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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蓝小镇遇见温禾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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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蓝小镇遇见温禾姑娘

电话亭暖黄的灯光下,温禾安安静静地坐着,等叶清让落下最后一笔后,她迫不及待地接过了画像。

画中的女孩眉目清秀,唇角微扬,戴着藏青色的围巾,有着东方人的黑瞳孔与黑头发,置身于与暗夜交融的灯光中,像一株摇曳千年的青莲,在空谷雪山中肩负使命,静静守候远古的传说,无数美丽的遐想就那样扑面而来,灵气四溢。

温禾看呆了,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寡淡的长相也能这样空灵,当目光缓缓扫到落款处时,她的惊叹转为了更深的震撼。

“你……你就是‘双子星’?”

天蓝学院里的古典派高手,美术系活招牌,人称“双子星”,得过无数国际大奖的黄金画师,超级天才。

真是做梦也没有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她跨越小半个地球,千辛万苦要拜的师父居然就在眼前!

“很可惜,我已向院方递交了退学申请,尽管还没批下来,但天亮我就要赶飞机,去中国了。”

仿佛已经看出温禾的激动与意图,叶清让抢在她前面,耸了耸肩。

这就是他与父母争执,悄悄出走,半夜躲在这电话亭里的原因。

像是一盆冷水兜头浇下,温禾笑容凝固,从巨大的惊喜变为巨大的愕然。

叶清让不等她开口,已经从背包里拿出一样东西,递到她眼前。

“看,这就是我要去中国的原因,绘画是父母从小强制我走的一条路,而我自己,真正所爱其实是音乐,我也想去拜师。”

他手中握着的是一管竹笛,在灯下散发着柔和的光芒,指尖轻抚过笛身,语气里是犹如爱侣般的眷恋。

“去年我在中国领奖,举办方请来乐坊表演节目,曲子我到现在都还记得,简直太令人着迷了。”

少年满眼心驰神往,却也夹杂着一丝黯然:“但很遗憾,在音乐上我也没有天赋,妈妈说我吹的笛子像哀歌,所以我得去它的故乡,也是我的第二故乡——中国拜师学习。”

风雪拍打着电话亭,天地间风声飒飒,温禾的目光在竹笛上停留许久,好半天,她才一点点伸出手。

她没和少年说一句话,只是当着他的面,怔怔地拿过竹笛放到嘴边,很快悠扬婉转的笛声便在电话亭里响起。

叶清让的眼睛越瞪越大,有光芒从他湛蓝的瞳孔溢出,及至一曲完毕,那光亮都没有消失。

但他还没来得及开口,温禾已经把竹笛塞回他手心,紧紧握住他的手,目光诚恳道:

“师父,你别去中国了,这玩意儿江南那片人人都会吹。”

顿了顿,她恬不知耻:“很不巧,我就是个能歌善舞的南方姑娘。”

【3】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或愚蠢,却可爱

叶清让很快帮温禾办好了入学手续,温禾说等家里把钱打过来,她就还给他。

叶清让不在意地挥挥手:“不用了,就当作我的学费吧。”

温禾握紧竹笛,几乎热泪盈眶:“师父,您太好了。”

电话亭暖黄的灯光下,温禾安安静静地坐着,等叶清让落下最后一笔后,她迫不及待地接过了画像。

画中的女孩眉目清秀,唇角微扬,戴着藏青色的围巾,有着东方人的黑瞳孔与黑头发,置身于与暗夜交融的灯光中,像一株摇曳千年的青莲,在空谷雪山中肩负使命,静静守候远古的传说,无数美丽的遐想就那样扑面而来,灵气四溢。

温禾看呆了,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寡淡的长相也能这样空灵,当目光缓缓扫到落款处时,她的惊叹转为了更深的震撼。

“你……你就是‘双子星’?”

天蓝学院里的古典派高手,美术系活招牌,人称“双子星”,得过无数国际大奖的黄金画师,超级天才。

真是做梦也没有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她跨越小半个地球,千辛万苦要拜的师父居然就在眼前!

“很可惜,我已向院方递交了退学申请,尽管还没批下来,但天亮我就要赶飞机,去中国了。”

仿佛已经看出温禾的激动与意图,叶清让抢在她前面,耸了耸肩。

这就是他与父母争执,悄悄出走,半夜躲在这电话亭里的原因。

像是一盆冷水兜头浇下,温禾笑容凝固,从巨大的惊喜变为巨大的愕然。

叶清让不等她开口,已经从背包里拿出一样东西,递到她眼前。

“看,这就是我要去中国的原因,绘画是父母从小强制我走的一条路,而我自己,真正所爱其实是音乐,我也想去拜师。”

