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之大明天子（八十六）

“明知故问。”东方老丈人跟我演，“我四哥岂是任人欺负的？”我道：“人先自欺，而后人欺。他猪八戒照镜子自找难看，跟我有什么关系？”他道：“他怎么说也是你长辈！”我气的笑了一声儿，“东方白，他没脑子你也没有吗？少在这给我拿辈分说事。”

他叫我嘴巴放干净点，“说起来也二十郎当岁了，也不小了，做人可以轻狂，但口德不能没有。不然会很麻烦。”我懒得再跟他多说：“你来磕头呢，我很欢迎。但看门的话就不需要。东方安虽蠢，也好歹带了酒肉过来。至于你么，可真懂事！”

他深呼吸不跟我动气，“李探花你知道你为什么会赢吗？”我洗耳恭听，“唱来听听。”他身后有人偷笑，他则被噎了一下，看向我：“胜不骄，败不馁，年轻人。这才到哪儿就狂得这个样子。你以为你赢了一子就占尽先机，胜券在握了？简直幼稚！我故意的。东方家族，树人百年，人才济济，上下一心，会输给你？所以说话做人要谦虚，尤其对我这样的长者，更要尊重。”

我“哼”，“一个人想要获得尊重，首先得问自己配不配，有没有资格。脸不是别人给的，是自己挣的。若然一大把年纪只往狗身上活，就活到死也是下贱，不配尊重。活是阳间一恶人，死是阴间一坏鬼。”

他说我口舌好利，只是可叹，“大难临头尚不自知。”我说你们尽管放马过来，“小爷有的是手段惩治。”他大怒，头都冒烟了，却笑了一声儿，“很好，”怒气勃发，衣衫猎猎鼓舞，长剑嗖的出鞘杀过来。

我腾身跃起，避过飞来的长剑，跟着大鹏展翅，凤舞九天，当空留下数道迷乱的残影。随着放出的无极阴阳环，以金石之声嗑断长剑，有剑灵哀吟，我的真身也是闪现东方白马下，扳住马头金刚一怒，把马连带着东方白一起翻倒在地。马亢嘶一声砸地毙命，他则滚了几圈轰地弹身三尺，一闪至我身侧尺许，以手做鸟喙，击我肋处。我转身跃起一个膝撞，被他挡下，光流迸出。我弓步后滑了有数米，被武士围住，他则凌空翻身，落于我院墙上大笑，“几日不见，武功变厉害了。”我哼，“还有更好的，就怕你扛不住。”他摇头跃下走过来，“这还远远不够，你仍不是酗儿对手。”挥手让武士退下跟我拜年，“新年好！”

我兀自怒气不退，哼：“受不起。”他却乐得很，“年轻人不要火气太旺，我老人家可不是轻易跟人拜年的。”说时一人赶至，其端庄明快貌一看就知是我岳母，“你这是做什么？”她到了就问。东方白劲儿劲儿的，哼道：“他坏我四哥，我来讨个说法。”

凌清照厌烦地看了我一眼，比东方老丈人还能装，“你收着点，不跟你一样，还真拿自己当人了。”我顶回去，“你倒想跟我一样呢，就可惜你是个尿不远的。”她大怒，银牙一咬，衣袍鼓舞，出鞭抽我，说我没素质。我说就你有素质，“来了就骂人。”兜手扯住鞭子一拉，要轻薄她，她吓得鞭子都不要了躲东方白身后，脸红过耳。

我心下大笑，冷冷地盯过去，“你贱内比你还差。”东方白气极无语，“贱内是我叫的，你放什么狗屁？”我又跟凌清照道：“看看你拙夫，口吐莲花，都是你的责任！”

两口子怒了，一左一右闪至，东方白出腿，凌清照出掌。我横移撞往凌清照，以无极阴阳环破东方白的腿。凌清照修为到哪般不知，反正她没能接住我一撞，光流迸出后吐血后退数步，还被我以虚空劲炸去外衫，只剩了裤子束胸在身，吓得她先是环肩遮羞，跟着飞走了，去前还骂我不要脸。至于东方白，他是没能力挡住无极阴阳环的，被击胸打伤摔地上，吐血逃走。他去而无首，武士们也拍马奔窜。

“他们还在？”我音书凤姨。她说是，“盯着看呢。”从东方安起始出现到东方白夫妇被打退逃脱，这整个期间都是东方和与东方瑞二人在推着走。确切说是东方和，东方瑞是个直肠子用力不用心。东方和则不一样，这老狐狸奸诈多谋是个硬点子。

他出手之前，会先排除东方白夫妇有没有跟我勾结的可能。如此，这一早上的杀伐就都能理解了。东方安本身跟我有梁子，他就再借机试探东方白夫妇一把。于此二人身在局中，也不得不被推着过来跟我打一场。四哥被伤，作为家族里武功最高的他们若不出面是怎么也说不过去的。

若不是有凤姨这个无形的bug在，以他的多疑和洞察力，我是很难不让他起疑的，毕竟我事前获知了东方白夫妇于我是友非敌。有了这个心理基础，就是再怎么演也有露马脚的可能。但资源这东西本就是实力的一部分，所以我也不算是胜之不武。

跟东方白再到跟他夫妇二人动手，凤姨也在起作用。我武功虽然因为跟周芷若频繁换体有了极大长进，但还没到能打得凌清照毫无还手之力的地步，都是借力凤姨，比如炸去凌清照外衫就是她的手笔。她没成家前也是个大快活。我今天这爱捉弄人的性子，一半是源于天性，另一半也是源于经年被她耳濡目染学坏了的结果。

适才一番口角和打斗，就我所表现出的那股子恶劣劲儿，鬼都看不出破绽，就别提他们。想到老岳母刚刚被我轻薄的脸红，我心下一阵慌张，把她想象出来，小婿也是情非得已，您就多担待吧，最多结婚那天我跟雯雯多敬您几杯茶就是了。

“他们来了，你当心！”正然回思调侃双方间令我心下尴尬起毛的一幕，凤姨突然音书给我，又笑得很，“你真绝了，调戏你岳母！”我白眼给她，不知道我没办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