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做还是要做的,只是象征性的做做
她本欲亲自进宫面谢,可皇后得了咳疾,她还在守孝期间,诸多条框,实在是不宜入宫。
“叶婷,是你祖父幡然醒悟,左丞的罪昭皆由你祖父举证。是他在最后保了你全家的命。”
奕承言说的认真,他抬手扶起那瘦小的人。
叶婷起身,拂袖擦过眼角,对奕承言更是感激涕零。
“经此一别,你我恐再难相见,承言,我先在此,祝你幸福。”
她说着,将目光看向穆南迟。
奕承言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那对上那双温柔的凤眸时,那二人面上皆是一红。
叶婷见此,眉眼一弯。
虽可惜不能见证他们的幸福,但她,也有她需要做的事。
“那,我这就走了,再见。”
“嗯,一路平安。”
叶婷点点头,登上了马车。
前几日,左丞面临抄家自缢于丞相府,而当时的叶临熊,也刚好过了头七。
叶临熊与左丞狼狈为奸,念在最后叶临熊将罪证揭露。
皇上下旨,抄了叶家所有贪污之财,府内下人全部发卖。
至于府中亲眷,仕途皆废,贬为庶民。
左承的罪证要更厉害一些,全家伏诛。那罪人虽用一条白绫了却残生,却被皇上鞭尸于大众之前。
叶婷上轿与奕承言挥手道别。
她离开了叶府,离开了那心有不甘的父母。
她要巡游各处,用祖父剩下的那些干净钱,拯救那些身受苦难的孩子,亦是赎她祖父的罪。
奕承言望着那渐行渐远的轿子,他转身看向穆南迟,抬起胳膊,身子一舒。
“哈啊~在宫里窝了这么久,终于可以出来透透气了。”
“可你身子还没好利索,应该多休息休息。”
“还休息?加上我昏睡都躺了一个月了,再躺下去,我四肢都要退化了,以后不能走了怎么办。”
“不能走了也好啊,不能走了我就抱着你走,你指哪,我就带你去哪。”
穆南迟说着,抬手搂上了他的腰。
那手在他腰间紧了又紧,奕承言抬手一拍。
“你正经点,后面还有抬轿子的人呢。”
那人闻言,却是心中一喜。
“你的意思是没人就行了?那我们赶紧回去。”
“滚滚滚,你什么时候这么粘人了。”
“粘人不好吗?你不喜欢吗?”
奕承言把头一瞥,他喜欢。
二人腻腻歪歪中,一少年哭嚎着跑来。
“阿姐,阿姐啊,呜呜呜,阿姐啊。”
奕承言定睛一看,这孩子怎么,这么眼熟呢?
“呜呜呜,阿姐你走了,让阿水怎么办,呜呜呜。”
“阿水?”奕承言惊呼一声。
阿水不就是那个帮叶婷,拿包袱的小屁孩吗?
当时还说他好看来着,第二天让侍卫长,揪着领子,扔出了宫门。
阿水哭的眼泪鼻涕一把抓,看见奕承言就冲了过去。
“你不是那个漂亮哥哥吗,呜呜呜,你咋不拦着叶姐姐,叶姐姐自己出去多危险啊,我祖父都说了,现在城外什么荡,那个叫南芗的都不安分了...唔唔唔...”
阿水话未说完,就被一老者,急忙从身后捂住了嘴。
那老者连连鞠躬道歉:
“殿下恕罪,殿下恕罪,是我们家小少爷胡言乱语了。”
阿水挣扎着,猛地咬了那老者一口。
“哼,我才没有胡言乱语呢!祖父今个都进宫了,你们都不让我跟叶姐姐走,我偏要跟叶姐姐走,我要去保护叶姐姐。”
那老者一拍大腿,“哎呀,小祖宗啊,你可是我们齐家的独苗苗了,老将军怎么会放你走呢,快快快,快随老奴回府吧,若是回去晚了,你这屁股怕是不想要了。”
“可我还没跟叶姐姐说再见,还没见叶姐姐最后一面,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走。”
老者拉着阿水,阿水拉着奕承言,奕承言拽着穆南迟,穆南迟脸色一沉。
一番拉扯下,穆南迟直接拎起阿水,勾指一吹口哨,一匹黑马从城外径直跑来。
他飞身上马,带着阿水,直向叶婷的马车奔去。
奕承言跟老者愣在原地...
二人两两相望,老者尴尬的低下了头。
阿水的话,一直盘附在奕承言的脑海里。
城外动荡?南芗有变?
这件事穆南迟知道吗?
还是说这是穆南迟计划的?
奕承言思量良久,直到那匹黑色骏马,带着俩人回来。
阿水这次老实了,跟着老者抬步走了,只是走的时候,总是回头去看穆南迟,眼中皆是憧憬之色。
穆南迟也终于得偿所愿,抱着奕承言回了寝宫。
他将那人抱到床上,脱了鞋,轻轻揉着脚。
“今天站了这么久,你脚该累了。”
“再累哪有你累,好好的轿子不让坐,非要抱回来,这有些人啊,可真是不嫌臊得慌。”
穆南迟闻言,却是轻轻一笑。
他勾起那人的脚,俯身轻啄了下足背,眼睫一抬,笑道:
“你若是如此轻易就羞了,那到了晚上可怎么办?嗯?”
他眼眸深邃,鼻腔里发出的疑问,带着低沉与渴望。
奕承言急忙躲开那炽热的视线,耳尖一红。
“我管你咋办,我反正是帮不了你。”
这段时日以来,他二人夜夜宿在一起,介于奕承言的身体尚未恢复,穆南迟忍的也很辛苦。
穆南迟闻言,又是宠溺一笑。
他一双如墨玉般的黑瞳,满是认真的望向奕承言。
“言儿,那孩童说的,南芗有攻城的心思......”
奕承言胸口一顿:我靠,坦白局?就这么来了?
“...那是假的。”
“嗯?假的?”
奕承言狐疑的看向那人,“怎么是假的?”
那人继续揉按着脚心。
“嗯,我答应了你,保你的家人子民,可南芗王不是傻的,纵使他再花天酒地,但对王权,他从没有半点迟疑之心。
若想安然无恙的活下去,只能继续实施计划,并让他知难而退。”
“原来如此。”
奕承言点点头。
穆南迟的话,他明白。
做还是要做的,只是象征性的做做,要让南芗王知道,这东奕,不是那么好打的。
可是...这又能拖到几时?
毕竟这计划,穆南迟已经计划了近十年,他从孩童时期,就一直为此努力。
而自己,一个意外穿进来的人,真的值得让男主,放弃这三国之主的宝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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