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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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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道歉

御苑还和几年前一样,如若有雨,“四水归堂”的潺潺水声像琵琶。

于伯年纪渐长,其实也该到休憩的岁数,只是他不肯走,院子里又很清闲,便一直留在御苑。

老人家睡眠浅,听见声音披着衣服迎了出来。

看见冰心笑呵呵地,像是猜中了一切,“丫头快回房间看看,总有些不一样的。”

冰心就会疑惑,还会有什么惊喜不成。

昏黄的地灯一路向北,穿过两个进院,冰心忽然看见了角落里的吸水兽,她被云璟燊牵着,忽然拽住他,“你不是说这东西不能照灯的吗?”

原来,暖廊四角每尊吸水兽下面都装了射灯照明。

云璟燊笑:“让它精神些,晚上别偷懒。”

冰心只感觉暖融融的,她快走两步凑在他身边,商量着,“你不要责怪李聿好吗?”

姑娘撒着娇,云璟燊无奈摇头,“你们现在是,一个愈加无法无天,一个愈加死皮赖脸。”

说着话,两个人到了云璟燊的卧室门前,他反而不动了,“你推门看看。”

冰心狐疑,这人和于伯打什么哑谜,随即推开了沉重的房门。

迎面而来的却是恬淡的花香,才是入目花架上满登登的栀子花。

“这是我走得时候留下那盆吗?”冰心惊喜地凑过去。

云璟燊习惯性地脱外套,“丁婶念叨着,说你哪天回来发现花没了,该心疼了,结果越养越多,就弄了个花架。”

那一簇簇洁白的小花,在夜色里幽静地开,冰心忽然就想起那段时间,她住在御苑,云璟燊经常出差,她就对着那盆栀子花,碎碎念,我们一起等男主人回来好不好。

丁婶偶尔路过,就会心疼姑娘,知道那是沈小姐对着花犯了相思。

云璟燊脱了马甲,解了领口两粒扣子,从身后凑近冰心,“本应该5月开的,大概知道你要回来,花期提前了。”

他靠得近了,浓郁的花香里掺杂着一缕淡雅奇香,是云璟燊的香。

冰心弓着腰,此刻倒是紧张了,侧过头他的热息拂面。

她心虚着提议,“我们说会话好不好。”

云璟燊摸着她的头顶,笑她的装腔作势,“你去洗澡吧,关了3天,应该也没好好休息吧。”

是啊,3天虽然没有工作,却是全组最难熬的日子。

他拥着她,把人推进了浴室,冰心站在浴室巨大的铜镜前,看镜子里欢快的自己,心想,我们的一切又回来了。

云璟燊借了客卧的浴室,两个人都洗过澡重新回到房间,彼此都有些不自然了。

热水冲过后的红晕在姑娘领口下的皮肤上晕开,白得透红,云璟燊拉着她自然地往床榻上来,“太晚了,都累了,先睡觉。”

冰心臊得慌,这话倒好像她有什么企图。

云璟燊把人拉进怀里,像抱着只小猫,绵软乖巧,而他的怀里是温暖的,能抵御春寒料峭的暖。

冰心就真的困了,迷离之际想起八院赵工提起的事,嘟囔着问,“奚书廷那里,是不是从来不要女生。”

云璟燊在她头顶,含糊其辞,“是吗,我怎么不知道。”

冰心在困倦中扬起头,迷瞪着问:“你又装,云璟燊,你什么时候能坦诚些。”

云璟燊笑,看来这姑娘真累了,开始呼名呵姓的,“怎么又不困了,要不我们干点别的。”

姑娘瞬间蔫了,扎进他怀里,立刻就没了动静,要纠结的事也得过且过了。

隔日,近晌午,奚书廷再次光顾“花语”,年轻稚气的老板阿初看见他,露出灿烂的笑,“先生您又来了。”

这样容颜出众的客人,很难让人忘怀吧。

只是这次的奚书廷面带愁容,再不是上一次,潇洒肆意地样子。

“小姑娘,道歉都用什么花?”

阿初圆睁着眼睛,“是送花的哥哥犯错误了吗?”

奚书廷似咳非咳地啃了声,“是我自己用。”

阿初立即目光里带着审视,无数绮想翻腾着,这人该不会是劈腿了吧。

奚书廷似乎察觉到阿初的异样,解释,“我给家人道歉,你看着扎一束吧。”

阿初恍然大悟,欣喜着在重重花卉中拣选。

结账的时候,阿初指着微信二维码,“先生进群可以打折的,你经常买也能节省一些。”

奚书廷耸了眉毛,一道剑眉轻佻着上扬,“哦?是嘛!也行。”

就这样,加了微信,付了钱,心情颇佳地赶往御苑。

而翌日清晨,冰心是被烫醒的,她迷糊着去摸面前的人,却发现他烫得惊人。

冰心即刻睁眼,看见云璟燊眉心皱着,很不舒服的样子。

“五哥,你发烧了?”她伸手探他的额头。

云璟燊倦怠地捉着她的手,嗓子干哑,依旧温柔笑着:“没事,一会喊挪亚过来,吃点药就好了。”

“又是没事,你以后再逞强,我就拒绝跟你说话。”

冰心操起内线电话拨给李聿,云璟燊依旧笑着逗她,“你不理我,我理理你就好了,还能因为要面子,丢了媳妇,又不是三岁孩子。”

冰心一边跟李聿沟通,一边气结认输,她是真的辩不过他。

电话挂断了,她一遍遍摸他的额头,焦急着问,“你还哪里不舒服,你是不是伤口复发了?”

他阖眼眯着,只把额头上姑娘的手拿下来,“没事,一个大男人有点病何至于这么娇气。”

冰心忽然倾身下来,轻浅啄在他的唇上,“你闭嘴吧,浑身上下嘴最硬。”

云璟燊从混沌中睁开眼,意味深长地坏笑,“哦?是吗?”

冰心忽然意识到,这个话题跑偏了,溜下床逃出了卧室,还不忘了担心地嘱咐,“我去看看李聿和挪亚怎么还没来,你不要动,我很快就回来。”

云璟燊躺在床上,笑意更深了。

李聿、奚书廷、冰心围着挪亚给云璟燊做检查,像三个监工,而且是目不斜视的那种。

云璟燊说,“你们三个是害怕挪亚给我下毒吗?”

挪亚黑着脸转过身望着三个人,一半英语掺着一半粤语,“他没事,伤口都结痂了,只是昨天情绪波动太大,又受了风寒,发烧是身体的一种自我保护机制。”

奚书廷打趣,“什么事能让五哥大动肝火。”

李聿不吭声,冰心瞬间就明白了。

挪亚不理会奚书廷,嘱咐李聿去医院开哪几种药回来,冰心惴惴听着,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只是挪亚抱怨着,“沈小姐,不要大惊小怪,你的态度让我以为,我的治疗出现了问题,谢天谢地原来不是。”

冰心对着这个严谨的英国医生说抱歉,奚书廷终于开了口,“嫂子,你管他,明儿早上你就仍这个时间打给英国佬,每天吓他一次,看他能怎么样。”

挪亚耿直地说:“哼!最起码我不道听途说,让有情人差点错过!”

此话像一道惊雷,劈得奚书廷哑口无言,他愣怔着望着一脸严肃的挪亚,竟是怼的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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