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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这海副统领最近,怎么总流鼻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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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这海副统领最近,怎么总流鼻血?

“殿下。”

海公公突如其来的通报,打断了奕承言的思绪。

“师太医来请脉了。”

“嗯,进来吧。”

见有人要来,穆南迟忙扯了床被,遮住床上那双细白的脚。

奕承言:......

师太医恭恭敬敬的拘礼,走近,搭脉。

穆南迟一直抱臂杵在床边,一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好似两束激光,炙烤着师太医那只诊脉的手。

师太医被盯的头冒细汗,片晌,收了手。

他弯腰拘礼,恭贺十七殿下恢复如初。

“殿下以后可多走动走动,现在的身子,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后面就是要多锻炼锻炼,努力提升一下体格,只有体格提上来了,身体才会更康健。”

“好!”

穆南迟率先答出口,笑意盈盈的,亲自将师太医抬出了门。

被突然赶出来的师太医,眨巴眨巴眼,想起还有些事没嘱咐。

他转身,一个药箱猛地塞到进他怀里,继而,“哐!”的一声,房门一关。

师太医看着眼前这紧闭的房门。

心道:呃...这...应该没事吧...

屋内,穆南迟将门锁上,他转身,双目灼灼,好似燃了一团火。

......

海公公守在门外,这声音,他有一个月没听见了,忽地老脸一红,抬头看了眼大亮的天。

等到天外泛起星光,海公公又来到门外。

他侧耳附听,屋内叮铃咣啷,那声音一直从天亮持续到天黑。

“呃...这...殿下,应该没事吧...”

海公公站直了身子,偷偷为殿下捏了把汗。

心想:还是先备好浴桶,再说用膳的事吧。

他没走几步,就见海翎提着个食盒进了院子。

海翎面上喜滋滋的,直奔奕承言的屋门走去。

海公公面上一紧,急忙喊了海翎停下。

“海翎,你干啥去,赶紧过来!”

“爹?你咋在那呢,我还以为你在屋子里呢,你瞧,我今个出宫,新得来的烤鸭。”

他说着抬起食盒晃了晃。

“拿来给殿下和爹尝尝,裹着春饼,香的很勒。”

海公公急匆匆走过去,心想:他这傻儿平日里,不是聪明的很吗,怎么一来到这承言宫,这脑子就不灵光了?

还烤鸭,再往前走几步,直接让他变烤鸭,还是从里雷到外的那种!

他唉声叹气,刚走到海翎身边,正碰上银侍扛着俩水桶路过。

海翎一瞅,眼都直了,直接把食盒塞到他爹怀里。

“那个爹,烤鸭你吃吧,我那还有点事,就先回去了。”

没等海公公回,他转身就跑了。

海公公蹙眉,看了眼手里的食盒,又抬头,看了看直奔银侍的海翎,转身时,又瞥到了紧闭的房门。

海公公:......

渐圆的冷月下,海翎悄摸的跟在银侍身后。

最近他天天来承言宫,有事没事,都要来逛荡一圈。

表面是对奕承言嘘寒问暖,实际上,那眼珠子总往西跨院里瞥。

银侍一身血腥味,刚从外面回来,打了几桶水准备泡个澡。

这几天南芗不太平,特别是奕承言为爷挡箭后,爷就跟疯了一样。

人也不杀了,计划也改了,更牛的是他竟然要跟南芗王后摊牌了!

爷是美了,天天守着那宝贝疙瘩,可他呢?

日日浴血奋战,时不时的,跟南芗王后的人来点亲密接触。

今个,抹个脖子。

明个,捅个腰子。

累啊,实在是累啊。

银侍无奈的叹了口气。

忽地窗外异动。

他小脸往下一拉。

这会子倒是忘了,在这承言宫里,他还有个尾巴一直跟着。

一开始他进宫,一是方便为爷传递消息,照顾爷。

二是想探探那晚,发现自己的人是谁,若是牵扯到爷的身上,他必须亲手灭了那人。

可来到这,发现那人满脑袋花花肠子,除了长枪耍的厉害,就跟个白痴一样。

如此这般,他也懒得动手了,可没想到,这厮竟天天跟踪他。

银侍站在浴桶前,咂吧咂吧嘴,垂眸抠了抠耳朵。

落手的瞬间,他眸光再次抬起,猛的一回头!

那窗口影子,急忙一闪!

海翎高大的身躯跪缩在窗沿下,看着甚是憋屈。

他可不是想偷看人家干啥,他那是为了多搜集点情报。

那个穆南迟,一看就不是啥好人,大白天的还锁门,天黑了都不敢见人。

跟着他的银侍,初遇时穿了身太监服,最近天天一身黑,早出晚归的,也一定存了什么阴谋。

说不定,他俩就是来东夷卧薪尝胆,窃取机密的!

海翎给自己找了个合适的理由,他一身正气,眼巴巴的往里瞅。

银侍:“好看吗?”

海翎:“好看什么,水里都没人。”

......

海翎急忙转身,神色少有的慌张。

“你你你你......”

“你什么你!”

银侍站在月下,面上泛着微微怒气。

他双手抱臂,将脸凑向那坐地的人,两眼一眯,戏谑道:

“你说这好好的一个羽林卫副统领,怎么净学那偷鸡摸狗之辈,大家都是男人,你好奇个什么?”

他正说着,忽然间直起腰板,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哦~莫不是上次围猎,不小心看了一眼就难以忘怀吧?”

“也是,试问天下能有几人如我银侍这般,除了头发,浑身上下都干干净净的?”

他说完,还不忘,斜眼瞥一眼那人。

海翎羞了:“你少在这血口喷人,那晚天那么黑,谁看得清!”

“哦~海副统领这是失望了?”

“我没有。”

“没有?没有你爬我窗户干嘛!这种爬窗户的行为,我记着某人可最是嗤之以鼻呢。”

“我就是看这几日不太平,里外都扫一眼而已,既然没啥事,我就先走了。”

“这就走了?别啊,海副统领好不容易来这一趟,不心满意足怎么行?”

眼见那人起身要跑,银侍一脚蹬在墙面上,把海翎的去路拦了个干脆。

海翎一屁股坐回原位,他刚抬起头,只见银侍抱臂的胳膊猛地展开!

嚯!

海翎瞳孔瞬间睁大:!!

“鼻血,海副统领你咋流鼻血了?!”

城门上,一羽林卫士兵,两眼震惊的看向当值的海副统领。

海翎一身正气,目视前方,他腰板挺的笔直,任由晚风吹打在他的脸庞上。

脑海中,他反复回忆着眼前的“经过”。

直到血流过河,他抬手一抹。

看着指端的血痕,心道:围猎那次,果然是踢得狠了,到现在都还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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