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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那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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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那一家人

冰心故作严肃地盯着韩司瑶看,面前的女孩满眼忐忑不安,“亲爱的,我也不知道你跟你家先生感情怎么样,还是说你还是蛮在乎程博的,我也知道程博一直暗恋你,你看我真的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

“瑶瑶,你说吧,你打算怎么补偿我。”

“你说怎么补偿我都愿意,钱吗,不对,还是你要什么礼物,也不对,你有什么要求你跟我提。”

冰心看着眼前焦急无措的闺蜜,莫名心里暖暖的,不得不说,她的人际关系很淡泊,不得罪谁,但是也不主动攀交任何人,难得这些年韩司瑶死缠烂打的磨着她,把没人情味的冰心带的也有了烟火气。

冰心学着云璟燊的样子,轻点司瑶的额头,笑盈盈地说:“你呀你,色迷心窍了不是。”

韩司瑶瞧她那样子,甫知冰心在戏耍她,没生气不说,反而松了口气:“只要你不生气就行,别的都不重要。”

冰心平直的眉弯成好看的弧度,从母亲去世,若说老天眷顾,云璟燊算一个,那么韩司瑶也算一个。

“我们找个地方坐会吧,我有点走不动了,正好听你好好聊聊到底怎么回事。”

韩司瑶忽然来了兴致:“走走走!现在这衣服也没什么好看的,回头我让代购从香港寄几件回来咱俩穿。”

两个人在附近选了一家文艺范的咖啡馆,点了两杯咖啡一块抹茶千层蛋糕,结账的时候竟然小200块。

冰心算是上班族里的高薪了,对于这种消费,也有点招架不住。

韩司瑶抿掉了精致拉花的边缘,中肯的说:“这附近是最贵的CBD,附近经常有很多金融圈的精英和企业大佬,所以价格虚浮了些,不过东西品质的确不错的。”

冰心根本不关心这些,问:“说说你到底怎么回事。”

韩司瑶只反复强调,醉酒误事,却没敢跟冰心讲详情。

冰心见她不肯说,也便没再追问,倒是韩司瑶心结打开,活泼起来:“你和云先生不会真的还没发展到一块吧,姐姐,你俩也在一起半年多了。”

冰心被她问得发毛:“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色令智昏,你怎么不投生个男人。”

“放着你这个大美女,他能忍着不碰你,这大哥不会有什么隐疾,要不就是你给人家的感觉太不可冒犯了。”

冰心让她说的一阵迷茫,“我有那样的时候吗?”

“你?有那样的时候吗?!你知道程博为什么一直不敢表白吗?就因为你给人的感觉,生人勿近,拒人千里,他一个大老板,犯不上像郑昱和许哲那样,死皮赖脸求着你好吧。”

冰心早上莫名的不安就又勾起来,紧蹙眉心,谦虚地问:“那怎么办?”

韩司瑶还是第一次见冰心虚心请教,得意地挑眉说:“一会喝完咖啡,我带你去买样东西,保管药到病除。”

冰心让她绕得迷迷糊糊,心想还有这样的东西?

她们坐在一楼靠近出口的位置,这时二楼的旋梯上,走下一男一女,男的西装笔挺,眉目端正,一身儒雅书生气,只是略显的不通情理。

女子明眸善睐,朱唇皓齿,秾艳姿色,眼角眉梢灵动。

只听那女子跟在邱月白身后,脆生生地唤:“邱助理,你着什么急嘛,每次付了钱就急着走,你就不能陪陪人家嘛。”

这一句话引得许多人循声望去。

冰心闻声望去,只看见邱月白板着一张脸,眉毛皱成八字型:“金莞来女士,请你自重。”

金莞来巧笑盼兮:“回回都是一句话,叫我自重,哈!你是盼着我长出二两白肉出来。”

邱月白被怼得面红耳赤:“你胡搅蛮缠!”

“对!每次又说我胡搅蛮缠,你倒是说说我如何胡搅蛮缠了。”

“金莞来,你是云先生的客人,我必须尊重你,请你自重。”

要说邱月白也是律师界鼎鼎有名的经济案首辩,到了金女士面前反反复复只一句话,请你自重。

而此刻,韩司瑶用胳膊肘捅捅冰心:“这位,也是你云先生的客人呢。”

冰心不用韩司瑶强调,心里怙惙着,漾起别样滋味。

说话间,邱月白终于望见座位上的冰心和韩司瑶,这位老实人僵立当场,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声招呼:“沈小姐,你好。”

金莞来穿着黑色蕾丝吊带长裙,白皙的锁骨裸露,颀长的脖颈,佩着宝石项链,珠光宝气的。她眼珠一转,喜吟吟地冲冰心招呼:“这位就是传闻中的沈小姐吧,还真是个标致人。”

冰心还没搞清楚在场几人的关系,只清冷冷地应:“您认识我?”

