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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屋顶闹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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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屋顶闹剧

付朗尘点点头,却是看向屋顶另一端的孟蝉,急切地就要开口时,慕容钰已抢先蹿上前一步:“孟蝉,你怎么也上去了,小心别被那疯婆娘弄伤,快下来快下来!”

付朗尘皱眉一把拂开慕容钰,昂首道:“是啊,孟蝉,你先下来,这儿有我们呢……”

一旁的苗纤纤也赶紧附和道:“对对对,快下来,站上面多危险!”

孟蝉抿了抿唇,知道付朗尘的声音一定能安抚住袁沁芳,她点点头,正准备下屋顶时,长空下的袁沁芳却一个激灵,发出一声凄唤:“不行,我不准你走,不准你去勾引表哥,表哥是我的!”

尖声厉叫中,她踉跄扑了上去,孟蝉一惊,差点滑下屋顶。

底下众人也是脸色大变:“小心!”

袁沁芳死死拉扯住孟蝉,双目圆睁。孟蝉不敢太大幅度挣扎,只能极力稳住身形,两人一时僵持不下。

付朗尘在下面连声道:“沁芳,沁芳你冷静点!”

他一开口,袁沁芳的泪就止不住淌下,她回过头,情绪稍许平复些,眉目哀怨道:“表哥,为何你会变心,难道真像书中所言,世间男儿多薄幸吗?还是这孟姑娘手段高,勾住了你的魂……”

付朗尘还未开口,慕容钰已经忍不住上前几步,挥袖一指屋顶,怒声骂道:“勾你个大头鬼,你这个疯婆娘,不择手段、负心移情、无赖撒泼的是你才对吧!”他气不打一处来,“当初死皮赖脸跑到太子面前,诬陷我碰了你,逼着我娶你的时候,你可不是这副贞洁玉女的嘴脸!”

竹筒倒豆子般,慕容钰将所有事情一股脑儿全抖了出来,他眼见孟蝉受到牵连,几乎快气疯了:“分明就是你自己负心背诺,耍手段攀高枝在先,现在却还有脸来指责别人,口口声声说什么勾引薄幸,就算你不记得从前的事了,但一切就能当作没发生过吗?千错万错都是你自个儿的错,少拉别人陪葬!”

袁沁芳被斥得满脸惨白,一只手捂住耳朵拼命摇头:“不,不是的,不是这样的,这些都是假的,都是假的,我没有做过……”

“少装疯卖傻了!”慕容钰拂袖一指,俊美的脸上狠色毕露,“我跟你说,你要死就赶快去死,没人拦着你,但你要是伤了孟蝉一根头发,我整个慕容侯府都跟你没完,付家也保不住你!”

掷地有声的厉喝中,袁沁芳眉心一跳,似乎再也承受不住,死死拉住孟蝉,霍然面向付朗尘,泪眼决绝问道——

“表哥,我只问你,你要选谁?”

她神情激动,似乎只要答案稍有偏差,她就要拉着孟蝉玉石俱焚般。

满场皆惊,叶书来折扇一打,凑近付朗尘耳边:“付七,此时不忽悠,更待何时?”

付朗尘深吸口气,眸光几个变幻,最终直视袁沁芳,一字一句:“沁芳,前尘往事,不可追。”

他上前凝眸,沉声道:“我可以用声音替你回溯过往,哄你开心,诱你下来,但下次呢,下下次呢,你难道希望我骗你一辈子吗?”

付朗尘点点头,却是看向屋顶另一端的孟蝉,急切地就要开口时,慕容钰已抢先蹿上前一步:“孟蝉,你怎么也上去了,小心别被那疯婆娘弄伤,快下来快下来!”

付朗尘皱眉一把拂开慕容钰,昂首道:“是啊,孟蝉,你先下来,这儿有我们呢……”

一旁的苗纤纤也赶紧附和道:“对对对,快下来,站上面多危险!”

孟蝉抿了抿唇,知道付朗尘的声音一定能安抚住袁沁芳,她点点头,正准备下屋顶时,长空下的袁沁芳却一个激灵,发出一声凄唤:“不行,我不准你走,不准你去勾引表哥,表哥是我的!”

尖声厉叫中,她踉跄扑了上去,孟蝉一惊,差点滑下屋顶。

底下众人也是脸色大变:“小心!”

袁沁芳死死拉扯住孟蝉,双目圆睁。孟蝉不敢太大幅度挣扎,只能极力稳住身形,两人一时僵持不下。

付朗尘在下面连声道:“沁芳,沁芳你冷静点!”

