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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消失的矿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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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消失的矿洞

“小伙子们来住宿吗?”

阿姨的普通话非常标准,笑容很喜庆,让人看着就觉得心情很好。

光头眉开眼笑地走过去。

“阿姨我们来找人的,我们捡到了一把锤子,以前三号矿坑的矿工老诺克让我们来找瓦连京,不知道您认不认识?”

阿姨叹了口气回道:“认识,瓦连京是我的姨夫,但是他已经去世了,走吧,进来说。”

她拍拍光头的肩膀,招呼我们进屋。

阿姨给我们挨个倒上热茶,拿起那把地质锤端详了一会儿。

“是这个没错,我姨夫最喜欢带着这把锤子出去做地质勘察,当年他出事之前还带了这把锤子,可是后来我们怎么都没找到,你们是怎么找到的?”

“在可可苏里湖东南边,差不多七八公里的林子里,阿姨,冒昧问一下,您刚才说到出事前,这瓦连京老先生是怎么去世的?”

我听到了她话里的关键点,赶紧顺着往下问。

阿姨又叹了口气。

“唉,65年的时候我还不大,印象里姨夫经常出去做考察工作,那天他就像往常一样背着背包出门了,可是一直没有回家,后来有人在三号矿坑附近找到了他,发现的时候人已经走了,身上全都是伤口,说是野兽伤的,但是附近什么野兽也没找到,后来也就不了了之了。”

这就不对劲儿了,我继续问道:

“医生有没有说是什么野兽?会不会是熊,我们在捡到锤子的地方发现了熊。”

“但是这两个地方相隔将近一百公里,瓦连京先生是怎么被熊重伤以后逃回一百公里外的呢?”

这就是我觉得奇怪的地方。

阿姨回忆了一下。

“当年确实说像熊,但是伤口浅而多,又不太像熊的作风。”

这时,我又想起老诺克说的三号矿坑闹过熊,又问起这事儿。

“阿姨,听说这里以前闹过熊?”

说到这里阿姨语气都激动了不少。

“哎呦,大概是60年的时候,确实闹过那么一次,但是上面说怕引起恐慌,也不让说,当时采矿都是保密的。巧合的是,之前只是偶尔有人失踪,还只有我姨夫一个亲眼见过那头熊。”

“阿姨,那熊长什么样子,您姨夫提过吗?”

她摇了摇头。

“他没提太多,光知道有一双大耳朵,那俩眼睛贼兮兮的。”

我心跳加速,如果真的是同一只的话,它未免活得太久了吧?

正常熊的寿命也就二三十岁,这玩意儿还能照七十岁活吗?

阿姨喝了口茶,继续说道:

“他们一直没孩子,我当时又觉得姨夫长得跟别人不一样,就爱跟着他俩,他经常给我讲这些事儿。”

“他说啊,有一天他跟他的同事一起出去勘探,傍晚回来的路上突然听见后面像有个小车开过来了似的,脚底下路都颤,回来一看竟然是头熊朝他们冲过来了。”

阿姨情绪很足,好像她就在现场,手舞足蹈不说,说到惊险的片段还后怕地拍拍胸口。

“那天实在太凶险了,我姨父他们不要命的跑,结果另一个人慢了一步,没叫唤两声就没了。”

阿姨说到这里一脸的痛惜。

“我姨夫也是命大,说周围不知道打哪儿冒出个矿洞,他直接就钻进去了,一闻就知道是个砷矿,那个熊在门口转啊转就是不敢进去,我姨夫在里面硬是呆了一晚上,第二天才回家。”

听到这里我们眼前都是一亮,如果不是这阿姨胡说八道,那不正是说明,那洞里有熊害怕的东西?

我当即就定了两间房,然后给光头使了个眼色。

光头接收到我的信号,摇身一变,成了一个编外孝子。

“哦呦阿姨你这个灯泡是不是有点问题,有没有备用灯泡,快拿来我给你换上。”

阿姨两手一拍:“唉你说这个,我早就想换了,你能帮我那可太好了!”

