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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头鹰与笑面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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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头鹰与笑面狐

俞南川冷冷一笑,停住手中正在转的笔,言简意赅,两个字——

“走开!”

【2】晕血的白头鹰

俞南川和夏宜修很快成为新班级里两道奇异的风景。

作为青春期的女生,最喜欢的大概就是那种长得好看,学习又好,身上又能带点儿小气质的干净少年了吧。

而这几点,俞南川和夏宜修通通符合。

俞南川是以全年级数学第一名的成绩进来的,夏宜修是以全年级语文第一名的成绩进来的,班主任分到这两位“状元”,高兴得就跟捡到两个宝贝似的,第一节课就大夸了一通,还将他们安排成了同桌,美其名曰“强强联合”。

可天知道,这哥俩根本不对盘,不,是俞南川单方面看不惯夏宜修,而班上的女生们也很快发现,两位帅哥“状元”果然只能用来看看。

俞南川性格孤僻,对人对事都冷冰冰的,不太合群,请教他个数学题目能活活把人冻死。

夏宜修倒不冷,见谁都笑得跟阵春风似的,可惜眼神实在差到外星球去了,几位成天在他跟前晃悠的女生都分不清,常常能把小A叫成小B,把人气个半死。

于是没多久,“白头鹰”和“笑面狐”的外号就传了出去,一个是天之王,一个是地之精,天差地别的距离,起初谁也没有料到,飞禽和走兽也能成为好兄弟。

虽然时常认错人,但夏宜修再没认错过俞南川,就他那头标志性的白发,除了门卫大爷,还有谁能比肩?

这番玩笑话才说出口,就换来俞南川一记狠狠的瞪视,夏宜修摸摸鼻子,自讨没趣。

关系的转折在于一次踢足球,对,又是球。

俞南川觉得,夏宜修一定是自己命中的克星。

他挎着肩包好好走在操场上,那家伙居然也能飞起一脚砸中他,这是怎样的“孽缘”啊!

“扑通”一声,下一秒,整个大活人就消失在了操场上——

俞南川和砸中他的足球都向后一仰,直接掉进了身后的大坑里,那个因为学校要维修水管,特意凿开的大坑。

“俞南川!”伴随着惊声高呼,夕阳下,夏宜修风一样奔去。

天地良心,他真不是故意的!

自从和俞南川成为同桌以来,他就一直千方百计和他交好,想化解之前的矛盾,好不容易关系有点儿缓和了,他就想更进一步,把他拉进班上的足球队,让他别那么不合群。

于是踢球时他隔老远就看见俞南川,伸手想招呼他过来一起玩,哪知道身体比意识先行一步,直接凌空一脚正中目标。

大坑里,俞南川的境况可谓惨烈,他腿部被尖锐的钢管划了一道口子,正噌噌地往外冒血,一张本就苍白的脸变得更加白了。

夕阳中,他望向赶到坑边的夏宜修,几乎是咬牙切齿:“夏、宜、修,你讨厌我就直说!”

气喘吁吁赶来的夏宜修哭笑不得,连连摆手,二话不说就跳入坑里,和其他同学齐心协力地把俞南川弄了上来。

俞南川冷冷一笑,停住手中正在转的笔,言简意赅,两个字——

“走开!”

【2】晕血的白头鹰

俞南川和夏宜修很快成为新班级里两道奇异的风景。

作为青春期的女生,最喜欢的大概就是那种长得好看,学习又好,身上又能带点儿小气质的干净少年了吧。

而这几点,俞南川和夏宜修通通符合。

俞南川是以全年级数学第一名的成绩进来的,夏宜修是以全年级语文第一名的成绩进来的,班主任分到这两位“状元”,高兴得就跟捡到两个宝贝似的,第一节课就大夸了一通,还将他们安排成了同桌,美其名曰“强强联合”。

可天知道,这哥俩根本不对盘,不,是俞南川单方面看不惯夏宜修,而班上的女生们也很快发现,两位帅哥“状元”果然只能用来看看。

俞南川性格孤僻,对人对事都冷冰冰的,不太合群,请教他个数学题目能活活把人冻死。

夏宜修倒不冷,见谁都笑得跟阵春风似的,可惜眼神实在差到外星球去了,几位成天在他跟前晃悠的女生都分不清,常常能把小A叫成小B,把人气个半死。

于是没多久,“白头鹰”和“笑面狐”的外号就传了出去,一个是天之王,一个是地之精,天差地别的距离,起初谁也没有料到,飞禽和走兽也能成为好兄弟。

虽然时常认错人,但夏宜修再没认错过俞南川,就他那头标志性的白发,除了门卫大爷,还有谁能比肩?

