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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天玑使团来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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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天玑使团来访

门派小是小,但剑法可不赖,护个镖,杀个人什么的,通通不在话下,没过几年,齐蒙山一脉就起死回生了,接一单生意可取万金酬劳。

这样的江湖门派,最受一种人的青睐,那就是皇城里的达官贵族,无论公怨私仇,许多不方便做的事,交给这些江湖人,就是最好不过了。

因为只要有钱,他们一定会把事情办得漂漂亮亮,还会守口如瓶。

这次行刺其实他们也是谨慎非常,并未完全使出本门功夫,变了不少招式,可惜还是被苗纤纤探了出来。世事就有这般巧,谁能想到一个老黎叔,一手流风回雪剑法,就能打开一个豁口,沿着一路直捣。

“现在这任掌门是黎叔的师兄,黎叔最了解他的性子,让他直接招供是不可能的,所以黎叔打算混进他们内部,以‘缺钱用,也想接几单生意’为由头,套出他们的口风来,最后徐徐图之,揪出那买凶杀人的幕后主谋!”

苗纤纤说得心潮澎湃,忍不住就抓起桌上的剑,在屋中舞了几招:“流风回雪,流风回雪,真是要感谢我这双火眼金睛!”

叶书来看得摇头失笑,孟蝉却坐在床边喃喃着:“究竟是谁想要谋害阿七呢……”

“还用说吗?付七起死回生,重归朝堂,风头一时无二,朝里多少双眼睛暗暗羡慕嫉妒着,你猜最恨他的是谁?”

叶书来一摇折扇,抿了口茶。苗纤纤一剑刺去,脱口而出:“我说就是那小侯爷,就是他们那帮坏胚干的!”

柱后的慕容钰听到这儿,眼睛一下瞪得大大的,捏紧双拳,气得就想冲进去理论一番,却忽地听到孟蝉犹豫的声音:

“其实小侯爷……没有你们想的那么坏。”

慕容钰骤然愣住了,里面继续传来她的声音:“他虽然平日爱胡闹了些,但本性并不坏,从没做过什么真正伤天害理的事,心性倒更像个小孩子,喜欢逞强好胜罢了,不说多么正直,但称得上‘单纯’二字。买凶杀人这种事,我相信他是干不出来的。如果真是他,只怕早就显露在面上了,他怎么能藏得住呢?说到底,他根本就不是个心机深沉的人。”

风掠庭间,花草盎然,柱子后的慕容钰,长睫微颤,久久未动,春花皎月的一张脸,头一回有些失神。

屋里苗纤纤却吓到了,剑也不舞了,伸手就摸向孟蝉额头:“……孟蝉,你是不是在屋顶上磕糊涂了?你什么时候对慕容钰评价这么好了?他可是总想着占你便宜,欺负你来着。”

“没有啦,都过去了,再说……我也‘欺负’回去了呀。”孟蝉小声嘀咕着,见苗纤纤脸色更怪,赶紧道,“反正,我只是就事论事地分析罢了,不能没有证据就咬定凶手是谁。”

桌边的叶书来听到这儿,终于忍不住笑了,摇头一声长叹:“我现在真庆幸付七这趟没来,不然只怕这屋子都要被醋淹了,不,是整间蝉梦馆都要被淹了。”

门派小是小,但剑法可不赖,护个镖,杀个人什么的,通通不在话下,没过几年,齐蒙山一脉就起死回生了,接一单生意可取万金酬劳。

这样的江湖门派,最受一种人的青睐,那就是皇城里的达官贵族,无论公怨私仇,许多不方便做的事,交给这些江湖人,就是最好不过了。

因为只要有钱,他们一定会把事情办得漂漂亮亮,还会守口如瓶。

这次行刺其实他们也是谨慎非常,并未完全使出本门功夫,变了不少招式,可惜还是被苗纤纤探了出来。世事就有这般巧,谁能想到一个老黎叔,一手流风回雪剑法,就能打开一个豁口,沿着一路直捣。

“现在这任掌门是黎叔的师兄,黎叔最了解他的性子,让他直接招供是不可能的,所以黎叔打算混进他们内部,以‘缺钱用,也想接几单生意’为由头,套出他们的口风来,最后徐徐图之,揪出那买凶杀人的幕后主谋!”

