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何人知酒

搜索 历史 用户

何人知酒

“随便你怎么说,夏虫不可以语冰,本大仙人才不与你这丑丫头一般见识呢!”

因为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他要将采下的白栀花送给盈芳小姐,秦家最美的那道风景,秦盈芳。

绝佳轻功用来尾随屈邪,尤知酒觉得着实浪费了。

但她还是在屈邪放下花枝,悄悄离去时,在心中嗤了一句:“胆小鬼!”

门边的白栀花清逸动人,秦盈芳每天都能收到,却不知何人相送,还颇有毅力地一送就是好几个月。

但尤知酒跟着屈邪,把一切尽收眼底。

这一回,她终于忍不住走出来,趁左右无人,一脚将那些花枝踩得稀碎。

踩完后她总算出了口恶气,拍拍衣袖,蜻蜓点水般闪人,飞旋的身影带起一阵风,卷动一地残落的花瓣。

不知过了多久,有脚步声走近,又放下几枝新鲜的白栀花。

“邪菜牙,真是欠了你的!”

尤知酒低声咒骂着,一边用指甲在花瓣上刻下一个歪歪扭扭的“屈”字。

“笨蛋,连个名字都不留,鬼才知道是你送的!”

刻完后尤知酒左右望了望,起身敲敲房门,然后脚尖一点,快速飞上了屋顶。

果然,吱呀一声,有人推开门。不多时,秦盈芳欢喜的声音便传出:“喜儿,快来看,我知道花是谁送的了!”

房里的主仆二人兴奋地研究着,屋顶上的尤知酒却半天没动。阳光洒在她身上,她忽然就像泄了气般,微眯了眼,仰面望向长空,不知在想些什么。

当屈邪打扮得丰神俊秀,神秘兮兮又难掩激动地凑到尤知酒耳边,告诉她“盈芳小姐约我晚上去海上看星星”这个好消息时,尤知酒只淡淡地掀了掀眼皮。

“哦,是吗?恭喜恭喜,癞蛤蟆总算离天鹅肉又近了一步。”

屈邪整整衣裳,将尤知酒的反应归结为嫉妒,毫不在意,反而又凑近她一点,大度地一挥手:“说吧,晚上要带些什么好吃的给你?”

尤知酒静静看着他,他叉腰倚在门边,眸如点漆,墨发飞扬,很嚣张欠扁,很小人得志,却又很……耀眼。

见尤知酒半天没说话,屈邪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怎么,傻了啊,拜倒在本大仙人的风姿下了?”

尤知酒眨眨眼,一把拍掉他的手,张口就来:“于记坊的酱牛肉、王阿婆的百花蜜饯、摘星楼的太白三景、西街李家铺的招牌糯米酥,如果有好酒就再多带几坛回来,行了就这些,癞蛤蟆你好走,祝凯旋,多谢不送!”

一口气说完,门“吱呀”一声关了,屈邪猝不及防,手差点被夹住。

“喂,丑丫头,发什么疯!”

他在门外叫嚷着,见尤知酒不打算开门后,怒极反笑:“你倒是不客气,狮子大开口啊,行,本大仙人今天心情好,你就等着吧,吃到你想吐!”

说完他吹着口哨,潇洒转身,脚步渐渐远去。

屋里抵着门的尤知酒,直到这时才眨了眨眼,一声啐道:“吃吃吃,吃你个大头鬼!”

“随便你怎么说,夏虫不可以语冰,本大仙人才不与你这丑丫头一般见识呢!”

因为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他要将采下的白栀花送给盈芳小姐,秦家最美的那道风景,秦盈芳。

绝佳轻功用来尾随屈邪,尤知酒觉得着实浪费了。

但她还是在屈邪放下花枝,悄悄离去时,在心中嗤了一句:“胆小鬼!”

