:“哎呀,是表妹回来了哇!我昨天到码头没接到你,以为你没回来呢!”

马丽说:“我不是你表妹了!”说着,拿出自己昨天佯装被绑匪绑架,要被撕票的危险关头,表兄屈强写的:‘随便’二字。

屈强一看,顿时吓得语无伦次:“不是我,是别人……”

马丽拿出家里的房屋地契,一一亮给屈强看了,说:“看在我们老表一场,这些房屋十年来你收的租金,我也不要了,但你三日内必须搬家!”

屈强象泄了气的皮球,有气无边地说:“好吧。”

这时,从屋内跑出两个衣衫不整的女人好奇地问:“你们想搞什么啦?”

周少贵幽默地说:“双飞。”

屈强回头对那两个女人一人给了一巴掌。

三日后,屈强再三思考,自知理亏,果然搬走了。

马丽和周少贵对在册的房屋逐一进行检查,对租户进行了重新租赁交接。

汉口楼街当时是有名的风月街、花街柳巷里,灯红酒绿,夜夜笙歌。街上同时也有经营相关香脂粉黛、绫罗绸缎、高档布匹的商家。

马家的这些房屋被租户大都做成了青楼,成了风月场所。马丽为了清查房屋状况,一段时间经常出现在这里的各家租户之间,免不了进出风月场所,常与这里的妓女、嫖客、鸨母、王八和拉皮条的人见面。

马丽容貌姣美,气质高雅,加上她在广州生活多年,穿着打扮都显露出广式格调,或海外风情。她频繁出入这种场合,早就有人在关注她的行踪。一些人都在猜测她的身份:有人认为她是名媛巨富;也有人以为她是从外地新来的妓女。

一日,马丽跟花月楼妓院的老板重新签订了租房合同,出门时,与几个在花月楼喝花酒的男人在过道相遇。那几个男人穿着体面,有穿西服的,也有着长衫的,他们见了马丽,顿时都愣在了那里。

因马丽的气质不凡,穿着高档,几个男人肃然起敬,不敢轻佻造次。片刻后,那几个男人也觉察到自己的失态,有些不好意思,频频回首后,才不舍地离开。

当他们与马丽离开一段距离时,这群人中一个穿长衫的大个子,满脸横肉的男人,用极其淫秽的语气对同行的人说:“若能跟此女子同床共枕一夜,死也值啊!”

这时,一个穿西服戴眼镜的小个子男人说:“既然雷团长对此女子一见倾心,你若能开个大价钱,我管碧四就会想天法设地法把她给弄到您床上!”

那雷团长听此言,非常兴奋地问:“管老弟,你说是真的还是假的呀?”

姓管的一直做拉皮条的生意,与好色之人打交道时的言来语去轻车熟路,于是信誓旦旦地说:“老弟别看我平日舞文弄墨,其实我真正吃饭养家,靠的就是给各位大官、大亨在温柔乡里穿针引钱啦!”

这叫管碧四的人,汉阳集贤人士,与知音钟子期同乡,他精通文墨、丹青之术,常混迹于文人雅士和商贾、官宦之间,在当时的汉口书画界有一定的名气。因他平日给人的印象是个纯粹的斯文人,所以在接触社会各种人士时都没有任何隔膜,所以能在各种人面前左右逢源。

这管碧四虽然文墨了得,名声在外,但历朝历代乱世的文人和文墨都不值钱,他笔下的丹青墨宝只成了附庸风雅之小技,博人一笑之贱物。

一次偶然的机会,管碧四在与人交往的过程中,给一对有情之人做了穿针引线的好事,结果朋友为表谢意,给了他丰厚的报酬。由此,这管碧四就有心在撮合姻缘、成人好事上下功夫,后来却慢慢演变成了一个拉皮条的皮条客。

管碧四与一般的皮条客不同。

一般的皮条客是在妓女和嫖客之间牵线搭桥,做个中间人,而这管碧四能在妓女和嫖客之间撮合,也能在小姐和公子翻墙之间施以援手,最让人不齿的是设局下套,让良家妇女在不知不觉中陷入奸情,玷污了名声。

