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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性情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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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性情大变

孟蝉任他握着手,只是淡淡道:“没什么好说的,都过去了。”

慕容钰心间一酸,捉着那只纤秀白皙的手游到唇边,心疼地吻着:“是啊,都过去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孟蝉觉得痒,抬起另一只手忍不住就要扇耳光,却到底没能落下,在慕容钰白嫩的脸上改成了轻轻一掐,淡淡道:“行了,把我手放开,蹭得都是口水。”

他二人这一番你来我往,完全当付朗尘不存在一般,付朗尘在一旁张大着嘴,都能塞进一个鸡蛋了。

慕容钰也察觉到孟蝉对他态度的微妙“变化”,心下又惊又喜,不由得就想顺杆往上爬,“撒娇”道:“不嘛,不嘛,让我再握一会儿,我怕松开你就不在了,我还想抱你呢……”

他说着当真上手就要去搂抱,付朗尘瞳孔骤缩,如何能再忍,扑上去就想掀开慕容钰:“你够了,看不见我吗,你想干吗?!”

他却是才将慕容钰一扯开,对上那双冰蓝眼睛还来不及开口,就迎面挨了一耳光。

“叫什么叫,吵死了!”

孟蝉随手甩了甩手腕,付朗尘脸上的“五指印”腾地叠加起来,蔚为壮观,把慕容钰看得一怔,紧接着乐不可支,脸上的神情精彩纷呈。

付朗尘却捂住脸颊,委屈不已地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望着孟蝉:“又打我,你又打我,从你醒来到现在,我都挨了不下十记耳光了!”

孟蝉眼皮也未抬一下:“你活该,谁叫你总是往我跟前凑,烦死了!”

慕容钰幸灾乐祸地挤开付朗尘,蹲到孟蝉身前:“对对对,就是欠打!”

谁知孟蝉对他也一瞪眼:“你也烦,你们都出去吧,我想休息一下。”

慕容钰一愣,却依旧凑上前,将今日的来意急急说出口:“那……那你跟我回侯府休息吧,想怎么睡怎么睡,床大着呢!”

付朗尘顾不上红肿的脸颊,一下蹲下去挤开慕容钰:“回什么侯府,你什么居心!”

“你什么居心我就什么居心,干吗,你把人害成这样还好意思跟我抢吗?!”

两个人在孟蝉跟前相互推搡着,你不让我我不让你,活像两只抢食的小狗似的,孟蝉挑起蓝色的双眸,却忽地幽幽说了一句:“我哪儿也不去,我就在这儿等初一的消息,等初一找到了,我就跟他一起离开,去山里过杳无人烟的清净日子。”

两只闹腾的“小狗”同时顿住了,齐齐仰头看向孟蝉,漆黑的眼珠瞪得大大的,孟蝉冰蓝色的瞳孔却有些失神,挥了挥衣袖:“你们走吧,我累了,我想睡了。”

等到好不容易将两人赶走,孟蝉把门紧紧一掩,仰面躺在了床上,望着床顶怔怔出神。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缓缓按向心口,那里空落落的,像是缺了一块般……

真是奇怪,她明明没有失忆,前尘往事记得清清楚楚,但是为什么一觉醒来后,竟像丢了七情六欲般,对一切都再也提不起从前的兴致……

孟蝉任他握着手,只是淡淡道:“没什么好说的,都过去了。”

慕容钰心间一酸,捉着那只纤秀白皙的手游到唇边,心疼地吻着:“是啊,都过去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孟蝉觉得痒,抬起另一只手忍不住就要扇耳光,却到底没能落下,在慕容钰白嫩的脸上改成了轻轻一掐,淡淡道:“行了,把我手放开,蹭得都是口水。”

他二人这一番你来我往,完全当付朗尘不存在一般,付朗尘在一旁张大着嘴,都能塞进一个鸡蛋了。

慕容钰也察觉到孟蝉对他态度的微妙“变化”,心下又惊又喜,不由得就想顺杆往上爬,“撒娇”道:“不嘛,不嘛,让我再握一会儿,我怕松开你就不在了,我还想抱你呢……”

他说着当真上手就要去搂抱,付朗尘瞳孔骤缩,如何能再忍,扑上去就想掀开慕容钰:“你够了,看不见我吗,你想干吗?!”

他却是才将慕容钰一扯开,对上那双冰蓝眼睛还来不及开口,就迎面挨了一耳光。

“叫什么叫,吵死了!”

孟蝉随手甩了甩手腕,付朗尘脸上的“五指印”腾地叠加起来,蔚为壮观,把慕容钰看得一怔,紧接着乐不可支,脸上的神情精彩纷呈。

付朗尘却捂住脸颊,委屈不已地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望着孟蝉:“又打我,你又打我,从你醒来到现在,我都挨了不下十记耳光了!”

孟蝉眼皮也未抬一下:“你活该,谁叫你总是往我跟前凑,烦死了!”