门边的白栀花清逸动人,秦盈芳每天都能收到,却不知何人相送,还颇有毅力地一送就是好几个月。

但尤知酒跟着屈邪,把一切尽收眼底。

这一回,她终于忍不住走出来,趁左右无人,一脚将那些花枝踩得稀碎。

踩完后她总算出了口恶气,拍拍衣袖,蜻蜓点水般闪人,飞旋的身影带起一阵风,卷动一地残落的花瓣。

不知过了多久,有脚步声走近,又放下几枝新鲜的白栀花。

“邪菜牙,真是欠了你的!”

尤知酒低声咒骂着,一边用指甲在花瓣上刻下一个歪歪扭扭的“屈”字。

“笨蛋,连个名字都不留,鬼才知道是你送的!”

刻完后尤知酒左右望了望,起身敲敲房门,然后脚尖一点,快速飞上了屋顶。

果然,吱呀一声,有人推开门。不多时,秦盈芳欢喜的声音便传出:“喜儿,快来看,我知道花是谁送的了!”

房里的主仆二人兴奋地研究着,屋顶上的尤知酒却半天没动。阳光洒在她身上,她忽然就像泄了气般,微眯了眼,仰面望向长空,不知在想些什么。

当屈邪打扮得丰神俊秀,神秘兮兮又难掩激动地凑到尤知酒耳边,告诉她“盈芳小姐约我晚上去海上看星星”这个好消息时,尤知酒只淡淡地掀了掀眼皮。

“哦,是吗?恭喜恭喜,癞蛤蟆总算离天鹅肉又近了一步。”

屈邪整整衣裳,将尤知酒的反应归结为嫉妒,毫不在意,反而又凑近她一点,大度地一挥手:“说吧,晚上要带些什么好吃的给你?”

尤知酒静静看着他,他叉腰倚在门边,眸如点漆,墨发飞扬,很嚣张欠扁,很小人得志,却又很……耀眼。

见尤知酒半天没说话,屈邪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怎么,傻了啊,拜倒在本大仙人的风姿下了?”

尤知酒眨眨眼,一把拍掉他的手,张口就来:“于记坊的酱牛肉、王阿婆的百花蜜饯、摘星楼的太白三景、西街李家铺的招牌糯米酥,如果有好酒就再多带几坛回来,行了就这些,癞蛤蟆你好走,祝凯旋,多谢不送!”

一口气说完,门“吱呀”一声关了,屈邪猝不及防,手差点被夹住。

“喂,丑丫头,发什么疯!”

他在门外叫嚷着,见尤知酒不打算开门后,怒极反笑:“你倒是不客气,狮子大开口啊,行,本大仙人今天心情好,你就等着吧,吃到你想吐!”

说完他吹着口哨,潇洒转身,脚步渐渐远去。

屋里抵着门的尤知酒,直到这时才眨了眨眼,一声啐道:“吃吃吃,吃你个大头鬼!”

她慢慢滑坐下来,磨牙诅咒:“邪菜牙,最好翻船把你摔死在海里!”

许是老天听到尤知酒的诅咒,屈邪与盈芳小姐在海上真出了事—

他们的船不小心闯入鲸拾帮的海域,连人带船被扣下,换句话说,就是被绑了得拿钱去赎!

邬城临海,所谓鲸拾帮,便是这海上的一方霸主。领头的是个女人,叫今拾娘,纵横海上数十年,是个不容小觑的狠角色。

这次也怪屈邪与盈芳小姐运气不好,恰撞上他们在海上进行一笔交易,被抓后虽撇清嫌疑,卖秦家一个面子,没有当场灭口,但也通知秦家得拿了赎金来才能放人。

回来报信的喜儿哭哭啼啼,秦家一片大乱下,尤知酒先父亲一步站出。

“老爷,让我去吧,我轻功好,一定把盈芳小姐顺利带回来!”

她目光灼灼,袖下的两只手却握得紧紧的,心中已将屈邪问候了千百遍。

邪菜牙,你个倒霉催的,叫你嘚瑟,还说要带好吃的回来,现在好了,都要成别人的下酒菜了!

