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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是与不是,都已经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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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是与不是,都已经不重要了

太子的手依旧在抖:“你当真、当真为了救她不惜一切代价?”

付朗尘昂首一字一句道:“臣之心意,亦如殿下当年一样,纵使从宫墙之上一跃而下,亦无畏惧!”

这铿锵有力的话甫一落下,太子眼前便蓦然出现当年绿微身死,自己爬上宫殿屋顶,服了五食散,要追随绿微而去的模样。

他不知怎么,心口忽然一阵揪痛,盯着付朗尘看了许久后,终究无力地抬起手,苦涩一叹:“罢了罢了,你把刀放下吧。”

付朗尘动也未动,只以眼神望向剑阵之中,太子叹得更加无奈了:“元芜师太,把人放了吧,青云弟子也撤了。”

袁沁芳狠狠一咬唇,眸含万般不甘,剑阵中的元芜师太更是不敢相信:“可这妖女不除……”

“那就关在这院中,哪儿也不许去,你弄些符纸来困住她,每过半月,再上一趟付府,替她念段清心咒,看能否除掉她体内妖性,助她改邪归正,恢复如初。”

元芜师太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这……太子殿下,这如何……”

“就按本宫说的办,本宫累了!”太子一挥袖打断道,按了按额角,转身而去,“咱们走。”

却才走几步,他又停了下来,背对着付朗尘,幽幽道:“若今日被合围诛杀的是绿微,我想我也会如你一般,舍了性命也在所不惜。”

付朗尘心头一热,正要开口,太子却已接着道,言辞饱含深意:“但世事无常,我只愿你痴心未错付,将来不要有后悔的一天。”

等到一帮人终于彻底离去,院中剩下的几人才算松了口气,付朗尘迫不及待望向那身蓝影,却见她站在血泊之中,身子已经摇摇欲坠,下一瞬就要倒下来般。他一惊,飞身掠去:“孟蝉,孟蝉你没事吧?”

才伸手将人一搀,还来不及多说什么,一记耳光已迎面拂来,伴着乖戾的冰寒之气:“谁让你碰我了?”

付朗尘一下被打蒙了,难以置信地捂住脸,脑袋里第一反应居然是,还好没被太子瞧见这一幕!

那道蓝影将他狠狠推开,不远处的慕容钰几人也是看呆了,下巴都要掉下来了。他们还未回过神时,那道蓝影已经向院外走去,却才提起步子便支撑不住,身子又摇摇欲坠,付朗尘连忙上前一扶——

“啪”的一声,电光石火间又是一耳光,他张大了嘴,但这回,那个软绵绵的身子也同时倒在了他怀里,叫他接了个正着。

血腥与清寒幽香扑鼻而来,那一瞬,时光仿佛静止一般,他站住一动不动。

怀里那张脸苍白如雪,睫毛上还挂着血珠,但却带给他一股难以言喻的充实感,仿佛缺了一块的心被慢慢填满。

远风吹过,天地无声,他一点点将怀中人抱紧,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被完全忽略,只是鼻头一酸,水雾模糊了眼前。

“孟蝉,回家了。”

夜阑人静,月光倾洒入屋,付朗尘守在床头,握住那双冰凉的手,轻轻说着话。

太子的手依旧在抖:“你当真、当真为了救她不惜一切代价?”

付朗尘昂首一字一句道:“臣之心意,亦如殿下当年一样,纵使从宫墙之上一跃而下,亦无畏惧!”

这铿锵有力的话甫一落下,太子眼前便蓦然出现当年绿微身死,自己爬上宫殿屋顶,服了五食散,要追随绿微而去的模样。

他不知怎么,心口忽然一阵揪痛,盯着付朗尘看了许久后,终究无力地抬起手,苦涩一叹:“罢了罢了,你把刀放下吧。”

付朗尘动也未动,只以眼神望向剑阵之中,太子叹得更加无奈了:“元芜师太,把人放了吧,青云弟子也撤了。”

袁沁芳狠狠一咬唇,眸含万般不甘,剑阵中的元芜师太更是不敢相信:“可这妖女不除……”

“那就关在这院中,哪儿也不许去,你弄些符纸来困住她,每过半月,再上一趟付府,替她念段清心咒,看能否除掉她体内妖性,助她改邪归正,恢复如初。”

元芜师太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这……太子殿下,这如何……”

“就按本宫说的办,本宫累了!”太子一挥袖打断道,按了按额角,转身而去,“咱们走。”

却才走几步,他又停了下来,背对着付朗尘,幽幽道:“若今日被合围诛杀的是绿微,我想我也会如你一般,舍了性命也在所不惜。”

付朗尘心头一热,正要开口,太子却已接着道,言辞饱含深意:“但世事无常,我只愿你痴心未错付,将来不要有后悔的一天。”

等到一帮人终于彻底离去,院中剩下的几人才算松了口气,付朗尘迫不及待望向那身蓝影,却见她站在血泊之中,身子已经摇摇欲坠,下一瞬就要倒下来般。他一惊,飞身掠去:“孟蝉,孟蝉你没事吧?”

才伸手将人一搀,还来不及多说什么,一记耳光已迎面拂来,伴着乖戾的冰寒之气:“谁让你碰我了?”

付朗尘一下被打蒙了,难以置信地捂住脸,脑袋里第一反应居然是,还好没被太子瞧见这一幕!