光头拿出猛虎嗅蔷薇的细致,拿出两张小纸巾轻轻垫在椅子上。

他那个大块头踩上椅子就像大象杂耍,嘴上还不闲着。

“阿姨您可别客气,就拿我当干儿子用。”

阿姨眉开眼笑:“这小伙子真有意思!”

光头看着阿姨眼巴巴等着他换灯样子,沉默了一下。

“这样吧阿姨,您要是真喜欢我的话,先把这儿的电闸拉一下好不好?”

当晚我们三个就在这家庭民宿住了下来。

阿姨叫美丽古丽,我们一口一个美丽阿姨叫得那叫一个亲切。

美丽阿姨今年68岁,是瓦连京妻子的外甥女,一直到瓦连京去世前,他们都没有孩子。

他的妻子并没有改嫁,去世后把房产留给了美丽阿姨。

阿姨上了年纪跟着子女去乌鲁木齐生活了几年,把房子租给别人改成了民宿。

前两年新疆旅游业遭受重击,民宿停业,正好美丽阿姨年纪越大越想落叶归根,索性就把这间民宿接手了。

我们三个挤在一间房间排排坐。

“明天咱们把具体位置套出来,白天人多眼杂,咱们先去踩踩点儿,晚上再去摸底。”

说完我瞄了眼陈小花。

“白天你可以带他,晚上不行。”

陈志举起陈小花一只羊蹄:“得令!”

“还有你能不能给他把这个头花摘了,踩点儿低调点儿!”

陈小花头上戴了个带流苏的黄头发,这小子现在正是可爱的时候,领出去没准儿两天就能给陈志找上女朋友。

这天晚上,我们总算睡了个没有阴风的觉。

光头一大早就爬起来干活。

“美丽阿姨,你看这个放这儿合不合适!”

他撅着屁股拖着个实木雕花沙发,憋得满脸通红,同时还不忘表情管理。

“这儿就挺好,可太感谢你了,我早就想把这些家具换换位置了。”

“客气撒嘛阿姨,要不是我今天身上难受,我给你这儿从头到尾收拾一遍!”

他皱着眉头做出一副痛苦的样子。

“哦呦小伙子,你哪儿不舒服了这是?来,赶紧坐下。”

美丽阿姨很热心,连茶都不让他喝了。

他们维吾尔族热衷养生,别说水果茶叶,恨不得把桌子椅子都分出个寒性热性。

光头哼哼唧唧地说:“阿姨,你可能也看得出,我这个人从小就胆子小身体弱。”

这话有点儿扯,陈小花适时地咩了一声,陈志捏住他的嘴巴子。

“听话,莫打搅你头叔发挥。”

陈志小声教导。

“昨天听您讲了那么多故事,我这做了一晚上的噩梦,就碰见我趴在您说的那个矿洞里,早上醒来一身的冷汗呢,到现在都浑身没劲儿,我告诉我爸妈,他们说我这是被吓着了,得去那地方拜一拜,拜完了,心里知道没事儿了,自然就好了!”

美丽阿姨听他说得玄之又玄。

“我也不了解你们那些习俗,但是我也没见过那个洞在哪儿,后来我姨夫去找也没找到,只知道个大概位置。”

她有点苦恼。

光头一摆手:“这都小事儿,咱们那是范围施法,大概位置也行。”

当天中午吃完午饭,美丽阿姨连午觉都没顾上睡,拉着我们直奔三号矿坑。

三号矿坑像一个巨大的猫爪盆,俯瞰时好像个不起眼的石头坑。

临近眼前才发觉,只一层就已经比人还要高了。

我们错开矿坑最热闹的观景区,走了大概三公里左右。

“大概就是这里了。”

美丽阿姨看了看周围,停下脚步。

四周光秃秃的,根本看不到什么洞口。

我开始怀疑美丽阿姨浮夸的讲故事方式是遗传了她姨夫瓦连京。

光头神神叨叨对着四周边走边拜,也是什么都看不出来。

“这啥也没有啊?脚底下的土比我脑门儿还结实。”

他双手合十,小声儿跟我嘀咕。

我正想回话,目光却定格在山坡下的一处小水潭上。

“前两天的雨不算大,怎么别的地方都干了,那儿还有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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