海上风大,船帆猎猎作响,一箱黄金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跪在旁边的少年面黄肌瘦,个头娇小,正是女扮男装的尤知酒。

船手点清数后,首座上的紫衣女子这才睁开眼,伸了个懒腰,似笑非笑地开口:“秦家果然上道,说只许派一个人来就只派一个人来,派的还是个小不点儿,不错不错。”

桅杆上一左一右挂着两个人,正是手脚被缚,嘴巴被堵,此刻瞪大了眼睛望向尤知酒的屈邪与盈芳小姐。

地上的尤知酒却看也不看他们一眼,只将头埋得更低了:“帮主素有海上飞鹰之名,做的是大买卖,我家老爷扎根黄土,做的是小生意,陆不敢与海斗,只求平平安安,不敢在帮主面前耍花样。”

风掠长空,首座上的今拾娘哈哈大笑,豪气地一挥袖:“是个会说话的,行了,带人走吧。”

随着这一声令下,降杆、松绑、放人……就在尤知酒一手搀一个,迫不及待想要离开时,一只飞镖却擦身而过,刷的一下钉在了甲板上。

“我有说……两个都能带走吗?”

声音在背后不紧不慢地响起,一瞬间,尤知酒脸色都变了。

海风猎猎,拂过今拾娘的衣袂发梢,她在阳光下笑得妩媚:“本来嘛,是可以都带走的……”抬眼间纤手一指,点中屈邪,“但这位小哥长得实在不赖,把我这一船人都比下去了,刚好我这船上还缺个能掐会算的账房先生,我倒是很想将他留下,可不免稍显霸道,人留下也不甘心,不如这样吧,给你个机会,让你来选,你来决定他们的命运。”

“两个人里面只能带走一个,你选谁?”

海水激荡,船帆飞扬。这番话一出口,面前的三个人都愣住了。

尤知酒额上有冷汗渗出,眼见今拾娘笑得像只狐狸,一只美艳而又狡黠的狐狸,她便知,这一劫避无可避。

有海鸟飞过蓝天,那是比一辈子还长的一场抉择,盈芳小姐哆嗦着泪如雨下,而尤知酒却握紧拳,在与屈邪久久的对视中,明晰了彼此的答案。

她终是深吸口气:“我选—”

小船在海面上晃晃悠悠,船里的盈芳小姐一直在哭泣:“怎么办,屈邪怎么办,那帮海盗杀人不眨眼的……”

划桨的尤知酒抿紧唇,一言不发,只向岸边疾驶。

当船一靠岸,她便立刻把盈芳小姐抱上去,自己却抹了把汗,又跳回了船里。

“盈芳小姐,你朝码头方向一直跑,别回头,那里有人接应你……”

她一边说,一边摸靴里藏的匕首,确认后直起身,把腰带系得紧紧的,这架势把盈芳小姐都吓住了:“你,你要回去救他?你有法子了吗?”

尤知酒还在系腰带,闻言笑了笑,头也不抬:“我能有什么法子?轻功再好也敌不过海上飞鹰,更何况船上还有一大帮高手,插翅也难飞。”

盈芳小姐瞬间煞白了脸:“那你岂不是回去送……”

后面那个字被她及时打住,她还想再说什么,尤知酒已经往回划桨了,扭头间催促她快走,末了,冲她一笑,汗水滑过长睫。

“生死有命,没什么大不了,只是盈芳小姐千万记住,以后再叫那倒霉蛋看星星时跑远点,别再闯到人家的地盘了。”

声音越飘越远,不觉间船已荡出去很远,岸上的盈芳小姐捂住嘴,颤抖着泪流满面。

海风猎猎,满船人都没想到尤知酒会折回,屈邪更是惊诧得话都说不出。

今拾娘随手摘颗葡萄丢进嘴里,看着尤知酒一步一步向她走来,满脸赴死般坚毅,却在所有人的注目下,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只说了五个字—

“我比他有用。”

面黄肌瘦的少年抬起头,与今拾娘四目相对:“我身手好,轻功一流,做事机灵,并且绝对忠心,永远不会背叛帮主。”

铿锵有力的模样把今拾娘都逗笑了:“想换人?”她眯了一双狐狸眼,逐字逐句:“可、你、比、他、丑。”

满船哄然大笑,今拾娘摆出一副“姐姐就只想要个男宠”的神情,屈邪也跟着干笑,上前推搡起尤知酒:“是啊,快走吧,长成这副模样就不要出来吓人了!”