慕容钰幸灾乐祸地挤开付朗尘,蹲到孟蝉身前:“对对对,就是欠打!”

谁知孟蝉对他也一瞪眼:“你也烦,你们都出去吧,我想休息一下。”

慕容钰一愣,却依旧凑上前,将今日的来意急急说出口:“那……那你跟我回侯府休息吧,想怎么睡怎么睡,床大着呢!”

付朗尘顾不上红肿的脸颊,一下蹲下去挤开慕容钰:“回什么侯府,你什么居心!”

“你什么居心我就什么居心,干吗,你把人害成这样还好意思跟我抢吗?!”

两个人在孟蝉跟前相互推搡着,你不让我我不让你,活像两只抢食的小狗似的,孟蝉挑起蓝色的双眸,却忽地幽幽说了一句:“我哪儿也不去,我就在这儿等初一的消息,等初一找到了,我就跟他一起离开,去山里过杳无人烟的清净日子。”

两只闹腾的“小狗”同时顿住了,齐齐仰头看向孟蝉,漆黑的眼珠瞪得大大的,孟蝉冰蓝色的瞳孔却有些失神,挥了挥衣袖:“你们走吧,我累了,我想睡了。”

等到好不容易将两人赶走,孟蝉把门紧紧一掩,仰面躺在了床上,望着床顶怔怔出神。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缓缓按向心口,那里空落落的,像是缺了一块般……

真是奇怪,她明明没有失忆,前尘往事记得清清楚楚,但是为什么一觉醒来后,竟像丢了七情六欲般,对一切都再也提不起从前的兴致……

“究竟,少了点……什么呢?”

嘴角喃喃着,幽蓝的长发散落在床上,泛着荧荧微光,美丽的蓝瞳将脸庞衬得越发白皙,白到几乎无一丝血色,周身更像笼了层清寒的薄雾般,绽放着妖冶动人的美。

接下来一段日子,叶书来与苗纤纤也时常来看望孟蝉,关起门一待就是一下午,但出来后,得出的结论却与付朗尘和慕容钰的一致。

那就是,孟蝉的确和从前不一样了,几乎可以说是“性情大变”,但即便如此,他们还是笃定了,房里那双不爱笑的蓝眸,并未被什么怪东西“附身”,那就是孟蝉。

这是种说不出原因来的判断,就是这个人在你眼前,你知道,她不管脾气变得怎样坏,眼神变得怎样淡漠,但冥冥中你就是有感应,知道这是她,无论怎样变化,都是她。

“神捕营里曾经抓过几个穷凶极恶的犯人,被他们残害过的一些姑娘,也是和从前判若两人,许久都难以恢复过来,或许,孟蝉就是这种情况吧。她受过的伤害与冲击太大了,一时间难以痊愈,只能靠时间慢慢恢复……”

自从听了苗纤纤这番话后,付朗尘就会时不时地望着孟蝉发呆,心里想了许多许多,他坚定地告诉自己,不管怎么样,他都要让孟蝉好起来,恢复从前的笑脸。

想法一旦冒出,说干就干,院子里很快多了一个秋千架,付朗尘好说歹说将孟蝉哄出了门。

孟蝉是不喜欢离开房间的,除了元芜师太每次来念“清心咒”的时候,那时候她会痛苦地捂住耳朵,恨不能遁到地下,离那讨厌的声音远远的……

但这回,付朗尘不仅将她拉出了门,还带到了夕阳底下,指着那架随风摇曳的秋千得意道:“我亲手扎的呢,你以前不是跟我说过,很想荡秋千吗?”

是的,从前在蝉梦馆时,他们夜间闲聊,孟蝉无意说过,她其实很喜欢荡秋千,但她害怕脸上的伤疤吓到那些玩耍的孩子,所以每次只能站得远远的,裹在漆黑的斗篷里,看着他们玩耍。

如今站在金色的夕阳下,和风吹过,一头幽蓝长发的孟蝉怔怔地望着那架秋千,长睫微颤,不知在想些什么。

秋千高高荡起,付朗尘在身后轻轻推着孟蝉,长风掠过她的衣袂发梢,她蓝色的瞳孔头一回在夕阳下露出一抹笑意。

院中草木随风摇摆,天地间一时静谧安详,岁月悠然。

兴许是这种滋味太过轻松闲适,秋千荡着荡着,孟蝉闭上了眼睛,在黄昏中静静睡去。付朗尘察觉后,心头一软,轻手轻脚地放缓了速度,最终让秋千一点点停了下来,握住了孟蝉的手。

他低头打量她,她脸庞雪白无瑕,恬静清丽,耳边几缕浅蓝的碎发垂下,紧闭的睫毛又长又密,两片蝶翼一般,整个人犹如笼着一层柔光,脸上小小的绒毛都能清晰看见,薄薄的唇微抿着,睡态煞是可人,叫人一颗心都软化了。

