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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九章: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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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九章:盐

听了刘三的解释,阮大郎夫妇王大叔嘴张得能放进一个鸭蛋。这位大人行事也太出人意料了,这在公堂上打了人,却又派人往家里送药,这做法真心看不明白啊。这古往今来,没见过哪位官爷打了人家板子却送伤药的,还有那些白布,那可是精细麻布啊,却是裹伤口的,阮大郎这顿板子挨得值了,不但家产要了回来了,还白得了一份上好的布料。

“刘三小哥”阮大郎问道:“敢问这打板子这事,是不是你家少爷手下留了情,要不然四十大板之下,还能像我这样说话的可能没几个。”

刘三和张小四对望了一眼,心道少爷真是神了,连阮大郎会有此一问都提前预料到了。既然他有此一问,那少爷交待的话就可头继续对他说了。

刘三点了点头道:“看来你是个明白人,少爷让我问问你,为何会在公堂上质疑我家少爷的判决。要知道,你若是不质疑判决,我家少爷是就会那么判决了。那可是好大一笔家产,你阮大郎为何就不动心?要知道你是为了家产才告的状。何况你弟阮二郎他又不仁在先,你完全没有必要如此吗,要知道,你可是为此挨了四十大板。”

刘三的话让妇人心中熄灭的怨念又再燃起,自家这男人,真是读书读傻了,人家大人!好好地判给了你家产,你却不领情,要是这位小哥再说他家少爷让他来维持原判的话,老娘拼着被责罚也要应承下来。

王大叔心中狂喜,这料是越来越猛了,这后面还不知会有什么更猛的料,够我吹上个几天的了。

“唉”阮大郎叹息道:“说我迂腐也好,说我傻蛋也罢。可我是读书人啊,既然是读书人,我就比一般人能明些事理。我为了公平挨了四十大板,可要是接受那判决,这名义上的公平然则实际上就是不公平了,明知其不公平却接受了,这不是违背了我的初衷吗?再说了,他阮二郎可以不仁,可我却不能不义。否则我与那猪狗又有何区别,这么多年的书不是白读了?”

“啪啪啪”在妇人和王大叔的目瞎口呆中,刘三和张小四拍起了巴掌,真是大佩服少爷了,怎么这阮大郎要说什么,少爷都能提前预料个七七八八的。

“好,大郎说的真好”张小四叫好道:“阮大郎,我家少爷让我带话给你,你若是想科举的话,我家少爷会接你的行状,若不想科举,我家少爷想聘请你去做西席,不知你意下如何?”

阮大郎这是要一步登天了?王大叔的心里满是羡慕嫉妒恨,听说今天打阮大郎板子的官爷乃是本州长史,四品的高官,比之县令大人高上了好多级。天哪,为何挨板子的不是我,要是挨上四十板而有此机遇,保证想挨板子的人能从县城东门排到西门。”

从天而降的这个人馅饼把妇人给砸晕了,自家的男人竟被官爷看中了?又是行状又是聘请的。妇人心中还是倾向于科举的,自家男人不是说过学而优则仕吗,这仕就是做官,男人做了官,那自己岂不是成了官太太了?以后也能锦衣玉食了,从前那食不裹腹的日子将一去不复反了。而如果男人一路高升,自己以后岂不也能得一个让所有妇人们艳羡的诰命夫人,这样的机会就在眼前触手可及,只要自家男人一开口,这就成了。

阮大郎没被这个馅饼砸晕,他的头脑还是十分的清醒,自己就一穷书生,那位大人是看上我哪一点了,又是行状是聘请的,需知事出寻常即有妖,凡事谨慎一些才好。

阮大郎问张小四道:“能告诉我你家少爷还说了啥吗?”

张小四不由心中狐疑,这可奇了怪了,难道书中真有什么魔力不成?怎么这些读书人都好象神仙一样的能掐会算,这阮大郎怎么就知道少爷会有话说,而少爷又怎么会知道阮大郎会有此一问?看来以后这书得多读才好,如果也能拥有此魔力,那岂不是也是别人眼中的神仙?