那道蓝影将他狠狠推开,不远处的慕容钰几人也是看呆了,下巴都要掉下来了。他们还未回过神时,那道蓝影已经向院外走去,却才提起步子便支撑不住,身子又摇摇欲坠,付朗尘连忙上前一扶——

“啪”的一声,电光石火间又是一耳光,他张大了嘴,但这回,那个软绵绵的身子也同时倒在了他怀里,叫他接了个正着。

血腥与清寒幽香扑鼻而来,那一瞬,时光仿佛静止一般,他站住一动不动。

怀里那张脸苍白如雪,睫毛上还挂着血珠,但却带给他一股难以言喻的充实感,仿佛缺了一块的心被慢慢填满。

远风吹过,天地无声,他一点点将怀中人抱紧,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被完全忽略,只是鼻头一酸,水雾模糊了眼前。

“孟蝉,回家了。”

夜阑人静,月光倾洒入屋,付朗尘守在床头,握住那双冰凉的手,轻轻说着话。

从蝉梦馆的月下初见,说到养胎期间的朝夕相伴,再说到上元节一家三口上街的恬淡幸福,最后却在说到牢中那一节时,哽咽地解释不下去……

“我如果早点看穿她的真面目,你们就不会吃那么多苦了,都是我不好,我没能护住你们……”

声声自责里,床上帘幔一动,那双冰蓝色的眼骤然睁开,付朗尘察觉握住的指尖一颤,不由得欣喜凑近:“孟蝉,你醒了?”

他话才刚落音,那道蓝影已一下坐起,猛地抽出手,迎面又是一耳光,这回付朗尘乖觉了,霍然抓住那只手,大声喊道:“等等,我叫什么名字?”

那对冰蓝色的瞳孔在月下美丽异常,近在咫尺地望着他,冷冷吐出三个字:“付朗尘。”

付朗尘有些吃惊,下意识便喃喃道:“那没有失忆啊?”

那只手飞速抽出,准确地扇在了他脸上,不屑一哼:“谁跟你说我失忆了?”

“啪”的一声,付朗尘猝不及防,捂住脸又是半天没缓过神来,床上的孟蝉却已经开口问道:“初一呢?初一在哪里?”

说到“初一”,付朗尘的底气又下去了些,捂着脸像小媳妇般嗫嚅着:“我和白砚都快把那座崖翻过来了,可一直都找不到初一的踪迹……”

冰蓝色的双眸一瞪,斥道:“废物!”

说着抬起手,竟又想打付朗尘,付朗尘手疾眼快地一避,紧紧扣住那手腕:“等等,你还在生我的气吗?你听我解释啊,那毒酒和大火都不是我的主意,我从头到尾都没有要放弃你和初一,送去的那封信也被人换了……”

竹筒倒豆一般,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将前因后果和盘托出,说完还似乎生怕孟蝉不信,指天信誓旦旦道:“不信你可以去问纤纤,她是你最好的朋友,总不会偏帮我吧?”

在月光的映照下,孟蝉看了付朗尘许久,最终抽回手,又躺了下去。

“是与不是,都已经不重要了。”

付朗尘急了:“怎么会不重要呢?这可关乎……”

他声音戛然而止,只因看见月光洒在孟蝉那头蓝色的长发上,他不禁挑起一小绺,静静感受那股幽冷清寒的气息。

“你是不是吃了很多苦,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床上的孟蝉仰面朝上,望着窗棂漫不经心道:“大火逼出来的,谁知道呢,兴许老天爷不想看我们死,让我生出一对蝉翼,能够带着初一逃出去,至于吃苦什么的,不过就是躲躲藏藏,被人当作怪物追杀罢了……”

她语气是那样轻描淡写,像在讲述别人的故事一样,将山中三个月的经历讲得平平淡淡,仿佛自己只是一个旁观者罢了,倒让付朗尘听得鼻头发酸,泪水不知不觉就模糊了眼眶。

他一把将她抱住:“对不起,对不起……”

那道蓝影一僵,美丽的瞳孔显出不耐之色,伸手将他推开:“离我远点,眼泪鼻涕都蹭我身上来了,脏死了!”

这样的孟蝉,着实和从前变得大不一样了,付朗尘有些意外,但转念一想,历经过那样的事情后,又有几个人还能够性情如初呢?

他心中一时间不由得酸楚万分,升起更多怜惜与心疼,又小心翼翼地挨近她,揣测道:“你们会变成那样,是不是因为初一的缘故,因为他……是山神?”

孟蝉眨了眨眼,良久,幽幽道:“不是。”

她忽地偏过头,对着他妖冶一笑:“因为我本来……就是个妖孽。”

这一笑简直有些摄人心魄的美,把付朗尘看得愣了半晌,好不容易才拉回心神,咳嗽两声,掩住脸上的绯红,低头心跳怦怦道:“那啥,孟蝉,我能亲你一下吗?

这一回,轮到孟蝉愣了愣:“什么?”

她才问完,付朗尘已经起身翻上了床,一把压了上去,捧住她的脸,毫无章法地就一通乱吻:“我好想你,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那唇又软又香,还和记忆中的味道一样,付朗尘意乱情迷地辗转深入着,屋里却陡然响起“啪”的一声,下一瞬,他已经被狠狠踹下了床。

孟蝉衣裳凌乱地坐起,蓝色的瞳孔怒气冲冲,胸膛诱人地一起一伏,咬牙切齿道:“你再敢往我身上扑,我就废了你!”

月光如水,付朗尘呆呆地坐在地上,捂住脸望着孟蝉,视线却不自觉落在她略微红肿的唇上,那双唇还泛着水光,忽然,他便傻乐起来,似是越想越开心,捂着脸笑得跟个孩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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