当管碧四发现了马丽小姐这个尤物后,一直想方设法接近马丽小姐。

马丽因房租事宜频繁出入花月楼,与花月楼鸨母尹春红商讨租约,管碧四不知其中缘故,就找那鸨母打听女子的来历,当得知这马小姐是这条街上最大的房主时,更是觉得发现了金矿,脑海中再也放不下马小姐。

却说那雷团长只是一个小军阀,驻扎在黄陂岱山。雷团长上次与管碧四在花月楼喝花酒,看到过马

丽小姐一次后,因马丽小姐相貌出众,他一直不能忘记,加上管碧四那天的言语逗弄,和妄自承诺,雷团长果真把马小姐当成了追逐目标。于是,隔三差五的找管碧四‘要人’。

雷团长是个粗人,要人要了多次无果后,便对管碧四言语威胁,管碧四知道得罪军阀的后果,便抓紧时间,绞尽脑汁,要想办法拿下马小姐。

管碧四为了认识马小姐,特地设宴让花月楼的鸨母作介绍,还特地送上自己得意的书画作品,以博马小姐的青睐。

管碧四宴也请了,书画也送了,马小姐还是不大搭理这管碧四。眼看雷团长越催越急,管碧四再无新招,就想到用药来迷倒马小姐。

一天,管碧四找到花月楼的鸨母尹氏,说了自己的想法,并筹划以租房子为借口,请马小姐在花月楼来交谈,并备上酒菜,吃饭时借机下药,如马小姐有随从,都一并药倒。要尹氏配合,事后能分红利。

尹氏久在江湖,对管碧四的话佯装应承,但自己

同时也在思量自己怎么做才合适。

尹氏知道这马小姐是自己的房东,而且是大富大贵之人,加上平日来这里谈事,总有周少贵和两个保镖跟着,如果惹了马小姐,肯定没有好果子吃。搞得不好,房子租不成,花月楼的生意也不能做了。心想,这管碧四是鬼迷心窍,不知死活,胆敢火中取栗。

尹氏权衡利弊后,果断地把管碧四害人的计划告诉了马小姐和周少贵。

周少贵知道这事后,经过再三推敲,决定将计就计,反将一局。

经缜密安排后,周少贵让马小姐如期赴约,前往花月楼赴宴。

马小姐一人独自到了花月楼,那管碧四早已在那里等候,寒喧几句后,管碧四装模作样,一本正经地谈租房事宜,还煞有介事准备了合约文本。

合约谈妥后,管碧四叫鸨母尹氏端来丰盛的菜肴,三个人落坐入席。

管碧四的家也在花楼街,因生意需要,住得离花月楼不远,在管碧四请马小姐吃饭的时候,周少贵的人找到管碧四的家中,把管夫人设法弄出门,用药迷昏,背到了花月楼。

却说那马小姐在花月楼吃饭时,那管碧四频频为她夹菜,大献殷勤。他不时的注目欣赏马小姐的容貌,同时又心想,可惜这般花容月貌,等一会就变成残花败柳,自己确实是在作孽!

马小姐吃着饭,突然说自己眼睛迷糊,就趴在桌子上,佯装睡着了,尹氏和管碧四喊了半天都不醒,尹氏就说:“你这事已做成了,我叫王八把他先背到房里去。”