他手中握着的是一管竹笛,在灯下散发着柔和的光芒,指尖轻抚过笛身,语气里是犹如爱侣般的眷恋。

“去年我在中国领奖,举办方请来乐坊表演节目,曲子我到现在都还记得,简直太令人着迷了。”

少年满眼心驰神往,却也夹杂着一丝黯然:“但很遗憾,在音乐上我也没有天赋,妈妈说我吹的笛子像哀歌,所以我得去它的故乡,也是我的第二故乡——中国拜师学习。”

风雪拍打着电话亭,天地间风声飒飒,温禾的目光在竹笛上停留许久,好半天,她才一点点伸出手。

她没和少年说一句话,只是当着他的面,怔怔地拿过竹笛放到嘴边,很快悠扬婉转的笛声便在电话亭里响起。

叶清让的眼睛越瞪越大,有光芒从他湛蓝的瞳孔溢出,及至一曲完毕,那光亮都没有消失。

但他还没来得及开口,温禾已经把竹笛塞回他手心,紧紧握住他的手,目光诚恳道:

“师父,你别去中国了,这玩意儿江南那片人人都会吹。”

顿了顿,她恬不知耻:“很不巧,我就是个能歌善舞的南方姑娘。”

【3】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或愚蠢,却可爱

叶清让很快帮温禾办好了入学手续,温禾说等家里把钱打过来,她就还给他。

叶清让不在意地挥挥手:“不用了,就当作我的学费吧。”

温禾握紧竹笛,几乎热泪盈眶:“师父,您太好了。”

人傻钱多,热心善良,外带奇葩的艺术追求。

叶清让看了眼温禾,摇摇头,同样不懂她脑袋里在想些什么。

明明会吹笛子会唱歌,声音像百灵鸟一样动听,考入天蓝学院的音乐系毫不费力,为什么还要一意孤行,选择自己并不擅长的绘画?

“关于这点,师父,您问一下自己不就清楚了?”温禾跟着叶清让去宿舍楼,左右环视,心情好到要飞起来,说话都眉开眼笑的。

“恕徒儿直言,师父的音乐细胞实在有限,放着天才画师不做,跑到中国学笛子,也是很醉人啊。”

叶清让脚步停下,回首望向温禾,温禾也笑眯眯地看着他,黑瞳蓝眸,四目相对,衬着飒飒冷风,皑皑白雪,许久,两个人同时哈哈大笑。

《白马啸西风》里的李文秀说,那些都是很好很好的,可是我偏不喜欢。

奇葩也好,脑子被门夹过也好,该发生的就是这样发生了,能怎么办呢?

我会做的不喜欢,我喜欢的不太会做,人生总是挣扎在这种两难间,浮浮沉沉,不得其所。

许多事情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或愚蠢,却可爱。

现在,温禾与叶清让就要做这种愚蠢却可爱的事,风雪扑面,看不见未来,胸膛里跳动的那颗心却饱含期待。

苏简是两个月后来到天蓝小镇的,寒冬过去大半,雪却将停未停,白茫茫的天地间,美丽得很萧索,动人得很清寒。

宿舍楼下,温禾一出来,苏简便迎面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姐姐,我好想你啊!”

温禾扶住要掉的围巾,透口气道:“你想我这把老骨头流落街角,横尸饿殍嘛,我懂的。”

苏简将她放下,瞪着漂亮又无辜的大眼睛,说:“可你现在不是顺利地入学了吗?家里对我是放任自流,对你可不会‘见死不救’,我知道的。”

说着他眨了眨眼,一副“咱俩谁跟谁呀”的样子,叫温禾看了就来气。

“你先别急,这回我可是带了成果来见你的,毕竟功勋章有你的一半!”

苏简说着往背包里探去,满脸科学家般的自豪,温禾嗤之以鼻:“什么功勋章?那是你骗了我的学费和生活费好吗,我都被人扫地出门,差点儿冻死在了街上,你个小浑蛋!”

苏简依旧嘻嘻笑着,脸皮厚到红都没红一下:“不是还差点儿吗?我知道我美丽又聪明的姐姐总会有办法的……来来来,先不说那个了,快看我的孔雀十七号。”

他说话间已经把设备全拿出来了,开始当着温禾的面熟练地组装,一边装一边啧啧叹道:

“这次多亏了姐姐的资金援助,让我能将材料进一步升级,性能大大地提高,载重增加了两公斤,飞行时间与距离也都有了历史性的跨越……”