这番玩笑话才说出口,就换来俞南川一记狠狠的瞪视,夏宜修摸摸鼻子,自讨没趣。

关系的转折在于一次踢足球,对,又是球。

俞南川觉得,夏宜修一定是自己命中的克星。

他挎着肩包好好走在操场上,那家伙居然也能飞起一脚砸中他,这是怎样的“孽缘”啊!

“扑通”一声,下一秒,整个大活人就消失在了操场上——

俞南川和砸中他的足球都向后一仰,直接掉进了身后的大坑里,那个因为学校要维修水管,特意凿开的大坑。

“俞南川!”伴随着惊声高呼,夕阳下,夏宜修风一样奔去。

天地良心,他真不是故意的!

自从和俞南川成为同桌以来,他就一直千方百计和他交好,想化解之前的矛盾,好不容易关系有点儿缓和了,他就想更进一步,把他拉进班上的足球队,让他别那么不合群。

于是踢球时他隔老远就看见俞南川,伸手想招呼他过来一起玩,哪知道身体比意识先行一步,直接凌空一脚正中目标。

大坑里,俞南川的境况可谓惨烈,他腿部被尖锐的钢管划了一道口子,正噌噌地往外冒血,一张本就苍白的脸变得更加白了。

夕阳中,他望向赶到坑边的夏宜修,几乎是咬牙切齿:“夏、宜、修,你讨厌我就直说!”

气喘吁吁赶来的夏宜修哭笑不得,连连摆手,二话不说就跳入坑里,和其他同学齐心协力地把俞南川弄了上来。

一出大坑,他还来不及歇息,大汗淋漓地就背上俞南川,直奔医务室。

一路上引来无数人的注目,俞南川几番挣扎,脸色越来越苍白,夏宜修都觉得不对劲了。

“喂,俞南川,你还好吧,怎么感觉特别严重,难道伤筋动骨了?”

俞南川咬紧牙,头晕目眩中呼吸不稳,说:“我……我晕血……”

“咯噔”一声,夏宜修的脚步一顿,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而他背上的俞南川已经洞悉他在想什么,狠狠而又气若游丝地“威胁”道:“你……你要是敢告诉别人,我绝对饶不了你……”

夏宜修憋住笑,猛点头:“一定一定,那就和好吧,作为交换条件,多公平!”

俞南川苍白着脸:“走……开……”

暮色四合里,微风拂过发梢,两个少年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宛如逆光飞翔。

【3】夏宜修,你又没戴隐形眼镜吗

夏宜修做了俞南川半个月的“人肉拐杖”。

腿上缠着绷带的俞南川行动不便,想去哪里都由夏宜修搀扶着,吃饭、打水、上自习,甚至上厕所。

敌我情绪也许就是在这种尴尬而亲密的接触中慢慢消减的,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法言说的“革命友谊”。

男生不像女生,心中没那么多弯弯绕绕,很多事情摊开了就好,虽然俞南川依旧保持着他的冰川属性,夏宜修依旧“狐眼不认人”,但飞禽和走兽的组合总算不是在冷战中度过了。

等到高三开学时,夏宜修已经能很自然地搂过俞南川的脖颈儿,逼他交出暑假玩的同一款游戏中的通关秘诀了。

就在这样嬉闹的高三伊始,班上转来了一个学艺术的插班生,肖琪琪。

那是一个时尚漂亮的女生,五官十分欧化,尤其一双眼睛,不是黑色,而是浅棕色,带点儿混血的味道。

俞南川破天荒地盯着看了许久,看到夏宜修还来不及打趣,自己先开了口:“我觉得她很像一个人。”

夏宜修一听来劲了,甩头抛出一个贱笑:“像谁,你初恋?”

俞南川一本正经:“不是,像我妈。”

夏宜修差点儿一口水喷出,抖着肩膀在课桌底下闷笑:“啧啧,看不出您老还有点儿恋母情结呀。”

俞南川没理他,只是仍旧盯着台上的女生看,雪白短发下的一张脸若有所思。

俞南川想要追求肖琪琪,夏宜修确认了好几遍后,才相信他不是在开玩笑。

冰川居然也有融化的一天,简直天方夜谭,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

面对夏宜修的打趣,俞南川抿了抿唇,也不知该如何解释,他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只是看见她就很想保护她,不想让她受到一点儿伤害。

这话把夏宜修酸得呀,直抖鸡皮疙瘩,腻歪程度堪比琼瑶奶奶的戏。

不过打趣归打趣,夏宜修也不含糊,当下就帮俞南川起草了一封情书。

他摇头晃脑,扬扬自得,以他“作文小天才”的江湖名号,如此惊才绝艳的情书,还不是手到擒来!