苗纤纤说得心潮澎湃,忍不住就抓起桌上的剑,在屋中舞了几招:“流风回雪,流风回雪,真是要感谢我这双火眼金睛!”

叶书来看得摇头失笑,孟蝉却坐在床边喃喃着:“究竟是谁想要谋害阿七呢……”

“还用说吗?付七起死回生,重归朝堂,风头一时无二,朝里多少双眼睛暗暗羡慕嫉妒着,你猜最恨他的是谁?”

叶书来一摇折扇,抿了口茶。苗纤纤一剑刺去,脱口而出:“我说就是那小侯爷,就是他们那帮坏胚干的!”

柱后的慕容钰听到这儿,眼睛一下瞪得大大的,捏紧双拳,气得就想冲进去理论一番,却忽地听到孟蝉犹豫的声音:

“其实小侯爷……没有你们想的那么坏。”

慕容钰骤然愣住了,里面继续传来她的声音:“他虽然平日爱胡闹了些,但本性并不坏,从没做过什么真正伤天害理的事,心性倒更像个小孩子,喜欢逞强好胜罢了,不说多么正直,但称得上‘单纯’二字。买凶杀人这种事,我相信他是干不出来的。如果真是他,只怕早就显露在面上了,他怎么能藏得住呢?说到底,他根本就不是个心机深沉的人。”

风掠庭间,花草盎然,柱子后的慕容钰,长睫微颤,久久未动,春花皎月的一张脸,头一回有些失神。

屋里苗纤纤却吓到了,剑也不舞了,伸手就摸向孟蝉额头:“……孟蝉,你是不是在屋顶上磕糊涂了?你什么时候对慕容钰评价这么好了?他可是总想着占你便宜,欺负你来着。”

“没有啦,都过去了,再说……我也‘欺负’回去了呀。”孟蝉小声嘀咕着,见苗纤纤脸色更怪,赶紧道,“反正,我只是就事论事地分析罢了,不能没有证据就咬定凶手是谁。”

桌边的叶书来听到这儿,终于忍不住笑了,摇头一声长叹:“我现在真庆幸付七这趟没来,不然只怕这屋子都要被醋淹了,不,是整间蝉梦馆都要被淹了。”

孟蝉脸一红,苗纤纤很给面子地爽朗大笑,屋中一时欢声笑语,气氛融洽。柱子后的慕容钰却若有所思着,不知在想些什么,直到眼前晃出一头红辫子。

“喂,你怎么又来我家了?”

奶声奶气的问话中,慕容钰定睛一看,那嚣张无比的小红毛,不正是孟蝉的弟弟初一吗?

他此刻心情正好,也不顾初一恶狠狠的瞪视,反而伸手摸上初一的红辫子,亲昵异常:“小家伙,替我照顾好你姐姐,总有一天,我会娶了她,做你姐夫的。”

扔下这句没头没脑的话后,慕容钰就脚步轻快地走出大门,嘴里还哼起了调子,让初一看得好不迷糊,只能哼哼出一句:

“有毛病!”

