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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八章:长孙冲和阮大郎的心有灵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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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八章:长孙冲和阮大郎的心有灵犀

这异议吗当然是有的,阮二郎的异议还不小,我容易吗。为了多分点家产,我求叔叔拜伯伯的,又是磕头又是送礼,好不容易摆平了一切,在你打大郎的板子时,我都觉得家产已是到了手了,谁知道你绕了这么大一个弯,让我所有的努力化做了虚无。反对,有了刚才大郎的前车之鉴,我才不去挨那板子呢。

证人们心中是惶恐不安的,这些官大人们果然不是好糊弄的,没有一盏省油的灯。唉,也都怪咱们财迷心窍,就为了哪点钱财,做出了违心之事,这下好了,东窗事发了,可怜咱们的屁股,那大郎还在呻呤呢。

长孙冲的这一转变雷得众人是外焦里嫩,和刚才打原告的昏庸之作乃是天地之别啊。绵谷县令也是愕然了一会才回过神来,不由得暗暗地给长孙冲竖起了大拇指。这简直是神来之笔啊,怪不得人家年纪轻轻的就能坐此高位,也不全然是上面有人那么简单。衙役们是差点绝倒,我地个天,敢情咱们这半天是白忙活了。

阮大郎对长孙冲的判决是不敢苟同的,虽然屁股上的疼痛还在提醒自己不认同大人的观点的后果,可他还是开了口:“大人,小人有异议。要是按照大人的判决,这家产几乎全是我的了,这又谈何公平?还望大人明断。”

如果长孙冲的话那是雷得众人外焦里嫩,那阮大郎的话就是雷得众人里外焦酥了。见过装逼的,可没见过这么装逼的,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说得肯定就是这么一号人吧。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那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的大丈夫?不过你做了大丈夫,那不就是显得本少爷我是小人了。再说了,我也不想去帮你分家产啊。

“阮二郎”长孙冲问道:“你哥说本官的判决不公平,那你说公平不公平。”

不公平是一定的,因为现在成为大郎的家产,那原来是属于我的。可我敢说不公平吗,我还不想挨板子。阮二郎应道:“大人英明,判决的公平之至。”

长孙冲对阮大郎道:“你看,连你弟都认为本官的判决是公平的。阮大郎,本官就不明白了,为何众人皆认为公平的事,你就非要节外生枝呢?告诉你们,别让本官发火,本官发火的后果是很严重的。本官有多忙你们知道吗?哪有时间来管你们这些鸡毛蒜皮之事?既然双方意见相左,那就回去重分,双方认为公平的家产,那就双方各自拥有。双方认为不公平的那份,本官就收归朝廷再进行发卖。证人给我听好了,这回给本官看清瞧明了,若再来为了这事见了官,那时二罪并罚,本官决不轻饶。”

证人们惊出了一身冷汗,都跪倒在地连连告罪,心中皆是后怕不已。

绵谷县令那是对长孙冲已是奉若神明,上官就是上官,果然不同凡响,如此一来,本县以后如此家产分配不均之事可以说是不会发生了。本来多麻烦的一事,经大人们这一搞,事情轻易而解,虽然这手段吗有点简单而粗暴,可它却真的有效不是。

回到家的阮大郎正躺在床上听着老婆的埋怨,本来吗,这板子也挨了,并且还不白挨,人家大人都已把二郎的那份判给咱们了,要知道,那可是百分之九十的家产,二郎拼了命的找叔拜伯送礼为的啥,不就是为了那家产吗。可自家这男人他就是嘴贱,挨了两次板子才得来的机会,他就没把握住,结果煮熟的鸭子就让他飞了。

大郎俯躺在床上,忍受着身体与心灵上的双重折磨,心中却在暗暗琢磨,这位大人看似年纪不大,可行事却饱含深意,先打了我两顿,再把我和二郎的家产调换,却又让任何人说不出话来。真难为那位大人了,小小年纪办事咋这么老辣,怪不得人家年纪轻轻就能坐上如此高位。媳妇还在唠叼,阮大郎实在是受不了了,他怒道:“妇人之见,头发长见识短果然不错,二郎在这事上错了,我能跟着错吗?真要按大人判决的那样,你让二郎一家子喝西北风啊。”

妇人反讥道:“那二郎让你一家喝西北风时他怎么不这样想,他做得了初一,咱们为何不能做十五。”