邱月白拽住金莞来的胳膊就要走,这时候也顾不得礼义廉耻,“沈小姐,打扰您了,我带她先走了。”

这一下倒显得欲盖弥彰了。

金莞来那跳脱的性子,被邱月白拽着胳膊还蛮受用,嘴里嚷着:“你别着急拉我走啊,我还没跟沈小姐聊聊呢。”

邱月白也不由分说,拉着人就往外拖,只听见金莞来嘴上讨便宜:“邱特助,您不是一直强调男女有别吗,你拉我这算怎么回事。”

两个人就这样推推搡搡出了咖啡店。

金莞来在的时候倒也不觉得聒噪,只是人一走,倒显得咖啡厅格外安静了,韩司瑶和冰心面面相觑,韩司瑶小心翼翼的问:“这又是哪位贵人?”

“我倒认为这位金女士蛮喜欢邱助理的。”

韩司瑶不可置信:“就那个书呆子?那一板一眼的样子。”

“难不成你希望我认为这是云先生的红颜知己?”

韩司瑶猛摇头:“不过你还是留神些,云先生的花边新闻也太多了。”

冰心忽然下定决心:“走!我们去买你说的‘药到病除’!”

韩司瑶眼里冒着坏笑,兴奋过了头:“我就等你这句话呢,你可不要临阵脱逃!”

只是这份“药到病除”的礼物,被韩司瑶强行买单,打包精美,拎出精品店的时候,冰心的眸子依然是圆的。

她脑海里依然浮现着黑色蕾丝,少得可怜的布料.......

她问:“这种东西,怎么穿啊。”

韩司瑶贼贼地笑:“你大胆的穿,有好消息第一时间告诉我。”

冰心一手拎着礼盒,一手捏着电话,想想还是拨了过去。

电话接通,云璟燊那面很安静:“有事吗?”

这话问的,冰心紧张的手心里都是汗,好像礼盒里的东西已然昭告天下,她说:“没事,就问你今晚上有空吗,想请你吃饭,我发了工资。”

他似乎换了房间,尾音缠绵地笑着:“电影公司这两天有点事,香港那边来了几个执行董事,可能会晚一些。”

冰心没有答话,街道上车声喧噪,云璟燊听出她在等答复:“不如你回我家吧,再晚都能见一面。”

冰心反而薄薄的脸皮,绷不住了:“这样没头没尾的住到你家里去了。”

云璟燊倏地起了坏调:“小姑娘提上裤子就不认人呢。”

“......我哪有,咱们什么时候......”

她听见云璟燊在电话里低低地笑,就知道这人......又在调戏她。

“好了,听话,逛完了给李聿打电话,让人接你回去。”

她晃着手提袋,那个精美的盒子在半空中画着弧线。

冰心听见自己欢喜地应:“好。”而外人看见她的眸子亮闪闪的。

电话里云璟燊语气温和的叮嘱了几句,被冰心嫌啰嗦的挂断了。

时近九月中旬,那是一个惬意的初秋午后,高远的湛蓝天空上,白云像油画里的渲染后的立体。

老城墙根下,卖酸梅汤和杏仁茶的吆喝声,像一曲民谣。

一群白鸽唿哨着掠过正阳门城楼,这就是帝都的秋。

冰心来帝都7年,头一次感觉这繁华都市,糅杂了许多人文情怀,而能让她感知到这些的,是那个不一般的人。

她喜闻乐见自己从一个他乡客,慢慢也觉得,帝都是她的另一个故乡。

可是这快乐,都没能持续到傍晚时分,一连串手机铃声清晰刺耳的响着。

而打电话的人也不太寻常,竟然是她的舅舅,这些年寒暄勾芡从来都是舅母姚氏。

她这个舅舅,向来不是个爽利的人,性格上唯唯诺诺,说起话来东一句西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时不时夹带着沪上口音,冰心对着母亲唯一的弟弟,还算和善:“你有事吗,小舅?”

林鸿哲吞吞吐吐地:“小寒,你能给家里拿点钱吗?”

“要多少?”

“3万多吧,最好4万。”

冰心冷笑:“小舅,你不会真把我当成提款机,你管一个晚辈要这么多钱。”

林鸿哲支支吾吾,却听见那边姚氏霹雳一样的暴脾气:“小寒!你外婆现在ICU,拿不拿钱你自己看着办!”

冰心站在夕阳的余晖下,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只感觉姚氏的声音撕裂了空气,也撕毁了她的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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