他一开口,袁沁芳的泪就止不住淌下,她回过头,情绪稍许平复些,眉目哀怨道:“表哥,为何你会变心,难道真像书中所言,世间男儿多薄幸吗?还是这孟姑娘手段高,勾住了你的魂……”

付朗尘还未开口,慕容钰已经忍不住上前几步,挥袖一指屋顶,怒声骂道:“勾你个大头鬼,你这个疯婆娘,不择手段、负心移情、无赖撒泼的是你才对吧!”他气不打一处来,“当初死皮赖脸跑到太子面前,诬陷我碰了你,逼着我娶你的时候,你可不是这副贞洁玉女的嘴脸!”

竹筒倒豆子般,慕容钰将所有事情一股脑儿全抖了出来,他眼见孟蝉受到牵连,几乎快气疯了:“分明就是你自己负心背诺,耍手段攀高枝在先,现在却还有脸来指责别人,口口声声说什么勾引薄幸,就算你不记得从前的事了,但一切就能当作没发生过吗?千错万错都是你自个儿的错,少拉别人陪葬!”

袁沁芳被斥得满脸惨白,一只手捂住耳朵拼命摇头:“不,不是的,不是这样的,这些都是假的,都是假的,我没有做过……”

“少装疯卖傻了!”慕容钰拂袖一指,俊美的脸上狠色毕露,“我跟你说,你要死就赶快去死,没人拦着你,但你要是伤了孟蝉一根头发,我整个慕容侯府都跟你没完,付家也保不住你!”

掷地有声的厉喝中,袁沁芳眉心一跳,似乎再也承受不住,死死拉住孟蝉,霍然面向付朗尘,泪眼决绝问道——

“表哥,我只问你,你要选谁?”

她神情激动,似乎只要答案稍有偏差,她就要拉着孟蝉玉石俱焚般。

满场皆惊,叶书来折扇一打,凑近付朗尘耳边:“付七,此时不忽悠,更待何时?”

付朗尘深吸口气,眸光几个变幻,最终直视袁沁芳,一字一句:“沁芳,前尘往事,不可追。”

他上前凝眸,沉声道:“我可以用声音替你回溯过往,哄你开心,诱你下来,但下次呢,下下次呢,你难道希望我骗你一辈子吗?”

袁沁芳瞬间惨白了一张脸。

叶书来胳膊肘一撞:“付七!”

付朗尘置若罔闻,只是又上前两步,衣袂随风飞扬,昂首目光灼灼:“人就是这么奇怪,假话说多了就以为会成真,但这可能吗?我怜你幼年相伴之情,谢你宴上挡剑回护之意,但你我缘何走到今天,未失忆的你一定心知肚明。我无愧过往,无愧旧情,我死过一遍重活于世,如今真真切切爱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孟蝉,谁也不能伤她一分一毫,包括你!”

“你想听的那些话我说不出口,也不愿悖逆内心,这样的虚与委蛇对你反而是种伤害,失去的东西就莫要再回头,你若再执迷不悟,失去的就不只是眼下这些,我说到做到,你该了解我的性子!”付朗尘步步上前,字字诛心。他每多说一句,袁沁芳的脸就白上一分,直到听到那句“我说到做到,你该了解我的性子”时,她终于支撑不住,心神崩溃,颤着手松开了孟蝉。

“表哥,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付朗尘暗自松了口气,他知道自己这个表妹生性柔软,干不出太出格的事,一味纵她反而不如步步紧逼。可惜他不知道的是,时移世易,如今的袁沁芳只能让他猜到一半,她泪痕满布的面孔下,另一半真正的想法却是,一种手段使不通,她便要换另一种了,顺势而为,无论如何,她要走的路还长得很……

“小心!”

苗纤纤眼尖,屋顶之上,忽然冒出了一点小黑影,就在袁沁芳掩面泪流之际,从她身后狠狠一推。

“坏女人,叫你欺负我娘亲!”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袁沁芳尖叫着坠下屋顶时,孟蝉扑上去将她一拉,却只缓住一瞬,同时也响起“咔嚓”一声,孟蝉在扑上去之际,脚踝扭到,额上登时疼得冷汗涔涔。袁沁芳却惊恐地将她往下拖,眼见两人都要坠下时,火娃生气地冒出小脑袋,将孟蝉的手用力一掰:“娘亲松开!”

只听一声“啊——”,袁沁芳如断线风筝,直直坠落,苗纤纤双眸遽紧,脚尖一点,飞身上去,将她一把接住,堪堪落地。

“害人精,摔不死你!要是孟蝉有什么三长两短,任你是什么千金大小姐,我也第一个不放过你!”

