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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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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节

情的,懂药懂药有女人伺候……”

钟永眨眨眼,接着两眼就直直地盯着秦如栩,“你是说顾念?药酒是顾念给的?为了什么?”

“为了顾念自己?她那个老师傅的案子破了?老早不是说跟沉沙帮无关吗?”铁子也是一堆问题。

“她的案子破了?”小侯爷伏向桌子。

“破了,以前认为无关,现在发现其实关联相当大,她当初给的线索是对的。”

“哈,原来你也会犯错。”

“包子,你别打岔。”铁子转向秦如栩,“顾念是受害者,你拿了她的药酒,又是想向谁求人情?替谁求?替她求?”

“这个呀,案子没结,不便透露细节。”秦如栩故作神秘,他突然有了一个糟糕的预感,要是让小侯爷知道顾念是柳依依会发生什么情况,他些天没少听东阳官兵讲起顾念在大比武中是多么多么的厉害。

“喂喂,太不够兄弟了,你真以为你瞒得住?到时你可比我们早走。”

“若是替顾念求情的话,难道你找到了她的家人?她不是孤儿了?”小侯爷尽跑题,还是铁子靠得住。

“家人?”小侯爷明白过来,“药酒是让对方承认顾念身份的证据?”

“算是一点点。”秦如栩承认。

“间接证据。”铁子完全弄懂了,“太多的间接证据,没有一个有力的铁证。你想让顾念回到亲戚的身边?是她的意思?”

“别想太多,一切得看接下来的谈判。”

“我陪你去吧?有我在,什么谈判都不在话下。”

“省省吧,小侯爷,你别添乱就好了。铁子,看好他。”

“不能保证。除非你再多说点,不然明天我带一队弟兄跟你一块去。”顾念的身世有眉目了,谁不好奇呢。

“你们的好奇心怎么就那么重呢?”

“混江湖的没有好奇心我们还混什么?”

“你们就是两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这话是冤枉,事关顾念,再小的事,都是大事。”

“这么关心她?”

“当然啦,我们这么久的交情。再说了,冲她那手医术,也得把她抓牢了不是。”

“她肯听你的才行,别做美梦,东阳城能给她的,和安堂一样能给,给的还不少。”

“笑话,东阳城有我罩着她,和安堂拿什么跟我比?”

“就凭他们的医学堂,已经与顾念产生默契的大夫,你想让顾念迁居过去,她的学业怎么办?她重新培养训练助手又得花多少时间?那些人是否能全盘接受她的金疡理论?在此期间她收入减少的损失,你负担啊?”

“可以啊,完全没问题,就是不知道她乐不乐意啊。”

“慢着。”秦如栩发现他们得先就一个问题达成一致,“你知道顾念是女子?”

“我还是包寄桃的时候就知道了,她当时的化装低劣得要死,要不是我传她几招,她早被人识破身份了。”关于这一点,小侯爷很得意。

“你又几时知道她是女子的?”铁子问道。

“跟得知她身世是同时。”

“她身世怎样?很好吗?”

“好与不好都跟你没关系,小侯爷。”秦如栩特别加重“小侯爷”三个字的读音。

铁子领悟了这话音里的暗示,蹙起眉尖,扫了好友一眼,见他根本没有察觉到什么的表情,无奈同情又不忍,抿起嘴角,冲秦如栩轻轻摇摇头。

秦如栩收到暗示,立刻停下话题,“好了,不跟你们俩说了,再说下去我的案子不要破了。时间不早了,都去休息吧,明天还有明天的活要干呢。”

“别这样嘛,把话说完啊,顾念想不想回家去啊?”

“不知道。你的那些问题现在都不知道。小侯爷,你回屋休息去吧。”秦如栩开门送客。

钟永舍不得走,铁子拖了他的手往外走,“走吧,你今天还有很多公文没有披阅完呢,别妨碍老秦做事。还有,你别想打主意自己偷偷摸摸地溜去找她,我会看着你,省得你的鲁莽行动给人添麻烦。”

“过分了啊,这样说我。”小侯爷的声音从屋外飘来。

“就知道你德性才这样说你,不然谁理你,管你捅出窟窿来。”铁子的声音小了下去,把人拖走了。

秦如栩关上房门坐在屋中感觉事情不妙-,小侯爷想罩顾念,心情可以理解,但他到底是小侯爷,和民女牵扯过深对双方都没有好处,尤其老侯爷现在深得朝廷信任,早有传闻,只要小侯爷把这趟差事办完了,朝廷就赐婚,让他们钟家再在东阳繁衍下去。

顾念和小侯爷的事,看来得劝铁子为了他的好兄弟多留意些,别让他过多投入。

至于顾念,看得出她一点都不想放弃一身医术做一个普通民女,可正儿八经的女大夫以前从未有过,不正经的药婆医婆倒是很多,这一类人水平有限,能开个伤风咳嗽的方子已是了不起,所以朝廷也就懒得与正经大夫一起纳入管理。顾念如果想光明正大的继续行医,得好好想一想给妫‘找个什么理由,她那一手开刀的医术,放弃了真的很可惜。

