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之大明天子（八十五）

年后的第一天就有贵客到访。东方安携酒而来，块头很大，客气得像是老朋友。

他立在院外，跟我道新年好，然后在抬过来的大酒缸里舀两碗酒跟我对饮，再一刀把熟牛腿砍断扔一半给我，大碗喝酒，大块吃肉，说笑：“这酒可真够劲，腿也不错。除了你李探花我还真想不出来谁有资格跟我喝这碗酒，吃这腿肉。刚下过雪，景也好。”我感蒙盛意，但家小，“就不请你们进去坐了。”他“嗨”，“你这说的都是外话了，就咱俩这关系，在哪儿喝这碗酒，吃这腿肉，我都开心。你这朋友难得。做人海阔天空，做事风平浪静。有风范！”

我谦虚，“安叔过奖，小子不胜惶恐。”

他忍着怒意强笑，“尤其难得的，你还很谦虚。谦虚好，使人进步。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可没这样的量，揍人家的儿子，比畜生还不如。”我心说来了，笑：“我何尝不是，别看我现在这样懂事明理，但到了安叔这个年纪，说不定就仗势欺人了是个乌龟王八蛋。”心说骂我，我没嘴吗？

他“你”了一声，火气满脸，但又辛苦地忍下去，转过头弄出一副跟过来的人都惶惧不安的样子，跟着又回头笑：“祝你新年快乐！”比哭还难看。我心下乐颠，“也祝你快乐新年！”他一拳打过来，“有点意思。”我还他一拳，“肯定是的。”他又来一拳，“这也不错，”我踹他一腿，“皆大欢喜。”

谁也没弄住谁。

他盯我一会儿，理了理领口，拿出生意人的口气，“这年也拜了，酒也喝了，你我也敬了。下面来说说我的事。”把东方镇扯过来问我：“这是谁？”我心说你狗儿子，但嘴上不是这样说的：“令公子东方镇。”

他“好”，“你认得就好。”又扯过来一个吃的肥圆的下人问他：“我平时都是怎么对镇儿的！”那货怂肩低头道：“含口里怕化了，捧手里怕摔了。”我在心里笑着补充：“舔都不舍得舔他一下。”他又拉过来另一个肥圆的下人问道：“要是有人欺负他，我都怎么做的？”那货答道：“轻则打得他头破血流，重则灭得他家破人亡。”我在心里笑着补充：“老爷还气得跟牛一样齉鼻子。“

他造势一圈，这才看向我：“李探花你都听到了？镇儿就再不懂事还有我，还轮不到你动他。他得罪了你，你可以找过来跟我讨说法，但不能打他。怎么说你也是当哥的，得让着点。”我摇了摇头，“既然是当哥的了，也可以管教，省了安叔费心。安叔不必客气，晚辈乐意效劳，我能打死他！”

几个下人忍笑抖肩。

他怒火填膺，死盯着我，“你再说一句！”一脚把一个笑出声的下人踹翻在地。我抱膀不睬。他哼道：“我就这么一个小儿子，谁不知道我宠他宠上天。”又做样子给我看亲了东方镇一下，“爸爸爱你。”东方镇嫌弃地摸下脸，但没敢吭声。“你说怎么办吧？”他问：“我宠他到可以当街亲他，你却把他打的这个样子。任谁也说不过这个理去。”

“这还不简单，”我道：“你拉手上用屎丢我不就好了？一则我怕脏肯定会躲的，二则也可彰显你深沉的父爱，都爱到可以拉手上用屎丢人（双关），岂不是好？”

他大怒，吼了一声儿，“李探花，你妈了个逼！”我盯他，“你再骂试试？”他没胆量跟我正面起冲突，哼道：“你叫我骂就骂？那么听你的。”气了一会儿才道：“我今天来不是跟你找茬的，你打了镇儿总得给我一个说法。我也不问你多要，一千万。”

我说可以，“你叫他躺下，我立马烧给他一个亿，多送九千万。”不等他跟我叫，我就跟他反怒回去，“东方安你他妈脑袋磕头磕傻了是吧，大过年的过来找事。”他明着是为东方镇出头，实则在发泄高家的怒火，这我很清楚，“你要来磕头我欢迎，但找我麻烦你还不够资格。你宠他，关我屁事？他要再得罪我，我还是一样会揍他。”

“那你总得给我个面子！”

他急道。

我懒得跟他废话，一指点出。他想挡却根本挡不住，被我点中左胸闷哼一声，退了三步，先是脸色惨白，跟着抖身声颤吐了一口热血在地。我下最后的通牒道：“三个呼吸时间，立马在我眼前消失，不然你们所有人都走不掉。”他惊怒地看向我，“你有种李探花，”目光残忍凶暴，“我不会就这么算了！我们走。”我一脚把酒缸还回去，还没走远的东方安转身接住，跟个傻逼似的抱着个比他还大的酒缸瞎转圈，跟着坐倒一拳碎缸，被下人们慌忙扶起去了…

他们去后不久，我收到凤姨音书：“你那边怎么样？”我回道：“刚打退，老家伙搁这跟我演了半天，被我揍了。”她笑，“真带他那个小儿子过来的？”我说是，“他没说的过去的借口，只有这个。你那边怎样？”她说几个小毛贼而已，“不用我露面，你那个田大哥和他老婆就料理了。”又笑说我不疼惜周芷若，“你也不说叫她多睡会儿，大半夜就把她拉起来去坏他茄园，这会儿估计也差不多了，待会儿给你汇报战果。”我说行。东方安此行以及他会收利息似的给我种植园搞些明面上的破坏我是料到的，所以也提前还他一手。

周芷若没凤姨想的那么娇贵，听我有事吩咐，当时就很兴奋，揉着眼睛坐起来，又躺下出窍，带着伊格去了…

凤姨沉寂了有一会儿，我正然坐在院墙上晒太阳，一腿垂下一腿放墙，东方白忽然来了，带着一队人马，气势汹汹的样子，立于院墙之下。我站起来居高临下，“你来干什么？”心说老丈人，我等你名单都快等急了，这时才来，快给我吧…

他说好（我想的）。

脑海里跳出昨日黄昏东方雯于我后院里衣云穿风的盛世之貌，那景象可遇不可求，真是绝了，令我眼下仍回味无穷…

有个这样的老婆好像也挺有意思的，

关键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