像个安全帽似的东西上,插着几片类似风扇叶子的机翼,里面是特制的精钢结构,外面则用七彩的孔雀毛装饰好,乍一看还以为是哪个游乐园里新推出的古怪玩具。

苏简手脚麻利,组装好飞行帽后,又从背包里掏出一个仿真人偶,将帽子戴在了人偶头上,系好安全带,然后退到一边,拿着个小型电子遥控器,煞有介事地操作起来。

很快,孔雀毛飞速旋转起来,像瞬间进入童话世界,和《哆啦A梦》里的竹蜻蜓一样,带着那个人偶一点点飞起,在白茫茫的雪地中,越飞越高……

一旁的苏简脸都要笑烂了,温禾却站在寒风中,眼神麻木地看着。

当苏简的孔雀十七号展示完毕,终于落下时,他捡起来屁颠儿屁颠儿地跑到温禾跟前,炫耀加畅想。

“看见没,这次的人偶比上回整整大了两个号,飞行的高度与时间也整整翻了0.6倍,简直是创举,相信不久的将来,人类的历史就将由我一手改变……”

年轻俊朗的面孔兴奋不已,雪地里,苏简喋喋不休地还未说完,温禾已经冷着脸打断了他。

“你最好趁我还残留点儿人性的时候,带着这堆破发明滚蛋,否则保不齐我兽性大发,把你的烂孔雀毛全部拔光。”

【4】那你这样又算不算离经叛道呢

叶清让来找温禾时,恰好撞见雪地里那一番争执。

苏简把银行卡递到温禾面前,想逗她笑一笑。

“姐姐,你看,我前段时间接了几个程序活儿,赚了不少钱,这不立刻把生活费给你还回来了吗?我可没骗你哟……”

他嬉皮笑脸地,把银行卡在温禾面前晃了又晃,温禾却忽然伸手一拍,狠狠地打掉了银行卡。

冷风瑟瑟,她深吸一口气,对着比她还高出一个头的苏简,恨铁不成钢。

“苏简,你这么大个人了,长点儿心好不好?别成天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了,你明明有能力做中国最好的软件工程师,为什么要离经叛道,辜负爸爸妈妈的期望?你该把天赋和才能发挥在有用的地方,而不是成天折腾你那堆孔雀毛,关心人类究竟飞不飞得起来。”

声音不大,却字字透心,在风雪中久久回荡着,苏简连同不远处的叶清让同时沉默了。

直到一声轻笑,苏简弯腰,捡起了雪地里的银行卡。

“离经叛道?”他唇角微扬,漂亮的眸子望向温禾,“多新鲜啊,那姐姐你告诉我,你又为什么要背井离乡,孤身一人来到这个鬼地方?”

他不等温禾回答,已经自顾自地笑了,走近一步,压低声音。

“有句话我一直想和你说,你别生气啊,你的画功其实从初中起就没有进步过了,爸妈也很想让你继续跳芭蕾啊,那你这样又算不算离经叛道呢?”

说着,他把擦干净的银行卡放入了温禾的大衣口袋里,坦然无惧地望着她,笑意愈浓了。

“你……你这……小浑蛋!”温禾被堵得无话可说,咬牙切齿,也不管什么银行卡了,气得扭头就走。

却才走出几步,她又恶狠狠地回来,一把扯下脖子上的围巾,不由分说,动作粗暴地给苏简围上。

“天这么冷,穿这么点儿也敢来找我,冻不死你!”

她没好气地骂着,苏简盯着她,眼睛却越来越亮,最终笑弯了眉,伸手把她一下抱起,风一样地转起了圈。

“姐姐,你别装了,我就知道你可心疼我了,舍不得不管我!”

温禾尖叫着,长发飞扬,拼命挣扎:“小浑蛋,小浑蛋,你快放我下来!”

风声飒飒,白雪皑皑,笑声叫声响彻长空,却忽然一顿,像部演到一半的默片电影,戛然定格——

只因宿舍楼的尽头,叶清让身姿俊挺,一双湛蓝的眼睛漫过风雪,一步一步向他们走来。

温禾张大了嘴,蓦地就红了脸,赶紧胡乱拍打着苏简,从他怀里下来。

苏简遥遥望着走近的叶清让,微眯了眼,又看向紧张整理衣服的温禾,声音不自觉地就冷了下来。

“姐姐,你别告诉我,入学才两个月你就拜倒在德国帅哥的脚下了?”

【5】梦想就是别人都觉得像个笑话,而你当作宝贝一样的东西

苏简出事是在晚上十点,温禾火急火燎地赶到医院时,叶清让正守在病房外头,手臂上还包着纱布。

温禾一下捂住嘴:“怎么……怎么会弄成这样?”

叶清让起身,湛蓝的眼眸像片宁静的湖,轻声安抚温禾:“苏简喝醉了,不小心从楼上滚下,我送他来医院,还好没什么大事,只是腿上要打石膏,坐一段时间轮椅。”

温禾红了眼,又指向叶清让的手臂:“那……那你又是……”

叶清让看了看,不在意地一笑:“他想学鸟飞,我没拉住,擦伤的。”

温禾的眼泪与怒火瞬间汹涌而出:“飞飞飞,那堆孔雀毛我迟早给他扔掉,怎么不干脆摔死他?”