阮大郎不禁怒道:“说你头发长见识短你还不服,我真要是应了大人的判决,那大人会怎么看我,左邻右舍会怎么看我?以后在村里,我还能抬起头来吗?毕竟,我可是身为大哥,弟可以错,但我不可以错。再说了,也不知我判断的对不对,大人隐隐有用咱家这事立威之意,他似乎在以此告知那些分家产之辈,告诫他们不要费心机,老爷我明白着呢,任你们再怎么折腾,也逃不出老爷的手掌心。”

妇人还在要强辩几句,门外响起了敲门声:“阮大郎回来了呜?“

听声音乃是村东王大叔的声音,妇人去打开房门,却见王大叔身后站着两眉清目秀的青年。见妇人发愣,王大叔解释道:“阮家大嫂,大郎还躺在床上?让医生抓药了吗?唉,这事整得,家产听说官爷让再重分,可这罪遭得。这两个小郎也不知哪里来的,来寻你家大郎说有要事相商,老汉就带了他们来。两位小郎,这位就阮家大嫂,大郎还在床上躺着呢。

左边那位少年双手做揖道:“见过阮家大嫂,我家少爷让我带几句话给阮大哥,不知可否让我跟阮大哥面谈几句?”

妇人赶紧相请几人进屋,王大叔却是相辞欲走,人带到了,听意思还有事相商,自己也就不凑和了。

右边的少年道:“王大叔既然来了,要是没什么要紧之事,不妨一起进来听听,也就是少爷让带几句话,没什么机密之事。”

好奇心都能害死猫,又何况只是听几句无关紧要之话?既然人家出言挽留了,那不来听听,又怎么有料对别吹吹?

妇人拿来三个蒲团请三人就坐,这玩意自己手工编的,不花钱,再说也无余钱置办胡凳啊,大郎又支使妇人去倒几碗水来,虽说家穷,可这礼数不能缺了。

还是左边少年道:“阮大嫂不要忙活了,就几句话,说完就走。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张小四,这位叫刘三,乃奉少爷之命带几句话给阮大哥。”

阮大郎和妇人,王大叔是一头雾水,你们家少爷是谁啊,和咱们很熟吗?

刘三道:“少爷交待,在问话之前,先问问阮大哥就医抓药了吗?”

阮大郎歉然一笑:“说出来不怕你们笑话,这家徒四壁,哪有余钱去就医啊。再说了,此乃皮肉之伤,将养几天也就无事了。”

妇人哽咽抱怨道:“还皮肉之伤呢,看那血肉模糊的,也不知那位官爷怎么就这么心狠,明知我夫冤枉,还让差人打板子。”

阮大郎赶紧制止道:“你个妇道人家知道个什么?想必那官爷暗中交待差人留了手,要不然你看有哪位被打了四十大板还能好好说话的。”

这活点醒了妇人与王叔,想想也是,听说有人挨了三十大板就一命呜呼的了,那大郎的这四十大板显然是掺了水了,可那位大人咱们也无亲无故啊,为什么要板下留情呢?

张小四和刘三相视一笑,看来又让少爷料中了,这是个明白人。张小四道:“既然没用药,少爷让我带了点伤药来,那让我给阮大哥敷上。”

阮大郎再三推辞,无功不受禄,事出寻常即有妖。可妇人与王大叔再三相劝,有药你不用,你傻啊,你家有啥人掂记的?那还得再重分的那份家产?笑话,能用得起这举手投足大气得体的这般下人的少爷,会缺你那份家产?

连说带劝的,阮大郎才让张小四为其撒上伤药,伤药一撒上,阮大郎只觉得火辣辣的屁股是一片清凉,看来这是上好的伤药,其价肯定不菲,这人情欠大了。

刘三从肩上拿下包裹解开,取出一条长白布折好给敷上:“你这伤绷带是不能绑了,只能给你这般盖上,这包裹里的是换用的,记得换下的绷带一定要用沸水煮过消毒,不然伤口会感染。”

这是什么?这可是上好细麻布,就这么给阮大郎盖伤口上了,剩下的听语气全送给阮大郎留着换用,那少爷究竟是所谋为何?

妇人千恩万谢,这些细麻布也是价值不菲的,等大郎伤好了,洗净了给小孩做衣服那是再好不过了。

张小四又拿出几个瓷瓶交待阮大郎道:“阮大哥,这白瓶的外敷,黑瓶的内服。”听到妇人的感谢之言,他笑道:“阮大嫂你先别忙着谢我们,要是你知道了我们少爷是谁,只怕不是谢我的了,而是用大扫帚赶我们了。”

妇人闻之不由愕然,你们少爷谁啊,我和他有仇?

王大叔的耳朵竖起,只怕会听漏了一个字,今天是来得太对了,这料很足。

刘三笑着解释道:“我家少爷就是打阮大哥板子的那位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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