尤知酒却动也不动,面不改色,只一下扣住他的手腕,目视今拾娘,说了石破天惊的一句:“但、他、是、断、袖。”

还不待众人反应过来,她又加了第二句:“断的人是我。”

紧接着第三句:“他在下。”

唰唰唰,三记连环杀让众人措手不及,满船人齐齐倒吸口冷气,看向屈邪的眼神瞬间丰富起来。

但很快,尤知酒便笑了,电光石火间将腰带一甩,迅速将屈邪的手与她的绑在了一起,她仰头,阳光下笑得分外灿烂。

“方才是说笑的,这个才是真的—”

怀里掏出一只火折子,她扫过众人,最终将目光落在了同样笑着的今拾娘身上。

“这点小把戏相信也瞒不过帮主,没错,腰带中空,里面装满了硝粉,足够炸掉一艘船的量。”

戏看到这,今拾娘终于拊掌而笑:“哟,同归于尽吗?好烈性,你居然愿意为他死?”

尤知酒把腰带拽得紧紧的,不顾屈邪在耳边的惊呼。“你疯了吗?”

她目视今拾娘,唇边笑意不减分毫:“不到最后关头自然是不愿意的,只要帮主放人,让他走,我留下,任杀任剐,绝无二话。”

两方僵持下,今拾娘上下打量了尤知酒几眼,浅笑吟吟间,仿佛明白了什么。

“你是他什么人?纵然要替他死,也得看够不够格。”

这一回,尤知酒二话未说,直接伸手往头上一扯,满头青丝瞬间抖落,随风飞扬,惊了一船人。

屈邪从未见过尤知酒这样坚定,她小小的个子只到他肩头,但长发飞扬的气势却撼人心魄,连那张原本干黄的脸也艳彩三分,腰带将他们的手紧紧绑在一起,她站在他身旁,无所畏惧地目视众人,就那样一字一句—

“我是他未过门的妻子,这关系,够替他死了吗?”

海上有种古老的猎鲨方式,以人为饵,将鲨群引到撒网范围,一举擒之。

由于方式太过血腥,近年来已不多见,只渐渐演变为海上一种勇气的象征,更是入鲸拾帮,追随今拾娘所必须经历的“洗礼”。

甲板上,尤知酒迎风而立,掏出靴中的匕首,目视今拾娘:“还望帮主说话算数,斗鲨若有幸不死,便放我们走。”

被押住的屈邪拼命挣扎着,声嘶力竭:“不要,知酒不要啊……”

但她却看也未看他一眼,只在今拾娘笑着点头后,毫不犹豫地举起匕首,一刀划破了自己的手臂,跳进了海里。

海面上登时泛起血红色,不一会儿,便有鲨角隐隐浮出水面,破浪而来……

所有人都围向船边,屈邪目眦欲裂,一声凄唤响彻长空:“知酒—”

无法言说那一幕有多惨烈,大海里那道小小的身影,拼命挥舞着匕首,身形灵巧地穿梭在鲨群里,整个过程凶险万分,水面上鲜血愈漫愈多,伴随着船上凄厉的呼唤,触目惊心……

直到尤知酒去了半条命,躺在甲板上,一船人仍是心有余悸,再看向她的眼神里便多了丝敬佩。

空气中弥漫着强烈的血腥味,屈邪扑到那具遍体鳞伤的身体旁,泣不成声。

今拾娘一步步走上前,弯腰察看了许久,终是对着九死一生的尤知酒竖起了拇指。

“小姑娘,好胆识,好身手,你的男人我不要了。”