那时妓院里负责护送和跟随妓女的人叫王八,是妓院专门接送妓女的人,那时的女人大多是小脚,妓女出行做生意,有时靠王八肩扛背驮。

这个王八叫王实,早被周少贵买通,他把马小姐背到一处安全地方后,把吃饭时穿的衣服换下来,穿到了管碧四老婆的身上。

管太太被换上马丽小姐的衣服后,手脚被人捆着,眼睛也被人用布蒙着,被王八背着一路小跑,送到一个预订的房间。

王八进屋后,专业地把管夫人轻轻放在床上,还为她整理一下发饰,才带上门出去。

管夫人迷迷糊糊,似醒非醒,这时一个人浑身酒气来到

她身边,狂野地脱去她的衣服,却又不解开手上的绳子,把她浑身吻了个遍,就开始上她的身。

管太太知道管碧四做拉皮条的事做多了,有些职业性变态,他们平日夫妻间的床上生活,也都是被管碧四搞的稀奇巧样,花样百出,管夫人已习惯了管碧四的变态做法,以为管某又在玩什么新名堂,她蒙蒙胧胧,又怕又想,有所期待。

待那男人上身时,管夫人感觉明显不是自己的男人管某,而且这个男人的身材比管某粗壮,行为比管某粗野得多。

那男人便是雷团长。

管夫人睡在床上稀里糊涂的被人折腾一番后,已基本清醒,她知道与自己进行床第之欢的是别的男人,就怀疑是自己的男人管碧四在变态心理下故意串掇的好事,也就放心地享受。

雷团长很讲义气,跟床上的女人完事后,又叫两个警卫陆续进了这个房间。这两个士兵在军营并无家眷,一生也没挨个女人,对女人久有渴望,是人间色中饿鬼。雷团长让他们进屋后,如鱼得水,久久不肯上岸。

又过了几个小时后,那两个士兵才不舍地陆续走出管太太的房间。士兵走后,管太太在床上想,自己男人莫不是做拉皮条的缺德事做着了魔,你弄一个男人来伺候老娘也就算了,一下子弄几个男人,害得老娘身体都快擂散了架。管太太浑身疼痛,睡了半天才勉强爬起床,叉开双腿,艰难地往外走。

这时,雷团长的酒已完全醒了,他突发奇想,要看看摧落的黄花是什么样子。

雷团长推门进去时,管太太因身上太疼,正叉开双腿朝门口慢慢移动。

雷团长与管碧四相识很久,经常去管碧四家吃饭、喝酒,所以也认识管太太,也很熟悉。他一看穿着马小姐衣服的是管太太,才知道昨晚睡的是管碧四的老婆,气得大骂起来。要找管碧四赔钱。

这管碧四还以为马小姐跟雷团长的事已生米煮成熟饭,一大早就准备来找雷团长讨好,一看见雷团长就说:“恭喜雷团长又做了新郎!”

再走近时,发现雷团长脸色铁青,自己的老婆衣衫不整地站在大家跟前,才明白雷团长昨天睡的是他的老婆,气得哭天喊地。

这管碧四虽然长期做拉皮条的事,但他又自私又封建,从来不让自己的老婆有什么份外的事,他咬牙切齿地指着老婆愤愤地说:“你这狗婆娘,你做这事有违伦理纲常啊!”

管碧四骂了老婆,又指着团长问:“雷团长,我们好歹朋友一场,俗话说,朋友妻不可欺,你怎么能睡我的老婆呢?”

雷团长说:“你以为老子想睡你老婆吗?老子亏大了,正要找你算账呢!你来得正好,你以次充好,以老充嫩,用自己的黄脸婆娘骗老子的钱财,赶快赔钱!”

管碧四知道雷团长不好惹,只得打掉了牙齿往肚里吞,把雷团长的钱赔了。雷团长收了钱,走的时候说:“兄弟呀,你在外面帮别人搞一些桅子花,茉莉花,连自己的田都未耕好!”

雷团长走了几步远,管碧四突然想起事先根本没收雷团长的皮条钱,着急地说:“雷团长,你根本没把钱我,怎么还要我赔钱?”

雷团长说:“一码归一码,皮条钱是皮条钱,赔钱是赔钱,谁叫你不讲诚信,谁叫你不讲职业道德?”

雷团长和他的士兵拍拍屁股大摇大摆地走了。

管碧事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也无可奈何,再看着衣衫不整的老婆,无比心酸地说:“老子今天真的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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