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老大不小的
李聿见奚书廷吃瘪笑得前仰后合,揽着挪亚的肩膀,“咱们走,不然一会奚总生气了,咱们俩都得吃亏。”
英国佬止不住地抱怨,“30多岁的人,怎么可能道听途说一面之词就下定论......”
挪亚人虽走了,话音仍在,击得奚书廷脸色上青红交替。
他冲着冰心讪讪笑,“嫂子,你看,这事闹的......”
冰心给云璟燊准备了热水,掖好被子,又叮嘱了几句,云璟燊倦意浓着,答应着,才算让冰心掩了房门跟奚书廷到会客厅坐坐。
实木茶几上,摆着一束黄玫瑰,奚书廷挠挠头,“我特意向花店老板问过了,这个适合送亲人。”
冰心就明白了,坦荡着接受,“你不要在意,我们现在不是好好的。”
奚书廷兀自一笑,又恢复他那放荡不羁的样子,“听说嫂子已经是副高了,看来是我们庙小留不住大佛。”
冰心狡黠着问:“你跟我说说,当初为什么到我们学校招聘的。”
奚书廷呵呵干笑,拿起苏打水打掩护,“这事,你还是问五哥吧。”
冰心唏嘘着,“你五哥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我,看来你是都知道的。”
奚书廷连忙解释,“只此一件,我知道的就这一件。”
冰心眯着眼笑,奚书廷松垮着靠在沙发里,“嫂子你拿我打趣。”
她的心底是暖的,这几个人和三年前差不多,容貌依旧,“你个人怎么样?”
奚书廷歪着头琢磨,“我还是老样子,游戏人生,也算快活。”
冰心迟疑着,小声问:“你和褚小姐还联系吗?”
奚书廷愣住了,清冷地笑,反倒调侃冰心,“嫂子就没什么合适的人,给我介绍一位,不求大富大贵,只求一心一意。”
冰心就知道,大的不好,教坏小的,这闪烁其词学了九成。
她也没揭穿,只顺着他说:“奚总还需要我给你介绍?”
奚书廷嗤笑:“玩伴还不好找,我们这群人,谁还能缺了胡闹的人,只不过谈婚论嫁又当别论。”
这时,姜也出现在暖廊玻璃外,人转身进来,“沈丫头你不去上班吗?”
“单位给我们放假了,不过我有个合同需要本人签。”
姜也问:“你什么时候走,我开车送你。”
奚书廷仰靠着阴阳怪气,“也不知道五哥怎么想的,一台车都买不起吗?”
姜也冲着他的后脑勺一巴掌呼过来,“别废话。”
奚书廷捂着后脑,龇牙咧嘴地怪叫,“老毒物,你下手这么重。”
暖廊上的天空,投下来四方的光,像有尘在空中起舞,冰心抿嘴笑,这也算是劫后余生的踏实,是真正的人间烟火。
冰心回房的时候,云璟燊已经醒了,不太精神地倚靠在床头上。
披着的睡袍松松垮垮敞着,露出上腹刺眼的红色结痂。
他摆摆手,示意她上前来,冰心盯着那个圆形的硬结,像一种烙印,她用手抚摸过那里,臆想当初鲜血喷涌的样子,不自禁蹙紧双眉。
云璟燊笑着说,“不过一个疤,不值得你皱着眉。”
说着拉着姑娘的胳膊,把人兜进怀里,他掌心里的热退了些,却是湿漉漉的,满是汗。
冰心踢掉了鞋子,爬上了床,搂着他的腰靠在颈窝里,温顺的像绵羊。
云璟燊食指点着她的唇珠笑她:“这是怎么了,有什么话想跟我说?”
冰心垂眸看着他轻微起伏的胸膛,是真切的踏实。
“李聿不是回来和傅小姐结婚的吗?”
云璟燊垂首睨她:“傅家要大张旗鼓的办,所以仪式就要准备一年,不过他们很快有个订婚仪式。”
忽然这人取笑她:“只关心别人家的事,自己的事不想着问问吗?”
“我什么事?”
云璟燊揉着她的发顶,“难道你这姑娘想悔婚?”
冰心就想起在IR.时,云璟燊求婚的事,忸怩着在被子下蜷缩着腿。
“求婚没有仪式的吗?”她仰着头扑簌着睫毛问。
云璟燊的指腹拨着她的睫毛,看着她不停的轻颤,笑,“别人有的,你一样都不会少。”
他们腻在一处,只午饭的时候,同李聿几个到餐厅里随便吃些东西,云璟燊就又回卧室歇着。
奚书廷的手机在饭桌上响了几次都被他挂断了,后来索性静音。
云璟燊瞟了眼,“书廷你今年33岁?”
奚书廷被问得一懵,“对啊,哥,怎么了?”
云璟燊忽然说,“老大不小的真愁人。”
众人只停顿一秒,就爆出狂笑。
奚书廷阴沉着脸扫过所有人,最后定格在痞笑着的姜也脸上,“老毒物,你笑什么,你多大了。”
姜也懒得搭理他,“我从来不把滥情说成风流。”
奚书廷咬牙切齿地扔下筷子,一顿饭吃得如同嚼蜡。
从餐厅下来,云璟燊来了通电话,冰心听着声音,说着粤语,是个婉转的女声。
对面凄凄切切说了许久,声音不大,但是听得清晰,可是冰心一句听不懂。
云璟燊从始至终只认真听着,礼貌回应,“好的,等我回去再说。”
他挂断电话,看见闷不做声的冰心,又是满眼好奇,故意吊胃口,“你放假几天,有没有想去的地方,我带你出去转转。”
冰心稀里糊涂地答,心里琢磨着电话里的人是谁,他逗她上了瘾,“不然我们先去结婚登记处转转?”
冰心思虑着往前走,猛然回神,看见云璟燊站在身后眯着眼笑,料定自己又被戏弄,气冲冲跑回来搂紧他的脖颈。
“是大嫂嫂,可能是大哥不在了,给儿子带来了很多伤害,嫂子想把云泽过继给我。”
“可是,你们这种关系,这孩子将来不会恨你吗?”
云璟燊说:“你怎么不先考虑自己,没结婚就当了孩子妈,不亏吗?”
冰心只想着他的安危,此刻他一提,红了脸,“你要接受吗?”
他低下头,暧昧耳语,“我们都想想,你的想法很重要,不愿意就是不愿意,一定不要勉强,五哥有很多办法。”
她歪着头,呼吸间的热浪吹在耳廓,搔得她心底都是痒的。
他的鼻尖从耳垂滑下去,喘息如潮水,一波波涌着,润湿了面和颈。
这时丁姨从拐角处掩着面,捂着眼走出来,笑嘻嘻地,“这年轻人,快回房歇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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