里头上药的苏简大呼小叫,还在胡乱喊着:“向银河出发,带着人类的使命,光荣而伟大……”

窗外雪花飘飘,天蓝小镇这一年的冬天,似乎格外漫长。

说来心酸,苏简这段时日过得极其不爽,上回在宿舍楼下,他第一次见叶清让就怀有敌意,处处针锋相对,即使温禾说了叶清让所帮的大忙,以及“师徒”关系后,他仍是耿耿于怀,温禾也不知道他在发哪门子神经。

这回他不肯走,温禾便要他暂住在叶清让家中,他一声不吭,直接背着包去住了旅馆。

出事前是因为温禾又把他骂了一顿,而且是在舞蹈室,当着叶清让的面。

自从知道叶清让喜欢看芭蕾舞后,温禾便重拾老本行,隔三岔五和他约在舞蹈室,专门跳给他看。

每到这时,苏简就像安了哮天犬的鼻子,好巧不巧次次赶来,不由分说地插进来。

来就算了,他还得背着大包小包,坐到一旁捣鼓他那堆破发明,声音弄得震天响。

温禾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别扭些什么,说了几次都不听,终于忍无可忍,在下午时把他的东西一股脑儿地塞回包里。

“你见过孔雀飞吗?去百科全书好好查查,白长一身漂亮的毛,最多也就飞个十来米高,同你的破发明一样,永远不可能真的翱翔蓝天,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苏简急了,不肯走,抓着包抵在门边:“这是我的梦想!”

温禾瞪他,继续把他往外推:“什么梦想!”

就这样,苏简伤心离去,深夜在旅馆楼上发酒疯,老板瞧着不对劲,赶紧跑去叫叶清让。

叶清让赶来时,苏简正往头上戴飞行帽,一边红着脸打嗝,一边颠三倒四地说着“飞,我要飞,飞去找温禾”。

他赶紧跑上去拉他,却被他推到一边,还来不及阻止,他已经纵身一跃——

像只翅膀断了的鸟,重重摔下,一路滚下了楼梯。

医院里,苏简足足躺了半个月,温禾天天来送饭,又心疼又生气。

“养好伤就给我回国,再做蠢事直接打断你的腿,省得你自己摔了!”

苏简嘴硬:“这是个意外,总有一天孔雀号是能成功的!”

温禾气得就想摔碗:“成功了又能怎么样?真让你飞起来了又能怎么样?有什么意义吗?”

苏简依旧梗着脖子:“意义就是我实现了毕生梦想。”

温禾都快被气笑了:“如果实现梦想的过程都像你这样惨烈,那这世上就不要有活人了!”

她敲了敲他的石膏腿,问:“梦想是什么?你的梦想怎么就这样奇葩呢?”

苏简揉揉眼睛,低下头,好半天没说话,等到温禾凑近看他时,他才猛地一抬头,闷闷道:“梦想就是别人都觉得像个笑话,而你当作宝贝一样的东西。”

那一刻,偌大的病房像瞬间安静了下来般,连本要推门进来的叶清让都顿住了,握在门柄上的手久久未动。

梦想?他忽然觉得很有意思,第一次认真回想审视起来。

温禾能歌善舞,却喜欢画画,千里迢迢跑到异国小镇,学来学去都还是老样子。

苏简精通软件,却成天想着搞发明,做鸟人飞上蓝天,飞来飞去把自己摔成了石膏腿。

而他呢,有“黄金画师”之称,天蓝学院美术系的“双子星”,却偏偏喜欢音乐,还一点儿音乐细胞都没有。

这算个什么事?老天爷的玩笑开得有点儿大。

每个人都在向往着自己并不擅长的东西,坚持着别人觉得可笑的梦想。

可梦想究竟是什么呢?

病房里传出苏简慌乱的声音:“姐,姐你别哭了,我说错什么了吗?”

眼眶一涩,叶清让心头酸楚,湛蓝的眸中也有水雾涌起,无声无息地模糊了视线。

年轻时不怕闯,纵横四方总无畏,可当看不清前路,每一步都走得艰难,四顾茫然时,到底应该怎么做呢?

【6】他从未觉得,画画原来是件这样享受的事情

天蓝小镇春暖花开的时候,苏简的伤也彻底养好了。

但他还是不愿走。

这回倒是振振有词,指着天蓝学院的官网对温禾道:“瞧瞧,第一届创意网游设计大赛呢,德国各大高校联合举办,天蓝学院也是其中一个据点,特等奖有笔不菲的奖金呢,我可不能错过,刚好把孔雀十七号升级成十八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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