他敢打包票给顾念求情,除了她是柳青泉死里逃生的女儿,朝廷会给予她一些同情之外,还有他的师傅兼上司刑部小衙门总捕头李振,他是古剑心的亲舅舅,只要说服他看在两个小辈无缘再续的姻缘上,他帮着说一句话,比秦如栩自己写一本折子都奏效。

223

第二天秦如栩派人把那两瓮酒和一封信送到程家,要约见程秉,很客气地请对方决定会面日期和时间,并送家眷两瓮药酒品尝品尝。这是念在与顾念的交情上,才给足对方面子。

程家爷们一早就出去忙公事了,太太代为收下东西,信没看,可那两酒瓮却引起了她的注意,怎么看怎么眼熟,捧在手里嗅了嗅。

⑦思⑦兔⑦在⑦線⑦閱⑦讀⑦

绝对熟悉的气味溢满鼻腔,太太赶紧放下酒,抓起那封信三两下拆开,仔细看了三四遍,信中的字句才切实地映入她的脑中,心底里浮起一个让她禁不住浑身打抖的大胆猜测。

太太收起信,提了那两瓮酒去见老太太,唤人拿酒器来给老太太倒了半盏尝尝味道。

老太太一口一口慢慢抿下那半盏,越品脸上越是惊讶,但带着笑意,直对媳妇说这药酒味道好,并让婆子们带人去找出家里近几年没喝完的药酒来比一比。

一会儿工夫,老太太屋里就拿来了六个大小不等的酒坛子,有的年头长的连药味都没了。

太太装模作样地挑了挑,拿了贴有柳记药酒标签的罐子,轻轻晃一晃,里面传来叮叮咚咚的声音,揭了封口闻闻还有一些淡淡的药香,再倒出一点尝尝后,太太摇头取笑说手上这剩酒味道一点都不好,不如这新拿来的,亏了当时以为这是最好的药酒,她还给老太太倒了小半盏让她也尝尝。

同样的方子制出来的药酒,可能酒液的不同,以及放置时间的长短,都影响了这两盏酒的口感,但那属于每一味药酒的独特味道是不会变的,老太太瞥了媳妇一眼,两人交换了一个默契的眼神。

接着那些剩酒就全撤了,那两瓮新酒也让下人拿去妥善收藏,接着老太太借口乏了叫媳妇陪她回卧房休息,服侍了老太太在床上躺好,太太拿着一对美人拳给婆婆捶腿,屏退下人独自伺候。

屋外没了声音屋里也没了外人,太太坐到床沿,弯腰低头与老太太耳语,坦白了酒的来历和那封信的内容,然后说了自己的那个大胆猜测。

“酒和信都是衙门派人送来的,会不会是官府查实柳家人有活口逃生?”太太捂着狂跳的心口声音颤唞地说道。

“我看也像。但会是谁呢?”老太太安稳地躺着,一再让自己放松呼吸。

“既然官府行事如此小心翼翼我猜可能是那个人的身份现在比较敏[gǎn]。”

“敏[gǎn]?官府肯定查到有人逃生,并且逃生的人和我们家有血缘关系,但为什么不去找柳家,而来找我们呢?还这么小心谨慎,不像要公开宣扬的样子,发现当年命案的逃生者该是件喜事才对呀。”

“许是没法回柳家了?婆婆,当年认尸,我们两家都去了人老爷回来说,验尸房里是四具遗体,二姑就躺在姑爷身边再旁边是两个孩子。一个不少。”

“不对,柳青泉一家在七步县,一年才回来一个月,孩子们长大后也不怎么在家里住了,都是当天来当天走,家秉不会认错自己姐妹,但他不一定记得外甥和外甥女的脸,加上他们又是被歹人所杀,死状凄惨,一般人也不会太过仔细查看。若是逃生的那个用别人的遗体李代桃僵家秉看走错是有可能的。”

太太按捺不住地掏出了手帕,掩着嘴使劲压抑着自己的泣音,“一定是依依,一定是依依逃生了。她跟婢女住一个屋,她弟弟一个人住一间屋,男孩子天天在外面跑街坊邻里都认得,光是他们就不会认错人,但依依不是,她养在深闺,从不见外人,没人知道她长什么样子,遗体都是从个人屋里抬出去的,只要家属没认出来,仵作就会照此写验尸文书。依依,一定是依依逃生了,婆婆,一定是她逃生了。”

“她若逃了,为什么一直没有音讯,她为什么不回来找我们?官府又是怎么找到她的?她现在在哪?”

太太的眼前立刻浮现出顾念的身影,一把抓住老太太的手,激动得难以自已,“她就在我们身边,我们都已见过她了,小顾大夫,顾念,她就是依依,她一定是依依。所以我们才会觉得她像二姑,她手臂上会有那两颗痣,会有这跟二姑爷一模一样味道的药酒。婆婆,她一直在这里,女扮男装做黑医,所以她不能回家,她不能回柳家,也不能找我们,更不能找古家。

“所以官府找我们是希望我们认回她吗?她不愿回柳家了是吗?”

“她怎么回去呀,让世人都知道顾念是柳依依?凭她的过往经柳家人还要不要脸面了?再者,她回去了,古家那边怎么办要不要重续婚约?可不是听说古少侠可能要订亲了吗?依依怎么办?那个无辜的姑娘怎么办?这些都是不得不考虑的问题。”

“对,不回去是对的,柳家现在情况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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