可惜的是,情书还没送出去,中间先发生了一个小插曲。

夏宜修在走廊拐角的地方,收到了两张话剧门票,剧目俨然是经典不朽的《罗密欧与朱丽叶》。

俞南川看见那一幕时,并没有上前,也没有说话,他只是默默看着夏宜修露出一贯的“春风笑”与一贯绅士迷人的姿态,然后接下了那两张票,并且不知说了些什么,让眼前送票的女生更加羞涩,点点头,欢喜地转身跑掉了。

那个女生,不是别人,正是情书里的主人公,肖琪琪。

直到像往常一样和夏宜修去吃饭时,俞南川才听到他笑嘻嘻地道:“周末去看话剧吗?”

他掏出那两张门票,在风中扬了扬:“有个女同学送的,不好拒绝呢,打算邀你一起去看,我和她说好了,三个人比较不容易尴尬。”

见俞南川没说话,夏宜修又笑道:“不喜欢看话剧?哎哟,就当陪兄弟一趟吧,你也知道我最怜香惜玉了,实在不忍拒绝啊,谁叫兄弟魅力无法挡,哈哈……”

平时开惯的玩笑,此刻听起来,实在是一种多么刺耳的炫耀。

俞南川深吸了口气,停住脚步:“夏宜修,你又没戴隐形眼镜吗?”

扔下这句话后,俞南川白发飞扬,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呆在原地的夏宜修,半天没回过神来,一只手还僵在风中。

天地良心,他又做错什么了?

事实证明,俞南川愤怒的不是心仪女生看上了他最好的兄弟,而是他最好兄弟的刻意欺瞒与羞辱。

而事实也证明,夏宜修的眼神已经没救了,他从头到尾压根儿就没记住肖琪琪长什么样,走廊拐角处又昏暗,他当时只以为送票的是班上的其他女生,这才在俞南川面前造成了误会。

误会虽然在夏宜修的电话炮轰中解释清楚了,但紧接着一个问题来了,如何让肖琪琪同学“移情别恋”?

握着两张话剧票,夏宜修陷入了沉思。

【4】一匹来自星星的摇滚狼

周末,剧院门口,当等候多时的俞南川与肖琪琪看到姗姗来迟的夏宜修时,几乎同时跌破眼镜——

一身不知年代的摇滚嘻哈服,洗得泛白的牛仔裤上弄了几个破洞,头发乱糟糟的,像才睡醒,脖子上挂着又粗又俗气的地摊金项链,配合脸上的超大墨镜,整个儿就是一杀马特!

俞南川倒吸了一口冷气,第一反应就是后退一步,杀马特夏宜修却摘掉墨镜,冲他挥挥手,绽开灿烂的笑容,直接旁若无人地欢快奔来,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熊抱。

“不用太感动,兄弟这回牺牲有点儿大,只能帮你到这儿了,剩下的你自己看着办。”

小声的耳语中,被抱住的俞南川四肢僵硬,委实觉得感动得有些惊吓。

因为折腾造型来得晚了,夏宜修赶到时,话剧已经开场了,三个人在剧院门口面面相觑,最终还是夏宜修提议,不如改去看电影。

如果俞南川早知道排了那么久队,最后被告知上午只能买到剧场版葫芦娃的电影票的话,他宁愿改去游乐场,至少两边都是小孩儿扎堆,在游乐场还能呼吸点儿新鲜空气。

“妖精,快还我爷爷,快还我爷爷……”

大银幕上斗得火热,下面的夏宜修却早已昏昏欲睡,架在脸上的超大墨镜,让人怀疑他究竟是来干什么的。

等到夏宜修被拍醒时,电影已经散场,睡眼惺忪中,他只看见俞南川面无表情的一张脸。

“电影……完了?”

“嗯。”

“肖琪琪呢?”

“走了。”

“走了?”

“接了个电话就走了,让我和你说一声。”

气氛沉默了几秒,夏宜修长长的睫毛微颤,抬眼小心翼翼地开口:“老俞,那个,我……是不是又搞砸了什么?”

俞南川摇头,依旧面无表情:“不是,你只是做了我和你组队打游戏时一贯做的事。”

专业坑队友二十年。

周一去上课时,夏宜修受到了一路的目光洗礼,认识的不认识的都冲他笑:“哥们儿好酷啊,还玩摇滚!”

他和俞南川对视一眼,感觉莫名其妙,谁知进了教室后更夸张,一群围在肖琪琪桌前的女生一见他来,齐齐发出一声尖叫,眼神直冒各种红心泡。

人群中的肖琪琪探出脑袋,冲他和俞南川晃了晃手机,笑得颇有深意。

而事实上,她也的确做了件八卦的事,夏宜修这才知道,人不可貌相,肖琪琪时尚漂亮的外表下居然藏了颗那么八卦的心——

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拍了他不少周末“杀马特”装扮的照片,还一股脑儿地发到了学校论坛里,最过分的是,还起了个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题目:

《语文状元?笑面狐狸?不,他是一匹来自星星的摇滚狼!》

帖子内容之劲爆,图片之火辣,语言之惊悚,导致点击率飙升,留言以两位数为单位猛烈增长,高三(59)班的夏宜修一下成了学校名人,在所有人心中,他都是一匹隐藏在校园里炫酷的摇滚狼。

夏宜修欲哭无泪:“老俞,到底谁坑谁?兄弟这回被你害惨了!”