袁沁芳尚自惊魂未定时,苗纤纤已将她陡然松开,怒目而视。

那头付朗尘与慕容钰同时拔腿,齐齐奔向屋顶,孟蝉脚上鲜血汩汩而流,屋顶上的火娃失声惊叫着,让人好不忐忑。

苗纤纤越发恼恨地瞪向袁沁芳,还欲说什么,叶书来已将她拉了拉:“行了,纤纤,快去看看孟蝉吧。”

待到苗纤纤走远,叶书来才折扇一打,以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了袁沁芳一番,似乎瞧出了些什么,笑意不明:“沁芳小姐,‘疯’得可真是别出心裁……与众不同啊。”

别有深意的试探中,袁沁芳赶紧低下头,抱住哆嗦的身子,语无伦次道:“不是的,明明不是的,你们都在胡说八道,表哥还是爱我的,还是爱我的……”

久久地,叶书来冷哼一声,不再多言,只握紧折扇,转身而去。

徒留原地的袁沁芳抬起头,乱发遮掩下的一双美眸,死死盯住拢至屋顶的众人,露出了一个无比怨毒的眼神。

火娃出现得猝不及防,又那样恰好不过,付朗尘提前教孟蝉备好的那番说辞派上了用场,当下众人一颗心都系在孟蝉受伤的腿上,也无暇顾及太多,只有慕容钰揪了揪火娃的小红辫子,戏谑道:“小家伙,多亏了你,不过以后可不能再叫混了,该叫‘姐姐’才对。”

火娃吃疼,把红辫子一甩:“就叫娘亲,就叫娘亲!”

“哎,我说你……”慕容钰正欲动手再揪火娃的辫子,却忽然想到什么,压低声音,对火娃挑眉一笑,“那你叫我声爹爹来听听?”

火娃眼一瞪,双手叉腰,刚想怼回去,却被付朗尘一把拉过,蓦地捂住嘴巴,道:“别跟那坏叔叔玩了,快去打盆热水来给你姐姐,哥哥在这儿守着呢,快去!”

火娃到底不傻,之前也被孟蝉千叮万嘱过,此刻被付朗尘捂住嘴巴,只得狠狠瞪了眼慕容钰,顶着满头红辫子,小屁股一扭,愤愤出了门。

“喂喂喂,付朗尘,凭什么孟蝉是姐姐,你是哥哥,我就是坏叔叔?你讲不讲理啊!”慕容钰一拂袖指向付朗尘。

付朗尘却霍然起身,挡在孟蝉床前,皱眉说道:“我现在没心思和你吵,劳烦先出去一下,我想单独和孟蝉说两句。”

“你说出去就出去,你算老……”慕容钰不甘示弱地就要上前,却被孟蝉摇头的眼神阻止了,他到底泄了气,长长的睫毛无力地垂下,“还有什么好说的,不都是你惹来的麻烦,偌大的付府看个疯婆子都看不住……”

等到几人都出去后,房中霎时静了下来。孟蝉的腿刚包扎好,挪动不便,只能支起身子,对付朗尘问道:“阿七,你想同我说……”

她话未落音,那道俊秀身影已倏然靠近,猛地伸手将她一拉,孟蝉重重撞上那个胸膛。

她嘴里的话戛然而止,双眸蓦睁,付朗尘却将她抱得更紧了,粗重的呼吸在她耳边响起。

“等我把人安顿好,你的腿也没事了,我就把你接回付府,我什么都不管了,好不好?”

那字字句句中,分明夹杂着心疼、后怕、急切等各种情绪。

过了许久,孟蝉才怔怔回过神来:“可、可把人安顿到哪儿……”

“付家那么多闲置的老宅地产,还找不出一处给她住吗?”付朗尘一口打断。

孟蝉依旧犹豫:“但这么快,你一定会落下薄情无心、忘恩负义的名声……”

“旁人爱说便说,与我何干?我自为官以来,被人说得还少吗?”

“可是你此番重归朝堂,明明声望如日中天,如果因为这样的事情被诟病,不值当的。”

“什么值不值当,你傻了啊?沁芳现在疯成这样,这次是上屋顶,下次呢?把你留在这里我始终不放心。”

“那还有叶公子和纤纤照看着呢,再不济、再不济小侯爷也天天跑来的,他其实人不坏……”

“就是他跑来我才不放心!他坏不坏我比你清楚!”

“但、但是,这事总得从长计议……”

“从长计议个鬼,没什么好但是的,听我的!”

“可是阿七……”

孟蝉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付朗尘已经按住她后脑勺,狠狠咬上她的唇了,喘息在两人之间回荡着,伴着扑腾的心跳声,帘幔飞扬的房中,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抵住她额头,盯着她濡湿的眼,一点点伸出温热的指尖,轻轻抚上她的唇。

“你傻不傻啊,没见过还把自家男人往外推的,但凡遇到个心志不坚定的,你上哪儿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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