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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纵使千言万语,皆不及他的埋首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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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纵使千言万语,皆不及他的埋首痛哭。

所以他说自己的事是大事,所以自己受伤,他也从不问缘由。

原来,原来他都知道。

“奕承言,你就这么爱我吗?”

“爱我这个要屠了你全家,毁了你未来的混蛋?”

穆南迟眼中含泪,他庆幸他没有利用奕承言,他庆幸他知道的还不晚。

他小心翼翼的将那人搂入怀中,轻啄了下那人的额头。

回想起第一次将他踹下床的场景,若再来一次,他一定,一定牢牢抱紧。

承言宫中忏意绵绵,而海翎那处却是叫苦连天......

海翎被打的厉害,在众弟兄们的搀扶下,无力的趴在当值的临时休息处。

海翎受伤+1。

白日里,海公公亲自为他上了药。

见他皮糙肉厚,只是挨了几棍子,打点了一下周围的人就走了。

海翎受伤+2。

还有之前调戏的那些宫女小姐们。

以往见他当值,都争着抢着来送吃食点心。

如今...如今倒是清静了。

海翎受伤+3。

“哎,真是世态炎凉啊。”

海翎委屈巴巴的摆弄着手指。

银侍站在窗旁,冷眼旁观。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这些,你可真是个花花肠子,别说万花丛中沾万香了,就连路边的野花,你都要撩骚两把,我看皇上就不该打你,活该把你阉了坐太监还差不多。”

“嘿,你这嘴可真毒啊,我聊骚怎么了?我再怎么聊骚,那也是个正人君子。可不像某些人啊,总是三更半夜的爬人家窗户,放着好好的大门不走,一看,就贯是个偷鸡摸狗之辈。”

海翎含沙射影的说他不是啥好人,银侍自然不乐意了。

“我偷鸡摸狗?”

银侍把脸一抬,直接大步走上前去。

“好啊,今个我就让你看看,何为偷鸡摸狗之辈!”

他说着,牟足了劲,直接一巴掌,拍在了杖责的位置。

“啊啊啊啊!!!”

海翎一声惨叫,紧攥着被单,直接疼出满头大汗。

海翎受伤+N

“怎么样?海副统领,这滋味不错吧,下次记得把窗户关严点,免得我半夜爬过来,再给你来几巴掌!”

银侍说完,直接一脚踢开屋门走了。

他真是疯了,才会关心起海翎这个花花肠子!

海翎趴在床上,疼的那是两眼直上翻,小麦色的脸瞬间就白了。

不过......

还别说,这招是挺管用,确实是不想了。

天外繁星退却,圆月亦如云烟般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暖黄缓缓袭来,丝丝缕缕的光透过窗子,散在奕承言的睡颜上。

可在奕承言的世界里,他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感受不到。

他伸手,四面八方皆是慑人的黑。

他孤独的圈在那方,又冷又累,不敢前进,亦不敢后退。

随着时间的流逝,他无力的歪倒在黑暗中,彻骨的寒意让他止不住的浑身发抖,就在他以为就此了结时,突然间身子一暖。

他感觉有人正在拥抱他,温暖他,给他爱,带给他力量。

紧接着,耳边传来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奕承言心中激动,他爬起身子,向着那跳动的声音大步迈进,毫不犹豫的冲向它。

正殿里,窗外刺眼的光,照在奕承言的眼睫上。

那长睫微动。

在一声声的期待与惊喜中,他缓缓睁开了双眼。

在他面前的,是喜极而泣的宜湘,身后是同样抹泪的海公公,再然后是皇上,是太子,是师太医,最后的最后,他看到了唇瓣颤抖的穆南迟。

只是未等他看的真切,那人便紧抿着唇,转身离开了。

奕承言昏睡了小半月的时间,这半月里他只靠着汤药山参吊着命,几日没有进食的他更瘦了,瘦骨嶙峋的,唇色又白又干。

宜湘拉着奕承言好一顿哭诉,三句话里,有两句都是久咳不止。

奕承言倚在床头,看着心疼,抬手为她拍着背。

可他力气小,小到宜湘握着他的手,哭得更厉害了。

好在师太医说要静心修养,宜湘这才哭哭啼啼的回了自个寝宫。

众人散去,奕承言喝了点汤药,抬眸看向门外的身影。

那影子在众人走后,就一直徘徊在门口,不用说也知道是谁。

“海公公。”

“殿下啊,怎么了?”

“帮我拿面镜子来。”

海公公闻言,愣了片刻。

毕竟殿下和夫子分开后,就再也没有照镜子的习惯了。

他心中有疑,在见到门外的身影后,也知晓个七七八八了。

奕承言看着镜中的自己,毫无气色,像个刚死还没凉透的人。

这么久不见穆南迟,他有些容貌焦虑了。

“海公公,你帮我从小抽屉里,拿那个口脂来吧。”

之前买来准备送给三蒋媳妇的,后来没送出去,没想到竟用在了自己身上。

海公公面上有着说不上的情绪,他看着那口脂,是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一番纠结下,还是送到了奕承言的面前。

那掌柜的说的不错,日常色,抹上以后,确实有气色多了。

他对着镜子笑了笑,顺了顺青丝,又理了理衣襟。

最后收了镜子,喊出了那人的名字。

“穆南迟。”

门外身形一顿,片刻,抬步走了进来。

他见奕承言坐在床上,整个人纤瘦虚弱,可那唇却明艳动人。

刚刚里面的交谈,他都听到了。

奕承言为了他...涂了口脂。

可他何德何能......

他走上前去,万般话语堵在心头,鼻子一酸,竟直接跪在了奕承言的床前。

奕承言明显一愣,紧接着腰间一紧。

那人紧紧环着他的腰,将脸埋在他的身上。

穆南迟脊背颤抖。

纵使千言万语,皆不及他的埋首痛哭。

在奕承言昏迷的这段时间,他日日祈祷上天,夜夜守在身侧。

他真的,真的,要死了般难受。

奕承言见此,眉目间皆是柔情。

他抬手,芊芊细指拂过那人的发丝,安抚着那人的情绪,亦是回复着那人的深情。

......

又是半月...

奕承言坐着软轿来到城门,穆南迟小心翼翼的牵着他的手。

他下轿,对着面前人略有不舍:“叶婷,你真的想好了吗?”

“嗯。”

叶婷微微一笑,她一身素衣,头戴着一支白玉簪子。神色疲惫,全然没了之前的朝气。

“承言,谢谢你。”她说着,双手提起下摆,将双膝跪下。

奕承言正欲扶起,却被身侧人轻轻拉住。

叶婷叩首,叩首,再叩首。

她抬头,面上是憔悴,是无奈,更是释怀。

“承言,谢谢你,谢谢你在溶洞救了我,更谢谢你为我们叶家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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