【5】穿旗袍的法国女人

为了“赎罪”,也为了“堵口”,又在一个周末,俞南川将夏宜修和肖琪琪邀请到了自己家中。

这回吸取教训,俞南川提前就跟肖琪琪说好了,回去就将“摇滚狼”的帖子删掉,也不能透露他家里的情况。

等见到那栋欧式别墅时,夏宜修才知道俞南川为什么那么慎重,敢情真正深藏不露的是他这只白头鹰呀!

夏宜修一拍俞南川的肩膀:“老俞行啊,藏得够深,你丫居然还是一富家子弟!”

俞南川笑了笑,笑容中带了一丝难以察觉的苦涩。

如果说这已经够让人吃惊的了,那么当那身娉婷旗袍从楼梯上缓缓走下来时,夏宜修和肖琪琪瞪大的眼都不够用了。

俞南川一声咳嗽,伸手介绍:“这是我妈妈。”

不不不,他们吃惊的不是他妈妈的出现,而是眼前这个穿旗袍的美丽妇人居然是个外国人!

对,浅棕色的瞳孔,高挺的鼻梁,雪白的皮肤,姣好的身材,再加上一身合适的旗袍,远远望去就像一幅油画,形成了一种完全不同于东方女人的欧式优雅。

夏宜修深吸口气,望向俞南川,话都说不利索了:“老俞,你……你居然是个……混血儿!”

其实很久以前,夏宜修就觉得俞南川“长”得不一样,皮肤特别白,五官特别深邃,有种说不上来的味道,他那时还以为是他那头拉风的白发形成的错觉,现在才恍然大悟,老俞居然还真“不一样”!

难怪他一看见五官欧化的肖琪琪会挪不开眼,因为从某种意义上说,肖琪琪还真挺像……他妈妈的。

俞南川的妈妈是个法国人,有个好听的名字,叫作伊莲,就是那首经典法语歌里的伊莲,她十分热爱中国文化,不仅中国话说得好,还会唱昆曲,同俞南川的父亲就是在国外的唐人剧院认识的。

浪漫传奇的经历听得夏宜修和肖琪琪都入迷不已,整个交谈的气氛其乐融融,伊莲妈妈很开心,说俞南川难得带同学回家,她还握着夏宜修的手笑吟吟,说常听俞南川提起他,他们是最好的朋友,俞南川性子闷,在学校里多亏了他,他真是个好孩子。

夏宜修都被夸得不好意思了,只觉得伊莲妈妈实在热情亲切,一点儿也不像俞南川那样沉默孤僻。

谈到兴起时,伊莲妈妈还特意上楼去换戏服,想为夏宜修和肖琪琪唱一段昆曲。

俞南川的神情在这时有了变化,他站起身来似乎想要阻止母亲,但最终还是睫毛颤了颤,在母亲的笑容中慢慢坐了下去。

他已经太久没有看见……妈妈笑得那么开心了。

真是舍不得让那笑容消失,就让她唱一次,应该……不会有事的吧?

一颗忐忑的心在婉转响起的戏曲声中渐渐放松下来,场中的“杜丽娘”甩着水袖,仿佛光阴在逆转,又回到了曾经的一出游园故梦中。

就在这时,看得入神的肖琪琪去拿桌上的水果,手一偏,却没想到,一个意外发生了——

“咔嚓”一声,她不小心打碎了手边的瓷盘,突兀的声响划破一室安详,场中婉转的唱腔戛然而止。

几乎是“嗖”地一下,俞南川猛然站起,但还是来不及了。

受到惊吓的伊莲妈妈抱住头,发出一声撕心尖叫,弯腰就要胡乱地去抓一地碎瓷,那疯癫的模样哪还有先前半点儿优雅。

“不!”俞南川脸色惨白。

夏宜修眼见不对,也赶紧上前帮忙,一片混乱中,他手臂却剧烈一痛,原来是伊莲妈妈抓起了碎瓷,在拼命挣扎中划伤了他的胳膊,顿时鲜血淋漓。

俞南川脸色更白了,仿佛小时候那个布满血色的世界又扑面而来,就是从那时开始他才晕血的。

而夏宜修更是手忙脚乱,这恐怕是他永远忘不了的一次经历。

整个屋子一片狼藉,尖叫的尖叫,晕血的晕血,剩下个肖琪琪还被吓得躲老远,哆嗦着身子说不出话来,帮不上一点儿忙。

直到用人和家庭医生赶来,急急忙忙地替伊莲妈妈打了镇静剂后,场面才算平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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