付府,皎月高悬,付朗尘应酬了一天,回到书房时,已是满面倦容,手里要看的卷宗却还有一大沓。

那天玑国乃东穆邻国,此次天玑的王子领着使团前来拜访,各项事宜一大堆,是万万不能丢了东穆颜面,失了大国风范的。

其中最让付朗尘挂心的,是本月二十九日,那场长街论礼。

是的,他将与天玑王子站在高台之上,面向黎民百姓,分别就两国的风土人情、礼仪法度等进行演说对答。这既是一次友好交流,也算一次明面上的“较量”。

那天玑王子是个狂妄自大的性子,领着使团来东穆一路参观,说话常常夹枪带棒,处处都想压付朗尘一头,或者说,想代表天玑压东穆一头。是以这场长街论礼至关重要,不是个人荣辱,而是国之威望,要是高台之上,付朗尘被那天玑王子比下去了,只怕东穆很长一段时间都要成为周边诸国的笑话了。

作为东穆第一祈音师,付朗尘肩上的担子重之又重,这场长街论礼,只能胜,不能败。

思及此,他往长椅上微微一仰,闭眸按了按额角,门口处,万管家端着点心轻手轻脚地踏入,不欲打扰到自家主人。付朗尘却在他放下点心,转身离去时,忽然将他一声叫住:“对了,老万,你帮我去做件事。”

出了书房的门,万管家眉头微蹙,穿过长廊,在夜色中自言自语着:“闲置的老宅,闲置的老宅,这空着的宅子是多,可一时间哪个最适合表小姐呢?”

长廊另一头,染儿按照袁沁芳的吩咐,正端着她亲手熬制的燕窝盅,想送去书房给付朗尘,表示一番心意,却恰好听到万管家这句嘀咕。

夜风中,染儿脸色一变,却稳稳心神,端着燕窝,笑吟吟地迎了上去。

“万管家,您这是念叨些什么呢?我怎么好像听到了我家小姐的名字?”

晶莹剔透的燕窝摆在桌上,灯光映照下更显温润诱人,袁沁芳凝视了许久后,忽然挥手一扫,“啪嗒”一声,满满一盅燕窝尽数洒在了地上。

染儿一下捂住嘴,蹲下身忙不迭收拾起来:“嘘,小姐您小点声,别让人听见了……”

袁沁芳纤纤十指掐入手心,灯下神情怨毒异常:“怕什么,反正我如今在表哥眼中不就是个疯婆子吗,不是还要把我送走吗?”

染儿一顿,抬头恨声道:“都怪那入殓馆的狐媚子,真不知给表少爷下了什么迷魂药!”

袁沁芳冷冷一笑:“一张丑脸都能莫名变美,下什么迷魂药都不足为怪。”

染儿收拾完后,站到袁沁芳身旁,俯首压低声音:“不如咱们再拿些钱出来,依旧找上回那帮……”

“蠢货,你是生怕做得不够明显,别人揪不出我是吗?”袁沁芳厉声打断,美眸流转下,缓缓摸向手腕上的玉镯,那是从前付朗尘送给她的。

“再说,现在要动蝉梦馆,只怕没那么简单,外头看着不出奇,但你知道暗地里守了几拨人吗?足足三拨,付府一拨,侯府一拨,那叶书来居然把奉国公府的侍卫也调去了,围得跟铁桶似的,要不是无意听表哥说漏嘴,我还真不敢相信。一个再下贱不过的妆师罢了,居然人人都要护她至此,我真是小觑了她,她就是个蛊惑人心的——妖、孽。”

最后几个字,袁沁芳几乎是咬牙溢出,那滔天的恨意在烛火间摇曳着,娇美的一张脸都几近扭曲。

“上回贸贸然跑去,是我失策了。我低估了那贱人在表哥心中的地位,原本想缓一段时间,徐徐谋划,但她既然这么迫不及待,挑唆着表哥想将我送出府,那么就不要怪我不留情了,她真以为表哥为了她什么都不要吗?”

染儿听出深意,不由得凑近道:“小姐是有主意了?”

烛火映照着袁沁芳美如天仙的面孔,她盯着虚空,久久地,忽然莞尔一笑,似乎又变回那个不谙世事、纯真温柔的表小姐了,只是深深的笑意下竟让人生出一股不寒而栗之感。

“这个月二十九日,不是有一场长街论礼吗?那么我便送一份大礼给蝉梦馆那位,你猜她有没有福分笑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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