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之大明天子（八十四）

“这是给你的，”我把一张三十万的支票给庄铁，“辛苦！”他接了，喜得屁滚尿流，“你这孩子还管，虽然孬熊，但舍得给钱。”倒酒一杯，“算我敬你。”我饮了，又拿出两万给周芷若，“这个你拿去买衣服。”她先是看了一眼庄铁，被他说，“你看我干啥，给你就拿着，”又看我，“我也有吗？”接了就“谢谢师父！”比庄铁还高兴，搁那低着头算自己总共有多少钱了，慌的给我斟酒…

饭后，庄铁欣兴的要去看灯。我没心情，他便跟周芷若去了。周芷若再三恳求我一块儿去，“师父就去嘛好不好？”我说今天打了一天架很累，“就不去了，你们去吧，我想早点睡。”她不舍地看了一眼那些四起的烟花，说不去了，要留下陪我，被庄铁死活拖走了，“你不了解他，他说了叫你去你不去，就留下来，他也不高兴。走吧！”周芷若看向我。我点了点头。她这才算放下，高兴地反过来扯庄铁：“快走！”

目送他们出了院门，风一般的去了，我携酒上了房顶，坐看这一城烟花。大红灯笼高高挂，从不起眼的地方一直绵延到那远远的西大街里的红屋绿楼，再从红屋绿楼婉转曲折向别处，可我内心的灯火，却固执地流向了湖中的一叶轻舟。初七怕是已在了，我抓起坛子往脸上猛然浇了一气，提坛跟远处的她干道：“请！”又浇。

“你这是何苦！”凤姨在我身边坐下，把酒拿过去斟了一碗自饮，“想去就去吧。这天下没谁能拦你。”我摇了摇头，“可我自己在拦。”她道：“她会受挫的，你忍心？”

“不忍心也没办法，”我道：“别人给的方向可以改，但自己定的就不可以。”她说人是活的，凡事不能一成不变，“都要根据实际情况而定。”我道：“那是做事，不适用于感情。不然姐姐也不会一直葬心到现在。”她说我傻孩子，“这不一样的，我跟你楚大哥已经结婚有了孩子，而我心里也就只能装下他。你不同，能装很多人。”

楚大哥于殇山水门政变中，为了救她脱身死于乱箭之下。她失偶悲痛不能自已，又逃捕操劳，以至三个月大的胎儿也没能保住。这让她很绝望，自此葬心楚门。

“姐姐是在笑我滥情吗？”

她摇头“嗯”，“滥情的人没心，不会拘泥于感情，他们很快乐。可你快乐了吗？你是多情不是滥情。本来嘛，男女之间都是彼此的猎物，选择最中意的那个，实乃人之常情。眼下你跟小昭也才走到哪里，还不是你忠贞的时候。恋爱嘛，多谈几个才能知道哪个是最适合的。不要被世俗的看法所拘泥，想爱就大胆去爱好了。

“若然上天注定你是小昭的，你怎么跑也跑不掉。若不是，你怎么坚持也还是会丢。在这点上她就做的比你好。你之前，她何尝没中意过东方酗，但她聪明，不坠爱河，所以能丝毫没负担地跟你走到一起。可你这个大傻子却把她绑了进去，使得现在两个人都痛苦。放心吧，小昭没你想的那么脆弱。她或许会有一时的情障，但很快会走出来的，到时若然那边有了更钟意的，她会想办法摆脱你的。

“相信我，姐姐不会看错！”

“是不是天下所有的母亲都是这样偏坦自己的孩子？”我笑，“明明不对，也要说成对的。”她也笑，“我可没能力做你的母亲，叫个姐姐和姨就已到头了。”我不管，“妈！”她白了我一眼，使劲戳我额头，“再叫，”慌忙把我嘴捂住，“本来以为你做了宗主会改的，没想还是这个样子，没个正形。”我把她手拿开，笑，“宗主是做给别人的，不是做给你，你是我姐姐，就是我爬的再高，也是我姐姐。这个从未变过，也不会变！”

她跟我闹了一会儿，收心继续开导我：“我绝不是说小昭有什么不好。毕竟她有权利选择适合自己的。她起初也没想过跟你确定关系，你以为她当天哭那样纯粹是感动吗，并没有，她也有被你绑进去的恐慌。但她又是个有责任心的人，所以后来的那些担忧，付出，都是这个在推动。当然，爱她肯定是爱你的。这个也在起作用。以我对她的观察，她对你其实也是跟对东方酗一样。并没有想过跟你到这一步。”

“你到底收了马初七多少钱？”我问：“全程都在帮她。”其实我明白她是在帮我，不想我这么痛苦，就大作小人，各种派小昭的不是。对她来说，兄弟媳妇多的是，是谁都没关系。但兄弟就只有我这一个。所以就不顾小昭会怎么样，只要我开心就行。

她笑，“给了好多。一辈子都花不完。”又把话题扯回来，“别以为我在乱说，小昭是这样的人。女政治家么，凡事都有权衡。她的爱是普爱。一切都是以做事来出发的。至于马初七，我还了解的少，这个都以后再说。祝你好运。不过，”她看着我，“如果我是男人的话，我会在东方家和你身边的这个这两个人身上选，特别这个漫漫，又傻又可爱，是个做事的好苗子。尤其难得的，她心思单纯，都是你。这个无论马初七还是小昭都做不到。她们有为之身，分心太多。但东方家的这个好像也不错，知书达理，也很有本事，比她哥哥强。若非她父母挡了她，绝对是个人物。东方白一身的优点都埋她身上了。”摇头感慨，夸东方白，“没想竟看错了东方老儿。”

“我何尝不是，”我道：“这老丈人精的跟猴一样，耍了我们所有人。”她笑，“难得是他还很正直。”跟着敛容道：“如果你此次决心动殇山水门的话，到时郑氏父子交给我，我要亲手宰了他们两个祭你楚大哥！”

我说行，

她点了点头，隐退！

终究，初七的约，我还是没去。

跳下房顶，

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