付朗尘禁不住就悄悄上前,坐在了秋千上,将那道纤秀身影慢慢搂入怀中,下巴抵住她的额头,发出满足的一声叹息。

院中暮色四合,长风掠过,他忽然就想,一辈子搂着她坐在秋千上,坐到黄土白骨,坐到天荒地老。

想着想着,揽住人的手不觉紧了紧,孟蝉似乎梦中觉得受到压缚,身子微微一动,胸前两团柔软便压在了付朗尘手上,她不由得皱眉一声嘤咛。付朗尘瞳孔骤然扩大,呼吸一窒,下身像有一团火苗嗖地蹿起,瞬间将他全身点燃,他面红耳赤下心跳得不能自已。

手不易察觉地动了动,那柔软的触觉便如棉花一般,更加真实地从指尖传来,付朗尘的脸一下更红了。

忍了又忍后,他终究克制不住,轻轻将孟蝉脑袋扳过,小心翼翼在她额上印下一吻,清冷的幽香立刻扑鼻而来,他心中越发酥麻难耐,继续往下吻去,亲上她的眼睛、睫毛、鼻子……最终落在了那微凉的唇上。

小巧殷红的唇明明是凉的,却像带着蛊惑的魔力般,将付朗尘身上那团火撩拨得更凶了,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按住她的头,喘息着撬开她牙关,长驱直入,唇舌相缠,不住汲取那股幽香的气息,忘情而灼热。

孟蝉皱眉嘤咛着,梦里跑来一只小奶狗,兴奋扑倒了她,一个劲地舔着她,怎么推也推不开,糊了她一脸口水。

浓密的睫毛颤动着,更多嘤咛溢出唇齿,身上被压得喘不过气来,双眸终于迷迷糊糊睁开,这一看,蓝色的瞳孔倏然瞪大——

“啪”的一声,付朗尘从秋千上摔了下去!

袁沁芳进到院落时,正看到夕阳下,孟蝉对着付朗尘连踹几脚,踹完还扇了一耳光,扬长而去。

付朗尘捂住脸,疼得五官扭曲成一团,却还在孟蝉身后伸着手不住道:“孟蝉,我错了,我错了……”

袁沁芳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揉了又揉后,如遭五雷轰顶,不可思议地怔在了原地。

这还是她那个满身傲气、目空一切、高高在上的表哥吗?

夕阳下,孟蝉蓝发飞扬,迎面瞧见了袁沁芳,却冷冷一哼,一句话也未说,视若未见般,径直昂首回了房。

袁沁芳心下一揪,被这傲慢的态度气到咬紧双唇,深吸几口气后,才连忙奔至那秋千架旁,温柔地扶起付朗尘:“表……付大人,您没事吧?”

付朗尘将她一推,语气疏离而冷漠:“你来做什么?”

他转眼之间就像变了张脸般,又换上那副人前倨傲的面孔,俊秀的眉目似乎看也不想看袁沁芳。她心中一阵刺痛,忍住失落将手中几本古籍递去,语气更温柔了:“这是师父在藏书阁里找到的乐谱,弹奏可以清心静欲,除去邪性,特意差我送来给付大人,兴许有些帮助。”

“乐谱?”

付朗尘接过翻了翻,良久,抬头道:“替我多谢元芜师太,若无其他的事情,寂芳师父可以回去了。”

“寂芳师父”几个字咬得极重,这是明晃晃地下逐客令了,连杯茶也欠奉。

袁沁芳脸色一白,勉强笑了笑,状似无意道:“方才来时,见到孟姑娘对付大人拳打脚踢,很是粗暴,不知是否孟姑娘体内的邪性发作了,难以抑制?”

这话一出,付朗尘的目光立刻冷了下来:“什么邪性发作,夫妻间的打闹情趣罢了,寂芳师父回去,最好不要乱说。”

袁沁芳一咬唇,不料付朗尘竟这般直截了当,她想了想还是没能忍住:“可是……孟姑娘毕竟不是普通人,人妖殊途,难免哪天控制不住邪性,伤到付大人,付大人难道一点也不担心吗?”

付朗尘冷冷一笑:“多谢寂芳师父提醒了我。”

他道:“我也曾身怀山胎,挺着大肚子,被人视作洪水猛兽,邪魔妖孽,所以哪里是人妖殊途?我这个妖魔,跟孟蝉根本就是同宗同源,天造地设的一对啊,寂芳师父你说呢?”

袁沁芳身子一颤,脸色终于彻底煞白,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斜阳笼罩,将她与付朗尘的身影拉得长长的。房里的孟蝉站在窗下,虽然听不清两人在说什么,但单单这一幕,已叫她莫名地不舒服了,她轻声一哼,随手将门牢牢一锁,仰头倒在了床上,扯上被子盖住了脑袋。

不多时,门外传来脚步声,付朗尘兴高采烈地道:“孟蝉,你瞧我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来……哎,你怎么把门锁了啊?”

被子下的孟蝉眨了眨眼,瞳孔中染了丝戾气,一声不吭。

外头的敲门声更急了:“孟蝉,你别生我气了,我再也不对你乱来了,你开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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