张小四点点头道:“少爷是有话和你说。少爷说了,像你这样心中有执念的读书人有,但是不多。就是你挨了四十板子而不认可少爷的判决而打动了少爷,少爷称之为骨气。少爷说像你这样的人若是在朝为官,有无施政才能不讲,决不会是贪官昏官那是一定的。若是教书育人,其学生的品性优良也会多于他人。当然,若阮大郎你另有其他高就之处,我家少爷也不会强求的。”

能有个什么其它高就之处,要不然也不致于现下这样家徒四壁了,妇人都忍不住要出替男应下了。

“按你家少爷这么说”阮大郎问道:“我若是在朝为官的话是没有什么前途的,对吧。”

张小四点点头回答道:“是的,少爷就是这么说的,少爷说像你这样心中有一颗公正之心的人当官是最可悲的,要不抛去心中的那份执念而同流合污,那样当然会官途亨通。要不就会被视为异类而受排挤,最终惨淡收场。”

张小四的话让三人不禁悚然而惊,原来做官还有这么多的道道,难道做官有风险,当官须谨慎?可看那些官爷们一个个的威风八面的,哪有什么谨慎可言,若是当官有风险,为何那么多的人削尖了脑袋也要做官?好好的一个前途无量见光无限的职业,怎么到了这位少爷口中竟然是那么的不堪?

“经你家少爷这么一说”阮大郎道:“我岂不是只能接受教书一职了?”

“少爷说了”张小四道:“若是大郎另有高就之处,少爷也不会强人所难,若是愿意接受,那我就把这张帖子留下”,待你伤愈之后去县衙找我家少爷。提醒你一下,我家少爷在这绵谷县可呆不了多少时间,等这里的事一完结,少爷就要去利州赴任了。”

这前后的落差有点大,让阮大郎很是无法适应,你说他这聘请自己吧,这前面倒是诚意十足,可看这后面的架式哪里像是请人的样,十足是你爱去不去,不去拉倒的架式。这有心不去吧,可看自家这处境,过了这村就没了这店。再说了,毕竟这可是四品官的大腿,一般人想抱还找不到门呢。自己读丁这些年的书,不就是盼望着出人头地吗。出人头地,不外乎科举和官爷们的赏识两条路,现下却有一位官爷对自己颇为欣赏,可看这架式,这官爷是不会有刘备三顾茅庐的诚意的,虽说自己是诸葛亮,可你总也得二顾茅庐吧。听这下人的意思,这是爱去就去不去拉倒的架式,这让我情何以堪啊,就这么去了,那多没脸面啊。

阮大郎正欲开口拒绝,却见到自家妇人那满是菜色的脸,这拒绝的话就变成了:“那好吧,这张帖子我就收下了,我会尽快去找你家少爷的。”

“长孙冲”程咬金大声喊道:“快点跟老夫走,你说的那些什么盐碱块俺的儿郎们已经拉来了,快点去教他们你说的那个提纯,俺老程要亲眼看看这盐是怎么提纯出来的。”

长孙冲无奈地道:“我说程叔叔,这种痘之术已然推行,天花已然不成威胁,再过几天商路就可通了,那时这盐就不是问题了,你说你急个什么劲啊。”

程咬金抽了长孙冲后脑勺一巴掌:“你少子懂个屁”,如果你这提纯之术确实有效的话,那以后再行军打仗时这大军就再无缺盐之忧了,随便找块盐碱地,这盐不就解决了?快点走,别给老夫磨矶。”

提纯这事真的很简单,清水化开,再用纱布过滤几遍滤去杂质,过滤后的清水上锅煮干,剩在锅底的就是白色的结晶了。程咬金迫不及待地用刀敲碎一块放在嘴里尝了一尝,咸咸的,是盐。

“哈哈哈”程咬金仰天狂笑:“原来制盐竟然这么简单,有了此法,以后大军再无缺盐之忧了。”

“程叔叔”长孙冲道:“你别高兴得太早下,恕小侄多言,这提纯之术是好,可这盐碱之地可不是随地都有的。”

程咬金挠了挠头道:“你小子说的也是,不过老夫管不了那么多,那是皇上该操心的事。当务之急是把你这提纯之法上奏皇上,让皇上不为这缺盐之事而烦恼。”

缺盐?长孙冲不由大奇,他不解地问道:“我大唐缺盐吗?我大唐不是海域辽阔?这既然是有无尽的大海,为何还会缺盐?”

这下轮到程咬金大奇,他疑惑地问道:“你小子的脑子里究竟是装的些什么?有海就不缺盐,谁告诉你的?那海水虽然是咸的,可它也不能用来做饭啊。”

长孙冲奇道:“不对,程叔叔,这盐不是海水晒出来的吗?”

“哈哈哈”程咬金大笑道:“你小子是脑子有病了,谁告诉你盐是海水晒出来的。我大唐蒲州灵州幽州都有盐池盐井出盐,可就是没听说过海水晒盐的。”

这一段时间累得象条狗一样,没能及时更新,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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