她目光灼灼:“鲸拾帮能人聚之,不如你留下来跟我吧,我在这海上许你一席之地。”

尤知酒仰面朝上,就那样湿漉漉地躺着,眨了眨眼。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在屈邪的搀扶下一点点支起身子,吐出一口血水,望着今拾娘艰难一笑:“不用了,小打小闹攀不上帮主的威名,只求帮主守诺,立刻放我们走。”

海风猎猎,屈邪架起尤知酒才走出几步,又被叫住。

阳光下,今拾娘美艳不可方物,衣袂飞扬:“喂,你叫尤知酒对吗?”

她眉眼含笑,随手抛出一物,屈邪赶紧接住,定睛一看,竟是个瓷白的药瓶。

“你很不错,我喜欢。想通了随时来找我,我给你留个位子!”

一望无际的海面上,小船摇摇晃晃的,船上的屈邪手忙脚乱地为她上着药,泪水打湿长睫,浑身颤抖着说:“丑丫头,丑丫头你别吓我……”

他怀里的尤知酒吃痛皱眉,好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你这人真是没别的,永远一张贱嘴……”

屈邪胸膛起伏着,这才破涕为笑:“那你起来和我吵啊,别睡啊,以后还有大把的日子治我这张贱嘴呢……”

尤知酒哼哼着,眼皮却越来越重,耳边只听到那个声音一直喋喋不休。

从小时候打架说到长大互损,从屁大的一点事说到这次飞来横祸,最后的最后,她昏沉中似乎听到他贴在她耳畔道:“你不是说你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吗?你长这么丑,除了我肯定也没人愿意娶你了,这样吧,只要你不睡,我就勉为其难造福苍生,娶你好了,你可占大便宜了,听见没……”

那一瞬,有温热的眼泪滑过尤知酒的脖颈,她想,她约莫是听错了,因为从五岁第一次打架,她把屈邪漂亮的脸蛋抓花后,他就恶狠狠地发过誓,娶只大母猪也不会娶她。

难道这么多年过去,他终于醒悟,她还是比大母猪强上一些的?

有风掠过,水面泛起涟漪,波光粼粼。尤知酒头一偏,终坠梦境。

尤知酒的伤足足养了三个月,这期间屈邪寸步不离,日日照料,把尤知酒都喂胖了,看起来气色也好了不少。

“还是活着好啊,能吃这么多美味佳肴,到了地下可就没口福喽。”

吃完饭,尤知酒心满意足,又在屈邪的搀扶下到院里散步晒太阳。两人有说有笑,迎面却碰上了盈芳小姐。

她神情有些不自然,看看尤知酒,又看看屈邪,欲言又止。

尤知酒立刻心领神会地打个呵欠:“吃饱喝足还得睡一觉才舒畅啊,你们聊,我先进屋躺会儿了。”

说着她推开屈邪,拖着长长的影子,一瘸一拐地进了屋。

外头的对话隐隐传来,尤知酒发誓她真不是想偷听,只怪屈邪把她喂太饱,她死活睡不着。

但这一听,却让她听到个突如其来的消息,也正是盈芳小姐急忙来找屈邪的原因—

两家父母竟在操办他们的婚事了!

许是海上一劫给的冲击太大,世事无常,两家父母达成共识,决定趁早将婚事办了。

可这一来,却苦了盈芳小姐,本来屈邪这段时日没有空陪她,没送她白栀花,她就已经不太开心了,得知这个消息更是如遭五雷轰顶。

“如果……如果你真娶了知酒……我怎么办?”

嘤嘤哭泣中,屈邪头都大了,百般安抚下,终是咬咬牙:“行了,我来想法子,你先回去,让我静静……”

小伙伴们的评论

还没有评论哦,快来首发吧

写评论写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